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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生命在于工作


第二天早上,  阳光透过窗子打在眼睫上,谭玉书呼扇着睫羽睁开眼睛,  池砾的脸顿时出现在眼前。

        谭玉书:……

        差点吓得坐起来!

        不过很快,谭玉书就止住了动作。

        池兄昨天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进屋睡的,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正想着,池砾就因为阳光的照射蹙了一下眉,好像要醒来的样子。

        谭玉书忙伸出手给他挡住光线,一抬头,才发现昨天没有拉帘,  站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窗帘布拉上,  但就算很小心,  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池砾在枕头上蹭蹭,迷茫地睁开眼睛。

        刚刚醒来的池砾,  样子不仅不凶,还很可爱,谭玉书听见动静低头,  刚巧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什么,  忍不住会心一笑。

        池砾无意识地蹭着枕头,等睡意散去,  视线逐渐清晰,  一伸手,发现身边的人没了,  猛然坐起来,  一回头,  就看见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谭玉书,  立刻把脸板起来:“干什么?”

        谭玉书歪头:“没有,什么也没有。”

        然后又小声抱歉道:“对不起,我昨天忘拉帘了,时间还早,要不你再睡会儿?”

        “不用了。”揉揉脑袋。

        他习惯熬夜了,短短的睡一会儿,歇过来感觉更好,时间长了反而容易做噩梦。而且既然醒了,就算因为熬夜脑仁突突跳着,让他躺下睡,那也是睡不着的

        正当池砾皱着眉忍耐这股疲乏感时,一股温润的触感突然沿着脖颈贴过来,池砾一僵,脊背绷成一条线:“你干什么!”

        谭玉书眨眨眼睛:“我观池兄的精神不太好,想给你按捏一下。在下自幼学武,对穴道很精通,前些日子在郎中那偷学了几手,效果应该还不错,池兄或可一试”

        池砾:……

        什么玩意,你偷学了几手就敢试!

        但谭玉书趴在他耳边柔柔的道了一声:“池兄,你先趴下。”

        池砾立时就不敢动了,不知中了什么邪,就任他摆布了。

        那个老郎中平时话很多,喜欢一边治病,一边讲他的医经医理,谭玉书求学时过目不忘,在一旁听着,就记住了好多。

        一边回想着老郎中说的某些穴位的功效,一边在池砾身上揉按,不过不知道力道几许,就垂下头轻轻问:“池兄,这个力气可否?”

        池砾:……

        酥麻的声线在耳际炸开一串烟花,池砾努力想听,却听不清他说什么。

        那双常年握刀枪弓弩的手异常稳健,每按在他身上一处,就好像牵出一连串又痛又痒又麻的奇异滋味,池砾想躲,却又觉得浑身无力,半边身子好像都瘫软在这似痛苦又似甜蜜的奇异触觉里。

        没有回答?是不是说他这个手劲还好?那就继续了~

        池砾:……

        好像有点痛……

        谭玉书的手劲成功让池砾从那诡异的状态中脱身出来,一把将他掀开,恼羞成怒地问:“你干什么!”

        乖巧地举起双手,谭玉书有些无辜道:“呃……池兄,不管用吗?”

        池砾后退着夺门而去,等出去后靠在墙上微喘:不妙!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他刚刚按的是什么穴?太古怪了!

        门内的谭玉书看看自己的双手,有些尴尬。

        好像照猫画虎是不行啊,等回去和郎中好好学一下吧,反正临近年关,各部都没什么事了,清闲得很。

        客厅中,谭母和池母正一起研究着从刘巧兰那榨来的化妆品,看见惊魂未定的池砾,池母笑道:“醒了啊,饿不饿?我给你们把饭热一下。”

        “不用了,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点,你现在不吃早饭,老了一身病就后悔了。”

        池砾只能老实的坐下。

        没一会谭玉书也出来了,对着谭母恭敬行礼:“给娘请安。”

        扈春娘摆摆手:“免了,来到现代就别来这套了,咱们也入乡随俗。不过虽然现在的日子比较安逸,你也不要过于懈怠。”

        “孩儿知道了。”

        池母早上蒸了些包子,煮了锅粥,又煮了几个鸡蛋,热热就好了,很方便。

        但池砾是真不喜欢吃煮鸡蛋,于是一个不留神,塞进了谭玉书的碗里。

        谭玉书:……

        难道他真的很能吃吗?一边忧伤,一边含泪吃了两个鸡蛋。

        他们两个吃饭,池母和谭母两个人又开始研究起了那一套化妆品,当时柜姐真是太有眼色了,几乎把全套产品都给她们塞上了。什么身体乳、精华液、彩妆一应俱全,还送了一套齐全的化妆工具。

        这一下,扈春娘对现代人的化妆用品一下子了解了八成。

        当年她还在闺阁时,就跟着父亲学习经商之道,看着这些化妆品立时眼冒精光。

        不管什么时候,女人追求美丽的心都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古代贵族小姐对胭脂水粉的需求同样很大。

