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死亡与新生（小修）
【14】
瞥见白兰摇摇晃晃站起来, 漩涡真礼立刻回神。
请帅哥喝奶茶的事可以往后压一压，揍人才是当务之急！
“帅哥！请等我一下！”
宇智波斑：……大可不必。
郑重许下承诺，漩涡真礼飞快地从宇智波斑的怀里滑下来, 火箭炮一样冲到白兰跟前, 揪着他一顿猛捶。
对自己中招的懊恼, 来到异界后的慌乱，担心无法回家的不安, 全都在一通酣畅淋漓的拳击运动中发泄出来。
漩涡真礼一边揍, 一边教训，“好好的人不做, 非要当绑架犯, 你对得起你的白发吗！”
白兰：“？？？”第一次听说挨揍还跟头发颜色有关。
等祓除完咒灵的五条悟一回头，就看到甜党好基友一头繁茂飘逸的白发，正在变成了麦田怪圈。
麻辣教师迅速加入，十分热情地提供建议：“我觉得甜筒造型不错。”
解除了幻术清醒过来的夏油杰, 从沢田纲吉处得知，白兰是绑架异界少女，进而导致所有骚乱的罪魁祸首，光速加入整治白兰小组。
“我让飞头去拿点颜料。”既然造了型, 当然就得染个色。
“彩虹色怎么样？”麻辣教师再次提出宝贵意见。
“这主意不错！”漩涡真礼点了一万个赞。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行，等着。”x2
白兰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但是从挨打到现在挨整, 他都乖巧如鸡，也就针对好友耍耍嘴皮子。
面对找自己报仇的少女, 不能反抗不能嘴花花。
没办法啊, 那位“神”大人正盯着他呢。
宇智波斑：你动一下试试。
试试就逝世。
白兰：唔……后脖颈有点凉。
被深沉冰冷的杀气锁定的滋味还挺带劲的, 让他忍不住想试试“神”大人的底线。
但是——
白兰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尤尼, 纲吉，悟君，杰君，大家都很有趣。
他要是把自己作死就没办法一起玩啦。
所以，还是安分点吧。
白兰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盯着两个拿美术颜料往自己头上抹的好友。
回头先把彩虹染发剂·喷雾型·洗不掉型研究出来。
彩虹头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有！
混乱的战局慢慢平息下来，被幻术蛊惑的特级咒灵被五条悟一口气祓除了。
剩下的散兵游勇在清醒后的咒高教职工的努力下，也一一祓除。
而那些一脸懵逼的诅咒师们（诅咒师：我怎么跑到咒高来了？）也没能逃脱，一个不拉，全都被抓了起来。
收起死气火焰，沢田纲吉徐徐从天空落下：“太好了，总算解决了。”
伽卡菲斯扫了眼，收敛起威压在一旁默默守护少女的“异神”，叹气：“纲吉，把白兰看紧点。”
别让他把一些杀神给惹来了！
纲吉恢复了往日的温和笑意：“知道了。这次多谢川平大叔的帮忙。”
他看着蹲在地上愉快玩耍的三个超龄儿童，暗想，悟君和杰君当了老师之后稳重不少，照顾他人果然最能锻炼人。
十年如一日照顾守护者，给他们收拾烂摊子，沢田纲吉对此深有感触。
回头问问悟君，他们学校还缺不缺老师。
白兰非常聪明，虽然没有咒力，无法祓除咒灵，当个文化课老师还是没问题的。
【15】
东京高专的第二次大骚乱结束了。
这次祓除的咒灵可以论打算，除了一级、二级，还有几个特级，东京都内至少可以太平大半年。
七海健人对此结果十分高兴，立刻制定了度假计划，决定去海外放松一下。
此次之外，这批咒灵对应的任务酬金也不是一笔小数目，除了学校修缮的费用，每个人都能分不少。
而那十来个被幻术控制的诅咒师，身上不是带着诈欺案，就是命案，有几个还在黑市赏金榜上榜上有名。
不管是交给警方，还是监理会，东京咒高都得到了很高的赞誉。
总的来说，此次事件后，东京咒高名利双收。
对比这些满满的收获，又双叒变得破破烂烂的校园也就无人在意了。
在校师生不约而同：正好放假！
而十代目变成废墟的彭格列总部得到了五条悟和白兰的双重援建。
麻辣教师对此的解释是这样的，“怎么说，白兰也是为了我。”
