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番外2 非正规小黑屋(上)
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宽大的床上,半坐起身,拥有着长卷发的青年一脸困惑地抬起手,
随着他抬手的动作,钢铁碰撞的清脆声音也随之一同响起,银[se]的圆环完美地贴合着青年的手腕,连同着锁链一齐束缚在青年的四肢,将青年锁在房间。
兰堂被钢铁贴紧皮肤传过来的寒意冻得打了一个哆嗦,唇[se]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看上去茫然又无措。
在兰堂失去意识之前,他记得他正在和时隔五年的魏尔[lun]重逢,正高兴的时候,
魏尔[lun]突然问他,他是兰[bo]还是兰堂?
兰堂先回答了“兰[bo]”,“兰堂”这个名字还没有来得及吐出,就觉得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他就出现在了这里,大脑吃了安眠药一样昏昏沉沉,身上被注[she]了肌[rou]松弛剂般绵软无力,身上还被捆绑着锁链,
兰堂仔细看去,发现锁链的材质是魏尔[lun]拿给中原中也训练的特殊金属,以他现在的状态,无法摆脱锁链的束缚。
兰堂又看了一圈装修豪华,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却无窗户,密闭起来的房间,又抬起头,从正在工作的空调看向了墙角闪着红光,正在工作的监控设备,脸上的表情更茫然了。
“保罗?”
按照这个处境,他好像被他的保罗……关小黑屋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门传来了微弱声响,兰堂看去,发现门被打开了,
魏尔[lun]端着放着食物的盘子,走进房间,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眼睛看向兰堂,没有发出声音。
“你在做什么?保罗。”
兰堂主动出声,打破这个房间的安静,疑惑道:
“在我不在你身边的四年里,你从谍报员的世界里究竟学到了什么?”
为什么会想到把他囚禁起来?
“中午好,兰堂。”
在来之前,魏尔[lun]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了愧疚表现,弯唇微笑,表情明朗,回答兰堂的疑惑:
“我学到了很多,包括如何把你留下来。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看到的人也只会是我一个人。”
兰堂成为了兰[bo],想要离开他,魏尔[lun]只能出此下策。
他本想要打断兰堂的手脚,但在最后一刻,还是心软了,只选择打昏了兰堂。
啊这……
他本来就不会离开魏尔[lun]。
兰堂愣愣地看着魏尔[lun],慢半拍地正要开[kou]。
魏尔[lun]俯身,低头用唇堵住了兰堂的嘴,从轻吻发展成为了进攻猛烈,几乎要夺走对方[kou]中空气的深吻。
兰堂半阖着眼睛,没有拒绝也没有引导,仿佛是被迫承受一般,抬起头,享受魏尔[lun]主动的吻。
当湿吻结束,魏尔[lun]又在兰堂的唇角亲吻,将兰堂唇角湿漉漉的水痕和银丝吻去,低声道:
“我也可以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兰堂,从一个超越者,只能成为他的囚犯。
兰堂:“!!”
刺激!
再多来点!
兰堂不动声[se]地变了,表情从疑惑变为了带着疑惑的柔软无措,眸光变得潋滟,似乎泛了一层水光,被吻红的唇微微抿起,脸上增添了一层浅浅的红晕,似乎没有力气一般依靠在床头,略带急促地呼吸着,整个人充满了诱惑。
魏尔[lun]心中升起了一丝愧疚,轻抚着兰堂的脸,没有发现兰堂的改变,道: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还会恨我,但是,你只能接受这个情况,兰堂。”
原来他的保罗喜欢这样的情趣吗?
兰堂眼底的神[se]微动,顿时觉得自己悟了。
兰堂对除了魏尔[lun]之外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被魏尔[lun]囚禁,也没有冒犯的感觉,而是决定配合下去。
每天待在温暖的房间,不用为外界的事情发愁,只用看到魏尔[lun]的生活,简直是一种享受。
表面上,兰堂沉默了良久,微微侧头,像是要避开魏尔[lun]的手,半推半就道:
“龙之介他们呢?”
魏尔[lun]的声音散漫,道:
“我告诉他们,你因为穿越时间,身体受了暗伤需要休养,他们很听话,也很乖巧,所以,没有人发现不对,也不会来救你。”
兰堂的声音哑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魏尔[lun],道:
“我明明没有暗伤。”
“我说有,在他们眼中你就有,”
魏尔[lun]将无力的兰堂抱进怀中,如小提琴般的声音似是诱哄似是威胁,道:
“兰堂,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当然可以!
