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八章(一更)
完了,这下真完了。
林涉心里一个哀嚎,暗骂方俊义这个蠢货。
就想不到,他接了电话为什么不说话吗?
他瑟瑟发抖地看着满年阴沉的大哥,一向沉稳冷静的眼中几乎瞬息见裹挟着阴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林涉毫不怀疑,如果方俊义在这里,都能直接被拉出去填海。
感觉看上去好像要杀人。
林涉小心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可怜地看着被大哥霸占的手机,大哥看上去只是气势阴霾了点,如果不是手上的青筋已经毕露,将他内心的暴怒展现的淋漓尽致。
估计林涉还真的能被大哥的外表所骗。
封正逸黑沉的眼中乌云翻滚,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气。他紧紧捏着手中属于林涉的手机,手臂青筋暴起,力道大的几乎想要把手机捏碎。
前面负责开车的王叔更是一句话不敢说,默默地加快了速度,看上去好像想立刻就飞到方俊义家。
林涉默默地捏紧了书包,小声叫道,
“……大哥?”
封正逸却只是对着开车的王叔道,“加快速度。”
声音冷的能结冰。
“好的封总。”
于是,林涉默默地感受着原本就很快的车速再次加快,林涉估摸着,如果这车能飞,说不定旁边的人都恨不得直接飞过去。
封正逸继续重新翻看着林涉的手机,林涉不安极了,他试图可怜巴巴地哀求,
“大哥,那只是……只是方老师的玩笑,没有其他的了。”
“玩笑?谁家的玩笑这么开?”
封正逸第一次冷着脸,阴沉冰冷的语气第一次让林涉茫然而无措。
林涉能感觉到——大哥很生气。
他不敢再说话了,只敢缩在一旁偷偷觑着大哥,可封正逸沉如深渊的黑瞳实在是看不出他具体的想法。
封正逸确实很生气。
不仅仅是生气,心里像是有什么在横冲直撞想要发泄,可当他看见身旁不安无措的少年,还有他明亮的眼睛时,酝酿的怒气成了自责和说不清的疼痛。
他还能记得少年第一次想要亲近他时的情景。
那是一天晚上,初次到来的少年正穿着一身睡衣,头上还支棱着一撮毛,此刻正冒出一个脑袋,歪着头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声音中还带着困倦之意的和他打招呼。
“大哥,你回来了。”
他还记得自己对着毛绒绒的脑袋愣了一下,随意回答,“嗯,怎么没回房间睡。”
因为他的搭话,少年眼睛一亮,,下巴靠在沙发上,冲着他讨好一笑,声音也又轻又软,“大哥,我一直在等你。”
那天他还记得自己忙了一天了,白天要忙公司的事,晚上还要忙封栖梧的事,封家其他人还时不时的来挑衅几下,只觉得身体疲倦。
只是揉着眉心,有些不耐烦,“回去睡吧,不早了。”
少年可能把自己的搭话当成了一个亲近的错误信号,记固执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大哥,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粥。”
后来呢?
其实那碗粥挺好吃的。
越回忆,封正逸的胸口越是沁出一股暖意。
明明是这么乖的孩子。
封正逸看向不安的林涉,他遭受了不公,却不敢伸张,不敢求助,即使如今被发现,少年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担心他太过生气。
无措不安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指尖紧紧抓着书包。
看的封正逸心头发软。
从吴伯事无巨细的转述中,他隐约察觉林涉的不对劲也许和那个家教老师有关,但他毕竟和他们接触较少,并不知道有关到什么程度。
也许是因为朋友间的矛盾,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发觉的其他方面。
所以他才会让吴伯去听课,听那个家教的课,观察他和林涉之间的反应,因为怀疑方俊义,他才会亲自过来,送林涉过去。
可是,他却从未想到过,那个家教,他居然敢——做出这种事。
猥亵、恐吓、威胁、命令、骚扰短信……
还有什么?
如果他没来,一直没有发现,那位方老师还准备干什么?
他还想对林涉做什么?
还有,他曾经又已经对林涉做了什么?