白兰十分感动，然后继续用彩虹喷雾给好友头发加料。
白毛六眼现在变成彩虹六眼啦~
家入硝子弹了弹烟灰，点了点发色无比绚丽的三人，“你们以后就叫彩虹战士吧。”
夏油杰从镜子前抬起头：“硝子，彩虹战队一般有五个人。”
从黑毛狐狸变成彩色狐狸的某高专教师，从背后掏出彩虹染发剂喷雾，朝同学笑得一脸和煦。
“而且必定会有一名女战士。”
想了想，发现逃不掉，干脆躺平的家入硝子：“算上我也才四个。”必须把最后一个人拉下水。
彩虹悟摸着下巴，“最后一个就娜娜明吧。”
在巴厘岛喝果汁的七海健人突然打了个哆嗦，他看了看烈日晴空，一脸困惑。
【16】
事情结束，喝奶茶提上议程。
面对漩涡真礼闪亮又期待的眼神，宇智波斑想了下，用变身术换了模样。
黑色的长炸毛，挺括的黑西装、白衬衣，黑长裤黑皮鞋，手上是一副皮质手套，再加一副遮挡锐利眼神的墨镜。
淡漠的白发神祇瞬间变成神秘的都市大佬。
发现少女趴在地上，宇智波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可有不妥？”
漩涡真礼一脸平静地爬起来，“没，没有。很适合你。”
内心小人却在疯狂尖叫。
姐姐！他真的好帅！！
这样的话，她也不能太差劲！
漩涡真礼认真了表情，结了个印。
“嘭”的一声，烟雾散去。
黑色棒球外套+露腰小吊带+黑色热裤+黑色长筒靴的超酷小辣妹出现在原地。
马尾一甩，漩涡真礼神气十足地比了个手势，“出发！”
+++
嬉闹的街道，路人不时将目光投向一个特别的组合。
一高一矮，大哥辣妹。
大哥张牙舞爪的炸毛彰显了何为大佬，
辣妹一抖一抖的红色呆毛展示了什么叫又帅又可爱。
一大一小两个酷酷的身影停在一间充满可爱元素的奶茶店前。
辣妹面无表情：“这家怎么样？”
大哥微微颔首：“可以。”
两人脚步一转，排到了奶茶店外的队伍后。
不一会儿，窃窃私语就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呜哇，好帅！是模特或者演员吗？”
“模特可没有这么可怕的气场。”
“一定是什么厉害人物。”
漩涡真礼高兴的翘起嘴角。
这些人真是有眼光。
当然，斑就是最帅的！
“女孩的墨镜滑下来了，啊，好可爱！”
“诶，板着脸扶墨镜的样子也好可爱！”
“圆圆的脸好想戳一戳。”
漩涡真礼的嘴角迅速耷拉下来。
再过几年，她就要成年，是大人了！
不要用什么孩子，可爱来形容她啊！
少女扭头看了向身侧的宇智波斑。
成熟稳重，强大可靠。
这才是她的目标。
注意到漩涡真礼的目光，宇智波斑微微低头，透过墨镜看向她，“怎么？”
漩涡真礼认真：“我在想，我以后要变成像斑一样厉害的大人。做什么都胸有成竹，不会迷茫，也不会彷徨，帅气地解决每一道难题。也不会被一些小花招骗……”
宇智波斑顿了顿，抬手揉了揉少女的发：“你可以的。”
像是受到鼓励，漩涡真礼握紧双拳，神情振奋：“那我需要做什么？每天挥刀一万下吗？”
“比起这个，”抬手扶了扶少女鼻梁上又滑下来的墨镜，只有外表年轻的青年回道，
“先把变身术练好。”
漩涡真礼：……
学习差被发现什么的，真是丢脸死了！
队伍缓慢移动，终于轮到了大哥和辣妹组合。
面对疑似大佬的宇智波斑，店员拿出最热情的态度：“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我可以为您推荐。”
“真礼。”
漩涡真礼举起手：“我来我来！”
店员视线下移30度，这才看到只到青年腰部的少女：“小妹妹，你想喝什么？”
漩涡真礼：……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压下心中忿忿，漩涡真礼飞快报上：“请给他来一份红豆奶茶，不要冰，半糖。我的话，红豆布丁双拼！”
回头看向青年：“这样可以吗？”
宇智波斑顿了顿，颔首，“嗯。”
店员拿出最快的速度炮制了两杯奶茶交给客人。
目送客人离开，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比面对店长还紧张啊。
奶茶的颜色实在是谈不上好看，小尝一口，奶香中混合着甜糯的红豆，口感居然还不错。
宇智波斑给予了肯定：“好喝。”
