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反攻影海
莫安是受药剂和不完全进阶最深的人，加之当时其作为心灵防线的主导者承受了最多的元素侵蚀……
在军队又服役了一段时间后，这个被称为铁人将军的战士也终于还是倒下了。
他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很不乐观。
“莫安将军现在每天只能维持五个小时的清醒时间，其他时候就只能靠镇定剂维持清醒。”负责照顾莫安的医生说道，“目前引发狂暴的因素基本可以确定为身体不可逆的灾兽化，但混乱产生的时间却毫无规律，所以…你们来的不是很巧。”
安德列透过隔离床看着被铁链捆在床上的莫安，老实说，他已经很难从那具彻底被鳞片覆盖的身体上
看到半点莫安的影子，或许在莫安清醒时他的目光还会像以前那样坚定，但现在他只是一个被捆在床上不断向着窗户外的众人嘶吼的‘野兽’。
“长官您需要和他谈话吗？”医生问道，“在注射适当计量的情况下他大概能和你交流四五分钟。”
安德列沉默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医生得到许可后立刻用隔离室外的操作台对莫安进行了镇定剂注射，在吃痛后的怒吼到平静在到他的眼神变得熟悉，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隔离室的门打开了，安德列快步走进病房，来到莫安的床边坐下。
“好久不见。”莫安说道，他的声音显得非常...虚弱，“大概有半个月了吧，我已经没在我清醒的时候见到你了。”
大概任谁听到他的声音都不敢相信这位会是当时在防线上带头冲锋的防线总指挥。
安德列一时间没有回答，因为莫安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在长时间的混乱后，原本性格冷漠的莫安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他很珍惜自己清醒的每一秒。
“这段时间我一直有看新闻，你现在是雅克蓝防线的总指挥？这可真是让人羡慕...话说你突然回来...是防线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安德列点点头，终于开口道：“上级决定反攻影海。”
“啊...有所预料，那玩意可不能来到现实...这个世界拥有灾兽就已然是种不幸，不能再让那玩意也来掺一脚了。”
莫安说着，声音突然一顿：“...所以你突然来，是准备和我说些什么吗？”
“希望不要是什么诀别的话，如果是的话就不要开口了，最好说点我想听的。”
安德列眯起眼睛，再三思索后说道：“关于余生，你是想要清醒还是混沌？”
接受紧急召回军令返回军队——带着大量镇定剂，这些药剂的注入会让他在战争时期保持清醒，但也会把他的寿命压缩到一两年。
或者继续像现在这样，每天清醒的时间不断缩减，最后彻底在混乱中迷失、死亡，但至少这幅身体会活的更久。
莫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习惯性的以他那冰冷、毫无人情味的思维方式分析到：“看来上级并没有犹豫太久就同意了你的紧急召集方案啊，这个街区的士兵都响应了？看你这表情应该是的。”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既能让这些留在特殊街区只能持续消耗联盟资源的士兵最后发挥一次余热，也能借助他们稳定当前以新兵作为主体的军队，甚至在这些人主动回归的情况下还能再造一波势，加强一下人民对联盟的凝聚力和信心。”
莫安总是把一切行动的益处和坏处通过成本、利益的方式进行解释，哪怕他自己也会是发挥余热的一部分。
“一本万利，除了我们这些老兵联盟什么也不会失去，但他们能得到更多，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案。”莫安说道，“这让我想起了在莫科刚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安德列？我们一起经历过的，莫科刚的十三号研究所灾厄元素泄露事件。”
安德列回忆起那时的场景：“记得，怎么会忘呢？”
在对灾厄元素武器研究最疯狂的那一时期莫科刚的十三号研究所由于过激的实验导致一件实验性武器发生爆炸，整个研究所沦为一片火海，而最可怕的还是灾厄元素持续不断的泄露，虽然研究所的地点已经足够偏僻，但放任那些灾厄元素泄露也会对距离最近的莫科刚造成不可预估的伤害。
那时候智能军械根本不可能在高浓度的灾厄元素中进行清理工作，所以当时的所长做了一个决定——派人进去人工清理灾厄元素。
“我会带头进去，和研究所所有幸存的人员一起。”莫安说道，“先是管理层，然后是参加实验的科研人员，如果还不行的话还有研究所的编外人员和驻守部队，我们要把所有灾厄元素锁在那里，而我会率先履行这一责任。”
“对了，佛格森现在怎么样？灾厄元素的侵蚀可是让他的头发掉光了，他现在还带着假发吗？”莫安突然问道
“牺牲了。”安德列沉声回道，“就在影子之海。”
“...那这一趟我必须要去了。”
......
五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联盟荣耀街区的召回士兵在这段时间也重整为统一的曙光军团，短短五天的时间因斯坦战区的所有研究所包括雅克蓝研究所都在全速运转，为每个身体出现不同程度畸变的士兵都配备了专属装备和武器。
本来安德列还想再和上级争取一下时间，五天的时间最多只能让曙光军团的回归老兵们适应影海的情况，但作为适应性恢复训练是肯定不足的——安德列需要这些荣誉加身的老兵来稳定军心，但不是要让他们去送死。
而且安德列也很想在多等一下，看克里斯能否再多争取来一些国际支援——除了苏卡列共和联盟周边小国，其它的发达国家都在此时保持了沉默，他们还在观望。
只是可惜这一提议被上面拒绝了，因为这几日影海的溢出速度正在加快，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情况，情况紧急，一天都不能多等。
至于常枫那里...他也没能拿出合适的反攻方法。
影海占地宽广，足足有一片大洋的面积，加之其中面对的灾兽又是海洋生物，这些都给常枫带来了极大的限制。
“抱歉，尽力了。”常枫说道。
“明白。”安德列点点头，“毕竟我们的对手和作战的地点都和以往不同，就算是克里斯总司令来了也难以拿出什么好主意。”
“先进入影海吧。”说着，安德列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装备，还有他那军械恢复后重新回到手里的枪械。
常枫眉头一挑：“你也要进入影海？”
要知道安德列可是雅克蓝防线的总指挥，他这个副指挥跟随部队进入也就算了，总指挥也跟着进入影海...那防线就真的是群龙无首了。
虽说影海正在溢出，但在现在的海平面下，可还是有着现实世界的海洋灾兽的。
“有莫安长官在，你还是留在防线上比较好。”常枫说道。
“不。”安德列一口回绝道，“我必须跟进，这是总指挥的责任。”
“防线总指挥的责任应该是守好防线才对。”常枫强调道。
“会有临时指挥官接手我的工作，而且有内纠队在防线乱不起来的。”安德列说道，“但是进入影海后，有些人可不一定会听你和莫安的指挥。”
相较于常枫和莫安这两位长时间离职且离职后很少和军队再有接触的人相比，安德列的威望明显要更大一些。
“行吧。”常枫无奈地耸耸肩。
他扭头看着向他们两人走来的、穿着特质战甲的原飞蛾小队成员，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通过面罩呈现在常枫的面前。
蝴蝶、蜈蚣、螳螂、蚂蚁、寒鸦。
人不是很齐。
但也称得上是飞蛾小队。
【作者题外话】：对不起我是懒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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