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帝都行
比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林少杰当然不让的坐在主位上，面对国内记者为主的媒体朋友，林少杰也不再像是在海外时那般藏着掖着，他很真诚，也愿意说真话。
“虽然我不清楚本次华国赛能够赚多少钱，但是我想，以华国的市场，保守估计最起码也应该是两个小目标以上的收入。”
坐在台上的林少杰早已换去球衣，白衬衣穿在身，清爽的感觉像极了记忆中的初恋，坐在台上的林少杰看着人群后的苏真，露出一个“你放心，我不胡说”的治愈系笑容，沁人心脾。
林少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又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不虚此行的女性记者却又感觉有些心痛。
那是一种养了多年的前男友，终于成为别人家的老公的感觉，好想打死这对现场撒狗粮的“狗”男女。
但是林少杰的话里有话却又不是他外在表现的那般温暖，笑容之中藏着的小刀子时不时的就会“嗖嗖”的飞出一把。
“作为目前在美职篮唯一的华国球员，球迷的目光几乎都投入在我的身上，对我个人而言，是一件好事，但对于整个华国的篮球而言，却是个悲剧。
除了科比之外，据我所知，今年还有勒布朗，韦德，杜兰特，麦迪，库里，汤普森......当然也包括我的步行者众多队友，他们来华除了回馈粉丝，就是吸金。
我很希望在华国举办季前赛，这个赛事也吸引了如此多的球迷参与，甚至有不少人自发的参与宣传，可是年年举办华国赛，如果只是举办娱乐性质的观赏塞，一年可以，两年可以，但年复一年就有些没诚意了。
美职篮需要推广他们的运动，而且做的很成功，但我们的人呢？我希望美职篮带来的不只是比赛和球星，还有我们的篮球发展，而不是在喧嚣背后，我们依然原地踏步。”
看着台下国内媒体欲言又止，既兴奋又担心，兴奋的是林少杰口出狂言，担心的是，林少杰在美职篮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林少杰却一点不担心，他敢说的原因，就在于他是华国身处美职篮的唯一球员，谈利益这种事情，漂亮国的人不会避讳，反而会觉得林少杰很大胆，敢于反抗权威，身处美职篮反抗美职篮，这是一个真正的战士，信不信林少杰回到漂亮国后，那边的媒体还会热衷报道此事。
毕竟美职篮赚钱了，实打实的小几亿美刀收入进账，谁不虎视眈眈瞄准这个市场？
但话语中对自己人的伤害同样是不分彼此得。
“......我们觉得我们不需要自卑，不应该避讳谈钱，谈收益。
我们的市场潜力很大，我们的年轻人很多，在我们的年轻人中，一半以上都是美职篮的球迷，或者是关注过这项赛事的年轻人。
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我们光是球迷的人数，可能就超过漂亮国一半以上的人口，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担心别人看不起？越是这样，别人就会越无视。
我们要站起来，敢于提要求，让自己也跟着美职篮发展，否则年复一年，钱让别人赚走了，名也被别人拿了，那我们的从业者都在干什么？总不会摸鱼吧，真要是这么好的条件还这样，我个人打的好与不好其实对于咱们整体而言，没啥用。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有实力的球员，而是一群有实力的，这是个团队运动。
达不到小巨人的天赋，孙大圣、爱伦、程华这样的总还是要出一些的......”
