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餍灵
“你知道天残界在哪里吗？”
吴莫简明扼要的问道，竟然对方知道他要找天残界，也知道他想到了同修多道的方法，自然也应该知道他找天残界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天裂古金。
“知道！”
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暃天帝一指弑天，道，“天界现在就在这混蛋身上，你找他要便是。”
吴莫诧异的看向还在一脸幽怨的弑天，天残界在他身上？
这的确是吴莫没想到的事，天残界明显是与魇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在天裂古金山下出现魇灵皇主与王上的影子，而且，吴莫现在也算知道了，魇灵的前身应该就是永恒咒灵，天残界那些由永生咒灵组成的雾霾可与小一它们不同，魊青体内世界的永生咒灵毕竟是他从前身上的，天残界的应该才是魇灵皇主它们想要进化的真正魇灵后代…
这么一来，魇灵皇主它们连天残界内部都可以控制，那就算带不出浩瀚，也应该不会任由其落在别人手上才对啊！
哪怕现在说天残界在暃天帝手中，甚至在朱雀陵光手中，吴莫也能勉强理解，毕竟当时他们确实守在天残界外面，唯一在弑天手中的确让他有些想不通。
因为很明显，在此之前弑天不在诸天宇宙，是这次跟着他一起才回到诸天的…
突然，吴莫猛得想到了什么，前面在魊青体内世界，暃天帝曾言说魇灵、魊青、弑天三方联系才给他制造的心魔劫，可结合到刚才暃天帝和弑天的表现，似乎不像那么回事。
卧底！
脑海中就这么蹦出这两个字来，难道，弑天是浩瀚的卧底？针对魇灵族的卧底？
这个想法很牵强，可当其生起，就越一发不可收拾了，越想越觉的可能。
首先，暃天帝无论再神秘，隐藏的事再多，但有一点吴莫是很确定的，对方是站在浩瀚这一方的。
那么，不管弑天与暃天帝到底属于哪种关系，给他的感觉也绝对不是敌对方，换言之，弑天立场与暃天帝一样，同属浩瀚。
其次，是关于自已的心魔劫，心魔劫是修士最畏惧，也是最难渡过的劫数，如果，真的是由魇灵皇主王上、结合魊青肉身，以前深不可测的弑天三方，精心让他产生心魔，随便一想便知道有多么的恐怕…
确实，在心魔劫之初，吴莫不看到弑天就绝望、沮丧，完全生不出一点反抗之意，甚至差点从此一蹶不振，，然事实上，此刻他的心魔劫已然尽皆去除了，面对弑天，只有那种不敌对方的感觉，却没有无力感。
方才，他还自觉得，这是因为自已感悟四祖道蕴，又想通同修多道的方法，心境提升的缘故，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是，相比初见弑天时，他是多了一些感悟，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的实力其实没提升多少，难得，真的能只凭他一个准天帝几次感悟，就可以破去三方联合制造的心魔？
不想还好，一细想吴莫自己都觉得不现实，那么自己能如此轻易的成功，唯一的可能，就是…弑天放水了，毕竟他是让自己产生心魔的本人，想放水应该是能做到的。
而放水的目的是什么？显然是其不愿真的伤害到自己，事实也是如此，弑天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对自己下手，下心魔哪里有下杀手那么方便？反正自己不是其对手这点是没有争议的…
一瞬间，吴莫想了很多，最终，也算彻底“确定”，神祖弑天，是“自己人”。。。
“嘿嘿！”
这时，见到吴莫一直失神的看着自己，弑天由幽怨又变成“坏大叔”的模样，手掌微动，随即手中立马出现了一颗拳头大小的金黄色圆球，吴莫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就是曾经自己的丹界，也就是天残界，当然也有称天界的。
“嘿嘿！想要这东西？我可不能白给，你得拿东西来换。”
吴莫现在确实需要天残界内的天裂古金，闻言立马问道，“什么东西？”
“就是你之前收集在那绿珠内的东西。”
吴莫开始是一愣，不知道对方说的吧什么，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弑天说的，是永生咒灵，就是小一消失前给他留下的珠子。
他念头一动，那枚绿珠也出现在了他手中，当然，他并不打算给对方，如果是一般的永生咒灵，吴莫自然无所谓随时可以给他，可这是曾经他体内的永生咒灵…
自然，没有小一事件，他同样也不会在意，毕竟癌细胞有什么好留的，但是现在肯定不行，他要是随意给了弑天，对不起小一的嘱托。
而让人意外的是，看到绿珠时，弑天倒没什么变化，反倒是暃天帝，一见到绿珠眸子便是一凝，带着一丝不解，“吴莫，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吴莫见其这副反应，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暃天帝也有这种表情，下意识的便出声，他又回味觉得这句话问的奇怪，换了个方式道，“你是问这里面的东西？”
