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降临
“【灾】的力量……【饥荒】吗?”
查理神父用手轻轻抚摸着脖颈处难以愈合的伤口,感受着从伤口处传来的刺痛。
然后抬头看向白小石,放声狂笑:
“哈哈哈……!白局长,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难怪我刚刚一直从你身上感受到一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原来你竟是窃取了伟大天父的力量……”
“还有刚才你所展现出来的【隐遁】的能力,你就是借此掩盖了【灾】的气息吧。”
查理神父手中的荆棘权杖分化枝条,缠绕在伤口处,尖刺扎进皮肉之中, 荆棘枝条嵌入,将伤口彻底封堵。
虽然将白小石留在上面的【饥荒】力量根除,但有圣荆棘的压制,这伤口就无法继续恶化,也不会影响他的行动。
“神父此言我不能认同。”白小石迈步向前,摇头笑道:“什么叫做窃取天父的力量,这力量可是我凭本事得来的,怎么能叫窃呢?”
“哈哈……不管是不是窃, 白局长可是又给了我一个, 今日必须让你死在这里的理由,甚至就算是放弃圣血矿石的任务,也必须让你死在这里。”
查理神父说话功夫,数十条锁链已然贯穿虚空,将其封锁。
然而他脸上表情却没有半点慌乱之意,好似成竹在胸。
荆棘藤蔓射出,将那诸多锁链阻拦。
查理神父将手中的荆棘权杖,直插入大地之中。
与那巨大的荆棘之树建立起无形联系,掌控了树内空间的大体情况。
而后神情微微动容。
“嗯?我本以为白局长你留在荆棘之树内部的,只是几只妄图破坏仪式的小老鼠罢了,现在看来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气息是……【瘟疫】?”
查理神父有些惊讶看向白小石:“竟然我们当中的第七位?是了,当初教会考虑到【瘟疫】的破坏力,于是把第七位转化仪式的场所,放在神州地界……”
查理神父口中喃喃:“先是【饥荒】, 再然后又是【瘟疫】,连第七位都被你所控制, 反叛了父神……还有之前圣女的事情……难道……”
查理神父脸上的惊讶神色更甚, 到最后直接转化成了震惊:
“白局长, 你带给我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大了……,圣女觉醒出现问题,其体内的天使遭逢重创,本源十不存一,这件事应当与你有关吧?”
还不等白小石开口反驳,查理神父就继续喃喃道:“一般人想要窃取父神的力量,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若是存在于这片大地之上的异端神祇出手,那还有些可能,但也必然会惊动父神……”
“而想要在不惊动父神的前提下,窃取父神藏于门后的力量,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打造一把能打开【门扉】的钥匙……,而打造钥匙的最好材就是圣女的天使本源……”
“如此一来,所有的因果便相互勾连上了。”
“这真是……”查理神父虚幻的身体,因为太过兴奋而不断扭曲:“太棒了!”
目光炯炯看向白小石:“白局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把能够帮助你窃取父神力量的钥匙, 就在你的身上吧?”
竟然被猜出来了?
白小石顿了顿。
这位查理神父的猜测,竟是和他当初对自身情况的推断,不谋而合。
两相映证,真相几乎已经呼之欲出。
但……,猜出他身上秘密的是已经必然和他敌对的天父教会之人,甚至还是地位尊崇的第五骑士。
这就有些麻烦了。
白小石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好重的杀意,白局长,你这是想杀我灭口吗?”
查理神父面带微笑,语气之中满是期待:“那我就再友情给你提供一个信息吧。
因为某些原因,这处秘境已经变成了引导第三位降临的【蛾之巢穴】,处于一种特殊意义上封闭状态。
而我降临在这位神父身上的,仅仅是本体的一部分意识,并没有突破此处秘境的能力,至于你卡在秘境大门之上的那位皇帝的炉子,也不可能允许我通过……
也就是说,只要你能在此将我【销毁】,你的秘密就能暂时性地隐瞒下去,不被人所知晓……”
“哦?”白小石微一挑眉,“如此重要的消息,神父不是应该隐瞒的吗?又为何这般轻易地就告诉了我?是有什么目的吗?”