现场的记者们露出尴尬不失优雅的微笑，现场的篮协人员可不少，林少杰这是在“指桑骂槐”呢！
作为当事人的篮协脸黑的一点踏糊涂，他们不过是办事和捧场，但是现在就差被人指着鼻子说。
“你们要干人事！”
“你们要出成绩！”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刚么？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了？
有本事你取得小巨人的成就再说！
想到这儿，大家心中一惊，貌似从职业成就上来看，小巨人怕是难以望向其背，台上“夸夸而谈”的小家伙别看岁数轻，真有一天到了退役了，盖棺定论的时候，不会比小巨人差。
一直到发布会结束很久，五棵松体育馆外围着的球迷都没有散场，等到确认林少杰离开，大家猜怅然若失。
电视上，早已经不知道第几遍的回放着林少杰本场比赛空中大灌篮的录像。
这是在华国，也是林少杰在五棵松的第一次亮相，可谓相当成功。
出场的时间是不多，可都是精华，等到赛后的专家点评时，一群半吊子的球迷才发现，哪怕是一些看似不显眼的防守，都蕴藏着球场上的智慧。
为什么要朝着那个无球的方向跑位，为什么在防守的时候一条腿会反常识站立，都是一些小技巧，只是熟能生巧，在球场上不经意间使出来。
这点从进攻球员就能看得出来，特别是尼克.杨，他在美职篮赛场也算是“单兵作战”的好手，但是你看看他在后期面对林少杰的时候，突破突破不行，投篮投篮不行。
是人家真的不行？还是林少杰的防守有些过于强悍！
几次对飙的画面放出来，林少杰完全呈现碾压的态势，大家就明白，“自己人”到底有多凶残了。
“我和你们讲，想当初我们在大联赛面对江南大学的时候，不是我们不行，实在是敌军太强大，他们有核武器。”
“就是就是，那时我们还在奇怪，江南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怪物级别的球员了，和他比赛也太难受了，现在看到林指导，我们就明白了。”
......
“羡慕你们这些和林指导现场打过球的，我们只能在电视上看比赛。”
“我们算什么，一面之缘都算不上，那个林指导的发小呢？@罗XO，这可是林指导货真价实的发小兼球友。”
“话说小欧同志最近更新微博的频率都降低了，是学业很重么？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方便透露一下？”
捧着手机，笑的不亦乐乎的苏真有些忘乎所以，她是全家最开心的，因为很快她要和林少杰双宿双飞了，至于孩子？
孩子是送的，老公才是亲的。
苏国盛从后视镜而上看着女儿有些腻歪的在林少杰怀中，心中既是高兴又是酸涩。
“黑心棉”成了别人家的妻子，和自己再也不亲了，不对，从小就和她妈亲，什么时候和自己亲过，越是这么想，苏国盛越是难受。
副驾上的苏母又不是看不出来，也是掩嘴偷笑，丈夫一大把年纪，还在这儿吃醋，也没看出来是个女儿奴，临老临老倒是开始反思自己了。
在帝都和湖人比赛后，林少杰有两天的休息时间。
被人提及的罗小欧带着赵丽上门，算是汇报了一下共享单车的情况，主要目的只有一个。
要钱！
别看林少杰给两支队伍分批投了千万的资金，但是这才过了几个月的时间，真当开始铺市场的时候，那些钱根本不经用，花钱如流水。
罗小欧的团队还好一些，毕竟走着低端路线，整个成本相对较低，但是赵丽有追求，单车成本远胜罗小欧，资金快要见底了。
与此同时，作为一个不是新事物的新事物，共享单车在市场推广过程中，也暴露了很多问题。
乱停乱放，车辆损坏等等，诸多的问题层出不穷。
还有就是“共享”变成私用，不少人图方便，甚至给单车私自上锁，这让使用者还有维护者都觉得麻烦。
一场明明初衷是好的是行情，在到最终的执行层面时，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意外情况。
一场千万级别的投入，能够看到千奇百怪的道德水准。
有的人是人上人，有的人不配为人。
反正没心没肺的罗小欧肉眼可见的成熟起来，上门兼职吐槽的他是说了不少糟心的事。
坏事貌似一箩筐，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处。
作为率先扬帆起航，抢占市场开启“共享单车”事业的罗小欧和赵丽，二人本来是一体的，但是在外人眼中，一个名校，一个三流，双方同时发现市场，开始力推，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他们瞬间成为资本市场的宠儿。
不少投资人已经开始接触双方，只是因为林少杰觉得现在不是好时候，并没有对外开放融资，毕竟他还撑得住。
钱的事情暂时不用担心，有些问题需要理顺了才能继续往下做，野蛮生长这种事情本质就是资本游戏，自己都没有玩明白，大笔资金进入肯定会出问题。
“和约翰.桑顿确认一下后续融资情况，咱们亲兄弟明算账，先小人后君子，否则因为这点钱的事情闹的不愉快，那才是得不偿失。
特别是明年我们开放的时候，肯定会引入外部资本，你们手上一定要握有运营权。”