正在暴风式吸入的漩涡真礼闻言，笑道：“我猜你会喜欢。”
“猜？”
“就觉得你会喜欢红豆口味的，看来没选错，真是太好了。”
“……”
墨镜后，凝视着少女的眼眸闪过一抹怀念。
他很高兴她依然记得。
漩涡真礼并未察觉身边人略起波澜的心绪，她眼下口中的滑溜的布丁，忐忑问道，
“斑，我姐知不知道我失踪的事？”
宇智波斑淡然回道：“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漩涡真礼瞬间变成苦瓜脸。
完蛋，回家铁定要挨批了。
“斑，你是开拓队的吗？我知道只有开拓队的人才能这么快来异界。”
“不是。”
“诶？那你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
“我有我的办法。”
“是什么？能说嘛？”
“保密。”
“……”
看着少女一脸“你怎么这样”的郁闷表情，宇智波斑心情颇好的弯起嘴角。
当年，您也是这样跟我卖关子的。
母亲大人。
漩涡真礼很快从郁闷中恢复过来，叽里呱啦自顾自地说起来。
对于姐姐如此学霸，她却如此废柴的苦恼，
对于身边两个家伙的头疼，
对于未来的困惑和迷茫——
吐槽了一大堆之后，少女才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
“啊，因为感觉斑很亲切，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抱歉，你可以装作没听见……”
宇智波斑却一一回答。
每个人的能力本来就不同，她只是还没找到最适合自己的。
烦人的家伙赶跑就好了，打不过他可以帮忙。
至于未来——
“从心。”
漩涡真礼呆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问道，“什么意思啊？”
宇智波斑：“……”
上辈子是宇智波的时候，那么出色，怎么转生后有点笨笨的。
果然是漩涡和千手血统的问题吧？
【17】
在到达新家的第一个十年，母亲让宇智波斑去当查克拉学校的校长。
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忍界修罗，只有城市偶像“宇智波斑”。
而作为“宇智波斑”的“哥哥”，宇智波斑也受到了相差无几的欢迎。
每逢开学，那些新入学人没刀长的娃娃们就往他身上扑。
杀气不能放，板着脸也无用，久而久之，宇智波斑就随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娃娃们去了。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当校长的这十年，是他血压暴涨的十年，是他不知道拍烂多少桌子，砸飞多少扇校门的十年。
孩子的熊是变幻无穷的，孩子的闹事永无止境的。
今天用忍术聚众斗殴，明天就有木剑破坏学校公物，后天就用秘法偷考试试卷的。
宇智波·满头青筋·斑：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于是，这位忍界修罗研究出了幻术小黑屋，并在之后的岁月中，成为熊孩子们成长中最深刻的记忆。
臭脸校长和他的崽种学生们
轮回眼校长不讲武德
当然，这十年也不全是各种生气。
曾经有日向的孩子被他国忍族掳走，宇智波斑穷追不舍一天，在一个简陋的手术台上，将那个姓日向的孩子给救了下来。
那孩子感动得不行，写了一篇文笔斐然的感谢作文。
他的国文课老师很喜欢，直接将作文放到了学校的宣传栏。
苍介那家伙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在饭桌上当着全家人的面背了出来。
在家人们的欢声笑语中，宇智波斑第一次有了送苍介上天与星星肩并肩的冲动。
宇智波校长每日一个社死小技巧
像这样，有点感动，又有点尬的事还有很多。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和平的思考，对战争的理解，传达给了无数孩子。
他们也许会有不同的解读，但是能在他们心中留下对和平的肯定，让他们去思考，去行动，这种成就感是完成任何忍术都无法媲美的。