“白局长不必多心。”查理神父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却充斥着癫狂:“我只是希望,白局长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能拼尽全力……为我献上一场盛大的厮杀!”
随着查理神父的话音落下,他手中荆棘权杖突然发出耀眼光芒,同时显化【荆棘】的本初形态,扎根于大地。
紧接着,无数荆棘藤蔓从那冲天的荆棘之树上射出,缠绕在他的身上,将其拖拽进树身,彻底融入其中。
只留下低沉的声音回荡。
“那么,准备好了吗,白局长,迎接天父的第三骑士【逐光】的降临!然后拼尽全力活下去吧!哈哈哈哈……”
随着查理神父融入荆棘之树树身之中,大地开始剧烈的颤动,似有什么东西在地底穿行。
荆棘之树开始再一次疯狂生长。
原本已经接近百米的直径再次膨胀。
漫天飞蛾从树身之上飞出。
白小石眉头微皱,漆黑锁链变化形态,化作一把长刀落入手中。
随后,持刀直斩!
刀气飞出,将荆棘之树的树干斩出一道深邃刀痕。
暗黄色的浆液自裂痕流出,就仿佛飞蛾血液一般。
这一刀伤到了荆棘之树的内里。
但这不过两三米长的刀痕,和荆棘之树巨大的树干相比,又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不过,白小石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荆棘之树的恐怖的自愈能力发挥作用,刀痕两侧的树皮蠕动,要将这刀痕修补。
然而,还未等其修补完成,一把满是锈迹的灰白长剑,自内而外捅出,露出一截剑尖,随后暴露出半截剑身。
而那剑身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力量,当荆棘之树如血肉一般蠕动的树皮触碰到剑身时,就像是被瞬间杀死了活力一样,干枯萎缩下去,从树干之上剥落。
接着,剑身顺着白小石斩开的刀痕一划,将荆棘之树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形成一个不算太大的漆黑通道。
两个人影从那漆黑通道当中走出。
七夜和小黑。
紧跟在两人身后的是密密麻麻的鼠群。
在看到白小石的身影后,两人便快速来到白小石身前和他汇合。
“尊主。”
七夜朝着白小石行了一礼,随后道出了重要情报。
“第三骑士【逐光】,在特殊力量的干涉下已经复苏。
不过因为外物的干涉,仪式的不完全,以及我和小黑小姐在内部的干涉,复苏的第三骑士,并不能达到完全体的状态……
另外,瘟疫的散布已经完成。”
“完成了吗?很好。小黑你那边呢。”
白小石点点头,然后看向小黑。
“【瘟疫】母体的适配和繁育也已经成功,随时可以辅助瘟疫散布。”小黑淡淡答道。
“那就开始吧。”
白小石和两人站在一处民房顶上,眺望那疯狂生长的荆棘之树,以及围绕着荆棘之树飞舞的飞蛾之海,发出命令。
于是,地下十米处,某个刚被挖掘出来不久的地下隧道当中,数只通体呈现灰白之色的妖鼠出现在当中。
这些妖鼠的皮肉都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暗淡的和枯黄,上面满是密布的裂纹,每行走一步,就有发白的血液流淌滴落。
身躯异常抽搐着,若是仔细倾听,就能发现,它们的胸口发出类似人类喘咳不止般的声音。
它们的生命有如被一次性榨干所有的柴薪,旺盛燃烧着,以惊人的速度移动。
但也随时都会熄灭。
终于,当这些妖鼠行进到隧道一定深处时,它们的身躯已经摇摇欲坠,纵使拼尽全力挣扎前进,但无法控制已经灯枯友尽的身躯,径直倒下。
就在这时,从隧道深处突然传出大量生物移动的声音。
密密麻麻的妖鼠从隧道窜出。
直奔这些灰白色的妖鼠而来。
紧接着,三三两两结成一队,将这些已经倒下,却仍旧苟延残喘的灰白妖鼠拖进更深处的隧道之中。
在那里,一只被小黑命名为母体的散发惊人气息的巨大妖鼠,将诸多灰白妖鼠的血肉一一吞入腹中……
它的腹部高高隆起。
