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宣传
柏锦言缓慢的轻点下头, 却没看那微博的评论区，而是好整以暇向身边的人。
乔怀遥：“……”
好像什么都没说。
但又好像什么都在不言中。
乔怀遥轻咳一声，这评论是不能看下去了。
索性直接把手机留下给他, 起身说：“我先去洗个澡, 一会外卖到了哥你接一下。”
说完, 也不等柏锦言说什么，直接进了浴室。
柏锦言接住他的手机, 看着乔怀遥匆匆离开的背影, 挑了挑眉毛不由得笑了一声, 起身走进里间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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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掩住了整扇玻璃门。
乔怀遥伸手拿过浴巾随手搭在肩上，下意识的看向挂衣服的扶手时，看见那空荡荡的, 上面什么都没有的杆子时顿时愣了一瞬。
他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进来。
进来的匆忙，也没想那些。
而原本身上那身……乔怀遥点开仍在运转的洗衣机，定时清洗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
全自动洗衣机开始清洗之后, 时间不到以寻常手段是无法打开的。
‘咚咚’
正迟疑的时候，浴室外面传来敲门声，他抬头便看见玻璃外面那朦胧的身影。
“我给你拿套睡衣。”柏锦言的声音隔着一扇门, 听得有些模糊。
过了会, 浴室的门打开了个缝隙，探出的手, 修长白皙的手背上还有几滴没擦净的水珠。
柏锦言把衣服放在他手里，“换好衣服出来吃饭, 外卖到了。”
乔怀遥应声道：“嗯。”
睡衣应该是新买的, 乔怀遥没见过, 但尺码是跟他平时尝穿着的是一样的。
上下分体式设计, 叠好的睡衣上面还放了一条新的……
乔怀遥的指尖骤然蜷缩, 想着这套衣服是柏锦言给他准备的，面色红的仿佛能滴下血来。
换上衣服，他也没急着出去，在浴室里试图平复心情，但本就闷热的浴室，站的久了，面上的暖意没有半点消退的意思。
“怀遥？”柏锦言又来敲门，“还没好吗？”
乔怀遥轻咳一声，“好了哥。”
一出门，就闻到满屋子的龙虾香味。
柏锦言将外卖盖子塞进袋子，“来吃吧，想看什么节目？”
“都行。”乔怀遥长舒一口气，坐在沙发边上，茶几高度可升降，调成了适合吃饭的高度。
他刚坐下，面前就被柏锦言放了一碗剥好的龙虾肉，上面还淋了一些汤汁，色泽诱人，看着就十分入味。
整盆的小龙虾的汤汁里飘满了辣油，小碗里的汤汁是撇开了辣油，盛着下面的汤。
乔怀遥喝了口冰镇柠檬水降温，想了想，拿手机对焦这碗剥好的小龙虾，一连拍了几张。
光发这个好像有点单调，乔怀遥又说：“哥，你拿着那杯柠檬水。”
“嗯？”柏锦言不明所以，却还是拿了起来，“这个？”
“对。”乔怀遥伸手用自己的柠檬水抵住他的，像是碰杯那样，在侧边拍了一张。
效果还不错，他直起身说：“可以了。”
柏锦言见他只是拍照，便将柠檬水放下，拆了副新的手套继续剥虾。
乔怀遥随便挑了个清晰度加成的滤镜，直接用大号发布。
柏锦言的微博不久之前更新了清大附近的美食，紧接着，就是乔怀遥在之后发送的这条。
乔怀遥v：【大家晚上好！】
下面配图就是剥好的小龙虾，和碰杯的柠檬茶。
评论区：“？？？”
“大晚上的分享宵夜刚想骂，抬头一看是谁，这不是我亲亲老婆吗，呜呜呜，老婆肯定是怕我饿着晚上还更新好吃的给我看，太贴心了，今天又是爱老婆的一天！”
“啧，真看不惯你这舔狗双标的样子，你自己没老婆吗，干嘛抢我的。”
“我关注的人少，只有柏锦言和乔乔，这两条最新更新一上一下，前脚分享美食，后脚买来给乔乔剥好皮，这不纯纯的二十四孝老公……哥、老哥吗。”
“上面那条评论有点刻意了啊，但我就喜欢你的心口不一嘿嘿。”
……
柏锦言将剥好的虾尽数放在乔怀遥的碗里，“怀遥？”
“嗯。”乔怀遥将微博编辑的图片换了个位置，便将手机息屏放在一边，“好了好了。”
柏锦言看着他的头发，问：“头发怎么没吹干再出来？”
乔怀遥伸手想拿手套，随口说：“时间还早，等一会就自己干了。”
浴室温度太高，待不下去。
酒店室内的温度刚好，要是睡觉之前还没有干透的话，到时候再吹也是一样的。
柏锦言隔开他的手，“我剥就行，别弄你一手油洗着麻烦，你吃你的。”
