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神圣之婴
“怎么会！”
“联邦不是认为次人类是一群不合格的产品，然后被清除的嘛。这可是联邦第一任秘书长，卡修斯说的。”
李恒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在今天，他居然听到有人说，吃人类是宝贝。
有这样的宝贝。
被丢到荒野，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甚至蒙昧到吃人的地步。
其他次人类聚集区李恒不知道。
但是他之前所在的次人类聚集区，那可真是太惨了。
自打他觉醒前世记忆之后。
那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惊心动魄，不然他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决定，甚至暗地里不惜生命的要改变这个世界。
不光是对次人类的救赎。
人类，古神，所有的一切他都要颠覆，他要文明回到前世那样的样子。
“大人，您应该也是次人类出生，对吧。”李恒第一次被点破了身份。
这让他再一次感到了吃惊。李恒没有说话，而是盯着薇薇安。
“大人，原谅我的无理，但是我是有根据的。自从第一次见到您的真面目，我就知道了您的身份。”
“给发黑眸，我曾经在医院见过这样的存在。我记得是二十多年前，那个时候我们所在的城市被送来了一个特别婴儿，除了育婴医院的高层，谁都不能接触。我无意中听到，我们院长称呼那个婴儿为神圣之婴，听说那个婴儿的种族特别的不同寻常。那个婴儿也是和您一样黑发黑眸。”
薇薇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李恒。
她猜测眼前的大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婴儿。
“那后来呢？”
李恒问道。
“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婴儿被归为了次人类，与那些次人类婴儿一同被抛弃到了荒野。”
“我之所以暗地里要求佛耶戈追随您的脚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您是与众不同的，你身上的秘密就如同天上的繁星那样浩瀚，追随您，必将迎来伟大时代。”
薇薇安是一个精明的女人。
若不是她主动说出这一切，李恒还真以为是佛耶戈特别崇拜自己呢。
李恒盯了一眼佛耶戈。
佛耶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憨憨的对李恒服软。
李恒没计较，他从不是自恋的人。
“那其他次人类婴儿呢，你确定他们不是从血肉之池当中诞生的？”李恒再次追问。
“我确定。次人类和我们根本不是一样的生灵。我很早的时候就有这样疑问，他们是高级的，是高于我们这些诞生在血肉之池当中的造物的。这样的想法曾经困惑了我许久，也是让突破联邦精神束缚，实现自我超越的根本原因。”说道这里，薇薇安，挽了一下头发，脸上似乎有些自嘲。
“大人，我有个心愿，我希望我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大地上的生灵，来自于自然，来自于母亲。就连一条龟缩在山洞里匍匐的野狗，似乎都比我高级。您能帮我实现这一切嘛！”
“我还知道您，将我们这些人关在一起，没日没夜的作者交配活动，是为了看我们能不能生育，对吧。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有过这样的想法。我找上了佛耶戈，他是一个强壮的男人，我希望他能带着我打破人类的定义。我引导他，发生情感，突破自我，献身与他，让他没日没夜的趴在我身上耸动，就是为了证明这一切。”
“可是事实，好像我们就是一种类似机械的造物。或许我们的思维，都是某种计算程序。”薇薇安显得很伤悲。
李恒很理解薇薇安此刻的心情。
曾经李恒也这么相过，一个有自我意识的生灵，突然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机械造物，那种恐惧与无奈，难以言说。
“我很喜欢您对大天使冕下问的那句话，什么是生命？您能告诉我答案吗？”薇薇安迫切的看着李恒。
李恒没有说话。
佛耶戈似乎有些生气了，没等李恒说话，就没好气的看着薇薇安说道：“你和我的一切，都不是因为爱情吗？”
佛耶戈感觉自己的天同样塌了。
自己的存在居然只是一个实验，实验能不能像野兽那样自我繁衍的试验品。
多么滑稽的事情。
佛耶戈的一切，包括他突破自我上限的力量，全部来源于对薇薇安的爱情。
只是还没等他继续发作。
“呆子，你觉得什么是爱情。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半老徐娘的薇薇安，面对李恒很温和，但对佛耶戈却又是一种模样，她揪着佛耶戈的耳朵，一瞬间，将佛耶戈刚升起的气焰直接压了下去。
看着两人的打闹，李恒笑了
“这不就生命嘛？”李恒指着指着二人，回答了薇薇安的问题。
一瞬间薇薇安被震惊了。
她追寻的谜题，在这一瞬间被李恒解开。
薇薇安虔诚的跪在地上。
“您的智慧果然渊博，多谢您的教导，让我明白了生命的意义。”
“起来吧。”
李恒转过身去。水里的画面依旧在，人们依旧载歌载舞。曾经的次人类聚集区，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会有今天这副景象。
他们也不会想到，在人类联邦，人类高层居然会认为他们是宝贝。
“我们来自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去到哪里。”
李恒这句话很有深意。
薇薇安，佛耶戈，以及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今天已经发生了太多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很多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自我怀疑，自我否定。
然后再李恒的引导下，似乎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总有一天我会去中央星系，将这一切的秘密都解开。”
迷雾笼罩在李恒心头。
无数命运交织的秘密，让李恒一时间也快失去了方向。但总有一点光亮，提醒他，他该一步一步向前，找寻一切的真相。
科技真主，古神，莱安娜，人类联邦，卡修斯。
类人的造物，次人类，神民。
这些交织在一起的诡异画面，在李恒脑海当中不停的闪过。
李恒几乎快要迷失。
还好水面上那一曲丰收的赞歌，让他又回到了现实。
繁星满天，祖星归于宁静。
李恒带着随从，星夜启航。他要快一点回到那个不一样的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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