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砖爷也腹黑
“容我先给大人介绍介绍我的朋友。”
砖爷手指孙作君，这位是龙虎山前任掌教的外室弟子，也是掌教唯一的传人。
中年河官朝着孙作君微微的点了点头，跟掌教倒是有些渊源，既然是掌教的徒弟，那也不算生人。
听到河官的话语，孙作君神情激动的朝着河官再次行礼，没想到自己那个便宜师傅的名号还挺好用。
“这两位年轻人同样是道家子弟，师承山西的秦德和四川的吉拉。”
砖爷介绍我们的时候，我和初九赶忙低头行礼，不过中年河官好像对于爷爷和叔公没有任何的印象，出于礼数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年轻有为。
“他们的师祖是黄河老李。”
砖爷冷不丁的又补充一句，原本满脸高傲的河官听到我们师祖字号的时候，整个人开始变得不再淡定。
站在水面上的身子甚至出现微微的抖动，神色中更是露出不可思议。
“黄，黄河老李？60年前来过此地的黄河老李？”
中年河官语气中甚至出现慌张，得到砖爷的肯定之后，身子一晃出现在了我们船边一尺的水面之上。
原本满脸得瑟正盯着我们坏笑的孙作君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河官吓了一跳。
只有我留意到砖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狡黠，看来他在最后才介绍我们的师祖，绝对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看河官出糗。
果然我身边的人，刨开的话心都是黑的，都是一肚子坏水。
“两位小友，无须跟我这么客气，一家人，一家人，之前有所不知，怠慢了，怠慢了。”
河官竟然第一次露出笑意，看我们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傲气。
“一家人？”
面对河官突然改变的态度，让我们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初九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小声的嘀咕一句，从来没有听叔公说过自己家还有这么厉害的亲戚。
“嘿，这话说的，我跟你们的师祖有很深的交情，他的晚辈就是我的晚辈，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我定竭尽所能帮你们，在这条河上，我还是有点能耐的。”
中年官员连说话都变了味，之前满嘴的官腔瞬间消失，连自称本官都变成了我。
“大人，我们是想求问您知道不知道我们长辈的去向？想请大人给个明示。”
初九倒也没有客气，简单的跟河官诉说了我们爷爷失踪多年的事情，这次刚好来到这里，抱着不肯错过一线希望的想法，下河看能不能求得线索。
“这，这个，恕我能力低微不能帮到你们。”
中年河官掐动手指，过了半响回复初九，如果是跟这段水域有关联的事情他到还能帮的上忙，两位的长辈应该不在自己所管辖的区域活动。
“哦。”
初九脸上的失落不加掩饰，反倒河官脸上露出些许的尴尬。
我又一次留意到站在船头的砖爷脸上隐约闪过的坏笑。
“这个问题或许河神大人能帮到你们，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这里，何时到来。”
中年河官说到河神两个字的时候双手朝着空中抱拳，这到了一甲子的巡视，自己在这里等候了好些天，也没等到大人的光临。
“早些天，大人才去巡视过前面的水域，按道理说应该就要来我这里了。”
河官猜测着河神大人要么去了别的区域，要么这次巡视就跳过了自己这个地方。
“真遗憾这次错过面见大人的机会。”
这个时间点，恐怕河官也明悟今天河神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这里的事实，不过我总感觉他说道河神不会出现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些欣喜。
仔细一想才明白，河神不会出现寓意着他又能过60年的安稳日子，无功无过的再逍遥一甲子也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河神真在这里发现他的过错，肯定比起不出现在这里要好许多。
从之前汹涌澎湃的水域变成如今的风平浪静，足以说明他心里也充满着一些不确定因素。
“那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初九变得更加的失落，低着头跟河官告别。
“小友莫要灰心，如果我见到大人的话，定会帮你打听你们长辈的情况，何况大人也可能晚些时候就会出现也说不定。”
河官脸上带着笑意，安慰着初九，随即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我，从口袋里摸出来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彩色石头。
“这是我的信物，带在身上，可保平安，省的碰到水下哪个不长眼的家伙闹腾。”
看到我们执意要离开，河官态度温和的再次提示我一次，以后来这里带着这块石头，他就知道我们出现，如果他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显身见面。
道别之前，郑重的跟他道谢，这确实是贵重的礼物，从砖爷不加掩饰羡慕的眼神中就能得知这个结果。
说来也怪，返回我们之前休息的河滩，一路上独木船行驶的速度似乎完全不受水流的影响，明明是逆流却和顺流一样的轻松。
砖爷甚至轻松的站在船头打了个哈欠。
在河滩上，我们再一次生出火，砖爷看着初九手中把玩着的彩色石头，如果放在他年轻的时候，肯定会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是抢也要从初九手中抢来。
“你喜欢的话送给你就是了，我和锅锅又用不到。”
“老子今天晚上回去一定封船，你的那些小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
砖爷白了初九一眼，自己都决定以后不再下水了，要河神的信物也没多大的意义。
“砖爷，你也是第一次见到河神？”
我忽然想起砖爷见到河神时候那副激动的模样，猜测他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河神。
“嗯，这是大人第一次现身，以前他可能在暗中观察过我。”
砖爷告诉我们他这一生每一次下河都会准备祭祀品诚心实意的祭拜，之前有过河神收到祭品传达给他赞赏的念头。
“为什么你提到我们师祖之后，他态度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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