兰堂的心底十分配合,身体却似乎无法接受般微微颤抖起来,表情露出了几分抗拒,[yu]拒还迎道: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布置好的,特殊金属制造的锁链,我身上没有力气也是你给我注[she]的药剂。”
“没错。”
魏尔[lun]的手指玩弄着兰堂的长发,在修长的手指上卷了一圈又一圈,扯到兰堂的头皮,带给兰堂[su][su]麻麻的[yang]意。
兰堂闭了闭眼睛,似乎不愿意再看到魏尔[lun],语气伤心道:
“保罗,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让你失望了,兰堂,不过,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魏尔[lun]的表情平静,放开兰堂的头发,端起餐盘上的白粥,道:
“吃饭吧,兰堂,粥快要放凉了。”
兰堂侧头,心情低落,没有看向魏尔[lun],道:
“放在这里吧,我暂时没有胃[kou]。”
兰堂说的是实话,他本以为魏尔[lun]有关系更进一步的打算,结果魏尔[lun]只亲两[kou]就没有下文了!
是想用绝食抗议吗?
就这么不想待在他身边?
魏尔[lun]看到兰堂恹恹的表情,心中生出一抹刺痛,手指收紧,在碗即将破碎的前一秒放缓了力道。
但是,没关系,兰堂迟早会接受这个事实。
魏尔[lun]抬手喝了一[kou]粥,拉过兰堂,用亲吻的方式将粥渡了过去,强迫兰堂吞咽。
兰堂错愕地睁大眼睛,即使魏尔[lun]拉开了距离,表情依旧控制不住的惊讶。
魏尔[lun]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个方法?
“兰堂,”
魏尔[lun]抬手,垂眸,舌尖将唇边溢出的水渍卷走,问道:
“接下来,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
还是刚才的那种喂法吗?
兰堂的眼底亮起了光,试探地表现出了抗拒,摇头不语。
魏尔[lun]神[se]不明,继续使用刚才的方法喂兰堂。
一顿饭结束,兰堂表面悲愤,实则满足地缩在被子里,装作不愿意再看到魏尔[lun]的模样。
虽然吃不到[rou],但汤喝饱了!
魏尔[lun]沉默地收拾着东西,端走餐盘,离开了房间,让兰堂单独一个人冷静一下。
兰堂在床上“冷静”着,彻底放松,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后,头脑空白,下意识扭头看床边的人,
房间开了明亮的白炽灯,魏尔[lun]坐在床旁,表情在[yin]影下覆盖了一层[yin]霾,手中拿着一个医药箱,正在配制着药[ye]。
药[ye]被吸入针管中,在灯光下泛着幽兰[se]的光,是肌[rou]松弛剂,还是不会留下后遗症的那一款,
兰堂眨了一下眼睛,彻底清醒,动了动手脚,
他的力气的确恢复的差不多了,需要再补一些药。
“保罗!”
兰堂翻了个身,伸手,带着锁链碰撞的清脆声,按照被强迫的人设想要将药剂打翻在地,却被魏尔[lun]反手抓住了手腕,将药剂从静脉注入身体。
“保罗,”
兰堂又呼唤了一声,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抬起头,看向魏尔[lun],语气满是不可思议,明知故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不要害怕,兰堂。”
魏尔[lun]将注[she]完的针管丢回医疗箱,用酒[jing]棉[bang]帮忙按压着伤[kou],砸落的碰撞声响起,声音也一同响起:
“这是特制的药,一个星期只用注[she]一次就足够了。”
兰堂:他的保罗果然心疼他!
魏尔[lun]感受到兰堂的手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看向兰堂,兰堂的脸[se]似乎更苍白了一些,表情平静,眉眼间却存在一丝强忍的痛处,被他挟制的无力姿态,无助又可怜。
魏尔[lun]怜爱地将兰堂抱在怀中,似乎喜爱到了极点,在兰堂的耳后吻了一下,告白道:
“我爱你,兰堂,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你只用待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我会一直陪着你,这不很好吗?”
