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明力量体系
奈奈子很确定自己现在就是和手冢一样在用那个叫做手冢领域的“招式”, 可为什么，手冢周围好像隐隐约约有着白色的，仿似雾气（白云？）一样围绕在他身边旋转成漩涡状的带状物呢？
关键问题是围观的各位好像并没有反应, 要么就是他们看不见，要么就是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莫名的直觉让奈奈子觉得, 他们是后者。
奈奈子并不知道自己直觉很准, 在场外的众人看来，奈奈子和手冢一样, 周身确实也有着隐隐约约的雾状漩涡。
但他们并不感到奇怪，因为手冢领域, 本就如此。
只有奈奈子面上八方不动，心里已经在好奇：现在用手冢领域的自己在围观的众人看来是什么样子的？也有那种隐隐约约的漩涡吗？是不是也特别飘逸特别帅？
然而奈奈子努力看了看自己周围，确实没看到自己身边有那种雾气。
那么，奇怪的地方来了。
那旋转的带状雾气是什么？为什么手冢有她却没有？还是说她只能看到手冢的看不到自己的？
如果她只能看到手冢的看不到自己的, 问题又来了, 为什么大家都用一样的招式, 只有手冢花钱做了特效？
过于分心的结果就是奈奈子一个不注意，加在网球上的旋转稍微差了一点, 让手冢抓住了机会，成功反击到奈奈子的死角位置。
[15-0]
拉锯了近10分钟的一球终于分出结果。
奈奈子凝了凝神, 表情难得有些严肃。
相较于网球本身，她现在其实更好奇, 那些白色的气旋, 到底是什么？
首先，必须排除咒力。
用咒力那么多年, 她要是分不清什么是咒力就太丢人了。
但不是咒力, 又是什么呢？咒灵的锐减会不会和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气旋涉及的不明力量有关系？
尽管现在看来, 这种白色气旋并不会有什么害处，反而像是某种加成buff一样在球场上出现，但奈奈子还是希望尽快弄清楚这是什么。
或许……可以找时间问一下她可爱的老爸？
奈奈子决定今天晚上就问。
现在就先专心结束这场比赛好了。
大概是终于正经起来了，奈奈子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也更加冷静，琉璃般的瞳孔透出些非人的冷漠，这让球场对面的手冢出现了瞬间的心悸。
像是突然被洞悉一切的恐怖感，又像是身体突然麻痹一样，动作慢了一拍。
[15-15]
“拉锯战好像没意思了。”
得分后的奈奈子并没什么高兴的样子，更准确来说，心里装了正事的她这会儿表情并不怎么轻快。
细白的指尖勾了勾球拍线：“我们要不速战速决吧。”
奈奈子突然变了态度确实不太对劲，但手冢并未多想。毕竟在手冢看来，刚刚就是在正常打球而已，没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奈奈子没有理由突然“变脸”。
或许就是像她自己说的，想要快点结束比赛。
不再用领域对飙的两个人迅速加快了比赛进程。
在场上飞来飞去的网球快的只剩一道模糊不清的残影，比分从[15-15]交替增长，逐渐变成6-5，奈奈子一场获胜，比分暂时领先，而在这之后，手冢又迅速追平比分，拉到6-6平。
练习赛而已，6-6就够了。
奈奈子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比赛结束。
这场比赛从开始到结束，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中，除去小部分青学网球部的部员因为部活结束提前离开之外，大部分部员都还围在球场周围，看完了奈奈子和手冢的这场比赛。
他们的心理活动，大概不是震惊二字能形容的。
虽然这样说不好，但他们从来没想过，一个女生能和他们最敬佩的手冢部长打到这个比分，要知道那可是手冢国光啊！被众多网球杂志评价为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越前南次郎的手冢国光啊！
而且从两人只是呼吸急促，脸颊上稍微出汗的表现来看，两人都还没尽全力。
打得这么精彩都还不是全力以赴的状态！
部长，如此恐怖；和部长打比赛的女孩子，恐怖如斯——
所以当奈奈子收拾好网球包迈出球场的时候，球场外挨挨挤挤的“观众”就像是迎宾的侍者，整齐划一地分列两旁，屏气凝神地目送奈奈子离开。
奈奈子：？
青学网球部的部员看起来好像奇奇怪怪不太聪明的亚子。
走出球场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众多部员中寻找柳莲二。