卸任校长后的第二个十年，母亲按照他当初的请求，挑选了几处异界，让他前往历练。
也许是校长生涯磨炼了心境，十年历练，宇智波斑的实力提升平稳提升，水到渠成，轮回眼运用自如。
回到家中的时候，查克拉城的忍者们在斑和柱间的带领下，刚联手打败了所谓的忍族联军——查克拉城从成立之初，就受到多方觊觎，所有的暗流汇聚到一起，便有了今日之战。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胜利是必然。
而这番大战引来了第一波天外来客，大筒木金式。
宇智波斑让其他人休息，独自一人迎了上去。
那一战之后，查克拉城南部多了个不错的深水港。
自此，宇智波斑进入正儿八经的真·退休生活。
每天和同样退休的父亲宇智波田岛下下棋，看看书，偶尔有学生拜访时，聊聊他们的近况，日子过得清闲又逍遥。
战国，木叶，像是遥远的过去，在日复一日的简单生活中，逐渐模糊。
按照实际年龄，宇智波斑比家人都要大，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比所有人先走。
这也没什么。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比起柱间病死床前的凄惨结局，他见识了更强的对手，看过更广阔的世界，还培养了一批不错的小崽子，也算值。
最后在家人的环绕下离开，好像也挺不错。
可是，心底最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质问他。
“斑。”轻柔的声音将他从恍惚中唤醒，抬眼看去，眼角已然带上皱纹的母亲正安静地看着他，“这个给你。”
她将一截黑色树枝放到他手中。
“是什么？”
母亲莞尔一笑，带着一丝狡黠：“保密。”
那一根树枝非常神奇，竟然蕴含着空间的奥秘。
宇智波斑像是发现新玩具的孩子，认真研究起来。
轮回眼也有空间技能，跟树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宇智波斑沉迷其中，如痴如醉。
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注意，每当他研究的时候，他的身后有一株虚空之树的身影。
再然后，父亲逝去，而母亲也在随后几年内身体迅速衰弱，直到某天傍晚，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在兄弟姐妹压抑悲恸的哭声中，远远站着的宇智波斑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
因为突如其来的悲伤，直到凌晨才昏昏睡去的宇智波斑梦到了母亲。
那是他未曾见过的模样。
长发高束，发尾寒光闪烁，黑衣红盔，英姿飒爽。
年轻的宇智波真理扬眉一笑，明媚如昔，“我的时间不多，走。”
她拉着他飞上了天空。
在空中，宇智波斑看到了一棵不亚于神树的巨树，接天连地，虚幻的树干闪烁着星芒，比天边的星星更为璀璨。
“那是【空树木】，是异界的入口，是你、我在此的原因。”
宇智波真理轻轻拥抱住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你想要的答案，它也许可以帮你。”
宇智波斑愣愣地看着她，“为什么？”
年轻的女人只是笑笑，抬起手像过去一样，揉了揉他的发顶，
“保重，斑，你要…………”
最后的话语消散在了风中，宇智波真理化作一道银色辉光去往她该去的地方。
良久，宇智波斑神色莫测地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母亲给他的那根树枝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只要他闭上眼，他就处于那棵星辰巨树之中。
这里是时空间的夹缝之地，混沌却充满一切可能。
【18】
在往后的几十年里，除了家人，宇智波斑淡去了世俗的所有往来，全身心沉入【空神木】之中。
通过【空神木】，宇智波走过了一个又一个世界。