林少杰定下基调，罗小欧和赵丽当然开心了，比起外界逐利的资本，林少杰毕竟是自己人，给的条件没的说，也很宽裕，目前看来，亏是肯定的，就是亏多亏少的问题，想要赚钱，目前还看不到曙光。
好在林少杰给力，钱的事情暂时不用担心。
等到把心满意足的二人送走，苏真伸出小脑袋，趴在林少杰的背后小声念道。
“赵丽和罗小欧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小女人不关注她老公的两千万快见底了，反而关心起这些八卦，好神奇。
“以前还有可能，现在看上去，越来越没机会了。”
林少杰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小欧不是挺喜欢赵丽的么？”
“你看看小欧，他现在哪有心思谈恋爱，他们那个草根团队现在也算是兵强马壮，小欧在他们学校一下成了风云人物，被众人追捧，又有这么大的压力......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他好不好。“
说着，林少杰转身带着苏真进屋了，等会儿还要和老丈人出门见朋友呢！
在大门关上前，林少杰转身看着那两个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
都是从东通县走出来的同学，落脚在这个大都市，成了芸芸众生里的一员。
努力的时光是值得回忆的，品尝胜利果实的时候更是如此，也不知道多年以后，大家还能不能像今天这般谈笑风生。
和苏真父亲出门见朋友是早就定好的事情，苏国盛具体做什么，苏家的生意做的如何，做的多大，林少杰并不清楚，或者说他只知道一个大概。
名声不显的苏国盛绝对是地方上的大土豪，立足江南，发迹于八十年代，起家于“穿，”后来多业务发展，“行”与“住”皆有，反正就是那种外人不知，其实现金流非常充裕的行业。
全国各地，这种本地土豪数不胜数，都是那种舒适圈的人上人，地头蛇。
等到了地方，林少杰一筹，这儿算得上帝都有名的高尔夫球场地，苏国盛出场的时候，你能看到那种印象中的“儒商，”就凭他是苏真的父亲这一点，外貌就让人挑不出刺。
进入会馆的时候，林少杰一眼就看到几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富豪，名声远比苏国盛大得多，姗姗来迟的老苏同志很快就融进去，带着林少杰一起。
而作为后辈的林少杰，并没有跟随那些个长辈们带出来见世面的后辈一起，反而被苏国盛拉进了“老年区，”那群年轻人看的啧啧称奇。
大家伙虽然有些想要上前要签名的冲动，可这是什么样的场所，一个篮球明星而已，没那必要。
“林少杰怎么跑到那个圈子里了？”
“谁知道，可能是太有名了，不知道哪位大佬喜欢打篮球，爱屋及乌吧！”
“可惜了，早知道苏叔叔的女儿长的那么漂亮，说什么也要让我爸给介绍介绍。”
听闻此言，众人扭头看过去。
“怎么了？我说的有错？苏叔叔的女儿确实漂亮，应该算圈里的第一号美女吧？”
“这倒也是，不过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格么？”
“我怎么没有了，他林少杰不就是比我高，长的比我帅，比我有名么？结婚看的是财力，这些都是浮云。”
“唉，真别把他当做一个单纯的篮球运动员来看，人家有钱着呢！”
年轻人中，不少都是超跑俱乐部的成员，怎么看都是精英阶层，不说每一个从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但最起码的成年后，往来无“白丁”是肯定的。
“实话说，就咱么老爹那一群人中，真比他林少杰有钱的数不胜数，可那是看的市值，现金比他的多的就不一定有多少了。”
“扯淡！不就是可口可乐入股了他投的一家公司么，这谁不知道。”
“你只知道这个？你不知道他是Byte Dance的最大股东吧？”
“我艹，真的假的？”
现场的年轻人太清楚互联网造富的梦想了，比起父辈的实业，他们更喜欢这些来钱快的。
眼下Byte Dance有多火，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不少人的手机里都装着人家公司的软件。
“现在投资圈火爆的共享单车也是他的，人家现在还不接受融资，说是等明年再说。还有可口可乐的事情，别看你们知道融资，你们知道可口可乐华国现在的最大个人股东现在是谁么？”
“谁？你可别说也是他？”
“废话，不是他林少杰，我还用得着说？”
“我艹，这一笔他到底赚了多少钱？”
“不清楚，我只知道，当初可口可乐入股的那家公司他是最大股东，听好了，是最大股东，几十亿美刀的最大股东。
现在林少杰在海外投资，不给股份人家根本不接代言，小企业不光要给股份，还要接受他的投资，人家在海外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赚的都是美刀，回头你们问问看，你爸妈想要在外投资，美刀够不够？是不是还得拆借一些？人家伸手就能捞钱，进那个圈子是不是应该的......”