“没事的。”话虽如此，但柏锦言不让他碰，几次伸手都被挡了回来。
乔怀遥想了想，也不纠结剥小龙虾，夹了粒龙虾肉抬手喂给他，“啊——”
柏锦言挑眉看着他。
乔怀遥满眼笑意，将那小龙虾肉抵到他唇边，重复道：“来，尝尝，啊——！”
柏锦言失笑，咬下小龙虾肉。
小龙虾看着多，但大多都是壳，剥壳去了虾线以后就不剩什么了，吃不饱。
乔怀遥点了两份外卖，都是同一时间到的。
另一份排骨煲更是连着砂锅一起送过来，外面还包了一层厚厚的锡纸，拆开的时候砂锅还是热的。
排骨煲送了两份米饭，还有各种小盒装的爽口凉菜。
挨个拆开摆在桌上，都能放满整张桌子。
排骨量也不少，不能说超值，最起码对得起价格。
第二天还有军训。
吃过夜宵，乔怀遥就准备去休息了，放下抱枕，他起身时问了一句：“哥你明天几点去剧组？”
“不一定。”剧组没有正式开机，时间也不会敲定的那么准，有些演员都还没有就位。
什么时间去，全看柏锦言想什么时间去，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我想着要是你明天去的早，我就不定闹钟了。”乔怀遥伸了个懒腰，他哥要比闹钟靠谱的多。
柏锦言点点头说：“不用定，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乔怀遥连忙道：“不用，我打车就行。”
军训时间太早，加上他又是从外面赶回去，走的只会更早。
柏锦言要是明天不用早起去剧组，没必要为了送他起来。
因为时间太早，他也不想麻烦司机起早等着，打车过去反而更方便些。
乔怀遥挥挥手，“我去休息了，哥也早点睡吧。”
“嗯。”
---
次日，天没亮，乔怀遥就走进了寝室。
他回来的还算早的，寝室其他的舍友都还没回来。
从外面打包回来的早餐，放在他们桌上。
乔怀遥坐回去给柏锦言发了个消息，【哥我到寝室了，（猫猫探头jpg）】
柏锦言：【时间还早，困了就眯一会。】
乔怀遥：【好。】
刚放下手机，就听见开门声。
钥匙在锁孔里转一圈，没解锁呢门把手一掰就开。
丘书峰意识到寝室里有人在，他推门进来，“我还以为我们回来的算早了呢，早啊。”
“早。”乔怀遥喝了口豆浆，抬了抬下颚，示意他们饭在桌子上，“给你们带了早饭。”
“啊？你也买了？”王展拎着两份早饭进来，“我们还以为你离得远，回来的会比我们晚呢，这不买多了吗。”
“没事，中午吃。”虞兴凡把奶茶递给乔怀遥。
本来想买啤酒，但吃完早饭还得军训，被教官闻到一身酒气不是那么回事。
虞兴凡说：“不知道你什么口味，就选的正常的了。”
乔怀遥看着他们一个眼底明显的青痕，“昨天通宵了？”
看着像是玩了整晚的游戏，起来之后睡眼惺忪的出来吃早餐。
丘书峰打了个哈切，理所应当道：“那当然，在网吧包宿不通宵，不是可惜了机子吗。”
王展催促说：“快吃快吃，早点吃完还能睡二十分钟呢。”
说着话，他两口吃了一个包子。
乔怀遥挑了挑眉，“这么拼？”
王展嘿嘿一笑，扬眉示意到这都不算什么，把嘴里的嚼吧嚼吧咽下去，又拿起一个包子，“学神，我给你来个一口一个的。”
“诶——别！”那一个包子可不小，一口吃下去难免不会噎到。
乔怀遥忙说：“慢点吃，时间来得及。”
王展比了个ok，三两口解决早饭，喝了口豆浆就往上铺一窜。
乔怀遥打开奶茶尝了一口，应该是全糖，有点甜。
手机弹出消息提醒。
乔怀遥咬着吸管，随手点开。
综艺导演赵家墨：【我这边跟你哥核对了一下你假期安排，你看看这几天，有没有定下实验课程的地方。】
导演发布的时间是他军训结束后的假期。
时间上看是没错的。
暂时他还没有收到任何教授那边的消息。
但他想了想，打字道：【可以敲定这个时间，后面临时加课程的话，我会提前告知。】
综艺导演赵家墨：【好的，没问题。那到了时间我派车去接你。】
乔怀遥在军训校区这边没什么行李，东西大多都在清大主校区那边。
来这边单独接他一趟，也拍不到什么。
乔怀遥打字：【不用，我跟我哥一起过去。】
到时候他也有时间，把清大的行李带点去酒店。
综艺导演赵家墨：【也行，线上合同这边出了点问题，我现在准备登机，等到了你们那边我们直接现场签合同。】
【其他组嘉宾的宣传海报和封面图都已经拍出来了，就差你们的，今天一起拍了吧。】
【对了，提前跟你说一下，第一场拍的荷桐镇，选址在那边一个村里，收拾行李的时候会采取直播的形势，正式踏入旅程以后，期间也会有开直播的活动。但是录制期间开的直播，可能不会告知每一位嘉宾。】
有了上次消息告知不到位的事，赵家墨在这次在直播通知上格外谨慎。
话没说全，但有了后面的提醒，应该也都知道录制的时候谨言慎行了，这条都是写进合同里的。
