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有一个爱而不得朱砂痣
“顾、顾砚深……”温若初有点恼地摸了摸额头,半嗔半娇。
小姑娘就这么摸着头看他,样子特别可爱。
顾砚深盯着她看了会儿,嘴角有些得逞的笑。
他把拿来的午餐一一摆上桌,边摆边和她说:“这里的饭菜可不比外面,将就着吃。”
温若初垂头看了眼,觉得顾砚深的嘴太挑了。
这里都是色香味俱全的私房小炒,每一碟都很精致。
他口味太高,不知道怎么吃得下她的黑暗料理的。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没由来雀跃起来。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她夹了几口菜,随意问起,“看到乔文年了,是和他有什么业务往来吗?”
顾砚深刚刚拿了一小块西瓜出来,听到她这么问,手上动作一顿。
“怎么?这么关心一个外人?”
这话语里,酸味十足。
温若初有点想笑,这人吃醋吃得有些孩子气。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顺杆爬:“算是吧,也好久没看到乔文年了,还挺像他的。”
话还没落,一只手先伸了过来,扯住她的手腕拉过去,把她整个人拉到顾砚深腿上。
“哎呀你干什么呀?”
“你说你想谁?”顾砚深的眸子很深,沉了下来,带着点冷。
他钳制着温若初,却没用力,不敢弄疼她。
看他这样子,温若初知道玩笑开大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凑上去,轻轻地在他唇角啄了一下:“我错了,刚刚乱说的。”
她的声音极轻极软,带着点哄人的意味。
以前,她何时这么乖巧地哄过他?
顾砚深特别受用,但心里的酸味还是没能压下去,他反客为主地凑上去亲她,薄唇在她唇瓣上厮磨。
“下次不许说了,知不知道?”
他说,用气音说话,声音有些哑。
就这么摩挲着,故意不亲上来。
温若初有些痒,忍不住圈住他的脖颈,小手软软的,捏住他颈后衣领。
“知道了。”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能这么软。
顾砚深笑了一下,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才放开。
“想吃什么,我喂你。”他说。
“别闹,外面好多人看着呢。”
温若初感觉到外面的视线,觉得刚刚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
大庭广众之下啊,亲来亲去的,成什么样子!
外面还都是他的员工。
“嗯?那我让他们都走?”
温若初:“……”
你把门关上不就好了吗?
就是故意的!
她懒得计较这个事情了,好不容易从顾砚深身上挪了下来,坐在旁边的位子,埋头吃饭。
她头埋得很低,顾砚深时不时给她夹菜。
一顿饭吃得很暧昧。
却透着那么点甜。
“今天晚上要加班吗?”临走的时候,温若初下意识问了一句。
问出口之后,有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不加班的晚上,她想干点什么呢?
显然,顾砚深也想到了这里,他从餐厅出来,走在她身侧,迎着各级员工的注目礼,他置若罔闻,只是侧头看向她:“不加,顾太太想怎么收拾我?”
温若初:“……”
顾砚深肤色过于冷白,额前碎发垂下,不工作的时候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少年气。
他眸子黑亮,很深,微微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上挑,自带桃花。
他们说这种是桃花眼。
温若初只是这么盯着他,都会觉得自己能陷进去。
“我,”她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想你早点回来,嗯……休息。”
她本意是想你不加班可以多休息休息。
顾砚深却笑了,他的笑声很低,从喉咙发出来,低低沉沉。
“行,”他说,“今晚等我一起休息。”
温若初:“……”
“你,你这人怎么……”她的脸很红,“满脑子都是废料啊……”
她有几个字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才知道啊,”顾砚深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确实满脑子都是那种东西,从高中第一次见你时就有了。”
温若初:“……”
她不和顾砚深多说了,反正也说不过他。
顾砚深乘电梯回办公室,而她直接乘电梯回大厅。
出电梯的时候,顾砚深刻意按着电梯门不打开,他说;“说真的,外面下雨别乱跑了,晚上等我。”
谁要等你呀!
温若初在心里反驳了句,埋头溜走了。
像是小兔子似的,顾砚深笑了笑,没多说话。
出了电梯,温若初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大厅,几个前台小姐围着莫里在开玩笑。
“你看到楼下吃饭的了吗?顾总裁旁边的是他夫人吗?好漂亮啊。”
“哎呀,漂亮女人都是男人宠出来的,看我们总裁大人吃一口亲一口的,全程眼神都在夫人身上,好甜蜜呀!”
“就是说,顾总突然结婚,还以为是家族联姻呢,没想到顾总裁婚后这么疼爱夫人,好体贴的男人啊!”
几个漂亮的前台小姐瞬间变成顾砚深的头号小迷妹,一个个捧着脸诉说在餐厅看到的情况。
莫里一个大男人闲得无聊地擦指甲油,擦得一丝不苟,非常精致。
他听到几个小姐的议论,只是淡淡地轻哼一声,听到后面实在听不下去了。
“对他夫人折算什么呀!”莫里骄傲地分享着自己的八卦,“我们顾总裁一直有一个白月光朱砂痣,心心念念惦记了好多年,那可真是比许仙都痴情!”
有女生不信:“真的假的!顾总裁这种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还要惦记着她呀?”
还有女生问:“是在美国的时候吗?美国女人?顾总好那口?”
莫里毕竟是顾砚深从美国一路带回来的,在众人眼中就是最了解顾总裁的人。
一时间问题不断,莫里摆摆手,做出一副‘只有我知道’的样子。
“别着急别着急,这事情呢,肯定是真的,我们顾总这酒量,什么时候喝高过,但有一次,他那个白月光发结婚请柬,顾总裁硬生生喝得连家门都找不到,一直在哭。”
几个女生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实在难以想象顾砚深那样的人,会为了什么人掉眼泪。
有女生忍不住总结:“所以,这是爱而不得了?多年的白月光变成朱砂痣?这个女人现在已经结婚了吧?是在美国认识的?”
有人插话:“肯定是在美国啊,顾总高中毕业就去美国了,肯定是大学的时候,他们说大学爱情最让人难忘了。”
莫里做出一个“嘘”的手势,打断了所有人的八卦,他说:“天机不可泄露。”
一群人的讨论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温若初的耳朵里,她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情绪。
有点酸,有点难过,甚至有点嫉妒。
原来这个男人一直有一个爱而不得的朱砂痣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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