一群人小声的念叨着圈子里的新闻，再抬头看着四五十岁朝上的人群中，多了一个林少杰，后者像是鹤立鸡群一般醒目。
兴许是注意到这边的目光，林少杰还转过头朝着大家举杯示意。
金黄色的香槟在透明的酒杯中微微晃动，一群小年轻连忙举起杯中的酒回应着......
“您随意，我干了！”
意思到了，行动也到了，林少杰好似收到信号转过身，酒杯在唇边碰了碰，又放了回去。
苏国盛和老友们交谈甚欢，也算是互通有无。
人群中最为醒目的，当然是来自岭南的老许，春风得意马蹄疾，他的房产生意遍布全国，名与利都有，社会地位更是高的不能再高。
苏国盛和他相比，肯定是有所差距，但在座的不少人都知道，苏国盛这人做生意稳妥，钱没少赚，但不冒进，稳扎稳打，他要是看好一件事情，后面跟着他一起做的不在少数。
江南又算得上是富足之乡，在地方上能够扯起一杆旗的苏国盛，手下掌握的资金真不是什么小数目。
而带着林少杰一同出席的苏国盛，笑声也比以往嘹亮许多，初来乍到的林少杰游走在实打实的名利圈中，宠辱不惊，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一群人一开始还称奇，再想想林少杰在漂亮国见过的大人物可不少，称兄道弟的也有一些，所有的一切也都不足为奇了。
苏国盛甚至被恭维的有些飘飘然，再看女婿的眼光，也是满意的不得了。
有本事的人到哪儿都能混口饭吃，没本事的人在安乐窝里都能把“家”给拆了送人！
当苏国盛最后领着林少杰去见老许，算是为女婿多铺垫些人脉。
林少杰的脸上也挤出笑容，在苏国盛的引荐之下，“许叔叔好”“许叔叔牛皮”“许叔叔篮球打的也不差”之类的话，不要钱的向外蹦跶。
果然，老丈人有没有钱林少杰不清楚，但“苏叔叔”的朋友都很有钱，这点林少杰是确认了。
林少杰虽然收获了不少赞扬，但是和人群中闪亮的许叔叔相比，那就差得远了。
眼下，这一老一少交谈的非常友好，毕竟人家许叔叔也算是半个体育圈的人，旗下的足球队也是国内顶尖的，林少杰和他的交谈远比“博士”德瑞更为舒心，那种“我们都是自己人，我绝不会坑你，将来有钱一起赚”的态度，瞬间让林少杰想到了自己，若是人人都像他一样真诚就好了。
许叔叔的生意做得很大，声誉也算不错，至少大家买他们家的房子时，也是心中有数的。
反正所有人都觉得，林少杰已经被许叔叔引为忘年之交了，苏国盛看着女婿备受“宠爱”的模样，也是不虚此行。
等到晚上乘车回家的时候，苏国盛的脸上还残留着白天时的红光，林少杰脸色如常，一杯香槟从头举到尾，没人劝酒。
大家都很克制，都很绅士，你就没见过这么友善的有钱人，那种人上人的感觉，张口闭口就是多少个小目标，让你觉得此地乃是神国，人人都是有德之士，天地之间是如此的美好，我们是不是提前实现了共（产）主“意。”
所以喝不喝酒只是意思意思，毕竟丢了面子事小，坏了生意和人脉才是大事。
坐在车里，半梦半醒的苏国盛借着酒意顺口问了林少杰一句。