想起方俊义发过来的,充满了暗示性的锁链、项圈和手铐,无名火几乎烧掉理智,可少年不安无措的惶然神情让他不敢发火。
他不能,起码不能吓到林涉。
封正逸伸出手。
林涉还以为大哥终于气疯了,想要打他,下意识抱着书包小心地往一旁挪了挪。
小心地让人心头发涩。
封正逸心中一片酸软,第一次温柔的伸出手,揉了揉林涉蓬松的发丝,生涩的替他拂开碎发,亲近而温柔,
“别怕,大哥保护你。”
林涉呆呆地看着他,紧紧抓着书包的手也下意识松开,他愣愣看着罕见温柔的大哥。
完了,连一向性情冷漠的大哥都这样反常,足以想见方俊义把他气到了什么地步。
少年呆愣愣的信赖目光让封正逸心头止不住的发涩,还有着不可抑制的自责和疼痛。
林涉他,从来都信赖亲近自己,把自己当成了亲人,可自己却辜负了林涉对他的信赖,这个孩子,从到这的第一天,就相信自己。
可他却亲手把一个畜生送到了林涉手中。
让好不容易走出阴霾的少年重新陷入了绝望境地。
封正逸心头软成一片,他再一次温柔有力地向林涉保证,在林涉愣怔的目光中揉着他的头发,“别怕,这件事大哥会解决,大哥会保护你。”
“大哥应该早点发现的。”
封正逸的神情温柔,语调柔和,柔和的让林涉心头发紧,他拽着封正逸的袖子,在大哥温柔的视线中,试探性地问道,
“那我以后还要继续上方老师的课吗?”
我的积分还有救吗?
封正逸呼吸一滞,神情更加痛苦,在林涉记想要仔细观察时封正逸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神情幽冷,
“不了,以后再也不用上他的课了。”
预料之中的答案还是让林涉控制不住的眼前一黑,他还想在挣扎挣扎,“大哥,要不我们今天就不去了吧。”
他的黑化值还差一点啊。
他几乎能想像的出来,一旦封正逸真的去了,依着方俊义的性子,绝对准备了一堆少儿不宜的东西,到时候……
就像之前林文业家暴他被宋敛亲眼撞见一样。
脑补、心疼、自责、愧疚、关心,前仆后继的过来,然后一个个生怕他想不开,每天绞尽脑汁宠着他,让他过上最幸福的日子。
再然后……
林涉偷摸摸瞅了瞅自己就差临门一脚的积分,往更惨的方面一想,说不定黑化值又开始重新摇摇欲坠起来,然后就卡在这一线上,让他急的抓耳挠腮。
哎,就是馋他。
让他干着急。
林涉被悲惨的想像搞得泪眼汪汪,早知道他今天就不提出去方老师家补课了,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时间后悔极了。
可是,在封正逸的眼中,他不过是说了以后再也不让方俊义过来,林涉就害怕的无声哭泣。
为了不打扰他,连眼泪都不敢放肆的落下。
是因为方俊义曾经对林涉说了什么吗?又或者,曾经在林涉面前恐吓他,不允许林涉辞退他?所以林涉才会如此惊恐不定。
林涉还只是一个高中尚未毕业的少年。
封正逸努力平息着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第一次生疏的伸出手,有力的手臂将林涉抱进怀里,在林涉震惊到失语的神情中,揉着林涉蓬松的额发,大掌灼热的温度一直融进了林涉心底。
“大哥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林涉贴着大哥,有力温暖,充满了安全感的怀抱让他几乎克制不住眼中的泪,还有些不好意思,他都那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别人抱着。
前面开车的王叔透过后视镜看见这一幕,差点连眼珠子都瞪掉了,他没想到一向冷漠的封总居然会主动拥抱林涉,还……还做出这样的承诺。
封总真的很在乎林涉少爷。
不过,想一想林涉少爷的遭遇,王叔却又觉得正常。
任何一个有着正常同理心的人都会觉得痛心。
如果是他遇见,他一定要把姓方的那个变态打的半死。
“林涉,相信大哥,无论方俊义曾经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别相信他,你是我弟弟,从今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你也不用怕他,从明天开始,你将永远都看不见方俊义。”
封正逸沉声道。
林涉被封正逸的话吓了一跳,他急忙拉着大哥的衣袖,从大哥的怀里出来,满脸惊恐地看着他,“大哥……你,你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不然为什么听着像是想杀人。
这语气就像是准备私底下派人做了方俊义一样。
夭寿了,林涉这下是真惊恐了,可记千万不能让封正逸铁窗泪啊。
“不行,他不值得,他不配,大哥你千万不要冲动,办法千千万……”
封正逸温柔地安抚林涉,“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也不是冲动,他既然敢这么做,就要承受住应有的代价。”
完了。
林涉更紧张了,他还想据理力争,把在违法边缘大鹏展翅的大哥劝回来,封正逸就先反应过来,“你不会以为我想杀了他吧?”
