第四十六颗糖
林浦泽两个孩子，大女儿林樾柳从小就很独立。别说长大后了，即便是三四岁的团子时期，比起黏着爸爸妈妈要亲亲，更喜欢穿着公主裙，抱着漂亮的洋娃娃，露出女王的蔑视。
从前林浦泽觉得自家女儿实在是太酷了，不愧是他的崽，很有王者风范。每每见到别人家的女崽哭得撕心裂肺，都会心中暗爽。
嗨呀，还是我家小柳厉害，从来不哭!
现在嘛……团子的撒娇黏糊之下，无人生还!林浦泽背着手，慢吞吞走到店里那人头攒动的地方。
这家店里原本就有好几位顾客，四散着看店里的小鱼，不知何时逐渐凑到了两只幼崽身周，紧张地看他们捞小鱼。
"……哎呀!跑掉了!"
"加油加油!点点努力呀!"
"还差一点……"
胖团子站在漂亮幼崽旁边，握紧小胖爪，憋红了腮帮子给漂亮幼崽鼓劲儿。
而凌瀚则拿着小网，站在高度在他腰间的大缸跟前，聚[jing]会神地挥舞小网，先给胖团子捞小金鱼。
小孩原本不知道怎么捞，抓着小网追着小鱼跑。等他逐渐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追上小鱼，便停下来思考。
而在一旁围观的大人们，也终于忍不住了。
嗨呀，这两只幼崽，都穿着猫猫玩偶服，一只橘猫崽肥嘟嘟的可爱，一只黑猫崽[jing]致又好看，两只互动的时候，更是要将人萌翻。
看黑猫崽捞小鱼，仿佛真的能看见一只正在学习捕猎的小黑猫，挥着爪子捞小鱼。"小鱼对水流都很敏锐的，你的网放进去，千万不要用力挥，会把它们吓得乱窜。"“轻轻放进去，等你想捞的那条鱼靠近了，再用力一捞——”
害怕吓到小孩，大人们纷纷轻声细语地出主意。
凌瀚认真地听了，还顾不上感谢，小心翼翼把网放回水里，屏吸等待。
这个鱼缸里有近百条小金鱼，在大人们的眼里，这些小金鱼都长得差不多。但在凌瀚的眼里，糖糖想要的那条小金鱼，就是最特殊最明显、他能够一眼认出来的。
小孩漂亮的眸子紧紧盯着目标鱼鱼，这条鱼鱼有金红[se]圆鼓鼓的肚子，漂亮的黑眼睛，蝶翼般的尾巴是从金红过度到白[se]的透明，又有一条黑[se]的线从头顶
到尾鳍。
它欢快地在水里游动着，似乎是觉得危机已经过去，又慢吞吞游回了网的附近。
凌瀚耐心地等待着，有几次这条小鱼从网边蹭过，他觉得小鱼可能跑掉，都没有抬网。
大人们压根看不出来小孩要捞哪一条，既不敢开[kou]催，也不好开[kou]说替小孩捞，急得抓心挠肝。
只有林樾棠知道凌瀚的进度，害怕发出声音打扰到点点，用力捂住嘴巴，紧张地盯着。
凌瀚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一心要为胖团子捞起那条小金鱼。
终于，那条小金鱼傻乎乎的直朝着网子游过来，漂亮幼崽的手腕朝上一抬-
“哇!捞到了捞到了!点点捞到鱼鱼了!点点好腻害!”
漂亮幼崽的网里，小金鱼惊慌地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去。
眼见着小孩也惊慌起来，仗着店主身份挤到前面的老爷爷眼疾手快，抓着小孩的手腕，把小鱼放进了水桶里。
小金鱼重新进入水中，很快忘记自己为何惊慌，重又悠闲地游动起来。胖团子再也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用力抱住漂亮幼崽，吧唧一[kou]亲到脸颊上。
"点点给我抓住了小鱼鱼!点点太[bang]啦!"
漂亮幼崽脸颊红红，羞涩地蹭回去。
“再捞小黑!点点捞小黑!”
