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下重手
诗音把秦胜寒扶了起来,关心备至地问道:“郡主,你没事吧?手有没有伤着?”秦胜寒摇了摇头,转头看了一眼李静安。
她虽然知道李静安是为了她好,但她还是觉得心里委屈。刚才李静安出手了三次,她都身遭剧痛,尤其是最开始那一下,胸口剧痛。
若不是这里不方便,她都想解开衣服看看了,看看里面有没有红肿。她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样的苦,陡然一下遭重了,自然忍受不住。
不过她也没怪李静安,只怪自己太弱,不然绝不会这样。她看到李静安和宁可唯还在争执,便说道:“我没事的,我不怕痛,我们再来吧。”宁可唯说道:“胜寒,要不换我来。这家伙没轻没重的,完全不收手,别到时候没练出什么东西来,反把人打残了。”秦胜寒摇头道:“不用。李静安这样也是为了希望我尽快变强。这样挺好的,我没事,继续吧。”宁可唯心中叹息,
“哎,要不怎么说情人眼里温柔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替人家说话。哎,还真是爱的深沉呢。”李静安偏了偏脖子说道:“既然这样,那继续了。别注意我某一点的动作,要洞察全局。先动手未必在手,先移脚,也未必在脚。近身对决,要看清哪些是实,哪些是虚。就像《摧山掌》里说的那般,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周身关节联动,一气贯成。所以看手不在手,在手需看脚。无论是武道,还是剑道,步法是一切力的根基。正所谓龙象之力平地起,万丈金光在足身。懂了吗?”秦胜寒悟性不高,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头说懂了。
而这些道理,宁可唯肯定知道,诗音也不差,自然也明白,所以都不觉得有什么。
李静安看秦胜寒点头了,便挪了挪脚,摆开一个架势,
“那,准备吧。”秦胜寒立刻开始准备,目光往李静安的双脚看去。突然李静安动了,秦胜寒看其步法移动的轨迹,连忙后退。
李静安忽然腾空而起,秦胜寒双眼微眯,立即侧身翻转,然后横扫一剑,挡下了李静安的一个刺招。
她心里大喜,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被李静安一拳给打在了小腹上,顿时倒飞了出去。
“郡主。”宁可唯先一步将秦胜寒扶了起来,诗音也来搭手,两人为她检查身体。
宁可唯说道:“都说了要循序渐进,你没看到郡主已经有所长进了吗?你还下这么重的手。”李静安却说道:“决斗又不是比试一招就结束了,不能松懈,否则,转瞬即溃。”宁可唯道:“是不能松懈,可是我们现在是在训练,一步一步来不行?你没看到郡主刚才已经看出你的动机了吗?这已经很大的长进了。”李静安道:“就是因为她长进了,所以才要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哪能尝了一点甜头,就松懈?”宁可唯望着李静安,
“对你我真是无语了。算了,懒得说你。”又对郡主说道:“胜寒,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就是刚才那样,多注意他的步法,尽快察觉出他的动机,然后在中路拦截,一击即溃。”秦胜寒揉了揉小腹,挤出一个笑脸道:“我知道了。”她看向李静安,握紧手中的剑道:“我们再来。”李静安自然没有意见,继续出手。
……几人练了一下午,到了黄昏时。秦胜寒已经被打得满身是伤了,看起来惨不忍睹。
宁可唯于心不忍,多次大骂李静安,只是后者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一直坚信着严师底下出高徒,所以出手时能不留手就不留手。
秦胜寒被打哭多次,不过还是咬牙坚持。这一点倒是让李静安感到意外,没想到秦胜寒的脾气会这么好。
其实并不是秦胜寒的脾气好,而是秦胜寒对李静安有些情愫,不愿被自己心上人看不起,所以才咬牙坚持。
但某人不知,那也没办法了。而诗音,始终都沉着冷静地为秦胜寒分析指点,帮她调整。
有时还要兼顾为秦胜寒疗伤,尽心尽力。她三道的本事都不弱,尤其是玄道。
不过她也会医道,虽然不太擅长,但治疗一些跌打伤,为其化瘀止痛,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诗音说道:“郡主,我们先扶你回去吧。你后背有些伤不太方便治,得脱了衣服才行。去你宿舍吧。”秦胜寒擦了擦眼泪,说道:“行。正好我宿舍里有丹药,到时候吃点丹药也能加快恢复。”诗音点点头,然后来扶秦胜寒,宁可唯也去搭手。
而秦胜寒在离开前,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李静安,发现李静安并无关切之语,心里一阵落寞。
……晚上时,宁可唯找到李静安,又把李静安教训一顿,说他不该对郡主下那么重的手。
她刚才去看了,郡主的后背、胸口全有淤伤,这得多痛啊。李静安却满不在乎,认为训练就该是这样,如果轻轻松松就能战胜对手,那大家还用得着训练吗?
宁可唯同意这点,但却觉得不该一上来就这么狠,然后又骂李静安皮糙肉厚什么的。
李静安懒得和她理论,说自己做事就是这样。直接有效就行,至于其他什么的,那都与自己无关。
宁可唯最后骂了一句冷血无情就走了。李静安纳闷了,人家秦胜寒都没说什么,你一个
“边角料”在那急什么?他烦闷不已,很想把宁可唯拉过来捶一顿。回到宿舍后。
寒楼和于泽杨都没回来,应该是去修炼了。而数博伦竟然拿着一本功法书在看,看到李静安进来后,立即问道:“李静安,你回来了?”李静安点了点头,没怎么搭理。
数博伦抿了抿嘴,又说道:“我这书上有个地方不懂,你能帮我看一下吗?”如此拙劣的手段,李静安真是没眼看,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
数博伦喜逐颜开,连忙指着书上的一段话,说道:“就是这里。”李静安看了一眼,微微皱眉,然后说道:“我也不懂,你问别人吧。”他说的是实话,但也不完全是实话。
因为只要他从头开始看的话,他一定能推到那句话的意思。但他觉得自己与数博伦不熟,大家既然已经分手了,那自己就没理由为他费心费力地帮忙了。
如果是个简单问题,不用多想,他还是愿意帮忙的。但这种需要费神的,还是算了。
只是他这个行为在数博伦看来就是敷衍拒绝。数博伦再次抿了抿嘴,看到李静安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欲言又止。
他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多坚持一分钟。不然的话,他此刻就还是李静安的朋友,那之后蛤蟆山庄的事,论功行赏那些也将会有他一份。
只是,有些事错过就错过了。看李静安这意思,是没打算原谅自己了。
他心中长叹,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李静安回到床上后,便开始盘坐修炼。
危璞说的是,既然练了就练了,大不了到时候从头再练即可,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现在自己已经有这么多钱了,哪怕没什么修为,也衣食无忧。等到时候于泽杨和宁可唯找到好职位后,自己就可以回乡享福了。
那时候随便娶个长得不算丑的女人,然后随便一两个儿子,光靠自己手里钱的利息,这日子都能过得不错。
想到这里,他不仅面带微笑,
“人生似乎也不算太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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