那是孕育生命的温床……
随着一声轻微的鼠鸣,一只通体灰白的无比瘦弱的妖鼠诞生……
在从母体身上得到足够养分之后,这只灰白妖鼠便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生长,不过几个呼吸便拥有了寻常妖鼠的体型……
而后,这只灰白妖鼠,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果断舍弃了母体,扑向了隧道的另一端。
在那里,大量被妖鼠们带回来的飞蛾尸体堆积成一座高高的虫山。
那灰白妖鼠双目赤红,扑进虫山之中,大快朵颐……
以此作为养分,迎来它的第二次发育……
…………
在小黑与白小石汇报情况的时候。
已经有大量的灰白色妖鼠从地下涌出。
身上带着诡异不详的气息。
游走于山枫镇中的各个角落,狩猎着那庞大的飞蛾群体。
而它们的狩猎不同于寻常妖鼠,直接将那飞蛾杀死。
而是用爪子在飞蛾身上留下一道极为细微的伤口,然后任凭这些飞蛾,飞回飞蛾之海中。
至此,专门针对【蛾】的瘟疫已然开始扩散开去。
…………
此刻,赤炉车不远处的一条街道上。
或者,已经不能称之为街道了,而应当叫做废墟。
一团由千手千足组成的烂肉团,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腐烂,化为脓水渗入大地。
烂肉的各个部位上,每隔不远就插着一把黄铜剑。
皆已经被腐蚀得破烂不堪。
地面散落着大量黄铜碎片。
在那烂肉旁不远处。
黄沫站在那里,手中提着一把残缺的黄铜剑,背上空空如也。
身上满是血迹。
她轻咳了两声,咳出一口鲜血。
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副眼镜,拿衣服未被血液浸染的地方,擦拭了下,戴在了鼻梁上,然后看向远处的冲天而起的荆棘之树。
“开始了吗?”
…………
随着一声轻微的鼠鸣,一只通体灰白的无比瘦弱的妖鼠诞生……
在从母体身上得到足够养分之后,这只灰白妖鼠便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生长,不过几个呼吸便拥有了寻常妖鼠的体型……
而后,这只灰白妖鼠,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果断舍弃了母体,扑向了隧道的另一端。
在那里,大量被妖鼠们带回来的飞蛾尸体堆积成一座高高的虫山。
那灰白妖鼠双目赤红,扑进虫山之中,大快朵颐……
以此作为养分,迎来它的第二次发育……
…………
在小黑与白小石汇报情况的时候。
已经有大量的灰白色妖鼠从地下涌出。
身上带着诡异不详的气息。
游走于山枫镇中的各个角落,狩猎着那庞大的飞蛾群体。
而它们的狩猎不同于寻常妖鼠,直接将那飞蛾杀死。
而是用爪子在飞蛾身上留下一道极为细微的伤口,然后任凭这些飞蛾,飞回飞蛾之海中。
至此,专门针对【蛾】的瘟疫已然开始扩散开去。
…………
此刻,赤炉车不远处的一条街道上。
或者,已经不能称之为街道了,而应当叫做废墟。
一团由千手千足组成的烂肉团,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腐烂,化为脓水渗入大地。
烂肉的各个部位上,每隔不远就插着一把黄铜剑。
皆已经被腐蚀得破烂不堪。
地面散落着大量黄铜碎片。
在那烂肉旁不远处。
黄沫站在那里,手中提着一把残缺的黄铜剑,背上空空如也。
身上满是血迹。
她轻咳了两声,咳出一口鲜血。
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副眼镜,拿衣服未被血液浸染的地方,擦拭了下,戴在了鼻梁上,然后看向远处的冲天而起的荆棘之树。
“开始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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