林樾棠觉得，点点捞小鱼的样子实在太好看啦!优雅!迷人!糖糖骑士都挪不开眼!
胖团子骑士想看，凌瀚哪有不答应的。他抓着小网，慢慢放进水里，继续等待自己看上的那条小黑鱼游过来。
相比较糖糖看上那条小金鱼，他看上的小黑鱼就要普通很多，通身黑[se]，只有尾巴上有一条红线。这条小鱼似乎有点傻，凌瀚没等一会儿，它就傻乎乎地撞进网里，被捞了上来。
两只幼崽看着水桶里游动的两条小鱼，满足了。
林巡给老板付了钱，老板则拿了个结实的袋子，将水和鱼一起装了进去，递过来。"回去先连着袋子一起放进水里，放半天，让两边的水温过度到相同，再把鱼倒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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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夫妻和林巡都点头，认真记住每一个细节。
等店主讲完，林巡问： "老板，您知道哪里有卖缸和其他设备的?"店主也看出来，这一家子估计没什么养鱼经验，就一指隔壁。
“他们家的东西便宜好用不坑人，店里东西也全，你们在她家就能全部配齐。”林樾棠还在盯着小鱼，凌瀚却是认真听店主讲话，然后乖乖道谢。
“谢谢爷爷～”
“哎呦，不客气!”
老人乐呵呵地伸手，摸了一把小孩的脑袋。胖团子后知后觉地抬头，笑眯眯地主动凑过去，给摸
小金鱼需要幼崽们自己挑，挑鱼缸的时候，就不能由着他们自主发挥了。
林家人不差钱，干脆买了一个方便清理鱼粪的中型鱼缸，里面过滤、造氧、控温设备一应俱全。等大人们选好了鱼缸，两只幼崽已经跑到旁边，兴奋地研究各种缸里的装饰了。
"妈妈，奥特曼~"
橘猫团子拉了拉岳淑，指着其中一个石像半身奥特曼装饰，圆滚滚的猫眼儿亮晶晶。
"买买买!"
岳淑被胖团子看得快萌化了，当然是霸气地一挥手，买什么都行了。胖团子也不忘漂亮幼崽，凑过去问他。
"点点想要哪个哇?"
岳淑想起什么，忙低头问：
“糖糖，你和点点的小鱼想养在一起，还是分开养呀?”胖团子瞪圆了眼睛，团脸震惊。
"当然养在一起哇!糖糖和点点养在一起，糖糖和点点的鱼鱼也养在一起!"岳淑轻咳一声，点点头： “妈妈就问问。”嗨呀，吓死个糖糖骑士了!
胖团子拍着小肚皮，放心地叹了[kou]气，又扒到了漂亮幼崽身上。
“点点~”
漂亮幼崽指着展示台一角，羞涩开[kou]。“我想要那只小猫。”
林樾棠顺着看过去，就见是一只和他的手指差不多长的橘[se]陶瓷猫咪。小猫咪像是正在迈步行走，尾巴高高竖起，昂着圆脑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雄赳赳又气昂昂。
胖团子捧住了腮帮子：“哇!这只猫猫好像糖糖哦!”
漂亮幼崽： “
嗯!”
岳淑：.…
她觉得有点好笑，但既然幼崽喜欢，她便将小猫咪和奥特曼都拿起来。
这家店里装饰物很多，两只幼崽挑得眼睛都要花了，最后选定了好几样，打算带回去装饰鱼缸。也因为他们买的东西多，两只幼崽也太可爱，老板一高兴，又送了他们两条[cao]鱼。
林家夫妻和林巡一想，[cao]鱼好养活，四条鱼对这个中型鱼缸来讲，密度也不算大，带回去也行，便欣然答应。
于是他们今[ri]来花鸟虫鱼市场的目的，便达成了。
*
在外面玩了半天，等回到家里，两只小幼崽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直到下午才满足地醒来。刚醒来的胖团子难得不赖床，抓着睡眼惺忪的漂亮幼崽，一起跑出了卧室。
"鱼鱼鱼鱼!糖糖和点点的小鱼鱼呢?"