        但受限于技术,古代的化妆用品不仅粗陋,有的还有害健康,比如常用来点唇的朱砂和敷面的铅粉,便是有毒的。至于像面粉、珍珠粉、或者是天然植物提取的胭脂水粉,那上妆效果必然差很多。

        扈春娘带过来的一盒“神仙玉质粉”,足足要一贯钱,可是这盒在大雍很珍贵的粉,不仅上妆麻烦,且易掉粉,和现在轻轻一推就推开,且不易脱落的粉底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且扈春娘还发现,现在的妆面不是一味追求白,而是追求“裸色”,涂上后肤色比平时好了不说,还很自然,好像真是真的皮肤一样。

        扈春娘立刻发现了这其中的商机,在现在的雍京,贵族女子的妆面都以越白越好,妆感特别浓。

        可说实话,“粉面含春”怎么比得上“天生丽质,出水芙蓉”,这种“以假乱真”的妆质只要出现在雍京,必然会受到贵女们的喜欢,那岂不是一本万利?

        所以等池砾和谭玉书吃完饭后,扈春娘就说了自己的想法:“等下次回去,我想把这里的‘化妆品’带回去一些,开个胭脂铺子。”

        谭玉书立时赞成:“娘,这个主意真是不错。”

        池砾却开口了:“但是化妆品行业在现代是毛利最高的行业之一,作为倒卖的东西来说,成本太高。”

        扈春娘摇着扇子,这倒是一个问题,很显然,不管在什么时候,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都卖得很贵。

        池砾继续提议:“所以伯母如果打定主意做这行的话,我建议您在现代也开一家化妆品店,那样的话长期合作,厂家给的进价会便宜很多,而且有正规的途径,别人也不会怀疑你每月进那么多化妆用品干什么。”

        扈春娘眼前一亮:“此言有理,而且我也真的很想在现代开一个铺子,扎稳脚跟。”

        池砾继续不卑不亢道:“如果伯母有这个打算,我便给伯母一笔钱,供伯母开个店。”

        “这怎么好意思,池小郎君不必担心,我还是有些体己的。”

        池砾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谭玉书,心内暗道:没事,都是你儿子的私房钱。

        然后转过头一本正经的对谭母道:“伯母不必客气,咱们两家本来就是合作关系,不用分得这么清楚。”

        谭玉书:……

        看他干什么……早知道就不把私房钱拿出来了,难受。

        扈春娘可get不到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觉池小郎君和他儿子这关系也太好了吧!

        如此美意,却之不恭,但扈春娘还是笑道:“多谢池小郎君鼎力相助,但这钱还是算我借你的,我可不信我开店连本金都赚不回来,到时候本息皆还。”

        扈春娘这样要强,池砾自然也不会一力坚持,就答应了。

        池母在旁边看着满是钦佩:“春妹子,你可是太厉害了。”

        扈春娘摇着扇子笑道:“这有什么,梅姐姐你也可以开个店,现在你儿子出息了,你以后也用不着天天下地了,何不开个小店打发一下时间呢?”

        “啊?我哪行啊?我什么都不会!”池母连忙笑着摆手。

        “怎么不行,梅姐姐做饭的手艺这么好,想必开个饭庄生意会很红火。”

        池砾点头:“选个合适的地段搞餐饮,确实也行,但不要那么累亲自去做大厨,管管店就好了。”

        “这不行吧……”池母一直推拒着,可心里却着实有些意动。

        当年她和池父一起搞外墙保温赚了一笔钱后,其实就想开个小餐馆,做些家常菜。自己的店面,不用担心房租,不管赚多赚少,至少不用风吹日晒的到处跑了。

        但后来为了给那个孩子治病,什么东西都卖了,一切构想都成泡影了。

        现在扈春娘和池砾那么一提,池母的心不可抑制的活起来,但是多年谨小慎微惯了,让她总是控制不住有很多顾虑。

        扈春娘当即大笑:“也不一定现在就做决定,什么东西都要看一下嘛,我现在对这个世界还一窍不通,就劳烦梅姐姐陪陪我了,我陪你看,你也陪我看,咱们俩一起再多看看~”

        谭玉书的娘真不愧是古代掌管一府的当家主母,很快就将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池砾觉得,他妈确实应该多和谭玉书他娘多待在一起。

        趁现在难得有时间,池砾便带谭母去办了身份证。

        华国是人口大国,黑户差不多能有一千多万。为了不让这个问题影响社会,所以国家曾经专门出台过政策放宽黑户的登记条件,只要你不是通缉犯的话,办理身份证并不是难事。

        在小镇的时候人口简单,一个镇的人七拐八拐总能成为亲戚,多一个陌生人很容易发现。但a市这种人口大都市,加一个人大概相当于大海里加一滴水,所以更方便一些。

        池砾给扈春娘编的理由是:年轻的时候父母要把她卖给同村老光棍,她跑出来后一直在a市底层工厂打工,所以没有户籍。这种事在当年的农村并不少见,所以这个理由也并不引人怀疑,只是有一个问题——

        “扈伯母,拍身份证的时候,咱们别打扮得这么光鲜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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