小一给的绿珠与玻璃珠差不过，从外面也可以看到数不清的永生咒灵凝聚的迷雾，还能依稀感受到其那种独有的气息。
只见暃天帝点点头，看起来有些严肃，“上次你进天界前，就是被这种未知能量侵蚀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果不吃我与昊天镜拔下陵光一支羽气，恐怕你不一定有机会活着进入天界。此事我一直想问你，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从未见过，它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你不知道？”
对于拔陵光羽毛的事吴莫吗有印象的，他好奇的是，暃天帝不知道永生咒灵，同样一脸疑惑道，“这是永生咒灵，也可以称它癌细胞，魇灵在成型前就是这个？这事你不清楚？”
的确，这很不合常理，永生咒灵是癌细胞，暃天帝来自地球，就算没得到也听过吧…，好吧，就算他没听过没见过…
可是，在吴莫的猜测中，暃天帝应该也是与魇灵族打过交道的，或者说只要断古前的浩瀚生灵，就不可能有没与魇灵族接触过的，那时魇灵族入侵整个浩瀚，谁也避免不了不与之打交道，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魇灵的前身，又怎么可能不认识永生咒灵？
“这是癌细胞？”
暃天帝听到吴莫的话感到很意外，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半晌后又突然摇摇头，抬头盯着吴莫，“不对，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魇灵的前身？”
“难得不是？”
吴莫一怔，注视着对方，这点可是他好不容易通通种种迹象才连在一起得出的结论，也没发现其中有什么说不通的。
况且，他可是亲眼见过从永生咒灵进入成小一它们的，小一的确是货真价实的魇灵啊，如果不是因为它们曾经存在过自己体内，加之吗自己真火助其进化的，让小一一众魇灵“误认”自己是大大，或许，他就亲手为魇灵族增添了一支大军了…
见到吴莫那确定的表情，暃天帝又沉默了，也不知道想什么，又是好半天后，同样是缓缓摇头，“你说它们是癌细胞我相信，但绝对不是魇灵族前身。”
说着，半眯着眼睛，低沉道，“谁告诉你魇灵族是需要进化的？它们与大部分生灵一样，繁洐后代都是靠孕育的，唯一不同的是每次出生的数量有些多罢了，还有，它们也没有所谓的进化前进化后，一出生便是魇灵形状，随即修练，逐渐长大…”
这就怪了！
吴莫见其不像胡说，也微微皱着眉头，这与他所了解的完全不同，按暃天帝说的，那魇灵与生灵的确没区别，怀孕，出生，长大变强…
思索了半天，吴莫突然神念一动，顿时手中的绿珠微微一闪，他从里面取出了一点永生咒灵，不过数量很少。
只见吴莫当着暃天帝与弑天的面，指尘凝聚出一缕真火，二话没说便丢人那一小团永生咒灵中…
吱吱吱！
前后不过数十息，当吴莫收回真火的同时，几人的耳边便传来一阵有些刺耳的声音，类似于指甲挠气球声。
顺声望去，赫然便看到，不知何时，在他们的头顶点空，出现了一群庞然大物。
当然，所谓的庞然大物只是相对于人形的他们来说，实际上每只不过丈余左右。
这些突然出现的自然是满脸流脓的魇灵，大根也只有数十只，每一只目光都落在吴莫身上，带着一切亲切，一边吱吱吱的在叫！
吴莫一看这些小魇灵的样子，就知道它们与小一当初一样，把自己当大大了，一挥手道，“大大有事，先一边玩去，快点学会说话，这声音太难听了。”
小魇灵说话是无师自通他是见过的，并且学的很快，果然，他刚说完，一群小魇灵就乖巧的往一边走了，巧合的是，它们去的方向，刚好是远处佛祖两人的方向。
吴莫也不在意，随手一指小魇灵的背影，对暃天帝问道，“那这个怎么解释？”
而暃天帝眉头显然更皱了，像是遇到了什么想不明白的难题，五官几乎都凑到了一起，同样看着群摇头晃脑离开的小魇灵背影。
“别看了，这不是真正的魇灵…”
忽然，弑天悠悠的一句话让吴莫与暃天帝齐唰唰的看向他，虽没说话，可眼中的询问之意异常明显。
反观弑天，他对两人的眼神视若无睹，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半扬着脑袋，他看天，用鼻孔看两人，一副傲娇的样子。
不过这次暃天帝没惯着他，眯着眼睛，用充满不能置疑的语气沉声道，“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别让我动手…”
“你…”
他的语气明显让弑天很不满，瞪着眼神斜视着他，可刚准备说什么，却在暃天帝严厉的眼神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这让吴莫明白，弑天看起来有些畏惧暃天帝，刚才那一瞬间的委屈是装不出来的。
然后，弑天又恢复了那种幽怨样，不情不愿的说道，“这虽然长的与魇灵一样，却和那种恶心虫子不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叫餍灵。”
