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章 回忆篇：背锅
将军俑头案里的技术人员叫刘守。
刘守？留一手？经纪人？
我和陆垚互相看了一眼，陆垚说：“当年『阎罗殿』那个小队里的人牛头说过，他们偷盗将军俑头的时候，内部的确有人。”
“是刘守吗？”
“这她没说。”
林涵看了看我：“还读吗？还有好几页呢？”
“读啊！”
……
爷爷当时就找到了技术人员刘守，质问他为什么俑头被掉包了，却没有向他汇报。看着爷爷严肃的脸，刘守有些委屈。
“老林同志，我说实话您可别怪我，我要看不出那俑头是假的，我有脸在这工作吗？”
“你什么意思？”
“您是博物馆，我是考古队，从仓库借个地方，我和您打招呼。这俑头被人家掉包了，我得向领导汇报。”
“你的意思是老赵不让你说。”
听到爷爷这么一问，刘守陪着笑脸：“我可没这么说。”
看到刘守狡猾狡猾的添堵，爷爷当时就急了：“我告诉你，刘守，这可是丢国宝的大事儿，咱们没完。”
“老林，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着俑头从仓库丢的，他就是从仓库丢的吗？8000多个兵马俑啊，谁知道那个小偷从哪里拿的人头。”
“他都承认了。”
刘守不屑一笑：“那是小偷在胡说八道。当时，仓库门开了，你们就报案了，丢国宝多大的事儿，一下就传得沸沸扬扬，警察来过了，证明了没有国宝丢失这种事儿，就是普通的盗窃案。这些事儿都经您的手办理的，我没说错吧。”
“没错，咋啊，你还敢诬陷我不成。”
“别，别，老赵，你是老领导了，我就是一个技术员，手腕掰不过大腿，我和您叫什么劲儿啊。我就负责我这块，反正那天交回去的武士俑头，它就是真的。”
刘守的态度，把爷爷气得直哆嗦。可刘守说的没错，那天交回去的俑头就是真的，记录在案啊。爷爷说是假的，也没有证据啊。
无奈之下，爷爷只能亲自去找考古队的领导。这个队长叫赵士程，和爷爷差不多的年纪，老赵听到爷爷的质问倒是不急不火：“老林啊，这丢国宝的事儿，可大可小，咱们就别斤斤计较了，我找个人把那武士俑头领回来，完璧归赵。”
“刘守说……”
“你听他说干什么，他懂什么啊，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这件事就是他眼力不够，回来还往领导身上推。老林，我这话可是对天说的，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刘成根本没有说过，那拿回来的武士俑头是假的。”
爷爷明白了，皱着眉头问：“老赵，你的意思是，你要处理他？”
“他犯了错，当然要处理他，这可是丢国宝啊。”
……
从老赵那回来之后，爷爷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于刘守这个人，爷爷还是很熟悉的。刘守比儿子林志远大不了几岁，嘴上虽然没把门的，可手里的技术扎实，人也聪明，培养下去，未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难道就因为自己这一句话，就把这孩子的前途断送了？
这样不好……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刘守又不是自己的部下，博物馆管不了考古队的事儿。
……
警察那边断案很快，武士俑头也回归了兵马俑的大家庭。最让爷爷不解的是，在这件事情上，赵士程还被嘉奖了，带着大红花，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为此，爷爷打听了一下。传出来的消息是这样的，接到警察那边提供的线索之后，赵士程对下属进行了彻查，有三名涉嫌渎职，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刘守。其他两人扣除了奖金，而刘守则是直接被开除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爷爷气冲冲的来到赵士程的办公室，指着赵士程的鼻子说：“老赵，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把一个孩子的前途毁了。”
“那种会撒谎的孩子，能有什么前途？”
“撒谎，到底是谁在撒谎，他和我说，他给你汇报过了。”
“老林，你这样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他说汇报了，可我不知道啊。不，不能这么说，他和我汇报了，说是仓库被人撬开了，里面有最贵重的物品是那个武士俑头，因为是考古队的事儿，他们给领回来了。我当时真吓了一跳，还问他了，那俑头出问题了吗？他拍着胸脯给我保证，没有，没有……可我查下去才知道，他为了不担责任，把两个同事都骗了。那两个人因为工作不认真，入库的时候没检查清楚，可刘守不行，他行为太恶劣了。”
这个赵士程和颜悦色的，胖胖的脸，满是笑容。爷爷质疑着问：“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要是说假话，天打五雷轰啊。”
“那将军俑头怎么办？”
爷爷眼看不能帮刘守讨回公道，只能无奈的转问丢失的将军俑头。和武士俑头相比，将军俑头的丢失才是国家的损失啊。
听到爷爷这么问，赵士程挤了挤小眼睛，故作诧异的问：“什么将军俑头啊，怎么没人和我说过啊。老林啊，这么大事儿，领导知道吗？”
“又想耍赖是不是？”
“我哪敢啊，这样，老林，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是为国为民，国宝丢了，比自己的钱丢了都着急。你让我了解情况，我配合你啊！”
“你什么时候了解情况？”
“我现在就去，不过这工作量挺大的，你给我点时间。”
……
面对老赵这样的领导，爷爷也是无可奈何。考古队和博物馆打交道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都是这种以退为进的风格。
没有办法，爷爷只能自己去找？但偷盗者的交易地点很隐秘，不再爷爷熟悉的那几个交易市场交易。一时之间爷爷还真摸不到将军俑头的去向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刘守拎着两个罐头，两盒麦乳精，来到了爷爷的家里。爷爷有些纳闷，看了一眼桌上的礼品，诧异的问：“小刘，你这是想来我博物馆工作啊，还是想让我在考古队那边求求情。”
“我知道将军俑头的去处！”
刘守这句话惊得爷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真的？”
“老林同志，我没有必要骗您。我也直说了，我是有目的。武士俑头是赵士程不让我说的，事发了，他拿我背锅，这王八蛋我不收拾他，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爷爷听了赶紧相劝：“小刘啊，你还年轻，别置气。以你的技术水平，在考古这一亩三分地上，未来可期。”
“有赵士程这样的人当家做主，技术有个屁用。”
“你可能对老赵有点误会。”
“我对他有误会，别以为我不知道，赵士程做过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老林，你到底帮不帮我？”
爷爷知道刘守心生怨恨，但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赵士程做了什么？心想，国宝为重，个人恩怨事儿小，大不了一起坐在酒桌上聊聊。
“我帮你。”
刘守露出笑脸，马上就说：“这事儿还得从荀冲那说起。”
荀冲也是考古队技术部的成员，他是个老同志，技术成熟，人也比较稳重。所以，荀冲一般负责外在现场的工作。
那个将军俑头和武士俑头的后期处理工作，也是荀冲再做。荀冲喜欢安静，就把将军俑头和武士俑头带到了平时无人问津的杂货库房。
当时，荀冲还在处理工作，赵士程就去找他了，临时派遣他去现场。荀冲要把俑头送回去，赵士程把这件事情阻止了，是赵士程让荀冲把两个俑头留在那里的。
爷爷明白了刘守的意思，忍不住出声问：“刘守，你的意思是，赵士程监守自盗？”
“没错，老林你可知道，这个俑头，市场上可是有人要花三十万购买。三十万啊，那得多少钱，在银行吃利息，就够活一辈子的了。”
“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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