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对不起
【236】
早先, 雷之国大名就暗示过宇智波，他对涡之国很有想法。
之后，雷之国给宇智波下达了一系列, 诸如探索、调查涡之国周边地区情报的任务。
不同于垂涎漩涡一族各种高深封印术的忍族。雷之国看中的是涡之国所处的位置。
涡之国位于火之国东海岸，抵达火之国也就几个时辰的事。
如果雷之国能占领涡之国的岛屿，就相当于插了一把刀子在火之国的东海岸上。
不管是从战略、还是从经济角度来看，都能起到扼制火之国，削弱火之国实力的目的。
雷之国大名的目的，真理一清二楚，但是只要还没开战, 一切好说。
这几年, 涡之国内部争权夺利的情况愈演愈烈，保守派和开放派互相背刺得不亦乐乎, 涡之国对外的防务跟个筛子一样。
受命前去搜集情报的宇智波曜一行, 不费吹灰之力就混了进去。
宇智波曜一边欣赏着两派撕逼，一边将涡之国周边海域的气候、水文、航道、甚至走私路线都打探了个一清二楚。
任务是完成了, 但这份情报，真理没打算全部交给雷之国大名。删删改改, 参了不少水, 增加了十几页内容，才把情报递过去。
大名看着一沓厚厚的情报，很高兴, 说宇智波做事认真，增加了20的任务酬金。
真理笑脸相迎, 连声道谢。
涡之国跟千手有着紧密的联系, 如果可以, 真理是一点也不想沾染, 无奈大名这个甲方爸爸，她没办法拒绝啊。
毕竟，宇智波羽翼尚未丰满，不能跟以大名为代表的贵族闹得太僵。
思来想去，真理觉得涡之国的战争任务还是要打。
但是，怎么打，就是一个值得研究的事情了。
情报显示，除了被雷之国雇佣的宇智波、夜月等忍族，火之国的一些小忍族，水之国的鬼灯、水无月等忍族闻风而动，也想浑水摸鱼。
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到时候的涡之国肯定会乱成一锅粥。
届时，发生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真理看向窗外千手一族的方向。
麻衣的消息应该送到了，千手会怎么做呢？
真理眼含笑意，充满了期待。
【237】
正如真理猜测的，千手在前段时间收到了一条来源不明的情报——有势力准备进攻涡之国。
情报一出，千手第一反应是怀疑。但是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于是，千手派出探子在火之国的东海岸探查了一番。
探查的结果证明情报没有半点虚言，甚至情况更糟。
看着情报上一串忍族的名字，千手佛间等一众千手负责人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这么多人？！
漩涡是千手的姻亲一族不错，但并非世代都结亲。
比如上一任族长千手佛间的妻子，就是来自水之国的另一支远房亲戚而非漩涡。
无他，力量不对等罢了。
千手佛间年轻那会，涡之国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巅峰时期，不太瞧得上千手一族，自然不会有联姻。
原著中，千手柱间建立木叶隐村，声望如日中天，漩涡一族这才火速派出一族公主和千手一族联姻。
意义相当明显了：在即将到来的忍村时代中，抱紧千手柱间这条金大腿。
漩涡高层势利眼，但千手还是不能坐视这门远亲被人围殴。
虽然敌人众多，但好在漩涡一族本身有不少出色的忍者，比如漩涡芦名就以封印术闻名，和千手好好配合，依托漩涡一族建立在各处的防御结界，还是有机会击退这些敌人的。
这么分析下来，千手众人乐观不少。
千手佛间甚至想得更远一点，这次驰援如果成功的话，漩涡就等于欠了千手一个大人情。
“人情”可是能换不少好东西呢~
方案一确定，千手马上安排人手，准备连夜赶往涡之国，进行战前准备。
【238】
因为事发突然，一行人火烧火燎地赶到火之国东海岸附近，还得原地待命，先派人去找船。
没多久，派去找船的千手涟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个无比眼熟的身影。
一身商旅打扮的宇智波真理展眉一笑：“哟~佛间，好久不见。”
千手涟解释：“大哥，真理有商船，可以载我们去涡之国。”
在柱间惊喜的呼唤“斑~~”的声音中，千手佛间的脸绿了。
宇智波真理会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宇智波是进攻涡之国的忍族之一。
如果说，按照他们先前的讨论，和漩涡联手击退涡之国的敌人的成功率是80。
宇智波加入敌对势力之后，这个成功率就只剩三成。
见千手佛间脸色惨淡，千手涟无奈提醒：“大哥，宇智波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千手佛间眼睛一亮。
差点忘了，宇智波现在已经不是对手，是合伙人！
“宇智波真理，那你是来帮——”
真理竖起两根手指，
“不对不对，宇智波不会对千手出手，跟宇智波攻陷涡之国，是两码事。”
“毕竟这是雷之国大名的任务，我们除了完成，没有别的办法。。”
“但是，佛间，漩涡一族跟涡之国，也是两码事。”
千手佛间细细一想，便明白了。
入侵的忍族只是表面危险，涡之国的真实危机其实来自雷之国。
就算千手这次击退了所有忍族，帮助漩涡脱了困，但只要雷之国依然觊觎涡之国，战争迟早会卷土重来。
其实，解决的办法也简单，只要漩涡一族转移，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
千手成功救下远亲漩涡，宇智波顺利完成了攻占任务，雷之国如愿得到了这处岛屿。
