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解决不了矛盾,就解决提…
主婚人出门迎接新郎进入堂内,新郎身边的仆从要立即呈大雁一对,此为奠雁礼。婚姻以雁为礼,象征一对男女的阴阳和顺,也象征婚姻的忠贞专一。
新娘自出阁大礼起,扇拿在手中,见人即双手张扇,用以遮面,此为却扇礼。
至父母身前,拜父母,父母训女,再拜,起身出府,上轿。
到了男方家,赞者引婿妇至席所,东西相向,赞礼唱拜兴、拜兴,婿妇皆再拜,婿揖妇就坐,此为三拜礼。
新人入席前,净手,以表庄重和诚意,沃盥礼毕,赞者入席,新人入席对坐,此为沃盥礼。
然后将苦葫芦一分为二,夫妇各执一半而饮。象征夫妇一体合巹杯用红丝线牵连,寓意夫妻永结同好。葫芦味苦,含义同甘共苦。
之后还有同牢礼,新人同席共坐,同食一餐,新夫、新妇席前的主食泰和稷,以及调味用的肉酱,供新夫、新妇一起食用,称为“共牢而食”。新人依次祭泰、祭稷、祭肺,并以羹酱佐餐,三饭而礼成。
新娘的丫鬟出面,用卺给新郎倒酒,新郎的仆从出面,用卺给新娘倒酒,双方对饮,此为合卺酒,也叫合卺礼。
吃完饭后,新郎解下新娘头上事先系上的红头绳,然后由侍者分别从新郎和新娘头上剪下一缕头发,放入准备好的锦囊中。象征两个人牢牢结合在一起,永世不分离。新娘头上的红头绳,寓意已有婚约,新郎解下这殷红的头绳,就是许下了一生的承诺,此为解缨结发礼。
之后,新人起身,执手相视。此为执手礼,“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最后,入洞房,新人对拜坐床后,众妇人向床帐内撒同心金钱、五色彩果,以祈富贵吉祥,多生贵子,这是撒帐礼。
到这里,大礼就成了!新人开始答谢宾客。
前面这些礼仪,在做策划时,李云睿连改都没改,照搬了上去。他改的部分,是在答谢宾客这一环节,也就是后世的婚宴部分。
礼仪不改是因为有人会盯着李云睿的大婚,稍微出点瑕疵,礼部和御史都会喷死李云睿。李云睿也想硬刚礼部和御史啊,但他朝中没有得力助手。
再说了,为这点小事,去跟那群文人费口舌,李云睿才不会干呢。
李云睿最擅长的就是迂回包抄!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封建礼教给冲击的七零八落。
后世这些礼节,或多或少都还存在,但人们更加注重婚宴,这就是李云睿的打算:前面的礼仪老子照办,让礼部那群老阴比找不出理由;但后面的婚宴,老子就要办成世纪婚礼,刺激一下那些老学究,最好能把他们气得吐血。
当然,李云睿还有另一个打算,那就是刺激消费。
李云睿把这场婚礼办成世纪婚礼后,肯定会在南京城引起轰动,到时候别的勋贵之家,有人成亲就会有样学样,开始攀比,风气慢慢地向社会底层传导,到时候结婚办个婚宴,说出去都不好听。
现在很多人都赚了大钱,赚了钱不花,留在家里生孩子吗?
刺激消费才是正途!没有商机,想办法创造商机就行了!
李云睿有六百年的见识在手,想要创造商机,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听完李云睿的打算,梅殷和李景隆差点惊掉下巴。
李云睿居然想通过一场婚礼,跟封建礼教做斗争?
要知道,古代人对礼的重视,那是至高无上的,司马光在《资治通鉴》的开篇中就写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
之所以这么重视礼,是因为“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纪纲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
这句话说白了就是一点,天子哪怕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统御天下万民。只有通过礼教,来确认“贵以临贱,贱以承贵”的社会准则,才能换来天下太平。
否则,人人都学陈胜、吴广,大声高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岂不是大家都去造反当帝王了?
礼制能确保帝王和大臣、贵族和庶民、官员和百姓之间,相互恪守本分,按照规矩行事,维护社会稳定,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守礼,并不是古人道德水准有多高,而是在当时的环境下,统治阶级统御万民百姓的最佳工具而已,否则国家不可能养几百万、乃至上千万大军,天天去平叛陈胜、吴广这样的人。
李云睿准备跟封建礼教做斗争,那就是要把统治阶级的基石给挖掉。
但是李云睿不这么看,统治这种事,绝不是靠一个礼字能完成,靠得还是枪杆子,即便有人想不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只要枪杆子掌握在某人或者某一群人手里时,这天下就乱不了。
后世无数的政权,证明了这一点。
那些所谓的民选政权,总统和总理当选后的第一件事,是安排心腹掌握军队,或者和军队最高的将领进行媾和,划分利益,然后他们才敢上台!
很多国家的公知们,天天都嚷着避免军队干政,目的就是怕军队发动政变。
所以,礼不礼教的,在李云睿看来,无伤大雅。
李云睿之所以先拿礼或者说礼部开刀,是因为礼和礼部挡着李云睿的路了。
科举选出来的官员,整天满脑子之乎者也,子曰诗云,让他们谈论风月、吟诗作对,或许没有什么问题,但让他们治理一方百姓,那就是难为他们了。
明年开始,李云睿要大范围启动工业发展计划,到时候难免会和这些地方官僚发生冲突,李云睿不可能抽出时间来协调这些矛盾,只能采用压制的手法,但长期压制下去,总会爆发冲突。
解决不了矛盾,就解决提出矛盾的人,也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式。
但礼部横亘在这个解决方式的前面,科举制度不废除,无法让有真抓实干的人走上仕途。
“解决不了矛盾,就解决提出矛盾的人……”听完李云睿的话,李景隆逼着眼睛,回味着其中的意思,“这倒不失为一种好手段,只是,这其中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吧?”
“的确是这样,没有个十年八年,肯定挖不倒科举的墙根!”李云睿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这事要多手准备!”
“计将安出?”李景隆听了之后,眼神亮了一下。
文官和武勋是天然的敌人,洪武一朝,武勋势大,能和文官平起平坐,但到了建文朝,武勋被文官压制了,要不是朱棣起兵造反,估计文官就骑到武勋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了。
现在朱棣上台了,因为得位不正,处处受到文官的掣肘,连带靖难武勋,也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更何况李景隆这种老牌勋贵?
要不是李云睿异军突起,就算李景隆不被削爵圈禁,也会被文官喷死。
所以,李云睿提出要打击科举制度,李景隆很是心动。一旦科举制度退出历史舞台,武勋就可以想办法往文官群体中掺沙子,谁不想在朝中或者地方,多几个心腹,以策应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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