“餍灵？”
吴莫与暃天帝异口同声呢喃了一声，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确定，不管是吴莫还是暃天帝，印象中从闻听过餍灵的存在，只能再次望向弑天。
或许是方才暃天帝的喝斥起了作用，总之这次弑天没有再以些拿捏了，继续解释道，“餍灵罕见，我只听过未曾见过，餍灵以食空间为主，这么说吧，它们一生不用修练，吞噬空间就是修练，这一点算是让其它生灵都羡慕的一点，毕竟光吃就能变强谁不喜欢。
餍灵还有另一个称呼，叫空间之父，顾名思义，它们生来就与空间牵扯不断，所拥有的能力也都与空间有关，甚至据说，有少数餍灵，可以直接无视空间，一念便可到达彼岸，可谓是神出鬼没！”
听到这里，吴莫已经基本相信了对方的话，毕竟无视空间，他可是亲眼从小一身上见过的，只是没有弑天说的那种一念到达彼岸的地步，当然，这也许与小一还年幼这方面无关。
而暃天帝则又问道，“这所谓的餍灵，你从哪里听说的？为何我没有听过？”
不怪他这么问，弑天是很古老，诸天宇宙最先出现的五个生灵之一，但要论久远，明显是暃天帝更甚一筹。
其在诸天宇宙还是诸天万界时，未经历黑暗动乱，断古前便在诸天了，没道理，弑天听过，他却没听说过，要论古事记载，很明显，常理来说暃天帝不管是经历还是耳闻，都要比前者多许多…
然而，让吴莫诧异的是，面对暃天帝这种稀疏平常的问道，弑天竟然表情的有些犹豫…，说犹豫也不贴切，倒更像是扭捏，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快说！”
不过，暃天帝却不惯着他，眼睛一瞪，一脸恐吓的厉喝一声。
那个小白眼，翻的那叫一个委屈，一副敢怒不敢言，显得很是不情愿的弑天，又犹豫了片刻，然后才憋屈的吞吞吐吐道，“那个…我…我以前的道侣是餍灵…”
“啥？”
两人的惊呼直接让远处的佛祖他们都侧目过来，落寞的脸上也带着丝狐疑。
而吴莫和暃天帝显然此刻没心思去管他们想什么，两人先是下意思把目光移向佛祖附近那数十只餍灵身上，又齐唰唰再次回到弑天的身上，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
这…好重的口味啊！
不愧是取向不正常的神祖，真乃神人哪，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可是，只要一想到那满脸流脓的样子，吴莫顿时对能下得去嘴的弑天心生膜拜，敬仰之情尤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只这一点，绝逼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你们…你们在想什么？”
弑天一见两人的表情，岂不猜不出个一二，因此脸都憋的有些通红，满是怒气道，
“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想说的是，我以前的道侣，算是餍灵的弟子…”
呼！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哪怕与自己无关，吴莫他们都禁不住的松了口气。
暃天帝更是一脸不满道，“你说话大喘气干嘛？不能一口气说完吗？别废话了，快点说说怎么回事？”
“还不是被你们打断了？”
弑天在喉咙中嘀咕一声，说实话，对于现在的弑天吴莫总感觉很不自在，还不如之前那个疯疯癫癫的弑天呢，但他也不愿耽搁时间，只能耐着性子听着。
在继续听弑天说了一番后，吴莫两人才大概了解了…
当初，四祖镇压弑天，其实如果没意外，或许真的让佛祖与道祖两人得手了，也就没有现在活着的弑天了。
弑天是被别人救的，而那个人就弑他口中的道侣，据弑天说，他那个所谓的道侣，本体是一只鹿灵，名为森。
奇异的是，森是一只没有任何修为的白鹿，也就是说，她只是一只凡鹿，之所以能幻化人形，不是因其实力有多强，而是曾被人赐予一缕灵蕴，从而让她能化形，灵智也与人族无异。
只不过，森不能修行，唯一不同的是她对空间有着让任何强者都会惊叹的理解，只要有空间，对她来说就是鱼有了水，瞬间跨一界都是稀疏平常之事，而且无迹可寻。
其实弑天与森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只有短短数十年，森便因寿元耗尽仙化了，至于与弑天是不是真的道侣关系，吴莫也猜不准。
弑天说在那个时候他与森便在诸天宇宙一个极为偏僻的界域，就碰见过一只普通魇灵，被弑天一巴掌就拍死了，当时森才对他说了一段往事，说赐予她一缕灵蕴的是餍灵，外形与这种魇灵很像，要弑天记得，往后如果见到餍灵千万别弄错了，误杀了她的恩人族人…
当然，森还说了，餍灵不似魇灵，数量稀少，甚至一方宇宙也未必会有一只，能见到的概率很小，因为，餍灵对空间的需求量太大了，多了便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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