唯有那些浑水摸鱼的忍族，什么也没有捞到，还可能丢了性命。
不过，不管是千手还是宇智波，都不会在意那些忍族。既然敢来就要有留下性命在此的觉悟。
而且，相比起“和漩涡联手对抗数个忍族”，转移确实要更轻松安全。
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最重要的是，宇智波还能提供必要的掩护以及接应。
至于这个掩护，当然是场面盛大的打架啦。
前面打得越热闹越吸引人注意，后面的转移才能更安全。
当听到真理和大哥如此商定，千手涟会心一笑。
这个他可太熟了。
【239】
听到大人们做出的决定，柱间能理解，但是不怎么开心：“我想和斑并肩作战，而不是又在战场上打架……”
斑捶了柱间一拳：“柱间，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说，你其实是怕输给我？”
柱间立刻斜起眼，戏谑地看着斑：“上次交手可是我略胜一筹，斑。”
斑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这次一定会打败你的！”
柱间得瑟道：“我那一招体术奥义超木遁幻术大手里剑现在已经有三重击落了！”
斑哼了声，斗志昂扬：“我也学了新的火遁！走着瞧！”
说着，帅气扭头，走到母亲身后，准备一起离开。
柱间跟了上来。
斑：“干嘛？”
柱间咧嘴一笑，猛地揽住斑的脖子：“我们要搭乘你家的船，当然是一起走啊！”
斑一回头，只见那些在林中休憩的千手们纷纷脱下身上的盔甲，和武器一起打包放入封印卷轴，换上常服，扮成普通人，跟在了同样换了装束的千手佛间和千手涟身后。
斑这时才想起来，他们乘坐的船是真吾舅舅提供的商船，为了掩饰身份，族人们都是做商队队员打扮，千手想要搭顺风船，自然不能一身忍者装束。
想到待会去涡之国的路上有小伙伴一起玩耍，斑不由得翘起嘴角，但又觉得这样高兴会让柱间得意，炸毛少年又压下嘴角，
斑威胁：“要是敢晕船吐得到处都是，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
柱间感动：“斑是在担心我吗？”
斑怒道：“谁担心你啊！”
柱间毫不在意地拍着小伙伴的肩膀：“哈哈，斑是个温柔的人，我一直都知道。”
斑泄气地撇嘴，嘟囔：“真是个笨蛋。”
少年们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聊着，看上去像是去郊游，而不是赶赴战场。
真理收回注视着他们的视线，看向千手佛间，语气淡淡地：“也许你不信，但实际上，他们才是我停战的真正原因。”
千手佛间沉默了一下，想起在宇智波一家离开后，妻子阿清抱着大半年不见的瓦间和板间，欢喜得直擦眼泪的神情，心中不免软了几分，
“啊，勉强认可。”
真理一怔，偏了偏头，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240】
是夜。
风神号商船在黑色的海面上平缓地前进着。
在安顿好了千手，为族人讲解如何“演戏”等一系列琐碎的事情后，真理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
看了眼已经入睡的两个少年，真理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过甲板的时候，被叫住了。
“真理。”
真理脚步一顿，心底微叹一声。
“阿涟。”
靠在船舷上的千手涟，绯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迎面朝他走来的女人，心脏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快速地跳动起来。
“千手和宇智波成为伙伴。真理，你的梦想实现了。”白发青年语气轻快，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才刚刚开始而已，未来还需要大家一起努力。”
真理在距离千手涟一步开外一个相对合适的距离停下，
“嗯，这一次，我会努力的。”千手涟轻声说道，像是承诺又像是弥补。
“……”真理张了张嘴，淡然地说道，“可我更希望你是出于本心。”而不是愧疚。
“当然是，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
千手涟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面容俊美的青年，平时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此时一笑，赫然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这样很好，真的……”
不知是夜色惑人，还是深夜更容易让人感性，真理发现那双看着自己的绯眸，越来越温柔，越来越近。
“阿涟，早点休息。”
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真理不失礼貌地提醒了一句，
“明天你们会很忙的。”
说完，真理欠了欠身，转身离去。
“真理，你都看到了。”
真理脚步一顿，眼前浮现出，站在树下的青年无法掩饰情感的绯眸，以及刚才的深情凝视。
她回转身，平静中带着一丝无奈地看着眼中带着期翼的青年，
“谢谢，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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