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试牛刀
我清晰地感觉到衣服粘在皮肤上,脸上的汗水像是刚洗过脸一样流着。想必我早就浑身冒汗了吧。汗水倒没让我太在意,只是这体内和皮肤的炙烤感让我实在难受,尤其是体内的炙烤,几乎要炸开我的血管筋脉……
“就是现在!”脑海中突然响起孤灯人的声音。
听到孤灯人的指示,我立刻散去刚才凝聚的大量寒气。
一瞬间,就像一盆水扑灭了火堆一样,身体瞬间凉爽下来。
我睁开眼睛,才看到衣服早已像刚洗过一样全部湿透,现在周围还冒着白烟。
“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会儿再试着运气看看。”对面的孤灯人此时也是喘着气,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看来刚才他也不少耗费精力。
众人连忙纷纷跑上高台,英统领和大伯扶着孤灯人站起来,父亲和二爹扶着我。
李佳佳着急地问着:“没事吧,小峰哥。”
“没事……”我虚弱地回答着。
“刚才你身上都快着火了,吓死人了!”李佳佳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前辈,辛苦你了。”大伯关心着孤灯人。
“咳咳……还好,还好……我没看错,这……小伙子……终究是……吞下了这赤焰气息……”孤灯人喘着气,欣慰地说道。
“虽然冒险,但还是值得的,有两个带着赤焰气息的年轻人,这下更保险了!”英统领心里开心地说道。
两个?另一个一定是王磊了吧?我心想着。
“哎呀,真是……老骨头了,”孤灯人呻吟着:“英统领啊,今天中午……你得让我喝点儿,我得歇……好几天了……”
长辈们听到孤灯人这般话,都笑了起来。
“好,孤灯人!今天让你喝!”英统领无奈地答应着。
“我陪老头儿喝点儿!这机会挺难得的!”刘四叔兴奋起来了。
听这对话,英统领更像是孤灯人的儿子一样,还管着老父亲喝酒呢。
事后,我问过李爹,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英统领不让孤灯人喝酒不是因为年纪大,而是这老爷子一喝酒就控制不住体内的精悍气息,总是惹事,英统领和他的手下们又制服不住他,所以不让老爷子喝酒。今天孤灯人老爷子是闹不起来了,刚才精气消耗过度了。
这场景我最终也没看到。
我和孤灯人被众人搀扶着回到了亭阁。虽然刚才在山洞里休息了片刻,但身上的这股虚弱劲儿还没下去。我光茶水都喝了两大壶,在山洞里真的渴坏了。
此时已临近中午,英统领吩咐着一位叫童伯的大叔取酒来,然后让手下安排两桌菜肴送到亭阁,趁等待酒菜的时候,孤灯人看我脸色逐渐正常起来,便提出让我试炼一下秘术。
亭阁空间小,我们都来到湖边空旷的地方。
“小张峰,朝着最高的那个树梢,运气打一掌试试。”大伯指着远处的林子。我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乖乖,那个树梢离我们站的地方至少几百米远,怎么可能打的中?
但回想起昨晚李佳佳用通天时施展的实力,或许我真能做到。
“好,我试试!”我一半自信一半怀疑地回答道。
然后我脚下开始运气,慢慢凝聚上升,直至汇于右手。
再看众人,纷纷退开,都站在两侧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好像在远离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至于吗?
看他们的反应,我也开始猜测这一掌的威力了。
不如……试试极限,看这秘术在我体内到底有多大能量。想到这里,我继续凝聚气息。
山洞里孤灯人给我注入了一寒一热两种气息,待我慢慢适应后,两种气息已经完全掩盖了我自己原有的气息。
此时我极力凝聚气息,这一寒一热在我体内翻滚压缩,手上竟隐约感到一阵酥麻,感觉差不多了,我看向远处林子最高的那个树梢,用力发出一掌。
这一瞬间我感觉整个右臂都是一阵酥麻,而且这种感觉比刚才聚气时的更强烈,连肩膀都感受到后坐力带来的冲撞感。面前的湖水也从我站的位置劈开一条水路,我甚至看到几条鱼躺在地上扑腾,不,那不是地上,是较浅的水底,是被旋风劈开了水流才露出水底了。
再看向远处,肉眼可见的一股旋风笔直地朝远处延伸过去。我可能是没瞄准,这股从我掌中发出的旋风没有击中树梢,而是打在了那棵最高树的中间位置,周围同样高度的树也都跟着遭殃。从我们这个位置看去,那个林子像理发师失手把头发理出个豁子一样,从远处大概估算,这一掌至少打断十几棵树,而且都是几十上百年的那种大树!
再看身后,草丛也被后坐力拨出一大片!
我嘞个乖乖!这就是秘术的威力?这一掌堪比导弹啊!
这样的威力远远超出我的认知,我们祖师爷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能造出通天这样的怪物还有秘术这种毁天灭地的神奇功法。
话说回来,拥有这种力量的“甲武宗”就算按照现在的科技水平,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在那个技术落后的年代,这样的宗门又怎会消亡呢?
我揉着发麻的右臂,心里想着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好厉害!”王淼的夸赞声把我从疑惑中拽出来。
“哈哈哈!不错,不错!”孤灯人也给出了肯定的评价。
“老二,这一掌比你如何?”大伯笑着问向父亲。
“……”父亲迟疑片刻,淡淡的说道:“半斤八两吧。”
不知道父亲是顾及面子还是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反正此言一出让英统领虎躯一震。
我从未见父亲和叔伯们展示过秘术,可能这里边有种韬晦的意味吧。
“爸,这样的实力,真的是我身体里发出来的?”我依旧不敢相信。
“儿子,现在你知道我们四家族和祖上甲武宗是什么样的存在了吧?”父亲拍拍我臂膀,语重心长地说:“因为最近的几百年,夜龙一族没能在我们这边闹出大的动静,所以我们这几代人一直隐藏着这股力量,但是现在,那边的世界危在旦夕,需要你们去协助解决,这也是命运选择了你们。”
虽然不知道那边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危机,但都说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拥有了秘术的力量后,我能感受到这种责任的沉重。
“这些事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你刚拥有秘术的力量,运用还不成熟,”英统领看着我的右臂,说道:“像刚才那样的力道,以你现在的体质能别用就别用,等你更加强大之后,才能承受更强大的力量。”
“我还会变得更强?”我惊呼道:“那会是什么实力?”
此言一出,众位长辈都笑了起来,没有回答我。
只有李爹玩味地说了一句,“好好修炼,慢慢提升,最重要的是,先保命!”
后来我问了李爹,他告诉我,有记载的甲武宗的先辈中,曾经有一击毁灭一座大山的高人。但是记载很模糊,后来也遗失了。也不知道真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厉害,还是被杜撰了。所以,那种传说一般的力量渐渐就不被人提及,后人也就当成神话故事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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