两只幼崽跑到客厅，就见落地窗旁不知何时摆了一张小桌子，桌上放好了鱼缸，桌旁摆着两只小板凳。
萨摩狗崽正围着小桌子打转，还努力抬起身体，想看桌子上是什么东西。"糕糕不要吃鱼鱼——!"
胖团子嗷呜一声，倒腾着小短腿儿跑了过去。小萨摩看见小主人的身影，抛弃小金鱼，甩着尾巴热情地跑了过来。
凌瀚被拉着过去，坐在小板凳上。
鱼缸里面空[dang][dang]。
“鱼鱼呢?”
胖团子看来看去，团脸茫然。鱼缸里面不仅没有鱼鱼，也没有水哇!
"鱼鱼们还在适应水，过两天才能放进去。"
林浦泽背着手走过来，一手揉两崽，美滋滋。"你们买的装饰，要先装饰鱼缸，都忘了?"两只幼崽这才想起来，对视一眼，凌瀚开[kou]。
"店主姨姨说，最好先在缸里种[cao]，然后再放鱼鱼~"
"不错!所以今天，咱们先来种[cao]!"
林浦泽虽说自己没养过金鱼，但开缸养水的那些流程，还是很了解的。他带着两只幼崽给鱼缸里撒种子、铺土、喷水，然后蒙上保鲜膜，等着发芽。
这也是第一步。用来养鱼的水，如果接的是自来水，最好先在太阳下晾晒几天，然后
倒进长好了水[cao]的缸里，再养两天的水，才能正式开始养鱼。
“爸爸，[cao][cao]要多久发芽呀?”
胖团子看看窗边在盆里晒太阳的鱼鱼，激动!
"没事，先让鱼鱼在盆里待几天，这个[cao]三天就能长好。"林浦泽安慰道，又提醒两只幼崽。
"鱼鱼和糖糖不一样，不能吃太多，糖糖不要一直给它们喂食哦!"胖团子偷偷摸摸伸出去的手，在鱼食袋子上僵住，默默缩回来。天呀，居然有不爱吃东西的鱼鱼，糖糖不理解!见胖团子似乎很是失落，凌瀚想了想，提议道：
“我们来给小鱼鱼们起名字吧!”
胖团子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唔，糖糖的小金鱼，叫小红吧!"
偷听的林浦泽：...
这是什么无趣的名字!
他很想给自家崽出出主意，又觉得自己想到的高雅名字，胖团子估计压根听不懂。正纠结间，就听见凌瀚开[kou]。
"小红，和咱们看的故事里的小金鱼一个名字呀?要不然，我们给它起个别的吧。因为糖糖的鱼鱼，应该有独一无二的名字!"
胖团子圆滚滚的双眼，随着漂亮幼崽的话，亮度逐渐增加，最后整个都亮晶晶的。"你说得对!糖糖要给小鱼鱼起个独一无二的名字!"漂亮幼患用力点头。
林浦泽：....
他唏嘘地离开了。
幼崽的事情，他还是少掺和。
火
两只幼崽上幼儿园的第一个周末，就在买鱼鱼——养水[cao]中度过了。等到周一，两只幼崽醒来后先冲到客厅，见四条小鱼都活泼地在盆子游动，这才放心地回去洗漱换衣服。
等到了幼儿园，胖团子逢崽就说：
"你知道吗，糖糖家里养鱼鱼了呦!四条鱼鱼!"然后就会收获对面的小幼崽一个“哇塞”的羡慕表情。
"鱼鱼呀!真好呀!"
胖团子可别提有多嘚瑟了!
有小幼崽好奇地问： "糖糖养了四条小鱼吗?好厉害呀!我一条小鱼都没有养过!"“不是糖糖一个
崽哒，还有点点的鱼鱼!”
胖团子拉着漂亮幼崽的手，得意地挺起小肚皮。
“糖糖和点点，每只崽都养了小鱼鱼呦!糖糖的鱼鱼是红[se]，点点的鱼鱼是黑[se]!”