“小杰，你说跟还是不跟？”
苏国盛只是顺口问出来的，在他的印象中，宴会中的林少杰和老许差不多就要掏心掏肺，大家一起把钱赚了的感觉。
没想到林少杰很意外的摇了摇头。
“不跟！”
林少杰知道老丈人说的是什么事情，事关自家的利益，怎么可能不关心。
本来都要睡着的苏国盛一下子清醒了，身上的酒意瞬间跑的干干净净。
打开车窗，傍晚略有些凉意的冷风呼啸的灌进来，吹走了苏国盛身上残余的酒气。
等到关上窗，苏国盛看了看商务车的隔窗紧闭着，司机听不到二人的对话，才放下心来。
“为什么？”
林少杰能怎么说，他总不能说，他这辈子最恨剥削自己的人和不让自己剥削的人吧。
“许叔叔，不，老许的提议很好，非常完美，完美到我们只需要出钱，剩下的就等着坐收渔利就可以，爸，你觉得我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什么？”
“这让我想到了庞氏骗局，几十年如一日的骗局。”
“应该不会吧？”
车辆稳稳的行驶在帝都的马路上，点亮的路灯让整个城市充满了古都风情，苏国盛的心却一下子沉了下去，有些惴惴不安。
老许不是一般人，他要是出问题，那就是大问题。
“老许这人还是很有本事的，前些年他们还进入体育产业......”
苏国盛的话即像是对着林少杰说，又像是自说自话。
“他当然有本事了，事业做得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本事。”
林少杰看着帝都的街景，翻新后的街道充满了历史韵味，虽然有些明知是假，但是看着那青砖灰瓦，厚重感在大都市的高楼耸立面前毫不逊色，反而有种历史与现代融合的异样美感。
“所以我觉得，不能只看他光鲜的一面，回头可以查查看，到底有多少人跟着一起，我觉得他们肯定有问题。
他现在已经在‘杀猪榜’前六了，还能如此好心的带着大家一起发财，我是不信的。
我始终坚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有钱又不缺人脉，为什么要带着你一起赚钱，我能拉着科比一起，那是因科比比我更有名气，我们1+1大于2，合则两利的事情我当然愿意干了。”
林少杰总不会说，自己是“看”出来的，人前风光的“许叔叔”并没有表现出他应有的底气，低调务实的有钱人多了去，但低调不代表没实力，那时候的“许叔叔”演的太假了。
商务车直接驶入地下室，苏国盛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下来，林少杰就站在不远处慢慢的等着，他知道老丈人需要静一静。
时隔几个月，再看看自家的宽敞的地下室还是有些震撼，轻而易举停下6至8辆车的停车位，足够日常家人与来客使用。
原来阻挡视线的隔断也都被敲掉，功能区都划分的很清楚，一眼看去，敞亮......
