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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Chapter 124


一夜无梦。

        翌日。

        戚嘉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闻述的脸近在眼前,此时正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均匀,显然还在睡梦中。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闻述,视线描摹过闻述的五官与轮廓,心想这人真的是标准大荧幕脸,就该多拍些电影,等以后他们老了,还能翻翻老电影回忆往昔。

        闻述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早啊,闻哥。”戚嘉澍笑着说。

        “早。”闻述说着,手指轻轻剐蹭戚嘉澍脸颊,温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戚嘉澍摇了下头,但实际上,腰部以下的位置,就没有舒服的地方,一动就隐隐作痛。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闻述。到后面他才后知后觉,他现在也是第一次……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混乱画面,他忍不住低笑了两声,

        闻述:“笑什么?”

        戚嘉澍眨了下眼睛,话音里带了点得意:“总算是睡到你了。”

        刚到这边的时候,他在微博上看到闻述的照片,白洋热火朝天地给他科普这位新晋影帝的辉煌事迹,然后他来了句“要怎样才能睡到他”,给白洋吓得够呛。

        那时候他还是个糊穿地心的糊咖,那句话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现在这人就躺在自己身边,不得不说缘分真挺奇妙。

        闻述轻笑了声,顺着他的话头问:“感觉怎么样?”

        “特别爽。”戚嘉澍大大方方,丝毫不羞涩,接着又面不改色地问:“你呢,你感觉怎么样?”

        闻述习惯了他的直白,也凑到他耳边,嗓音低磁:“我也很爽。”

        不光是身体上的愉悦,还有那种彻底占有的心理快感,怪不得会有情难自禁这种说法。

        热气随着话音灌入耳中,戚嘉澍感觉半边身体都麻了下,耳畔仿佛又响起昨晚闻述低沉的喘息,他脸莫名有些发热,不自觉地揉了下耳朵。

        “口渴吗?”闻述问。

        戚嘉澍抿了下唇,“有一点。”

        “等我一会儿。”闻述坐起身,背对着戚嘉澍披上浴袍,流畅的背部肌肉随着他动作起伏,接着又迈开长腿走向外间。

        戚嘉澍看着他的背影,这个人真是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浑身上下都很性感。

        大概两分钟后,闻述端着一杯水回来,递给戚嘉澍。

        水是温的,喝进嘴里带一点甜味,应该是加了点蜂蜜,正好能补充糖分,但又不至于腻人。

        以前那个人也会给他倒这样的水,就连甜度都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戚嘉澍眉心微不可查地蹙起,抬眸看向闻述。

        闻述面上毫无异样,见他看过来,问:“怎么了?”

        “没。”戚嘉澍若无其事地笑了下,话落仰起头,将水一饮而尽。

        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是早上10点。他和闻述今天的戏份都在下午,但还是得早点回去。

        戚嘉澍从床上爬起来,忍着不适感,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

        下一秒,闻述直接抄着他膝弯,把他抱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戚嘉澍心安理得地让他抱着,这种时候对他来说,不存在那种没用的男人自尊心,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绝对不会亏待自己。

        闻述把他放进了浴缸,又给他放了洗澡水,温柔得不像话。

        “有事叫我。”闻述说。

        戚嘉澍点了点头,每当他露出这种乖巧的表情时,很少有人能抵挡住,轻易就能让人放下戒心。

        闻述弯腰吻了下他额头,然后走出浴室,顺便轻轻地带上了门。

        戚嘉澍放松身体,任由温热的清水将他包裹住,不适感逐渐缓解,他闭上眼睛,想到刚才那杯水,唇线抿得平直。

        半分钟后,他不耐地“啧”了声。

        他身体下沉,缓缓地沉入了水里。耳朵因为进水而嗡鸣,大脑却又因缺氧而空白,他屏息放空自己,直到快要窒息。

        哗啦——

        他猛地从水里冒出来,伸手将湿发抹向脑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鼻腔里进了水,有些微的刺痛。

        别去想那么多,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对自己说。

        洗完澡后,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闻述正坐在床沿,低声跟人打电话。抬眸看见他后,对电话那头淡淡地说了句:“挂了。”

        闻述神色如常地收起手机,向他招了下手,“过来。”

        戚嘉澍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像之前那样,坐在了他身前。

        闻述帮他吹头发,吹风机的温度刚刚好,几乎没什么噪声,不会影响他们说话。

        但两人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开口。

        戚嘉澍知道闻述的家世很好,他以前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但不论是倒水,还是抱他洗澡,抑或是帮他吹头发,闻述做起来都特别耐心自然,丝毫不嫌麻烦。

        “闻述。”

        “嗯?”