小幼崽们捧场地鼓起了掌，中间还混杂了小胖子周祁疯狂的吹捧。
"什么，凌瀚同学的小金鱼竟然是黑[se]吗!大家养的都是金[se]的金鱼，凌瀚同学却是这么特别，养的小金鱼是黑[se]呀!"
凌瀚：..
胖团子满满的炫耀被堵在了嘴边，被周祁噎得说不出话来——就连他都知道，小金鱼有很多颜[se]的，这个小胖子说话好奇怪喔!
胖团子看小胖子时满眼的嫌弃，拉着凌瀚跑开了。
小胖子失落：嗨呀，当初果然不应该听爸爸的骂凌瀚，他们现在都不理他的。不过，凌瀚同学面对别人的讨好也不为所动，真是只优秀的幼崽哇!而手拉手跑开后，凌瀚也问林樾棠。
“糖糖你不喜欢周祁吗?如果你不喜欢他，以后我们都不理他了。”
凌瀚也不是很明白，小胖子最近为何对他如此友好。而除了林樾棠以外的其他事情，他都是不在意的。
所以，如果周祁让糖糖不高兴了，那他也不要再理会周祁了。“那也没有，他给点点你道过歉啦。”
胖团子哼哼唧唧，拉着漂亮幼患朝[cao]场走去，闹小脾气。
"他的话好多，我不爱听!"
同样都是小胖子，怎么周祁那么会说话，还说得那么好听呀?点点每天听周祁说好听的话，万一有一天，点点更喜欢周祁而不是他了怎么办?
胖团子难得有了点危机感。毕竟谁不喜欢被夸夸呢?小胖子说得那些话，他听了都觉得好心动喔!
胖团子只顾着哼唧，什么都没有说，但莫名的，凌瀚就懂了。
他想了想，拉着团子的小胖爪，停下了脚步。
“糖糖不爱听他说话吗?我也不喜欢听。”
胖团子猛喵回头，双目炯炯有神。
凌瀚就明白自己猜对了，心底松了一[kou]气，用力点了点头，继续道：“他表扬我，都是因为他爸爸……还有你爸爸。”
漂亮幼崽早慧，知道周祁一开始并不喜欢他，只是
最近才改变的。
但是糖糖不一样。从第一次见面，糖糖就最喜欢他了。
想到这里，凌瀚有点开心地晃了晃小胖爪。
“我喜欢听糖糖夸我，也最喜欢糖糖了。”
听见这一句，胖团子顿时猫眼儿锃亮，觉得心头的那一点点的不安也完全散去了。他紧紧拉着漂亮幼崽的手，超级大声。
"点点当然最喜欢我啦!我最[bang]啦!"
胖团子高高兴兴地继续朝[cao]场走，雄赳赳气昂昂，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凌瀚莫名觉得，如果糖糖背后有尾巴的话，那条尾巴一定高高竖着，像是一个惊叹号。
就像他挑中的那个，陶瓷的神气猫猫。
见胖团子开心，凌瀚也高兴起来。他被牵着走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
“糖糖，咱们要去干什么呀?”“找文文哥哥呀!”
胖团子欢快地回答。
漂亮幼崽逐渐皱起眉头。
“找他做什么?”
胖团子摇头晃脑。
“当然是要给文文哥哥炫耀一下，糖糖和点点也有鱼鱼啦!如果文文哥哥还炫耀他的鱼，就让文文哥哥来咱们家里，让他看看咱俩的鱼鱼有多可爱!"
凌瀚：.…
不，他既不想去文文哥哥的家里，也不希望他来家里呀!