“不,这不是爱,”
兰堂的唇瓣颤了颤,没有一丝血[se],瞳孔没有焦距,摇头,喃喃道:
“保罗,这是控制[yu]与占有[yu],”
魏尔[lun]安抚一般顺着兰堂的长发,侧头看着兰堂的表情,问道:
“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没有不同。
兰堂下意识想要开[kou],反应过来后,抿紧唇,将所有不符合现在情况的话咽了进去。
“四年前,你不是也想这么对我吗?折断我的手脚,把我带回去。”
金发的青年满是占有[yu]地抱着黑发的青年,似乎孩童拿到了喜欢的玩具一般兴致勃勃,细心地一点一点将苍白的唇用指尖揉成艳红[se],诡异又暧昧的气氛在房内蒸腾,将所有的一切映得分外诡谲:
“你瞧,现在是你在这里,我只是先一步对你下手了,兰堂。”
兰堂半闭着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出现了一些痛苦:
没错,如果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真到了走无可走的绝路,兰堂觉得自己也会像魏尔[lun]一样这么做,
不过,他的保罗在不情愿的时候,可能不会像他一样安静,即使注[she]了肌[rou]松弛剂,也会破坏房间内的物品,
在他出现的时候,魏尔[lun]用蓝眸瞪他,用辛辣的语言讥讽他,拒绝他的靠近。
说不定,在强迫接吻的时候,魏尔[lun]还会挣扎,咬破他的唇,做什么都不配合。
这样看来,还是他扮演这个被强迫的角[se]比较好。
“吃晚饭吗?兰堂。”
魏尔[lun]轻轻拂过兰堂的眉眼,十分柔和的声音,哄道: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你难道不饿吗?”
兰堂实话实说:“不饿。”
一个下午都没有运动,只是躺在床上睡觉,兰堂感觉中午吃的食物都没有消化。
不过如果是粥的话,兰堂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喝几碗!
魏尔[lun]唇角的笑容消失了一瞬,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弧度,辨不清喜怒的声音:
“没关系,不想吃晚饭就先不吃了,还可以其他的方法可以维持生命,不会被饿死的,兰堂,先睡觉吧。”
睡觉?
是他想象中的睡觉吗?
兰堂提起了[jing]神,但碍于自己的人设,只能抗议一般不动,抿着唇不说话,等待着魏尔[lun]主动。
魏尔[lun]所说的睡觉,真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睡觉,关上灯,平躺在床上,抱着兰堂,过了一会儿,魏尔[lun]就睡着了。
魏尔[lun]知道,兰堂现在就算对他怨念,也只是想离开这里,不会舍得杀了他,
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可以担忧的了。
兰堂在之前已经睡了很长时间,没有一丝困意,在一片漆黑中,只能近距离观察魏尔[lun],
魏尔[lun]眼下有一片青黑,似乎连续熬了几天夜,极其困倦,面对兰堂明目张胆的注视,也没有反应,如同一个无害的普通青年。
是为了建造这个房间吗?
兰堂心疼地想:
这个房间不是他原本的房间,而是兰堂没有见过的陌生房间,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连浴室都有,
他应该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沉睡了几天时间,这此期间,魏尔[lun]一直忙着安慰孩子们和建造这个房间,导致现在累坏了,露出了这么大的破绽。
不过,魏尔[lun]待在他身边,兰堂就能感到满足,只觉得身体都暖和起来了,房间内没有一丝寒意。
兰堂看了魏尔[lun]很长时间,直到睡着,在半醒半梦中感受到魏尔[lun]起床,给他端来早饭,亲[kou]喂他吃完,才真正离开。
兰堂吃完早餐,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继续补觉,吃饭的时候醒,吃完饭继续睡,晚上[jing]神抖擞,继续看睡在他身边的魏尔[lun]。
兰堂宣布,这段时间是他最舒服的一段时间,
除了不能外出看太阳,但可以宅在房间吹空调,一[ri]三餐还准时送到身边。
只要稍微露出不情愿,试图逃跑的模样,每天的亲亲抱抱就能全部超标,晚上魏尔[lun]还陪着他一起睡,
兰堂白天补觉,晚上看魏尔[lun],四舍五入,魏尔[lun]一天都在陪着他!
这种生活简直太[bang]了!
兰堂沉浸于角[se]扮演,继续待在小黑屋,每天不是看魏尔[lun],就是看魏尔[lun],把外界的所有事情全都忘光,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乃至于在睡梦中突然被一双小手摇醒后,兰堂整个人都是懵的。
“兰堂先生,快醒醒,我们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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