难道不是吗?
林涉的表情非常简单易懂的印着这几个字。
封正逸睨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意味深长,“让他死才是真的轻易放过他了,放心吧,大哥有分寸。”
他揉着林涉的头发,眼底泛着冷意。
听见封正逸否认,林涉算是松了口气,原来是他想太多了。
想也知道,在商场沉浮十几年的封正逸怎么也不可能昏了头用这种方法。
封正逸见少年松了口气的模样,心头越发发软,眼神也越来越暖,明明是受到了伤害的人,可少年第一时间确是在担心自己。
林涉抿着唇,见大哥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更好了,蠢蠢欲动地试探性提出条件,“大哥,那我的手机可以给我了吗?”
封正逸笑容更加柔和了,在林涉期盼地视线中将手机往身上一踹,然后温声道,
“这个手机垃圾太多,不要了,大哥重新给你买一个,想要什么款式都行。”
那个家教发的照片,他还没看过,尚不知道姓方的都对林涉做了什么,又怎么可能将手机还给林涉。
封正逸不想揭林涉的伤疤,也不愿在林涉面前看那张照片。
这只会让现在林涉感到痛苦和难堪。
林涉瞪大了眼,还想继续争取一下,可大哥温和的语气下是不容置疑的坚决,林涉只能看着自己的手机作罢。
虽然大哥没有问自己,方俊义还给自己发过什么骚扰信息,但林涉可不认为是大哥不在意。
没看见手机都被大哥亲自拿回去了吗,还需要问他吗?
自己直接看就全都知道了。
车辆还在平稳的行驶,一路上封正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林涉,他没有第一时间继续探查手机,而是和林涉聊天。
聊的都是一些小事,甚至连封栖梧以前的糗事都被大哥毫不犹豫的当话题。
说着说着,林涉一直紧绷着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直到王叔停下车,对着林涉和封正逸道,“封总,林涉少爷,到了。”
林涉一转头,果然看见方俊义熟悉的房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了汽车的引擎声,方俊义家的大门打开,方俊义的身影也渐渐出现。
身旁封正逸气势冰冷而压抑。
林涉紧紧抿着唇,像是被封正逸吓着了,封正逸注意到立即缓了气势,拍了拍林涉肩膀,柔声道,
“走吧。”
温柔的好像林涉刚刚察觉到的冰冷气势是错觉一样。
“嗯。”
林涉乖乖应了一声,随后跟着大哥的步伐下了车,已经在车前等着的方俊义原先满面笑意,正张着唇看起来像是准备和林涉打招呼。
记可在看见封正逸之后,方俊义定住了。
脸上的笑意也有些僵硬,林涉还注意到他有些不耐的拧着眉,无声的将视线投射向自己,像是在询问他。
林涉低下了头,假装没看见。
看来,他还没认清,封正逸过来是干什么的,还以为这是一场巧合呢。
对不住了积分兄。
我连我自己的黑化值都没抢救过来了,实在是没法子在抢救你了。
方俊义见林涉居然敢躲开自己的视线,顿时眼底带上了不悦,一直在观察他神情的封正逸眼底冰凉,上前了一小步,挡住林涉。
看不见林涉,方俊义才抬起头,随后满脸笑意地和封正逸打招呼,
“封先生,您看您这,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封正逸居高临下地睨了眼对方,眼中的冷意方俊义是一点也没察觉到,还在热情的打着趣,“我和林涉同学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封先生还不放心吗。”
随后,方俊义还笑着打趣林涉,他试图去看见林涉,但林涉被封正逸挡的严严实实,方俊义只能作罢,笑着道,
“林涉同学,你们先兄弟感情真好。”
封正逸冷漠的嗯了一声,看向方俊义,“这就是你家?”