*
抓心挠肝地等待了两天，终于，浴缸里的水[cao]长好，水也养好，可以放小鱼进去了。林樾棠和凌瀚提前把石像奥特曼和陶瓷小猫放进缸里，岳淑又帮着布置了小桥和小木桶。
蝶尾金鱼不适合在水流过快，或者装饰过多的缸里养，它们容易控制不住游速，撞在装饰物上导致受伤。因此除了这么几样装饰物外，缸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当然，两只幼崽在店里买的那些装饰品也没有白费，像是微缩长椅、树木、小亭子等，都被两只幼崽放进游戏室的玩具屋里面，一样可以玩耍。
至于四条鱼鱼的名字.…
“糖糖的红[se]金鱼鱼叫金霞!”
胖团子双手叉肚子，骄傲地给家人们介绍。
金[se]的霞光，金[se]的晚霞，都还不错，挺适合这条小金鱼。林家人暗暗点
头，觉得胖团子这起名水平还不错。
胖团子又一挥爪，指向黑[se]的小金鱼。
"点点的黑[se]鱼鱼叫黑宙!"
林家人：...
林家人默默看向漂亮幼崽。漂亮幼崽眨眨眼睛，很无辜地看回去。
最后，还是林巡开[kou]。
"咳，小瀚呀，这两条小鱼的名字，是你和小少爷谁起的?"
“是我们一起起的。”
漂亮幼患乖乖回答。
得了，不用说，立大功的肯定是这漂亮幼崽。
金霞、黑宙，这怎么听都不像是胖团子能起的名字。
大人们看看乖巧的漂亮幼崽，再看看得意洋洋挺着小肚皮的胖团子，纷纷鼓起了掌。
"好名字好名字!非常有文化有内涵!"
胖团子毫不心虚，觉得自己就是很有文化的团子!"然后呢，另外两条小鱼，糖糖给它们起了什么名字?"岳淑笑着问。胖团子又来了[jing]神，指一指银白[se]的那条[cao]鱼。
“它叫银星!”
两条[cao]鱼都很小，只有小孩指头长，白[se]的这条游得很快，像是星星划破水面。这个名字确实可能是胖团子起的，毕竟胖团子一直都很喜欢星星。众人看向最后一条红[se]的小[cao]鱼。
“它叫小红!”
胖团子骄傲地挺胸抬头!
点点说啦，这条小鱼鱼最符合“小红”这个名字，就给这条小红鱼啦!
众人：..
很好，结合“糕糕”和“点点”这俩名字，这才是胖团子起名的真正水准!林浦泽轻咳一声。
“那既然起了名字，糖糖就要好好养了哦?”他心中还有一点担忧。
给小鱼起了名字，也就和它们拥有了联系，代表着小幼崽开始在意这条小生命了。那万一，这几条小鱼出点事情……胖团子还不得哭死哇!
几个大人都是同样的想法。小狗不舒服很容易看出来，给狗看病的兽医满大街都是，糕糕出了问题好解决。
可是鱼要是出了问题，那就太难搞定了。
落地窗边，两只小幼
崽坐在小板凳上，趴在矮矮的桌子上，撑着下巴看浴缸里的四条小鱼。鱼缸里的水[cao]微微摇曳，小金鱼漂亮的蝶尾展开，透明的尾鳍在水中划过，在小幼崽的眼底洒落光晕。
这样的景象，仿佛美好到不可思议的画卷。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明面上只有两只小幼崽在照顾鱼鱼，实际上，全家人经过鱼缸，都要看一眼鱼鱼们的状态。
今天的鱼鱼们元気ですか?
超级健康哒!
★
一般而言，新买的鱼能活过一个月，就能活很长久。因此过去半个月，四条鱼都还活着时，林家人的心便放下了大半。
直到这个周五的晚上，林浦泽半夜起夜，去两只幼崽的卧室看了一眼，见他们睡得很[shu]，便轻手轻脚关门出来。
他下楼去厨房，打算接点热水喝，经过客厅时，顺带过去看了一眼。借着窗外的微光，他看见三条小鱼安静地在角落睡觉.…
嗯?三条?!
林浦泽一个探身凑近，目光炯炯地观察了一会儿，神情逐渐惊恐。红[se]的小[cao]鱼，叫“小红”的那条，翻起了肚皮，浮在水面上。
林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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