乔怀遥：【好。】
丘书峰从旁边探头过来，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就迫不及待的小声说：“乔怀遥，学神，学神诶！”
“嗯？”乔怀遥放下手机，“怎么了？”
丘书峰点了点手机，含糊不清道：“你跟你哥上热搜了。”
他笑着说：“他真不是你亲哥吗？”
要不是丘书峰知道柏锦言对乔怀遥是真的很好，他只怕都得猜，是不是柏锦言的团队近期开始为他换人设了。
“不是。”乔怀遥喝了口奶茶，甜的他又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我吃完了，先上去躺会。”
“嗯。”丘书峰挥了挥手，正要把头缩回去，随意一瞥，发现乔怀遥桌上摆了一本漫画，包装只拆了一半，另一半遮在上面像是防尘用的。
在看清楚下面那几行小字的时候，丘书峰豁然睁大了眼睛，“你，这这这……”
太过惊讶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看向两个睡觉的舍友，见他们没有被吵醒，这才松了口气。
丘书峰凑近了看看，“你这是《冥往魂协奏》的最后一战吗？不是说这本画师画出来以后，因为合同限制不能大肆售卖，卖了三本就匆匆下架，你从哪买到的？”
乔怀遥手里的东西，他不会怀疑真假，那必定是真的。
“我哥送我的。”和那辆跑车一起。
乔怀遥也是看过这个漫画的，拆到下面一行小字就意识到是什么了。
再往上拆会撕开包装，他这边没有可以装这种材质书的盒子，就没有继续拆。
这个材质很容易坏，不考虑这本漫画本身的价值。
柏锦言送给他的东西，他都想好好保存着。
丘书峰‘啧啧’称奇，羡慕的说：“我只看过线上版，说是要出本的时候，我还想用我压岁钱买呢，结果国内根本买不着。”
“我当时为了买这个，挨了我妈一顿揍，那给我打的。为了这本漫画，我硬是咬着牙扛下来。结果最后没买成，白挨了这顿打。”
回忆当年，丘书峰都不禁摇了摇头，惨死了。
乔怀遥想了想，考虑到这个包装，“那……等回寝室借你看看。”
丘书峰赶忙拒绝，“不了不了，这本肯定贼贵，我怕给弄坏了。”
这漫画刚出的时候单本价格，就已经远超过其他漫画，现在又是仅有三本，只会更贵。
丘书峰的表情太过活灵活现，乔怀遥不禁扬了杨嘴角，正要说话，下面突然响起了集合的铃声。
然后就是大喇叭录音，重复播放着：
“军训新生，立刻下楼站队。”
“军训新生，立刻……”
早训时间提前了。
乔怀遥起身说：“走了。”
睡着的两个舍友也被吵醒，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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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训练的时候天阴沉沉的。
抬头就见天空乌云密布，好像暴雨欲来的架势。
但一直到队伍解散，这场雨也没能落下来。
柏锦言的车就停在校门口。
晚上要拍摄宣传照。
乔怀遥刚上车，柏锦言就递过来一个纸包，“忙起来可能没时间吃晚饭，你先垫一垫。”
前面的赵家墨回过头来，“我说呢，路上非得中间绕一下去买饭。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刚下飞机，没吃饭就连轴转工作，怕我饿着，原来是给你弟的。”
柏锦言淡淡道：“吃你的。”
赵家墨愤愤的往嘴里添了一口烩饭，“哼！”
乔怀遥没什么胃口，饭外面包装是保温袋，他就没有拆开，而是拿着热牛奶喝着。
热牛奶这样拿着还能捂捂手，外面温度低，站的久了指尖都冰凉。
“这是合同，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赵家墨把文件袋递给他，并说着：“有问题提出来现在改，回头我让助理打印一份新的。”
这态度好的没话说。
乔怀遥随意翻看着，大多数条款都是偏向他的，而且，还特别注明，他有事可以随时离开，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这种合同可以称得上是业内第一份了，而且给出的薪酬还不低。
也就是说，签下这个合同，哪怕录制最开始他提出有事离开，导演都得放人，而且钱还照给。
乔怀遥凝眉小声说：“哥，这合同，你拿刀架在导演脖子上写的吗？”
柏锦言：“……？”
