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前方交通管制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陌生的声音,说:“天助,孩子发现生病时,是多大?”
我立即回头一看,我的身后,站着一个老和尚。
他穿着一身红色的袈裟,手里拿着一根禅杖,身材高大壮实,但脸上满是皱纹,似茧子一样厚;
不过,他的眼睛却炯炯有神,目光四顾,像刀一样锋利;
现在,他的面颊上,居然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水……
我看着他,虽然我已经猜出来他是谁,但还是不敢说出来,因为我已经熟悉了他原来的样子。
他笑了笑,说:“不敢认了吧,这才是我的真身。”
他果然是弘云法师!
我说:“你这样看起来,才真像大法师。”
这时,吴天助思索着说:“孩子发病时……只有八九岁。”
弘云法师点点头,说:“这就对了,恢复到他发病之前了——
有衡,你刚才念的那首诗,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
吴有衡转动着眼珠,想了想,说,“我感觉好绕啊,像一个迷宫。
我刚才在睡梦里还梦到,有很多月亮、树、水……
它们组成了一个迷宫,我就在里面转啊转,怎么都转不出来。
似乎我一直就在那里面转。
我见不到爸爸妈妈,可无论我怎么哭喊,都没有人理我……
后来,我听到老师说,‘同学们,你们先不要想诗的意思,先把每一个字会背,每一个字会写。
等到背得滚瓜烂熟了,自然就明白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想起上次跟小雷来吴天助的别墅地宫时,曾经听到过的凄厉的呼喊声,当然就来自于吴有衡了。
弘云法师怔了怔,嘴里喃喃地说:“每一个字会背,每一个字会写……”
我忽然想起来,他一直在琢磨这首《春江花月夜》,老是说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的,这段时间他没有来找我,只怕就因为一直陷在这首诗里了。
我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说:“法师,没事我先走了。”
说着,我就往外走,可转了一圈,又转回到原地,弘云法师还在那里愣怔。
我知道我走不出去,只得说:“法师,我真有急事,你送我出去吧。”
他果然又陷入到了那首诗中去,这才醒过神来,看了我一眼,说:“你这么急,有什么事?”
果然不出意外,他又开始耍赖皮了。
但我也不好对他发火,我说:“法师,实话对你说吧,萨珀诃星球人7天后就要到达地球了。
不知道他们会干什么事,但很可能会对地球图谋不规,我要去阻止他们。”
“他们来了?”
弘云法师不由吃了一惊,思维才从那首诗里面走出来。
他盯着我,说,“你怎么去阻止他们?”
“用钥匙啊。”我亮了一下手里的钥匙,说,“我不跟你耽误时间了,我现在就走。
你还是送我出去吧。
不然的话,我会把这里穿出一个大洞,你又说我破坏了你的阵法。”
弘云法师又想了想,转身就走,我跟在他后面,不一会,我们就回到了地面。
在一片空地上,我对钥匙说:“钥匙钥匙,快送我回去吧。”
钥匙闪了闪绿光,又化成一个绿框,我走进去,这才放下心来。
我看着弘云法师,有一点侥幸,又有一点得意——终于能逃脱他的手心了。
他忽然张嘴对我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到,只看到他的嘴型,紧接着,我就看到一尊金光闪闪的高大的佛像矗立在面前。
我愣了一下,这是哪里?
旁边伸出一只手拉了拉我,我一看,是陈小花。
她嗔怪地说:“老公,大家都等着你呢!
你这一跪,都跪了十几分钟了……”
我茫然地站起来,转身一看,只见我和陈小花正站在南天寺大雄宝殿的佛像前。
殿外,站着宋俊杰和其他人。
我回想起来,我们马上要出发去神农架,宋俊杰带我们来拜一拜佛祖,以求保个平安。
可是,刚才见到弘云法师、以及去到宁波救人的一切,又是真是假,是梦是幻?
我刚走出殿外,宋俊杰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阿弥陀佛!
兄弟如此虔诚地拜佛,你们这一趟,一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他一直拉着我的手,一起走到停车场。
我看到,停车场上,停着四辆车,前面两辆是大型越野,后面两辆,居然是大卡车,后面货厢里都装满了货,还搭着鼓鼓的雨布。
我心想,是不是我们的车挡住了货车的路,我们得赶紧走,别耽误了人家送货。
我和陈小花坐上第一辆车,张庆文开车,薛可馨坐副驾驶;小雷、李玉和褚满儿坐第二辆车,宋俊杰已经安排了司机。
我们走了,那两辆大卡车也跟在后面。
车开了一段路,我看大卡车一直跟在后面,我问张庆文:“后面那两辆大卡车跟我们同路吗?”