苏国盛当初为了这座宅子真的是花了大心思，听苏真说，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从别的地方拆下来然后移植过来的，不是外面故意做旧的，人家真就是有历史的韵味。
等除了地下室，苏真看到父亲的神色不对，误以为林少杰和父亲发生矛盾了。
“你爸有些心事，先让他静一会儿。”
苏真觉得，应该不是钱的事情，对于父亲这样的人来说，肯定不会是钱的事情，那就是“情”的事情？
加上那个小天后追得紧，苏真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别是自家的老爹突然有天对自己说。
“苏苏，你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开心么？”
林少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友，用手点了点对方胡思乱想的脑袋。
“瞎想什么，就是钱的事情，有人想骗你爸的钱，但是被我发现了。”
苏真抬起头，睁着茫然的双眼，虽然她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心思被他看透，可是连点小心思都藏不住，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秘密了，可不应该是留下彼此的安全空间么？
林少杰无奈的摇头，反而是拎着宴会是赠送的些许物品离开了。
或许这些才是今天最大的收入，东西不重，价值不菲！
院中的父母亲正抱着孩子亲昵的不得了，林少杰回来了，反手抱过去。
小家伙除了一开始有些抵触林少杰，可是一晚上过后，就对他老爹黏糊起来，有时候紧闭着双眼，还要下意识的朝着林少杰的方向凑一凑，挤一挤。
不过是六七十公分长的小家伙软萌可爱，好玩又好动。
林少杰不是没见过婴儿，只是没想到自家的居然如此卡哇伊，父子间的血脉相连，像是在那无声的肢体交流中不断的完善了。
小家伙时不时的睁大双眼，想要看清这个世界一样；趴在床上抬头时，用尽全身力气却又充满了无力感，好似在反抗大地带来的引力。
原来人类的幼崽是这么的可爱。
“苏苏，我们再捐点吧！”
“好呀！”
苏真顺势回应，苏国盛在一旁听的反而愣住了。
刚才不是还说老许骗钱，现在怎么准备自己送钱呢？
看着年轻的夫妻二人，貌似是在给外孙积福，苏国盛叹了口气也跟了一句：“我也和你们一起跟着捐点。”
林父林从荣在一旁有些扭捏：“我那儿也还有一些，要不......也捐点？”
林少杰瞅着老父亲：“爸，咱家底我还不知道有多少？莫不是你私下藏了些私房钱？”
林从荣不做声了，伸手想要给儿子来一个脑瓜崩，可是看着儿子手中的小家伙，睁着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貌似在奇怪自己的动作是什么意思，那个心，瞬间就融化了。
看在儿子给自己生了这么可爱的孙子份上，饶他一回。
林少杰看着好笑，若是再过个三十年，父亲还能有精力给自己来个脑瓜崩，此生就无憾了。
晚上躺在床上，苏国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叹了一声。
“终日打雁，差点被雁给啄了。”
“怎么了？”
“苏苏嫁的好，这个女婿不赖。”
苏国盛答非所问，然后和妻子解释了几句。
“其实我们现在，稳扎稳打，这些钱足够上下三代不愁吃穿了，你说说老许也是不差钱的主儿，怎么会干这事？”
“还有人嫌钱少？有些人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要不是赶上好时候，能赚这么多？有些人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总想赚够最后一分钱，这样下去，迟早死在钱身上。”
第二天，苏国盛领着女婿去拜访了另一家公司的老板，他们和帝都的那家专做房产中介的公司比较熟，林少杰贸然上门肯定不合时宜，有个中间人介绍，生意就好做。
一天的时间，林少杰也是快刀斩乱麻，在对方都有些不相信的眼神中，拍板定下来。
外界觉得你的估值过高，那些个门面不值钱，但是我觉得你的理念很值钱，我认可，钱你需要多少尽管说，随时到账。
如果不是林少杰的那张脸做不了假，不管是被投资者，还是中间人，甚至苏国盛都有些不敢置信。
头一次看到女婿做生意的苏国盛，就这么看着他草签了一份协议，说是首笔款在正式协议签订后第一时间到账。
简单，粗暴。
回头再看看对方破落户一般，苏国盛怎么也没看出来，怎么这个“没几间”门面的中介公司，比他旗下的一家上市公司的年利润还要多许多？
林少杰想要拿下那么多的股份，掏出的钱可不是一星半点，有那钱给他扩大产能不好么！
一天后，林少杰远赴魔都，随他同行的还有苏真，打完最后一场华国赛（季前赛），林少杰会在魔都简短的停留，然后随队开赴印第安纳州，重燃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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