方俊义笑着点头,像是猛地响起了什么,赶紧歉意地道,“封先生,林涉同学,刚刚我听见声音出来的太急,屋子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来得及收拾,乱糟糟的,这样吧,你们在这等一会,我去收拾一下再来。”
林涉紧盯着自己的脚尖。
东西,道具吧。
他就猜到方俊义肯定迫不及待的准备了很多少儿不宜。
这下是真撞枪口上了。
封正逸声音冷漠,“不用收拾了,方老师当林涉家教这么长时间,像你说的,早已经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就不用这么见外。”
说完,不等方俊义接话,抬脚准备进门。
林涉紧跟着大哥,低着头避开方俊义的眼神,方俊义神色陡变,还想说什么,可王叔高大健壮的身子往方俊义身后一站,方俊义就哑口了。
同时,心中某处开始惴惴不安。
封正逸和林涉一前一后的进了门,方俊义本人眼睁睁看着两人进去,随后王叔才侧过身子,让方俊义进门,目光紧紧盯着他。
方俊义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这是来者不善了。
可大门已经被王叔关上。
前面的封正逸和林涉正查看着房间,方俊义看向林涉,林涉能感受到方俊义的视线,却一直低着头,方俊义从林涉这什么也看不出,只能一咬牙,跑过去,
“封先生,您这是……”
封正逸却并未看向他,而是看向林涉,“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林涉犹豫地看了眼方老师,却被封正逸温柔地揉了揉头,温声道,“没关系,不想说可以不说。”
随后又看向方俊义,
“你说。”
为了今天晚上能在看见林涉那可怜绝望的表情,方俊义的书房还被特意收拾了一边遍,现在哪还有书,全都是他准备的小道具。
如今被封正逸问起,他自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等了几分钟,方俊义始终没有开口,封正逸眉眼间带着冷意,他上记下打量,睨着方俊义,冷笑,
“不方便说?”
“之前在车上,你不是还打电话给林涉报喜,说给他准备了小礼物,他一定会喜欢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封正逸的话,让方俊义脸色煞白,林涉甚至隐约看见方俊义脸上渗出的虚汗。
不知道为什么,见方俊义这幅软弱的模样,林涉突然想起,每一次他被恐吓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时,面色煞白的模样,有一次方俊义还特意给他拿了镜子。
现在,人物互换了。
慌张惊恐,面色煞白的人变成了方俊义,林涉只觉得大快人心。
原来方俊义也会恐惧害怕。
那他有什么资格嘲讽自己。
虽然有点心疼黑化值和积分,但不可否认,看见变态这样,林涉的心里确实非常开心。
林涉眼睛亮晶晶的,隐晦而崇拜地看着大哥。
对上少年陡然亮起光芒,满是崇敬和儒慕的猫瞳,封正逸心头有些发酸,又有些发软。
这个孩子,他一直都在等着有人带他离开。
他没有责怪自己来的太晚,只深深的感激自己看见了他得困境,他是如此的信任自己。
封正逸眼底林涉的怜惜也越来越,看着林涉的眼神也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林涉被大哥的视线看的头皮发麻,随后,封正逸揉着林涉额发,
温柔的大掌力道正好。
“别怕!”