“你还不知道?”
张庆文笑说,“这是宋老板让我们带过去给修道人的物质,前面一车是吃的,米面油干菜;
后面一车是用的,衣服被褥什么的……跟上次去仙台一样。
他说要感谢神农架的修道人们上次救了他。”
陈小花吃了一惊,说:“这么多,怎么搬啊!”
张庆文并不担心,说:“你别操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人搬货。”
“冰哥你不是有钥匙吗?”薛可馨说,“不行就用钥匙搬嘛。”
她倒是会想,这确实也是个办法,就是不知道钥匙干不干。
破天荒头一次,这次张庆文开车没有一个人一路狂奔,一直慢慢地开,他是怕后面两辆大卡车走丢了。
显然宋俊杰特意交待过他。
我们的车队进入神农架林区,已经是夜里12点多了。
奇怪的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路上的车却越来越多,主要是开出来的,川流不息……
也有跟我们一样往山里面开的,但车速开始变慢。
最后,干脆堵住不动了。
张庆文思索着说:“只怕是前面出了什么事——
这个时间点,还能堵成这样子,肯定有事。”
他跳下车,我也跳出去,前面车流已经排起了长龙,一眼看不到头。
车都打着双闪,形成了一条闪烁的光带,沿着山路分布,像电压不稳的线路。
我们往前面走了一段路,边走边问司机,但都不知道前面的情况,显然前面堵得还很远。
张庆文拦住一辆往外开的车,问:“前面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司机说,“前面交通管制,现在神农架只出不进。
我也是在前面调头回来的,你们赶紧调头回去吧,不然越堵越长,到时候想退都退不了了……”
司机说完,匆忙就走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愣怔了一会。
现在还没有进山,进山后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看这样子,不知道会堵到什么时候。
这时,从我们后面开过来一辆警用摩托车,闪着警灯,上面坐着两个全幅武装的警察,从我们身边驰过。
我叫了一声:“警察同志,为什么这么堵?”
警车停下来,后面的警察回头说:“现在神农架交通管制,只出不进,你们赶紧退回去!”
说完,也不再理会我们,又驾驶摩托车开向了前面。
我们只好往回走,走到我们车前,又一个警察驾驶着警用摩托车沿着中间的黄线开过来,正好停在我们面前。
这一次,还没等我们问,他对我们主动说:“你们是司机吗?
赶紧调头开回去,前面不能走了。”
“为什么不能走?”薛可馨问。
警察说:“不能走就是不能走,你只需要听我的指令就行了!
不要问为什么,明白吗?”
显然,警察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跟我们说完,他开始步行逐一通知附近的其他司机,司机们一看情况不对,都纷纷调头往回开。
过了一会,前面的路段开始出现大片的空白,张庆文跟我们打了个手势,我们都坐上车,他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
我们刚开了一会,那个警察拉着警笛就追上来了,摩托车横在我们面前,我们只得停车。
他走过来,吼叫着说:“我刚才交待的你们没听到吗?
我让你调头退回去,你怎么还继续往前开?
驾驶证!”
张庆文陪着笑,正要拿他的驾驶证,陈小花忽然递过了两本证件,说:“警察同志,这是我们的证件。
我们现在必须要赶到神农架里面去。”
警察翻开证件,我一看,那正是田秀秀给我们的证件。
他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我们的脸,又看了看车牌号,满脸的狐疑,但又没有说出来。
最后,他点点头,说:“请二位稍等,我需要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说完,他退到远处的路边,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开始在原地踱步,似乎是在等待回复。
过了一会,他对手机说了一句什么话,立即就小跑过来,把证件还给我们,还“啪”地敬了个礼,说:
“不好意思二位首长,让你们久等了,我也是履行职责——
我为你们开道!”
我们道了声谢,他开着警用摩托,闪着警灯,拉着警笛,在前面开路,如果有其他还往前开的车,他就劝返。
就这样,虽然不快,但好在车一直没有停,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前面的路上,出现两排水马,把路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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