        “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戚嘉澍漫不经心地说。

        闻述拨弄他头发的手指一顿,“为什么?”

        “因为我会习惯。”就像习惯那个人一样,分开之后,他花了很长时间去适应独自生活,又花了很长时间去忘记他。

        闻述把吹风机放到了一边,从后面拥住了他,“你可以一直习惯下去。”他这样说。

        腰间的手收得很紧,耳廓上是闻述温热的气息,就连他胸膛的起伏都清晰无比。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戚嘉澍看到了他们完美嵌合的影子,忽然想到一个词——耳鬓厮磨。

        杂乱的心绪慢了下来,变得缓而平稳,他扬了下唇角,说:“我们回去吧。”

        闻述:“好。”

        他们回到了剧组,一夜未归,但剧组的人似乎并未察觉什么异样,仍旧忙碌地工作着。

        戚嘉澍画完了妆,他的戏份排在最后面,便回到休息室闭目养神。

        白洋守在一旁,几次想和他说话,但都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戚嘉澍眼也没睁,不看都知道白洋是什么表情,一定是好奇且纠结,但又不敢开口。

        “小七……”白洋犹豫了下,还是说:“昨晚导演来找过你们……”

        顿了顿,他又补充:“找你和闻老师。”

        戚嘉澍睁开了眼睛,“他有说什么吗?”“说倒是没说什么。”白洋皱着眉毛,“就是问你去哪了,然后我就按着你说的,说你有朋友来这边,和朋友聚会去了。”

        “嗯。”戚嘉澍面色不变,“然后呢?”

        “然后米米给我发消息,说导演也去找闻老师了。”白洋看上去有些担忧,“小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两个人同时不在剧组,还一晚上没回来,即便他们同为男演员,相对异性来说会不容易让人往暧昧的方向想,但毕竟他们现在拍摄的题材比较特殊,又是在拍完床戏之后,就很难不让人多想……

        总不能说他们拍床戏有感而发,一起去喝酒拜把子了吧?

        导演大概率已经知道了,白洋抿唇,会不会对小七他们有影响啊?

        “没事。”戚嘉澍很淡定,“那是我们的私事,只要不影响到拍摄,导演不会多说什么的。”

        白洋放心了,但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不太自在地抓了抓脸颊:“小七,你和闻老师……”

        他没什么心机,心事都写在脸上,戚嘉澍瞥一眼就知道他想问什么,淡淡道:“嗯。”

        他话音刚落,白洋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小脸又红又白,张嘴又闭上,特别有意思。

        戚嘉澍好笑,但也懒得解释什么,随他想去了。

        ---

        西河村里原本没有学校,后来腾出了几间民房,温知新成为了唯一的老师,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写字。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乱潮还蔓延到了这边。

        这段时间很不安生,几乎每天都在开大会,闹得人心惶惶,因为这件事,学校也被迫停课了。

        每天都有人被抓,温知新站在人群后,看到一个女人被人押到了满是泥沙的操场上,强行剃掉了她的头发。

        全村人都来围观了,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骂,骂她伤风败俗,骂她不知羞耻。

        那是个美丽温柔的女人,温知新认识她,她男人去年死了,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村里人不时会接济她。

        但今天,那些帮助过她的人把她推上了“刑场”,她先是尖叫哭泣,逐渐变得麻木,最后连眼神都呆滞了,仿佛失去灵魂,成了任人摆布的破碎傀儡。

        温知新看着那些疯狂的人,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他问江河,那些人是疯了吗?

        江河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告诉他,是这个时代疯了。

        又过了两天,村子里出了一件大事,村民们从西河里,捞出了她的尸体。

        人被水泡过后,皮肤会惨白发胀,温知新几乎认不出来,那具浮肿丑陋的尸体,会是那个美丽的女人。

        这件事对温知新的打击很大,他甚至生了一场大病。

        他连着烧了三天,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烧到思绪混乱时,甚至开始说胡话。

        他梦见了家里的亲人,梦里的他们浑身是血,哭着让他快跑。他还梦见了那个女人,那女人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教她的孩子写字,可转眼间她就变成了苍白浮肿的尸体。

        温知新无端地害怕起来,一次次地问江河:“如果我们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江河抱着他,说:“不会的,如果被发现了,我就带着你跑。”“跑得掉吗?”温知新又问。

        江河:“跑得掉,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温知新:“那你不回家吗?”

