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栗总这醋劲还挺大
两人分手并不是因为这个。
但也确实是导火索。
那时候两人都太骄傲了，一句分手，便真的互删联系方式，老死不相往来。
在往后的两年里，避免了所有能见面的机会，把“前任死了”四个字贯彻得彻底。
谁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这些原本两年前的话也就这样留到了今天。
程蕴不后悔说这么多。
不管是宋知，郭燃，还是唐焕，亦或是《枷锁》这部戏，都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刺。
碰一下都疼。
她既然答应了去见宋知，这件事就瞒不过栗沛。
这一刻迟早会来。
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
“我还要去见宋导。”
程蕴没再看栗沛。
也不知道从她一顿输出开始，他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脸上离开过，那双冷沉的眼眸里，从错愕到茫然，再到后面他闭上眼睛……
程蕴身心疲惫。
她人就在玄关那，出门也不过转个身的事情，但在出门前，她背对着栗沛，再次开口：
“协议书不是还没签吗？你要介意，可以加上一条不与宋知合作的条款，也可以让我不再演戏退居幕后，放心，我都签。”
将事业和前途，一并压上。
...
小沐在楼下等了会儿。
见程蕴迟迟没下来，她一边刷微博一边不时往门口看一眼，心里嘀咕难不成小栗总也在？
但这也不是她能操心的。
微博上，昨晚的红毯余热还在，程蕴位列造型红榜，被不少时尚达人大夸特夸。
不知道是谁突然提到了孙蔷。
说昨天孙蔷红毯前发的精修图非常好，后来内场的造型也很好看，还说自己蹲她的红毯，结果没蹲到。
紧接着就有不少人开始扒。
说红毯开始前两分钟后空白，可能是没上。
又有人说，红毯都开场原本是程蕴，她想压轴出，所以晾了主办方两分钟，最后碍于她的身份，不得不让她次压轴，占了孙蔷的位置。
小沐看到这里都要气笑了。
这是孙蔷的水军吧？
完全是颠倒黑白！
自己想调换顺序不成错失红毯，还好意思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简直是离谱！
小沐截了几张图，赶紧发给了严肇，又拨了个语音通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严肇讲了一遍。
刚说完，程蕴下来了。
“蕴姐下来了，我现在送她去见宋导。”小沐跟严肇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扭过头刚准备把孙蔷的骚操作讲一遍，就见她蕴姐正红着眼系安全带。
“……蕴姐，你没事吧？”小沐担忧。
“没事，吵了个架而已。”
程蕴眼尾只是残留了一些红晕，从出门到下来这一路，短短的路程，她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
毕竟，她已经能心平气和的说出她和栗沛吵架的事情。
小沐嘴巴张的可以吞鸡蛋。
震惊又觉得不可思议。
“那……那现在去见宋导？”
“嗯。”
“对了蕴姐。”
小沐转过去发动车子，又将孙蔷的事情给程蕴说了一遍，“我刚刚跟肇哥说了，他说他先跟主办方联系。”
“知道了。”
程蕴自己打开微博看了眼，已经有不少粉丝在私信她，热度越来越高，两边的粉丝都已经开掐了。
短短时间发酵的这么快，显然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既然都交给肇哥了，她也就没管，退了微博后看了眼时间，给何海发了条消息。
【程蕴】：见个导演，晚点到，你们先玩。
何海立马回复了。
【何哎海】：呵。女人！
【程蕴】：我尽量早点到。
【何哎海】：行叭。做好不醉不归的准备。
【程蕴】：ok。
...
程蕴和宋知见面的位置是一家茶馆。
位置是严肇定的。
茶馆地方不错，里面还有单独的包间，装饰古朴带着禅意，让人走进来都能感觉到心平气和。
宋知先到的。
程蕴进门，他立马就笑了。
“宋导。”
“我还真怕你不来。”
宋知也没多废话，直接将手边的剧本递给她：“先别拒绝，看看，看完咱们再聊。”
“还是先聊吧。”
程蕴将剧本接过，但没打开，顺手先放在边上：“您之前就是这样忽悠我的，圈里谁不知道您剧本好，真看了，谁还是舍得拒绝。”
宋知哈哈大笑。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虽然个子不高，但没有啤酒肚，人瘦瘦的，模样斯斯文文，倒是有几分书卷气。
“行吧。”
被看穿后他也没有尴尬，“那我先说说，这部戏是古装的，里面会涉及到一些打斗戏，除了很危险的动作会有武替外，我是希望演员尽量自己上。”
“我拍上部戏看了半年心理医生。”程蕴说。
宋知给她倒了杯茶：“这部戏依然不是商业片，我还是奔冲奖去的，剧本比《枷锁》只好不差。”
“拍完我估计得进精神病院。”程蕴又说。
两人像是鸡同鸭讲。
小沐在一边听的更是满脑问号，这两人聊天都是这样各讲各的吗？
离谱！
“女主戏份更重，半年拍摄周期，明年五一档上映，不出意外，明年底后年初可以二度封后。”
宋知说完端起茶抿了口。
程蕴的手落在杯沿那，没喝，而是突然说：“我结婚了，后面不一定会拍戏。”
宋知一顿。
镜片下的眼睛看向程蕴，带着怔愣，似乎在思虑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斟酌了片刻，问：“你的意思是……你和小栗总结婚了，小栗总不太希望你出来拍戏？”
“是我自己不太想。”
程蕴不想在外面说栗沛的不好。
协议的事是她提的，最后那番话也是她说的，她也不至于甩锅给栗沛。
但不太想是假的。
宋知想到前些日子看到的新闻，脑海里某根弦突然就续上了：“你拍《枷锁》时的那个男朋友是小栗总？”
程蕴点点头。
宋知往后一靠，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程蕴，说：“我就说我宋知怎么会捧不出一个郭燃。”
程蕴一听就明白了。
刚欲开口，就见宋知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看向她，说：我不是在给郭燃道不平，我只是看重他演技。”
“看不出来，小栗总这醋劲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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