乔怀遥缓缓抬眸，四目相对时他轻眨了下眼睛，“我的意思是……”话没说完，柏锦言突然伸手过来，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
“啊、哈哈，哥！”
微凉的指尖碰到颈间，乔怀遥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柏锦言察觉到后，没有再闹他，而是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些。
拢着乔怀遥，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还有什么条件，现在想，都能加进去。”
乔怀遥笑着说：“好。”
但也确实没什么好加的了，考虑的太过全面。
就连两地来回往返的机票钱，都标明是节目组报销。
乔怀遥敢肯定，这份合同，是柏锦言和赵家墨讨论之后才有的。
签好之后，乔怀遥把合同递给了赵家墨。
“好嘞。”赵家墨收好合同，反手又是一个相册，“这个是今天敲定的几个动作，你看一下。咱们争取下车之前敲定动作，节约拍摄时间。”
说着，赵家墨忍不住埋怨一句，“我之前给你哥看了，结果你哥说他做不了主。”
柏锦言面无表情，声音冷了几分：“吃你的饭。”
赵家墨坑了他一把，顿时哈哈大笑，高兴地扭过头去多吃两勺饭。
乔怀遥轻咳一声，掩去眼底的笑意，没有抬头，认真的翻看着相册。
这里应该是系列的套图，两人的各种拍照动作都有。
黑色线条寥寥几笔绘制出来的，看多了有点眼晕。
而且，有点看不出效果，因为都是简笔画。
乔怀遥展开相册，还是决定要参考柏锦言的意见，“哥，你觉得那个比较好？”
“都行。”柏锦言想了想，伸手将相册往后翻了几页，“这些比较简单，而且都是坐着拍。”
军训累了一天，拍照定格反复几次，一直站着不能动也挺磨人。
选个坐着的，四舍五入也算是能休息会。
拍摄等待的间隙也不会太难熬。
乔怀遥了然的点点头，在柏锦言选的这一页里，指着最上面的图说：“那就这个吧。”
“嗯。”柏锦言将这张单独了拿出来。
赵家墨今天才刚落地，临时去搭建一个场景来拍摄这次综艺的宣传，显然是不可能的。
好在这边也算是个旅游城市，各个旅游景点可以利用起来。
加上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有些地方是可以直接包下来的。
在飞机上的时候，赵家墨就一直在看，选了个人流量少到几乎没有的公园。
离市区虽然有点远，但是胜在没人。
而且景色不错，完全撑得起来他要拍摄的这组照片。
下车的时候，乔怀遥一眼就看见围起来的场地，里面各角度位置都摆上了反光板。
天快黑了光线不好，就靠打光和这些。
赵家墨吃饭了把盒饭一扔，擦擦嘴说：“咱们事不宜迟，早点拍完早点撤。”
“你们坐长椅上就行。”赵家墨指着不远处，长椅后面大片绿植。这个时间看着有点黑，但开了灯就差不多。
乔怀遥走过去，没有直接开始拍。
赵家墨去跟那边的摄影说话，应该是商量着一会怎么拍。
长椅是两人位置，中间的余缝不小，挤一挤能坐下三人。
拍摄场地这些东西，都是提前清理过一遍。
乔怀遥靠坐在长椅上，静等着那边导演过来。
柏锦言中途接了个电话。
乔怀遥听着，对面一直在说，柏锦言偶尔‘嗯’，或者干脆不说话。
听声音挺耳熟的，有点像是孟阿姨。
正想着，他直起腰身，手不经意间触碰到柏锦言搭在长椅上的手。
乔怀遥指尖顿时一蜷，下意识的收回手。
忙不迭的抬头，但见柏锦言神色未变，像是全然没有察觉那样。
乔怀遥轻眨了下眼睛，垂眸看着搭在两人之间的手。
静默片刻，他将手也同柏锦言那样，搭在长椅上。
缩减的距离使得他们两人之间的手，也在无限靠近。
手指轻搭在柏锦言的手背上，只是浅浅的触碰，然后再一点点搭上去。
直到他的手，完全将柏锦言的手覆盖。
乔怀遥弯了弯眼睛，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起。小动作完成下的喜悦，着实令人感到开心。
“怀遥？”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乔怀遥蓦地怔住，心里停跳一拍，指尖微微蜷缩，更像是握紧了柏锦言的手。
他呼吸都紧了几分，抬眸看向柏锦言，小声道：“怎么了？”
柏锦言静默一瞬，轻笑着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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