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首诗
白化女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除了每日进食，游荡，白化女还多了一个新的人生目标。
在月下，铺在母亲的坟头。
而后哼着歌谣。
李恒问她，为什么要这样。
她说：“这里有她的小熊，还有她的母亲。”
看着变得多愁善感的白化女，李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好像自从刘老刀的坟墓被立起，整个次人类聚集地变得诡异了起来。
他们不再热衷于肉葬。
好像那一种来自于本能的欲望，并不是他们最渴望的事情。
一千人的聚集地，一千个幽魂。
他们多了一个游戏。
独眼龙说：“她很羡慕白化女能有一座属于她自己的坟墓。”她认为白化女母亲的坟墓是白化女的私人物品，一件很好玩的物品。李恒说，你也可以去祭奠，但独眼龙总是摇摇头。
他说：“不好！”
李恒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多出这样的情感。
突然的，像是什么神秘力量回归。
独眼龙带着他原来的那群手下，又拉上其他无所事事的次人类。
他们挖坑。
先是独眼龙躺进去，其他人载歌载舞，就像那次为刘老刀那样。然后依次的换人，玩着这样无聊的游戏。
聚集地有一些老人快死了。
独眼龙好心的冲到他的窝棚里，没有带到，但也让那些不能行动，奄奄一息的老人，吓了一跳。
他们以为独眼龙要吃掉他。
独眼龙说：“你们快死，等你们死了我也把你们葬在沙子里。”
李恒能感受到，聚集区次人类的所作所为让他身上那面白幡逐渐强大。
这应该是好事。
但这并不是李恒想要的。
他不知道这面白幡代表着什么，但那种神秘力量的回归，肯定影响到了这些智力残缺的次人类。
他们乐此不疲的举行葬礼。
就像是被邪神蛊惑之后举行的神秘献祭。李恒多少事有些恐慌的，但好在那神秘的白幡并没有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
而且李恒的力量强大了。
他的血肉，好像变成了无数虫子，李恒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肉，似乎是活得。祂们正在朝着某种特定轨道蠕动，然后重组。
这种感觉，在白化女又一次在月夜之下，唱起那曲诡异的歌谣之后变得更加强烈，强烈到李恒随时都会对自身失去控制！
古神是什么？
肯定是一种恐怖的东西，不然人类不会那么恐慌，那日自己只是露出一丝蛛丝马迹，就让人类如此戒备。
肯定不简单。
李恒召唤出白幡，捧在手上，仔细的观察。这就是一面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棍子和白色纱巾组成的组合体。
没什么特别。
除了那个殷红色的“葬”字！
“你到底是什么？”
李恒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一个正常人，穿越到如此不正常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年，然后又遇到这样诡异的事，多少让李恒有些疲惫。
李恒感觉自己又出现了幻觉，这一次不是画面，而是一句又一句若有若有若无的呢喃。这呢喃仿佛两首诗！
我是一枚种子
在人文长河中落下
祂是生者的祝福
祂是死者的归宿
……
我是一枚果子
在人文长河中徜徉
祂是生者的恐惧
祂是死者的折磨
两种不同的声音交替相印，那面白幡也随之产生剧烈的颜色反差。在黑白之间来回翻转，最后变成了一面黑白相映的魂幡。
前一道声音，圣洁嘹亮，安慰人心。
后一道声音，恐怖狰狞，杀气腾腾。
李恒不知道这到底代表着什么，一次葬礼好像把这个世界翻开了一道口子。
……
而在李恒还在摸索白幡的作用之时，危险也在慢慢降临。
古神的降临，在人类祖星彻底炸开了锅。人类势力，几乎发动了所有势力，排查那一日事件的源头。
他们不允许祖星再出现一个古神势力，这样太过于危险。
祖星并不是人类最辉煌的星球，在人类踏足环宇之前，这里就被糟蹋的不成样子，所以留守在这里的力量并不强，甚至很薄弱。若不是人类联邦觉得祖星有特别的纪念意义，恐怕早就放弃了这里。
但这里如今也是一些人类生存的家园。生活在这里的人类，其实也就比次人类好一点，勉强守住人类的头衔。但对于真正的人类世界，他们是可有可无的。
这里的统治者极力的想要摆脱这一切，他们想让祖星再现辉煌。
盘踞在雪山之巅的第一天帷已经让人类感到可耻了，他们绝不允许再出现这个星球再出现一尊古神。这会成为他们的耻辱，也会让他们成为整个人类联邦色笑话。
强者出动。
无数战舰在这颗枯萎的星球来回巡视。而这片无人问津的沙漠，再一次进入了人类的视线。刘老刀的坟墓成了这座沙漠上最扎眼的东西。
战舰像一头巨兽那样盘踞在天宇。
无数的光晕对着整个天地进行一轮又一轮的扫描。
舰长是个青年人，国字脸，很沉稳，合体的联邦军队制服，让他看起来很是铁血。作为一个开启第三核心蓝图的强者，他在这座战舰上有绝对的话语权。
“那是什么？”
优雅的坐在豪华的作揖上，歪着身子指着沙漠下方那一点凸起。
仪器显示，那座凸起下有一具尸体。
“不知道！”
技术员也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可能是某种仪式，这座沙漠里生活着一小群次人类，可能是他们搞出来的。”
“又是次人类，又是仪式。”青年人脸色一沉，将手中的玻璃杯捏得粉碎，猩红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染红了青年的整个手。
很显然，青年人很讨厌次人类。
事实上这颗星球没有人喜欢次人类。
“我真不知道联邦为什么会有不准随意杀害次人类这样的指令，那群牲畜有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嘛？”
“可这是联邦律法，您必须遵守！”
一旁的秘书很不给面子的，提醒了一句。这是他的工作，他必须这么做。
他们的舰长是有名的次人类杀手，所过之处尸横遍野。秘书倒不是同情次人类，但这是联邦律法，没有人可以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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