        “回。”江河抚着他的背,“等哪天你要是想见我的家人,我就带你回去。我们也可以去你家,我想听你弹钢琴,我还没见过那玩意儿呢。”

        “我没有家了。”温知新眼神空洞,他家里的人都已经没了,只剩了他一个。

        江河抱他更紧:“那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温知新病好后,把所有的书都找出来烧了。

        江河用干草和柴火帮他搭了个“火葬台”,他最后翻了翻手里的书,然后一本一本地放到点燃的柴火上。

        最后,是那本他最喜欢的诗集。

        他爱怜地抚着诗集的封面,因为翻过太多次,书页的边缘有些泛黄发毛,但依然保存得很好。

        江河正用一根树枝翻动着火堆,让书能烧得更彻底,见他这样,心里叹息一声,说:“舍不得的话,留一本吧。”

        温知新摇了摇头,决然地把诗集放到了火上,火光在他眼里闪动着,他神情冷静淡漠,一滴清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融进了火焰里。

        “你知道雪莱是怎么死的吗?”他忽然问。

        江河翻动火堆的手顿住,“怎么死的?”

        “淹死的。”温知新垂着眸子,看不清眼中的情绪:“淹死是什么感觉呢?”

        温知新本来就是敏感忧郁的人,江河担心他会想不开,赶紧扔下树枝,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手臂。

        “知新,你看着我的眼睛。”江河深深凝视着他,“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温知新很浅的笑了笑,轻声说:“我知道。”

        他平时很少笑,一笑起来就特别好看,于是江河总会想办法逗他笑,可是现在,江河觉得他难过得快要死去了。

        他们沉默地守着火堆,火焰烧到最旺,又逐渐暗淡下去,就像失去余温的尸体。

        那些承载了喜怒哀乐的文字随着纸张化为了灰烬,温知新小心地用布把纸灰敛了起来,江河帮他挖了一个坑,他把布包放进了坑里,永永远远地长埋于地底。

        又过了段时间,江河被派了个任务,需要短暂地离开几天。

        临走之前,他告诉温知新,让温知新等他回来,他会给温知新带新上市的糖果,还会给他带一些新书。

        温知新沉默地等待着,他总是习惯沉默,沉默地活着,沉默着接受一切。

        这天,突然有一群人闯了进来。

        秦刚站在那群人后面,用手指着温知新,冷冷道:“就是他!”

        剧本里没有详细写温知新遭遇了什么,转到下一幕时,是伤痕累累的温知新站在西河边。

        拍摄的时间是清晨,天色微晗,温知新孤零零地站在西河边,风鼓起他空荡的衬衣,显得他愈发单薄瘦弱。

        没有崩溃,也没有歇斯底里,他依旧沉默着,垂眸看向奔流的河水。

        等天就要完全亮起时,他眼睫微动,最后的画面,是太阳升起,橘黄色的光芒洒满河面,河岸两边繁花盛放,随着微风摇曳生姿,宁静又美好。

        ---戚嘉澍从水里上来,白洋给他披了块浴巾:“小七,你先去把衣服换下来吧,天气凉了怕感冒。”

        他沉默地点了下头,走进剧组准备的临时换衣间,把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

        戚嘉澍把衣服还给服装组的工作人员,沉默地坐在折叠椅上,心里像梗着团异物,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恭喜啊,杀青了!”

        一群人在柴丰平的带领下围了过来,往他怀里塞了束鲜花,还给了他一个厚实的杀青红包。

        “谢谢。”戚嘉澍笑起来,看上去毫无异样,“辛苦大家啦!”

        “不辛苦不辛苦!”

        “知新真的很棒哦!”

        “恭喜杀青,以后可以叫你小七吗?跟你的粉丝一样。”

        工作人员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说。

        “当然可以。”戚嘉澍笑道,他的戏份结束了,按照惯例,工作人员们不会再用戏里的名字称呼他,以免他混淆现实,导致出不了戏。

        柴丰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未来可期,再接再厉!”

        戚嘉澍点头:“谢谢柴导。”

        大家围着他拍了合照,虽然剧组没有宣发,但是留作纪念也不错。

        柴丰平看出他情绪不太高,便交代大家先散开,“好了,让他休息一会儿吧,晚上再庆祝。”

        人都散开了,鼻间闻到股淡淡的百合香气,戚嘉澍垂眸看向怀里的花束——白百合的花语是纯洁神圣的爱,象征着百年好合,只不过温知新和江河并没有百年。

        白洋见他脸色不太对,情绪也很低落,便担心地问:“小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戚嘉澍深吸了口气,“我缓一下。”说着起身离开人群,往保姆车的方向走。

        他这是陷入了温知新的情绪里,需要一点时间,把自己的情绪剥离出来。

        白洋跟着走了两步,“小七?”

