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乱世当道，谁管你生死
从皇宫出来。
“李恪，你刚才有些鲁莽。”
杜如晦叹声道。
和李恪走在一起，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刚才李恪扇李承乾的耳光，相当不够明智。
还好禁军没有动手，要不然会引起很大的反响。
如果是以前，李恪肯定是被拿下，然后被关进大牢的。
“岳丈，时代变了。”
“李承乾不安好心你也是看到的。”
李恪沉声道。
他又如何不知道刚才不应扇李承乾呢？
但是，不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疯狂，说不定他们觉得自己可以收割。
现在不再是之前了，是皇帝李二还剩下一年寿命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很多大臣都要重新站队，要选择支持的人。
之前自己没有想过成为皇帝，也没有想过造反。
那是因为李二很健康，坐镇皇位。
现在不同了。
时代不同了。
就算是自己不想向前走，身后的人也推着自己向前走。
而且，那些害怕自己的人，也在想方设法搞死自己，以免阻止了他们的路。
“唉......”
“你说得也许是对的。”
杜如晦叹声道。
想到李二仅剩下一年的寿命，心情就很沉重。
作为跟随皇帝一直走过来的老人，他是真的很难受。
自己比皇帝大将近二十岁，按理说应该是自己先走才对的。
但是，却不想，造化弄人，来了这么一个事。
“嗯......”
“以后辛苦岳丈了。”
李恪点点头，沉声道。
以后，身不由己的时候到了。
到时候，这个皇朝鹿死谁手都说不定。
杜如晦没有说话，重重点个头，答应了李恪。
至于是辛苦什么，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走在长安城朱雀大街上。
看着周围的情况，再无往日的热闹。
不仅人少了，而且也都没有像是往日的那般热情。
百姓们匆匆忙忙而过，很少慢慢走和旁边的人开心聊天了。
其实这样的情景已经很好了，早在几天前，根本就没有这么好的环境。
这些天朝廷和五姓七望斗得很凶，对百姓们的影响是最大的。
很多店铺都还没有开放，特别是那些粮铺也没有开放。
要不是李恪的粗粮馆支撑着，恐怕早已经乱了。
现在李恪的粗粮馆除了买红薯，还买大米。
大米自然是杂交水稻的大米，产量超高。
“岳丈，朝廷还和陇西李氏那边在打，是吗？”
李恪沉声道。
陇西李氏又选出了新族长的事他已经知道。
它和朝廷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厮杀，但是争斗还是很凶的。
比如对朝政的干涉，对长安城管理的干涉，对长安城店铺的管理。
长安城很多店铺都是陇西李氏管理的，十有六七是五姓七望手里掌控着。
陇西李氏现在带头，那些店铺就是不开门，也不想赚钱，就是想让长安城乱。
“是的。”
“这件事不太好办，朝廷总不能将他们都杀了。”
杜如晦叹声道。
针对陇西李氏来个大屠杀还好。
但是那么多望族，多数都是百姓为主，不能乱杀。
乱杀的话，整个长安城就真的要彻底乱了，所有人都会被波及。
李恪集团是说过收集愿意投过去的人，但事实上不可能全盘都接受的。
容不下那么多人。
“既然都杀了一部分，那不如都杀了吧。”
李恪沉声道。
世家毒瘤就体现在这种情况。
他们控制着大部分的资源，仅仅是通过百姓就能够使得社会动乱。
而这种动乱，对他们来说却影响不大，多短时间又能够重新出现。
钱而已，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李恪，此事要慎重考虑啊。”
“陛下没有继续杀下去，就是担心掌控不了。”
杜如晦沉声道。
陇西李氏没有被灭门。
一方面是因为陇西李氏的实力很强，还有其他五姓七望的支持。
另外一方面，灭掉了陇西李氏，附庸在陇西李氏的那些小家族以及小农民怎么办？
他们要生活的？
没有了生活来源的话，怎么活？
人若是不能活，社会就会动乱，影响太大。
“他担心有他的担心。”
“我不是皇帝，我需要担心那么多。”
李恪两眼微眯，冷声道。
俗话说，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也许需要将这种僵局打破之后才能出现新生。
但若是变得更加混乱，那就让他变得更加混乱吧。
混乱的时代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不是太子，也不是嫡系，甚至连身份都还没有恢复。
这种时候，时代越乱，对自己的帮助就会无形之中越大。
是的。
李恪确定了。
他不争太子之位，但要争那个皇位。
“这个......”
杜如晦还想说一些。
想让李恪不要乱来，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毕竟李恪从无到有，一路走到现在封王，靠的都是自己。
既然自己能够走出这样的路，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因为年龄而看小。
自己更应该的就是支持李恪的做法，帮助他坐上皇位，成为大唐的皇帝。
杜如晦其实很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是李恪的岳丈，李承乾和李泰都不会相信他的，是天然的就绑定了在李恪的身边。
既然李恪已经有心皇位，那么他自然是帮助李恪的。
李恪点点头。
将杜如晦送回杜府才离开。
离开之后，李恪并没有返回李府，而是前往烈阳军营。
烈阳军现在就驻扎在长安城之内，负责着长安城的秩序问题，与金吾卫一同工作。
因为最近长安城稳定了不少，所以烈阳军并不是时刻出动，偶尔还待在军营之中。
李恪的到来，立即就引起了军营上下的注意，都变得激动。
“拜见将军。”
乔宏峻恭声行礼。
身后是马涵亮等校尉。
“集合军队，随本王前往陇西李氏。”
李恪沉声道。
乔宏峻没有问去干什么，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军队。
烈阳军是李恪的，李恪要他们去干嘛就去干嘛，不会问任何理由的。
很快，烈阳军集合完毕，由李恪率领，走出长安城大街。
在不少人的注意下，前往陇西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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