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父子俩的较量
就好像一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打鸣打到一半就被人扼住脖子一样, 达米安这团马赛克肉眼可见地萎了！
杰森趁他心神恍惚的时候往他身上丢了几个监听器，然后大方地借给他们一辆破旧的摩托车，目送他们离开。
一路上, 达米安都在试图通过心电感应把莉莉安唤醒，可惜天不随人愿，直到他回到韦恩岛, 在客厅面对老父亲审视的眼光, 也没有等来他的希望之光。
此时的情况，危！！！
哼哼~父亲对他的态度发生转变什么的，都是错觉！！！
布鲁斯就知道他的小儿子不会老实到蝙蝠洞里，所以特意在客厅逮他。
果然，蹑手蹑脚想回房间的达米安被他逮到了！布鲁斯从沙发上站起来, 示意达米安跟他去书房，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达米安少爷今晚的形象很别致，是小姐的魔法吗？”管家阿福推着餐车从厨房出来，这是要送去蝙蝠洞的宵夜。
阿福的话提醒了达米安, 他摸摸头顶将小黑摘下, 然后向上一抛，解除双方接触后达米安在别人眼里恢复了正常。
布鲁斯和阿福也看到了半空中睡眼惺忪还冒着鼻涕泡的黑色……史莱姆？？？
将小黑接到手的达米安又恢复了马赛克的模样, 他蹬蹬蹬跑到布鲁斯的前面一边上楼梯一边说道：“这是莉莉安的宠物, 我先把它送回去。”
达米安的希望之光再次拥有了能被唤醒的机会！
推开莉莉安的房门将小黑放到她身上, 达米安弯腰单手撑在床头紧盯着她，再次试图通过自己什么也感觉不到的心电感应把莉莉安吵醒。
一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不舍得上手将莉莉安弄醒的达米安冷哼一声, 他确定了, 这个妹妹根本就不爱他！！！
离开莉莉安的卧室后, 没有爱的达米安迈着沉重的步伐去往书房, 躲避问题不是他的风格……
今夜, 将会是他一个人的战斗！
…………
…………
通过书房隐藏的电梯下到蝙蝠洞里，达米安一扫刚才的负面状态，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休闲区，坐在单人沙发上，一副火力全开的架势。
布鲁斯：“…………”倒也不必如此，就只是字面意义上的谈谈。
刚刚他快速查看了一遍提姆上传到电脑里屠宰场的监控录像，对于前半段红头罩大肆杀戮的行为他怒气填胸，但是对于达米安变身马赛克人救场的画面，他欣慰极了！
这个远比红头罩还要嗜杀的孩子终于回归了正途，他的改变让布鲁斯看到了极大的希望。
“达米安，首先我要表扬你，今晚你表现得很好。”布鲁斯拖着一把旋转椅坐到达米安的身旁，和他面对面交流。
“在餐厅里沉着冷静，被带走后也能及时安抚莉莉安不轻举妄动，在屠宰场救援杰森以及制伏黑面具手下的行为都处理得相当成熟。”
“哎~原来我的小儿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长这么完美了吗？”
出乎意料的夸赞一句接一句地砸向达米安，让他一时间有些应接不暇。
这还是第一次被父亲称赞，被蝙蝠侠认同……达米安的绿眸里闪着亮光，心里有数不清的小花在争相开放。
布鲁斯勾了勾唇角，趁着小儿子还迷糊中继续柔声说道：“你的改变让身为父亲的我感到骄傲。”
达米安仰起了头颅，“以后我会让您继续为我感到骄傲！”
“这很好，我很期待你未来的成长，将来你一定会有比我更伟大的成就。”
“我一定能做到。”
“今天你是怎么离开庄园的？”
“我训练了提图斯，然后利用锁绳……”关键时刻达米安抵住了糖衣炮弹，清醒过来及时住口。
他鼓着腮帮子气愤地站起来，不敢相信他的父亲竟然在他身上用这一招套取情报，想到他刚刚还傻乎乎的因为被夸赞而面红耳赤就羞愤交加。
“啧~”布鲁斯遗憾没有听到他想要的信息，看来对付这个臭小子的怀柔政策还需要在调整调整。
这两年来，达米安有幸见识过一次他父亲的变脸行为，化身为蝙蝠侠的他上一秒还任由性感女郎对他挑逗玩弄，可对方一旦把持不住透露出他想知道的消息……下一秒蝙蝠侠就把人撂倒拷走。