        肩膀上被拍了下,白洋回头,就看见闻述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说:“让他自己静一会儿。”

        “哦……”白洋点点头。

        戚嘉澍靠在软质车座上,用力地捏了捏眉心,他是演员,入戏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很快调节好,但这次却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很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车窗被敲了两下。

        是闻述。

        戚嘉澍伸手按了下门上的开关,车门自动打开。

        闻述上车,坐到了他身边。

        戚嘉澍抱住了他,头埋在闻述颈间,闻述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不知是香水还是洗衣剂,戚嘉澍很喜欢。

        闻述一只手揽住他,就这么安静地让他抱着。

        心里的郁气消散了些,戚嘉澍闷闷不乐地说:“温知新和江河的故事结束了。”

        闻述默了下,“但我们的故事才开始。”

        戚嘉澍轻笑,抬起头来,看了闻述好一会儿:“也是。”

        他们的故事确实才开始。

        ---

        剧本很快就到了尾声,最后一场戏,是一段关于老年江河的采访。

        拍摄的那天,戚嘉澍特地赶回了剧组,休息间里,他看着画了老年妆的闻述,微愣了片刻。

        闻述头发花白,眼角爬满了皱纹,皮肤上点缀着几块浅褐色的老年斑——剧组的化妆师很厉害,一点也不违和。

        戚嘉澍手指轻触他眼尾的纹路,轻声感叹:“原来你老了,是这个样子。”

        闻述抓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问他:“是不是很丑?”

        “不。”戚嘉澍莞尔一笑,“还是很帅。”

        他说的是实话,气质这种东西,即便年华逝去青春不再,也不会随着岁月老去,反而会在经年累月的沉淀下,变得越发沉着醇厚。

        场务过来催了,他们一起来到拍摄场地上,戚嘉澍坐在监视器后,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个故事的落幕。

        其实整部电影都是以回忆的方式呈现的,而回忆者,则是年迈的江河。

        一位姓周的作家要写一部关于七十年代知青上山下乡的作品,他选择了西河这一片地区为背景,为了收集素材,便想去采访一些曾经到过这边知青。

        已经过去了太多年,很多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作家辗转联系上了江河,向他表达了采访的意图,江河欣然应允。

        所以这场戏,既是故事的开始,也是落幕。

        ---

        宽敞明亮的楼房里,年轻的作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打开录音笔,礼貌地说:“江老先生,您能跟我说一说,当时西河的情况吗?”

        江河和蔼地点了点头,他已不复年轻,眼神却依旧清明。

        采访接近尾声的时候,作家问:“那有没有什么人,让您印象深刻呢?”

        作家刚问完,就见这位老人的目光闪动了下,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来。

        他给作家讲了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故事的结局是大团圆,那对相爱的人相守一生,白头到老。

        采访结束,作家向老人道别。

        “小周。”老人忽然问,“你知道雪莱吗?”

        “当然。”作家笑着点头,“雪莱是一位著名的诗人,他的诗很美,我非常喜欢他。”

        老人温和地笑了起来,目光悠远温柔,像是在隔着时空看向某个人。

        “我曾经的爱人也是位诗人,他最喜欢雪莱。”

        作家愣了下,很快又反应过来,微笑道:“那您的爱人,一定非常了不起!”

        作家离开后,江河默默地坐了一会儿,随即起身,拖着不太灵便的腿脚,走进了卧室。

        卧室的墙上挂着有个相框,他把相框取下来,静静地注视着。随即他伸出满是皱纹的手,轻抚着照片上的人,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浅笑。

        黑白照片里,青年并肩而坐,一个张扬热烈,另一个拘谨羞涩,但都幸福又快乐地看着镜头,仿佛那是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故事在这里定格。

        戚嘉澍听到周围传来的抽泣声,许多工作人员都在抹眼泪,米米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和鼻尖都红彤彤的。

        白洋站在一旁,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尴尬得手足无措,看得戚嘉澍心里直摇头。

        那边结束了,戚嘉澍起身走向闻述,鼓掌笑道:“闻老师,恭喜杀青。”

        话音刚落,闻述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不掩饰地拥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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