奈奈子的目标明确，那个最高的眯眯眼就是。要知道高个子常有，而眯眯眼不常有。活了这么多年，奈奈子统共就遇到这么三个。
一个叫柳莲二，一个叫不二周助，还有一个是总是笑得很可爱，眼睛像是翠绿的宝石一样好看，用零食就能拐跑的江户川乱步。
在这三人当中，柳莲二是唯一一个又是高个子又是眯眯眼的少年。
再联想到从前很流行的那句眯眯眼都是怪物……
[哇——那我真是太辛苦了！]
奈奈子脑洞开出银河系，等柳莲二走到她身边接过她的网球包时都还有点傻呆呆的，被柳莲二用他的笔记本轻轻敲了下脑壳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就是碰瓷，捂着被敲了的地方一副痛得不行的样子：“不要敲我头，敲头容易长不高的……万一我以后长得不高就都怪你跟真田哥！”
柳莲二心疼了无辜被cue的真田一秒，然后将笔记本翻开，露出记录了奈奈子比赛当中出现的问题的那一页：“自己看。”
“什么啊？今天这个练习赛本来就……”奈奈子特别小声地嘟嘟囔囔，柳莲二压根儿没听清她后半部分说了什么，不过想也知道，肯定是些吐槽他严格又不讲理的话。
因为今天这场练习赛的主要目的本来就不是比赛本身，而是手冢的零式削球，所以在前半场的比赛中，奈奈子的球不能说不好。
——像是大部分部员就没看出来奈奈子是在喂球，青学的正选也看得出来她的球不对劲，但看出来了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只有乾贞治这样的数据分析狂人，通过数据和逻辑分析得知了真相。
或许还要加上一个直觉敏锐，对网球几乎是有什么本能反应一样的越前龙马。
但在柳莲二的眼中，如果按照客观看比赛的角度来说，奈奈子的前半场打得稀烂，所以问题也是刷刷刷记了一页纸。
而这一页纸的作用……大概是威胁。
“你现在的糖分摄入量需要降低15。”
尽管柳莲二不清楚奈奈子的特殊能力是什么，但他观察力相当卓越。
在奈奈子生病之前，她晚上八点之后很少回消息，现在却每天都挂在网上和大家聊天，还聊得异常火热。
这意味着奈奈子之前八点之后有事要忙。
她总是在校内完成作业，除去要被他监督着完成读书社的读书笔记外，奈奈子晚上不会有其他的课业任务。
若说是私事……就更不可能了。
奈奈子又不缺钱，所以不需要晚上打工，而且她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同意的……所以只可能是和她的特殊能力有关系。
综合奈奈子日常嗜甜的种种表现，柳莲二很快就得出了结论，那就是那种未知的怪物在急剧减少，而奈奈子最近使用特殊能力的频率也就逐渐降低。
再结合她的网聊的频率，应该是从每天一次变成了每周一次。
既然如此，那奈奈子的糖分当然就要控制一下了，柳莲二可不希望立海大网球部的陪练是个圆滚滚的球。
而这张写满了奈奈子球场上表现漏洞的纸，就是最好的威胁道具。
奈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她的爸爸指导球场上出现的问题。虽然对很多网球选手来说这是求也求不来的幸运，但对奈奈子而言，是听觉上的折磨。
神无爸爸有两副面孔。
面对求教的选手们是寡言少语，多说一个字都觉得吝啬；面对奈奈子就是重拳出击，少说一个字都怕闺女听不明白，所以指导奈奈子网球的神无爸爸简直就是话痨本痨。
总之，奈奈子现在就面临两个选择。
要么，乖乖减少糖分摄入；要么，被老爸念到头痛。
“哈，”奈奈子在发疯的边缘来回跳跃，“头可断，血可流，我的甜品不能丢！”
“嗯。”柳莲二冷冷淡淡。
“所以我会减少15的糖分摄入的qaq。”
神无爸爸的唠叨，恐怖max。
解决完奈奈子的糖分摄入，柳莲二面容平静地收好笔记本，却不想对上了好友震惊又一言难尽的目光——柳莲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通过那厚厚的镜片看出震惊与一言难尽情绪的，可能这就是默契吧。
[有事吗，博士？]
柳莲二歪了下头，无声问询，得到了好友推推眼镜后的摇头，于是柳莲二点点头，不再在意好友奇怪的反应。
而乾贞治奇怪反应的主要原因就只有一个——教授竟然把他的笔记本给奈奈子看了！！！
这对一个数据党而言绝对，绝对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这位奈奈子和教授的关系不一般……数据资料严重不足，要好好收集补充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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