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真的不知道
是的,邱达的名单上,头一个明晃晃的就是“萧然”两个大字。
根据他的供诉,是萧然将试卷交给了他的儿子邱宏远,才有了后来试卷泄露之事。
邱达垂着头,“小的不敢说谎,小的自知儿子罪孽深重,现在只是一心想要为儿子赎罪,还请大人明查!”
夏通判看了眼胡知府,“现在要先把萧然给带回衙门!”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他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边,萧然冲凉后便过来姐姐的院子和外甥玩。
萧婉儿看着舅甥俩在一起乐呵的样子,也是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这时,丫鬟端着药碗过来,“少夫人,小少爷该吃药了。”
已经半岁的阿善,这两天对那个药碗已经很有印象了,知道那是苦的。所以,一见到丫鬟端过来,他小小的身躯便在舅舅怀里使劲的动来动去,还“啊啊啊”的表示抗议。
萧然小心翼翼将他紧紧抱着,有些好笑的哄道:
“我们阿善生病了,吃了药才能好呀,乖,听话好不好?这是最后一顿药了,吃完咱们以后就再也不吃了,好不好?”
可不管萧然怎么哄,小阿善就是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扭过头来。
那边,萧婉儿接过丫鬟手里的药碗,直接将儿子给抱了过来,“我们阿善乖哈,吃了药病就好了!”
其实今天一早孩子就退烧了,但是严大夫说了,这药是加强巩固的,就是为了防止后面反复发烧。
小阿善最后还是拗不过母亲和舅舅,瘪着嘴把一碗药给喝干净了,那委屈的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姐,我来抱吧!”
萧婉儿刚准备将儿子递过去,就进外面小喜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
“少夫人,向南过来禀报说外面有官兵上门,说是要带小然少爷去衙门!”
萧婉儿拧着眉头,“有没有说什么事?这不是今天刚回来吗?”
小喜摇摇头,“公子还在前院打听呢!”
萧然站起身,安慰姐姐道:“没事,可能就是例行询问!”之前夏通判就说过会有不定时的询问,他们务必要配合。
小喜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听向南说前院可是来了不少官兵的。
这些官兵和衙门的衙役捕快不是一个系统的,顾威和他们没交情,所以什么都没问出来。
萧然看到这么多人,挑了挑眉,“我是萧然,我们是现在就过去吗?”
为首的那人看了眼顾威,从怀里掏出个搜查令出来:
“顾大人,我们还奉命要搜查萧然的住处,还请顾大人通融一下。”
顾威皱眉接过搜查令,上面确实是胡知府的官印,他看了眼媳妇,然后点头道:“好,我带你们过去!”
萧婉儿很是心惊,这根本就不像是例行询问的样子。
萧然握了握姐姐的手,“没事的,要不姐,你还是回去看着阿善吧,这里有我和姐夫呢。”
萧婉儿摇摇头,“没事!”回去她也是挂心着,还不如在这边看着。
大概一刻钟后,那些官兵才出来,顾威冲着媳妇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为首的官兵道:“就就请萧公子跟我们走一趟了!”
“我想起自己还有事也需要去一趟衙门,刚好顺路,大家一起吧!”顾威道。
为首的官兵:......
你高兴就好!
一到衙门,萧然就被带去见胡知府他们了,顾威被拦了下来,“顾大人,胡知府没有宣你!”
屋里,萧然惊讶道:“我拿着试卷去找邱宏远帮我写答案?”
胡志轩点点头,“这位是邱达,是邱宏远的父亲,他说试卷就是从你手里接过来的。”
萧然看了他一眼,朝着上面的两位大人拱手道:
“回两位大人的话,我和邱宏远之前除了在杨家,还有玉明湖那边见过面之外,从来没有任何私下联系,两位大人可以明察,此乃其一。其二,两位大人也知道我姐和我姐夫不差钱,我要是手里真有试卷,我也不会只找他一个秀才,我大可以找举人或者进士老爷,这不比他一个秀才更保险吗?其三,我今年才十二,就是这次过不了,我还有的是机会,我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去舞弊?我脑袋难道是被驴踢了吗?”
“不对,你说过你这次是一定要考中秀才的,十二岁的秀才会让你扬名天下的,试卷就是你姐夫帮你找来的!”跪在地上的邱达反驳道。
萧然没有看他,而是冲着两位大人解释道:
“既然他们如此说,那就请两位大人将在下的试卷调出来,看是不是和邱宏远写的试卷一样?”
夏通判道:“已经去考场调了,不过邱达说,也有可能是你又找了其他人做题,所以才和邱宏远写的不同。”
萧然就笑道:“那我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了?”
胡知府安抚道:“别着急,邱宏远和刘宁马上就会被带过来,看看他们怎么说?”
先被带过来的是刘宁,邱达和萧然都在屏风后。
“刘宁,本官再问你一便,你到底知不知道邱宏远的卷子是哪来的?”
自然是知道的,可他不敢说呀。
秦闯家大业大的,自己就算是说了,对方说不定也能逃脱惩罚,若是让他知道是自己供出的他,自己到时候肯定会生不如死的。现在咬紧了牙关,朝廷也未必会将他杀头。
所以,这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还是留给邱宏远吧,他不要!
“回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呀,那是考试前夕姐夫将试卷交给我的,什么也没说,就让我好好背下来。考完第一天,在下才知道那是院试试题,都是小的猪油蒙了心,小的应该早点举报的。”
前面刘宁的声音传来,萧然能明显感觉到邱达松了一口气。
他垂下眼眸,看来陷害自己这事,他们应该是临时起意,对方甚至没有对好口供。
胡知府一拍桌子,“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知不知道邱宏远的试卷究竟从何得来?”
刘宁将头磕的“咚咚”响,“回大人,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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