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2 战斗民族
第二天，贝丝用快艇将大家送到马累，这里有直飞各国的国际航班。
布莱恩一家三口第一个走，然后是幽灵和斯瓦格，本来下一趟就是他们前往叶卡捷琳堡的俄航飞机，但是飞机晚点了。一行人又送走了前往波兰的费雷德和傻白甜，姗姗来迟的俄航飞机终于到了。
和其余人告别后，欧文搀扶着莫妮卡，巴耶夫则带着自己一家走入了登机口。
这次他们乘坐的是一架中型客机，单层客舱，每侧两排，欧文和莫妮卡正好在一排，莫妮卡坐在靠窗的位置，欧文则是临近过道。
这次因为决定的太仓促，所以他们没有买到商务舱的票，只能窝在经济舱里。欧文他们所在的位置是飞机中部，从舷窗里正好可以看到飞机翅膀和发动机。
登机手续办理的很快，因为已经晚点了，乘客们登机后没多久，飞机就再次开始起飞。
巴耶夫的三个孩子都很兴奋，尤其是索尼娅，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不停的问这问那。
和孩子的满脸笑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飞机上的大部分俄罗斯人都面色严肃，即便是大家的视线无意中碰到一起，也不会报以礼貌的微笑。
这点欧文一开始很不习惯，在欧洲和美洲，即便是陌生人见面也会报以微笑，但这点显然在俄罗斯人之间并不适用。
莫妮卡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还特意询问了巴莱莱卡，巴莱莱卡特意嘱咐道：“在俄罗斯，陌生人之间微笑不但不代表友好，有的时候还可能引起冲突。”
原来，俄罗斯人微笑必须有个理由。如果你无端端的冲一个陌生人微笑，那么他会以为你在嘲笑他，没准就会揍你一顿。
这让欧文想起上一世网络上流行的一句关于东北人的梗：你愁啥，瞅你咋的~
在东北，是多看一眼就开打，在俄罗斯，是多笑一眼就开打。
欧文撇撇嘴，战斗民族的思维方式果然无法理解。
飞机起飞没多一会，一个空乘小姐就开始提着小推车售卖食物。不同于美国很多航空公司用的都是大妈空姐，俄航的空姐很漂亮，俄罗斯女孩的面容本来就很好，身材也够高挑，看上去就很赏心悦目。
“宝贝，你要吃东西吗？”
欧文凑到莫妮卡耳边问道，她有了身孕后很容易疲劳，刚上飞机没一会就开始犯困。
“不，亲爱的，不要打搅我。”
莫妮卡头也不抬，呢喃两句继续睡。
空姐一直用英语和俄语轮换询问售卖着货品，他看到欧文看过来，就投过来一个问询的眼神，欧文晕耸耸肩，空姐继续朝前推去。
小推车经过欧文身边，欧文算是涨了见识。俄航上售卖的食物和美航上的种类差不多，但酒的比重要重许多。
两层的小推车有一层半都是各种酒类，啤酒，红酒，伏特加，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酒水，剩余的半层才用来存放矿泉水，饮料和各种小吃。
小推车的生意很好，欧文不买不代表别人不买，事实上买酒的人还不少。
俄罗斯人男女老幼都爱喝酒，飞机上没过多长时间就传来酒味，巴莱莱卡还问欧文要不要来点，欧文表示算了，他实在是不觉得飞机是什么喝酒的好地方。
空乘小姐来来回回的在过道里售卖着小推车车上的酒水，巴莱莱卡都买了一瓶红酒喝着，巴耶夫露出一个苦笑，欧文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论酒量，他这个假俄罗斯人根本喝不过真俄罗斯人的巴莱莱卡，全方位被她媳妇压制。
他们这趟要飞10个小时，欧文坐着无聊，就也闭上眼准备睡一会。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迷迷糊糊的醒来。
他是被有人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清醒过来才看到是空姐在说一位乘客坐错了位置。
俄语恰好是欧文掌握的外语之一，虽然张嘴就能听出来是外国人，但基本的交流没问题。
乘客似乎有些喝多了，坐错了位置，还不愿意回到自己的位置。碰到这种无赖一般空姐要么认倒霉，要么就是找空警处理。
可欧文低估了俄航空姐的战斗力，俄航空姐那也是喝伏特加长大的，正正经经的俄罗斯人，血管里流淌着伏特加的民族，对于这种人那是一点也不惯着。
一番气势十足的训斥，那名喝多了的乘客乖乖的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座位。
欧文偷偷的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空姐立马换上了一副温柔的微笑，让人完全想象不到刚才那其气势十足，一副要干架架势和她是同一个人。
小插曲打扰了欧文的美梦，也叫醒了莫妮卡。
欧文递给莫妮卡一瓶水让她润润喉，莫妮卡接过，欧文却不经意的睁大了眼睛。
他的目光从舷窗外看过去，机翼下方的发动机似乎在冒黑烟。
这是怎么回事？
欧文立马慌了，恐怖袭击，不太像，恐袭一般都是直接爆炸，没有像这样的。那么难道是飞机出了故障？
欧文心里没底，他想通知空姐，可空姐已经走远了。再看看四周，大家全都像是没看到一样。
但这么大的烟，怎么可能？难道他们是瞎的吗？
此时莫妮卡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同样脸现焦急，这才让欧文觉得周围是真实的，否则他真的要怀疑这里除了自己其他的都是机器人。
“巴耶夫……”
欧文没敢声张，伸手指了指窗外，巴耶夫探头看了看，脸上居然没有任何变化。
这时候空姐看到了站起来的欧文，走过来询问情况。欧文指着舷窗外的黑烟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歉，先生，请您保持镇定，我们的飞机出了一点故障，有一个引擎起火了……”
欧文以为自己听错了，空姐的语气听上去一点都不着急。
“那么我多嘴再问一句，这架飞机上一共有几个引擎？”
“两个。”
空姐在说这些时的语气就好像在询问要不要来杯矿泉水一样，没有任何起伏，让欧文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周围的其他乘客也听到了，可他们的表情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巴莱莱卡听到了欧文的疑惑，这时候探过头来：“欧文，莫妮卡，没事的，不用过分担心，这种情况在俄航很常见的。”
什么？
欧文以为自己听错了。
巴莱莱卡继续解释：“俄罗斯的飞行员是世界上最彪悍的飞行员。即便刚才我们晚起飞了一个小时，但肯定能按时甚至提前到，就算是打雷闪电也无法阻止俄航飞行员起飞或降落。现在这种情况并不算什么，驾驶员完全能处理。每次俄航飞机落地，乘客们都会集体鼓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又捡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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