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她开小倌馆
一句他真是疯了,那个他字叫姜微盈眉心跳个不停。
她握住了封禹的胳膊,语气惶恐:“宫里那位?为何?!他发现什么了?!”
皇帝从来离不开封禹,朝中大小事务多是他在做决定,可现在居然派人来刺杀,姜微盈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封禹的野心暴露了。
“他在挑拨我和锦衣卫。”封禹轻轻拍她手背,安抚她道,“这几日他不但二皇子,还见了兵部尚书四次,卫家那个更没少往他跟前跑,想来是忽然觉得我手握大权,让他心里不安稳了。”
“所以他就让人假扮锦衣卫挑拨,想叫你和房千户几人生芥蒂?如若顺利,房千户几人但凡有一个被你责改,他就能顺势安抚,将人彻底拉到他阵营。”
姜微盈瞬间就理清了,倒吸一口冷气。
“可他怎么不想想,没有你,哪里还锦衣卫威信复立的一日!锦衣卫不还得被东西两厂压制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吗?他这是过河拆桥!”
封禹笑得凉凉:“卧榻岂容他人酣睡?锦衣卫说到底是皇帝亲卫,在我手里,他当然睡不着,不然怎么会暗中允许禁卫军和我作对,今日的事是迟早要来的。”
所以那句话从来都是对的,伴君如伴虎,皇帝那样的位置,从来不会顾念你以前是如何待他。
她心里头发寒。
不管是姜老太爷还是她两位爹爹,都是深受皇权的苦难者,再有便是封禹。
他从来不说封家曾经发生了什么,但说到最后,还是和皇权脱不开干系。
“那你回去了准备怎么做?圣上是不是受什么人蛊惑了?”姜微盈坐端正,咬了咬唇,在想对策。
封禹伸手去揽住她削瘦的肩膀,将她带到怀里问:“你怕不怕?往后可能都不会太平。”
他倒还有心思来安慰她,叫她心里温暖。
她摇摇头:“怕什么,了不得就换个天!我这次不但藏了战船,还藏了一条伪装的商船,时常会停留在渡口,但内里的构造和战船差不多。万一真形势不好,我们就溜之大吉,我连路线都规划好了!我们能直接远航到他国,指不定还能顺便翻了他们的天。”
她有着远见,偷偷摸摸就先给他布好了后路,封禹委实是震惊的。
他掐着她下巴轻轻一抬,对上她明亮的眼眸,感慨道:“三姑娘,你究竟留了多少惊喜等着我?”
姜微盈只是想着他所谋之事危险,自然是能多打算就打算。
她脸颊皎洁一笑,转动着杏眸道:“或许还有在海县随时待命的三四千‘新水师’?我把小五他们叫到海县去的事,你不是知道?又或者还有那么上万个读书人,等到明年开科,他们只要有能力的,就可以为朝廷效力了。”
她一边说着,还真认真开始掰着手指算起来。
“我在南边这几年,以我们俩的名义开了许多私塾,请了许多曾经不得志离开朝堂的大人为先生。还有我让爹爹组建了镖局,大量购买囤了米粮,我名下的绸缎铺子、米粮铺子都已经走上正轨。”
“银子都是清白来的,还开了那么几家……”
说到最后,她不好意思笑笑。
封禹虽然有番子在,但从来不干涉她去做什么,是以这里头的事他大半都不清楚,听得都愣了。
“开了几家什么?”封禹直觉她还干了更为离谱的事。
姜微盈咳嗽一声:“小、小倌馆。”
封禹:……
他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起来:“你开这个做什么?!”
是不是还去亲自挑人去了?!
姜微盈目光游移着,笑得尴尬:“这、这京城不也有很多这样的地方吗,就是用来收集消息的。我也偶然得知,南边那群风流的大人们啊,男女不忌,而且家里的夫人似乎接纳男人比接纳女人更来得愿意,可能是因为男的不会生孩子?”
所以,小倌馆什么的,其实深受那些个大人喜欢。
“我还以为我们三姑娘单纯着呢,平时不过是多碰几下都要哭,骂我不要脸,却不知三姑娘连小倌馆都开了几个了。”
说这话的时候,封禹几乎是磨牙的。
姜微盈一脸无辜:“我只是开,我又没去不是么!”
“你倒是敢去!”他按着她的肩膀,倾身将她压住,“今儿我不好好审审你,我都不知道三姑娘还有多少能耐,指不定我都要改名加多个绿字了!”
她好笑又好气,伸手锤他:“胡说八道什么!你颜色正着呢,说正事,你扯哪里去了!”
但封禹一想到她养了一堆男人,哪怕那群男人是有别的用途,他也心里膈应!
膈应得恨不得一把火将那些什么个小倌馆都给烧了!
姜微盈早就知道他爱吃飞醋,那种溢出的占有欲叫她毫无办法,最终还是抵不过他,被他揭了交领,在他特别的刑讯手段中只剩下大口喘息的力气。
一路回到京城,大雨不曾停歇。
封禹让她打伞,自己则背着娇软的人儿慢慢走在雨中。
雨水噼啪打在伞面上,像是谱写了特别的曲调。
姜微盈趴在他肩膀上,侧着看他深刻的五官,喜欢他和自己一起时放松的眉眼。
没有凌厉,没有忧思,平和恬静。
“你一会要进宫吗?”
“他都让挑拨了,我还去作甚?”
封禹挑眉,桀骜不驯。
姜微盈想想也是:“那你就在提督府里歇着?歇到他找你?”
“他脑子不知道哪会就抽筋了,等他自己冷静了再说。我是怕进宫去了,我忍不住……”
忍不住掐断皇帝的脖子。
姜微盈听懂了他的话意,紧紧搂着他说:“那还是在家陪我吧,现在还不是时机不是吗?”
“也未必。”封禹低低笑一声。
笑得他身后的少女毛骨悚然。
封掌印想要时机,那不都是他决定的事吗?
笑过后,封禹又道:“且先看看太子和楚王那两个废物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封禹回京的消息,第一时间就送到了皇帝那边,皇帝冷着脸问禁卫:“盯着宫门,若是他进宫,第一时间来报。”
可皇帝没想到的是,封禹遇刺,不但没进宫找自己试探,甚至连个告假的条子都没有,直接两日不见人影。
让皇帝半夜醒来都生了不安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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