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次人类之谜

　　一千多里路。

　　李恒带着一众随从足足走了三个月。这一路上李恒亲身实地的考察了祖星目前的状况。包括其他公国的风土人情，李恒都一一做了记录和考察。

　　短短几个月，人类从被神剥去一切，到城邦时代，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谁在主导一切？

　　高高在上的神灵，似乎都有意无意的在进行着某种计划。李恒原以为莱安娜主宰的圣光公国是个例外，但却不是。

　　十二位环绕在圣主上帝身边的大天使，随着圣主上帝的消失，全部开发了全新的修行线路。他们将自己的权柄分割，组建成了数百种的蓝图修行体系。

　　每一种修行体系，都成为大地上一个种族的信奉之道。

　　他们要干什么，李恒不得而知。

　　但是李恒知道，若是自己完成九曲赞歌，进入第三阶段，成为礼魂祭祀，去到殷商古迹之后，一切谜底将被解开。

　　这个世界和自己前世绝对有联系。

　　李恒从何莱安娜的言语之中，不难推测出，自己的所谓穿越很可能是一场精心的安排。他执掌的祭祀之职，也是精心选定。

　　李恒的第二核心蓝图祭歌台，就是李恒开发的核心，他要在祭歌台上铭刻下九首祭歌，而这九首赞歌便代表九种修行体系。

　　山鬼代表阴神。

　　鬼雄代表阴灵。

　　……

　　而第三首还差一点时机，不过很快就来了。白化女是一个很好的信徒。

　　有的时候李恒甚至觉得，白化女是不是被人有意安排在他身边，和莱安娜一样，都是引导自己走上某一条道路。

　　不过想想李恒又觉得不可思议。

　　九月，丰收的季节。在上一次白化女成为山鬼之后，迅速的收拢了周边的所有次人类聚集区。

　　他们同样步入了农耕时代。

　　不仅如此他们还建立起了自己的城邦，今天便是丰收节。李恒离白化女建立的天人城，大概还有上百里的路程，但这并不妨碍李恒早就感受到了天人城活跃的信仰波动。

　　在一条河流前李恒停下了脚步。

　　天人城的画面在水中出现。人们在天人城最高处的泥台上装饰上了花朵，李恒的神像也被戴上了花圈。

　　人们载歌载舞。

　　无数的农作物制作成的食品，一波又一波的被送到了供台之下。人们要与他们的保护神同享这些丰收的产物。

　　这是一场原始的盛宴。

　　夸张的色彩，以及诡异的傩舞，融合着发自内心的歌谣，组成了一副欢快的场面。

　　更让李恒开心的是。

　　几个月来，次人类也就是现在的天人，当然这是白化女为了洗去过去的尘埃，重新为次人类定下的新称呼。他们有了家庭的概念，并且出现了传统的家族。

　　很多妇女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在李恒的神像下接受洗礼。

　　要知道自我繁衍，在这个世界可是极其例外的事情。白化女将次人类称为天人，真的恰如其分。

　　也只有这些人是自然的造物。

　　李恒很期待，这样的种族，组建壮大，成为这个世界的主流。

　　真正的人文应该来自于自然，来自于人和自然的共同选择。而不是神下达的旨意，让一群造物，像塑造一件器物一样将文明打造成神想要的样子。

　　次人类生活面的拓展，让李恒能够窥视到的神职也在扩展。冥冥之中的天地法则，便是古神的权柄所在。

　　而这些法则，随人文起伏，生于世间或隐于世间。这大概是古神们拼了命想要控制智慧生物的原因。

　　李恒执掌的祭祀神职，不再局限于生人对亡者的思念。祂扩展到了很多地方，祭祀丰收，婚丧嫁娶，等等一切人文活动当中。

　　礼魂祭祀的核心便是礼。

　　魂则是一切生灵创造的文明的核心。神灵有魂，则文明生，生灵蒙昧，则文明灭。礼魂祭祀的职责就是引导这地上的生灵，构建完整的社会生态文明。

　　佛耶戈看着水中的画面，忍不住吞咽了口水，问道：“大人，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这是佛耶戈第一次窥视到智者圣师的家乡。

　　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这里的欢乐景象，手一种不受约束的欢哥。人们比起其他公国的生灵，看起来要灵动的多。

　　他们对于彼此的赞美，对于神的赞颂，以及超越了神庙里规划出的语言蓝本。他们法明了能更好描绘他们心境的词语。

　　他们肆无忌惮的述说着爱。

　　他们拥抱在一起。

　　他们抱着孩子，仿佛抱着一尊珍宝。这些在其他地方都是不可思议的东西。

　　在其他地方没有人会觉得一个孩子有多重要。孩子只是他们从神庙或者育婴医院挑选的一个未来同伴而已。他们有引导这些孩子的职责，但孩子并不宝贵。

　　“难道他们不是这片大地上的生灵？”佛耶戈不禁有此疑问。

　　李恒摇摇头。

　　“他们是，他们曾经只是一群遗弃者。你在人类联邦也呆过，你们应该知道次人类这个群体吧。他们就是。”

　　李恒不紧不慢的说道。

　　“怎么可能？”李恒的话甚至没说完，就被佛耶戈否定了。

　　次人类，一群不合格的产品，被人类联邦像丢垃圾一样丢到荒芜的大地上自生自灭的可怜虫。

　　他们怎么会看起来那么幸福。

　　“这不可能！”

　　佛耶戈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

　　“大人，我倒是知道一些隐秘。我曾经在人类联邦的育婴医院就职过，也因此窥视到一些属于联邦高层的秘密。”薇薇安思考了良久说道。

　　李恒很诧异。

　　这些人早就被圣主上帝洗去了记忆，佛耶戈是个例外。没想到如今薇薇安，也就是佛耶戈的伴侣，居然也保留了曾经的记忆。

　　“你？”佛耶戈也很吃惊。

　　“傻子，若不是还记得你，怎么会让你在我身上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薇薇安莞尔一笑。

　　几人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大人，我们都知道，次人类是血肉池当中不合格的产品，对吧。但是其实不是，很多育婴医院的高层都知道，其实人类高层特别的宝贝这些次人类。他们每一个在出生之后，都会被特别的照顾一年。然后被送到育婴医院做所谓的检测。然后被无情的丢弃。我曾经探秘过这件事，但是被人告知，不要做无谓的事情。”薇薇安讲述了一切，他知道的事情。

　　“什么？”李恒的认知被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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