有的世界，泉奈没有死，用全族作诱饵，拉着千手一族同归于尽，木叶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有的世界，“宇智波斑”达成所愿，世界一片荒芜，只剩“他”端坐神树之上，冰冷守望。
有的世界，宇智波灭族，千手陷于内耗，世界依然战火不断……
见证了悲剧，目睹了轮回，宇智波斑的心情从最初的愤怒，慢慢变成现在的平静。
而在第n个世界，宇智波斑看到了他过去的家。
心有所感，宇智波斑飘然来到木叶。
村子发展得不错，欣欣向荣，生机勃勃。
最让宇智波斑意外的是，宇智波一族跟村子的关系融洽了很多。
不时有族人和其他村民有说有笑地走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和希望。
千手族地内，已经变成老头的千手扉间正和秽土版的千手柱间聊着什么。
他的出现令两人一惊，随后，两人都笑了。
同样是老头的宇智波斑没忍住，扯着嘴角讥讽了一句。
一下回到当年。
就这样，三人心平气和地坐在一个房间，聊了许久，过去，未来，家人，后辈。
当宇智波斑说出这么多年之后，他发现柱间的理念还是有点道理时，柱间开心地哭了。
柱间没高兴太久，掌管木叶这么多年的千手扉间就告诉宇智波斑。
他的担心非常有先见之明。
村子固然重要，但是构成村子的人更重要。
因为村子而去牺牲木叶宝贵的新生代，确实是本末倒置。
说到这里，柱间就蔫了下来，当年，他就是因为这个亲手杀死了挚友。
却在死后多年，利用秽土之身重返人间后，看到了挚友当年所说的黑暗。
村中有些人，为了各自的私欲，找各种借口，想让学校中刚毕业的孩子去战场支援，还美名其曰，为了村子。
失望的柱间同意了弟弟的请求，一直以秽土之身留在人间。守护村子，震慑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给弟弟充足的时间完善制度，建立健康的体系。
千手兄弟唏嘘不已，宇智波斑冷笑三声，毒辣地讽刺柱间，活该你死了还要干活。
柱间可怜巴巴地又哭了。
千手扉间一脸不忍直视。
看够了千手兄弟的“好戏”，宇智波斑话锋一转，炫耀起查克拉城来。
那可是他宇智波家的骄傲。
宇智波斑得意洋洋的模样，让柱间仿佛看到当年在南贺川边的骄傲少年。
炫完城市，宇智波斑继续炫家人，炫学生，成功收获柱间一堆羡慕的小眼神。
柱间：“斑在新家过得很开心啊。”
宇智波斑下巴一抬：“自然。”他的家人都是最棒的。
打击完千手兄弟，神清气爽的宇智波斑准备回去了，分别之前，柱间邀请他喝一杯酒。
最后一杯酒。
千手扉间时日不多，他会在弟弟离开之日，也一起重归净土。
再放心不下也得放下了。
这个时代终究属于后辈。
看着柱间眼中的平静淡然，宇智波斑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将【空神木】交给他。
没能保护泉奈，无法战胜柱间，精心筹备的计划是个骗局。
宇智波斑能够理解、认可柱间的理念，却无法原谅如此失败的自己。
母亲将【空神木】交给他，让他去游历。
去看因，去看果，去了结。
释然、最后放下。
没有人能代替他原谅他自己。
恍然间，宇智波斑想起母亲离去前的那句话。
“斑，你要……”
那是母亲对他的祝福，也是她的希望。
眼眸颤动，走过无数岁月，看过无数世界的宇智波斑轻声在心中应道，
【好。】
那一瞬间，心中像是卸下一块大石，老去的忍界修罗眉眼都舒展开来。
他端起当年恨之入骨的千手扉间递过来的酒，和曾经杀死过他的千手柱间碰了碰杯，露出一抹少年时爽朗自然的笑容，
“有缘，下辈子再见吧。”
一饮而尽。
++++
宇智波斑回到了家人身边，准备找到新的【空神木】继承人后就去转生。
某天，【空神木】传来的震颤，让他循着震颤的指引，来到查克拉城医院的产房。
一对混血的漩涡夫妻，刚刚拥有了他们的家庭新成员。
宇智波斑看得分明，那黑色的虚幻枝条将两个襁褓中的婴儿笼在中间。
那是【空神木】对原主人的呼唤。
宇智波斑看向其中一个小婴儿，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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