大哥温柔的声音让林涉隐约有些鼻子发酸。
“嗯。”
这一次,林涉的应答声中隐隐带上了哭腔。
方俊义还在垂死挣扎,他满面笑容,“封先生,我就是和林涉开个玩笑,是我没有分寸,不该和林涉同学开这种玩笑,但我真的没有恶意。”
说着,他还看向林涉,“林涉,你说我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他不信林真的就不怕他把照片发出去。
封正逸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戾气,挡住了林涉,看向方俊义的眼神中满是厌恶和阴冷,“不用问他。”
方俊义还想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封正逸继续对那个大个子司机道,“王年,你找找他的书房,翻翻他这个房间里都有什么准备好的惊喜。”
“是,封总。”
王年立即行动,他的力气很大,而且懂的一定的□□。
让方俊义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他四处打量着,见封正逸和林涉距离自己有一段距离,而另一个司机王年正忙着查看房间,就想先跑。
刚撒开腿,耳边响起一道厉啸般的风声,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上了他。
方俊义腾空的身体从半空中跌落,砸落了无数家具,最后顺着墙滑落到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
剧烈的疼痛顺着方俊义神经发散至身体周围,他疼的已经半昏迷了,闭着眼躺在地上,唇色发青,只有胸口尚有几分起伏,气若游丝。
一切尚在电光火石之间。
在方俊义想要趁机跑的时候,始终带着林涉身旁的封正逸速度记极快,林涉只觉得眼前一闪,不远处的方俊义就仿佛被巨石砸中,整个人都腾飞了起来。
“砰!”
一声重重的落地之声,方俊义倒下了。
林涉第一次看见了不一样的大哥。
灯光下,封正逸站在方俊义面前,气势森寒,林涉隐约窥见大哥眼底泄出的冷漠,额发浮动泄出他冷漠平静的光。
他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方俊义。
某一瞬间,林涉甚至感受到了大哥看着方俊义时,那漆黑压迫的视线裹挟着死亡气息,让林涉心头一跳,生怕大哥真的下了狠手。
显然方俊义也感受到了,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惊恐不已,瞳孔都放大了。
负责查探房间的王年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似乎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所以——大哥其实还会武术?
林涉张大了嘴,震惊的看着大哥,封正逸被林涉的样子逗乐了,笑了一下,解释道,
“封家家大业大,总有保镖估计不到的时候,所以我们封家的小辈每一个都会在一定年纪被扔进军营历练一下,出来之后,还会有专门的武术教练教导我们,用以防身。”
这么说,封家每个人都会一手了?
突然发现自己拖了封家后腿的林涉:……
林涉结结巴巴,“那……二哥他也?”
封正逸点了点头,林涉突然感激二哥当初只是放狠话,而不是选择动手,看来吴伯说的没错,二哥就是脾气有些暴躁,实际上人还是不错的。
不然自己早就出现在医院里了。
不过,林涉还有点疑惑,在剧情中,封正逸和封栖梧从未出过手,他们随身带着保镖,就像大哥身边的王叔一样,不然林涉也不会这么惊讶。
看来,是剧情中的两人从未有过出手的机会。
封正逸还以为林涉在害怕,安慰道,“不用担心,你二哥他不会对你出手,不然祖父第一个就会上家法。”
这就行,这就行。
觉得自己保住了一条小命的林涉拍着胸口,感谢二哥的手下留情和封家的家法。
看来有钱人也不好过。
孔寒也是和大哥一样的原因。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林涉猛地看向坐在墙角捂着胸口的方俊义,瞪大了眼,“大哥……他怎么样了,你不会……”
封正逸垂着眼,踢了踢对方,方俊义忍着疼动了一下,他艰难的睁着眼,唇蠕动了几下,像是在说什么。
实际上林涉和封正逸一句都没听清。
封正逸看方俊义还能动弹,转头看向林涉,平静道,“没事。”
……是没死吧。
林涉看着唇色铁青的方俊义,哦了一声。
总觉得大哥有点点可怕。
林涉乖巧地站好,不去看方俊义,但看着大哥的眼神是越发的崇敬了,眼底都是璀璨耀眼的光芒,林涉靠近封正逸,拉了拉大哥的袖子,
在封正逸看过来时,轻软中带着鼻音的道谢,
“大哥,谢谢你。”
少年看着他的眼儒慕亲近的让人心疼、
记记起林涉前几天突然的憔悴,封正逸沉默了一瞬,林涉会这幅模样,一定是在方俊义手中吃了很多苦。
封正逸冷眼盯着脚下的人。
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力道用的小了。
就在这时,负责查探房间的王年声音突然出现,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大少爷,您过来看一下。”
封正逸和林涉同时循声看过去,注意到王年所在的房间位置后,原先倒在地上一动装死人的方俊义突然开始剧烈挣扎。
林涉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封正逸已经顺着声音进了房间,林涉看了眼半昏迷的方俊义,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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