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8章 就只能到这种程度了吗？
生死之间，楚风领悟到了一丝法则之力，却并不清楚这力量是何属性。
而直到现在他才有了一丝明悟。
力！
并不是力气，更不是蛮力，而是……力量！
也可以说是所有力量的统称。
无论是真元、灵气、仙气、灵火等等，但凡可以归为力量属性的，都统称为力之法则。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极其强大的天地法则。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几乎包含了所有法则之力。
天地法则九万道，其中的主法则只有十三道，而在这十三道主法则之中位于顶端的，被称之为所有法则总纲的，只有三道！
力之法则，便是其中之一。
换句话说，楚风刚刚触摸到大道领域，便领悟到了一丝最强的法则力量。
而九天仙尊突破天尊极限后苦修七千年，却也只领悟到了气、山、箭、剑、速寥寥几个次级法则，甚至连主法则都没有一道。
当然，一法通则万法通，即便是次级法则，只要可以完全彻底掌握，也同样能借此晋级，最终融天地于己身，成就真正的神尊之境。
但从法则等级上来看，无论是战力还是境界，次级法则脱胎于主法则，主法则天然压制次级法则。
这也是楚风哪怕只是刚刚领悟了一丝法则力量，却能轻易清除伤口中残留的法则气息的原因之一。
至于他为何能领悟到逆天的力之法则，除了运气因素之外，或许与他从始至终对武道对力量的追求、强大恐怖的意志力、吞噬灵源突破极限的契机，以及方才生死间对力量渴望的心态都息息相关。
当然，这些事情楚风自己是不清楚的。
而且话说回来，即便楚风领悟到的是法则总纲之一的力之法则，他面对九天仙尊依旧没有什么胜算。
毕竟九天仙尊已在半步神尊境浸淫多年，纯熟掌握了多种法则的力量。
而楚风，仅仅只是才触摸领悟到一丝法则之力而已，别说是掌握，就连运用都显得有些勉强。
“轰！”
楚风与九天仙尊之间的战斗再次展开。
方圆数万里范围，全部化为了两人的战场。
两人的身影在地面与高空中不断闪现，恐怖的力量不断爆发扩散，席卷周遭一切空间。
大地龟裂、山川崩塌、河水倒流，整片天地都出现了末日降临般的景象。
与刚才不同的是，因为有了一丝法则力量，楚风终于不再是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了。
在这生死间的战斗中，楚风对力之法则的感悟不断加深。
虽然依旧还是在被压着打，但已不像刚才那般狼狈，甚至还能偶尔反击一下。
至于九天仙尊，依旧是如之前一般的平静淡然模样，双手始终负于身后，如猫捉老鼠一般戏耍着楚风。
或者换句话说，他在压榨着楚风的所有力量与可能，在将他逼入绝境。
正如他刚才所说，他似乎很期待楚风能再次带给他惊喜。
然后在自己兴致已尽的时候，再将楚风杀掉。
如此才算不枉亲自来这武界一趟。
“轰！”
九天仙尊心念微转，法则力量骤然出现在楚风周围。
仿佛有一座万丈巨山当头压来，那庞大恐怖的威压令楚风心中一紧，仅仅只是气息就禁锢了他周遭的空气。
楚风眉头紧皱，随着对那丝法则力量运用的越发纯属，只见他身体微微轻颤，竟瞬间化为道道残影，在震颤中引动起一丝奇异共鸣。
随着颤动频率越来越快，那共鸣力量以恐怖的速度骤然加强，成功将周遭被禁锢的空气震出了一些空间。
紧接着便见楚风震颤中的身形骤然静止，紧接着腰身一转，如离弦之箭般狂掠而出。
也就是在他身形飞出的瞬间，他原本站立的位置仿佛真的遭受到无形巨山压下，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中，整片大地甚至都沉了几分。
远处，楚风身影瞬息出现，面色略显苍白，抬手擦去额头汗珠。
“倒是有趣，我越来越好奇你所领悟的是哪种法则力量了。”九天仙尊的视线始终锁定在他的身上，此时忍不住缓缓开口，“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难道是震之法则？”
“呵呵。”楚风冷笑一声，没打算回答九天仙尊的话。
事实上，他对自己所领悟的究竟是不是力之法则，也仅仅只是猜测，不敢完全确定。
但他却可以明显感觉的到，自己所领悟的法则力量，似乎在层级上来说，要比九天仙尊的更强大一些。
他已见识到了九天仙尊所使用的多种法则之力。
比如可以封锁他周遭空气，令他周围空气凝滞如泥沼的气之法则。
无形无质速度恐怖的箭之法则。
锋锐凌厉，仿若可洞穿一切，又带着无尽切割之意的剑之法则。
还有刚才当空压下，厚重巍峨，可将万物碾碎的山之法则。
但无一例外，无论是哪种法则力量，都被楚风成功的化解。
这其中有九天仙尊并未尽全力的原因存在，但力之法则的特殊性，也同样不可忽略。
当然，仅仅凭借这只领悟了皮毛的力之法则，还是无法弥补楚风与九天仙尊之间那如鸿沟般的修为差距。
随着九天仙尊开始稍微认真，楚风的境地也再次变得凶险起来，真真正正被九天仙尊逼入了绝境，甚至好几次都差点被一击毙命。
楚风脸色愈发苍白，丹湖中庞大的真元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被消耗着，刚刚炼化灵源而来的力量似乎眼看着就要被再次消耗殆尽。
毕竟哪怕是法则力量，还是需要以自身力量为基础，才能将其引动使用。
除非踏入半步神尊境，才能如九天仙尊这般，只需心念微动，就可纯熟使用。
“唰！”
楚风再次勉强躲过一道无形利箭，苍白脸色上出现一抹潮红，脚尖轻点飞速后退，但已然气喘吁吁，就连气息都再次变得紊乱起来。
九天仙尊紧追不舍，身形飘然而至，一道道无形的法则箭矢在其周身凝聚，隐隐将楚风锁定。
但那无数箭矢却并没有立刻射出。
九天仙尊看着气喘吁吁，似乎已至末路的楚风，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与讥讽，“你就只能到这种程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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