达米安万万没想到，这份‘殊荣’在今晚会降临在他身上，此时的老父亲收敛了笑意，用不赞同地眼光盯着他，语气恢复平日里的低沉严正：
“达米安，你在隐瞒什么？”
“哼~”达米安双手环抱，将气红的脸颊撇到一旁，摆明了拒不配合。
“开口说话！”蝙蝠侠的压破感涌向达米安，“你知道的，我有一百种让你开口的方法。”
“你还要我说什么？之前去往墨西哥的路上我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你。”
“可这里面并不包括独角兽是怎么出现的，还有今天你和莉莉安是怎么离开的韦恩岛？”
达米安又一次沉默不语，但没有坚持多久就在蝙蝠侠施加的压力下妥协坦白道：“独角兽是我们从黑巫师的手里救下的，因为要隐藏它的踪迹，所以莉莉安就对它使用了隐形魔法。
你也看到了独角兽的惨样，它一开始的反应可没有现在这么平静，是莉莉安的小宠物一直待在它身上进行安抚才稳定下来的。
我也不知道当初莉莉安是怎么将它们送到韦恩岛的，或许像我一样是由飞马带回来的吧………当时在蝙蝠洞是小黑先搭上的我，我才知道它们的存在。”
达米安说到这里露出一点忸怩的神色，飞快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提姆将声音压到最低：“我那时只是想伪装成会魔法的样子才去更衣室让小黑解除独角兽身上的隐藏魔法。
所以今天离开韦恩岛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了隐藏魔法而已。”
将事情都交代完后达米安抿嘴皱眉，一副家长侵犯了他隐私权的忿忿模样，
作为家长的布鲁斯可不会因为这个产生愧疚感，他甚至用充满怀疑的眼神在打量眼前的小儿子，见达米安仍旧保持着不满的神色才无奈地说道：
“你不应该隐瞒那些事，你该知道我在顾虑什么，我需要知道关于莉莉安以及魔法界更多的情报。”
“那你怎么不去问莉莉安？她才是生活在魔法世界的人！”
“我当然会去问，要知道我是在医院见的她，没有哪个父亲会放过伤害自己孩子的人。”
呵~那他到要看看这只大蝙蝠会不会板着脸对他的女儿说‘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你开口’这种威胁的话。
没有兴趣再和老父亲呛声的达米安起身离开，走到半路却听到他对管家感慨道：
“我之前还将达米安看作是莉莉安的哥哥，现在来看是我错了。”
这句话成功让达米安止步，他回过身大声反驳道：“我本来就是她哥哥！”
“你确定？你明知道莉莉安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稳定，随时会因为过度疲惫而陷入沉睡，你还纵容她出韦恩岛！
你在莉莉安不了解哥谭的情况下带她出门，完全没有顾及明里暗里的那些人会做些什么！今晚要不是她自己强撑着精神保持警惕，你认为她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吗？
你哪里有做哥哥的责任与担当？不过是跟在她后面玩乐打闹的弟弟而已。”
达米安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想到今晚黑面具向吊顶射击的画面就后怕不已，如果莉莉安当时陷入沉睡的话……
“我、我只是一时疏忽而已，今后我会履行作为兄长的责任，教导她保护她的。”说完就大步走向电梯离开了蝙蝠洞，只要他走得够快就不会有人辩驳他的身份。
被套路的达米安离开了，布鲁斯耸耸肩向身边的阿福和走过来的提姆挑眉浅笑，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奖励他新琢磨出来的‘育儿方法’。
提姆觉得这位老父亲进化了，相比于以前以硬碰硬的粗暴手段，现在他学会了以柔克刚进行各种套路，简直令人害怕。
在此之前提姆还担心双胞胎的顽皮会让这位老父亲过早的生出白发，现在嘛………
“布鲁斯，对于达米安刚才的解释，我还有一点疑虑……”
“一点疑虑？”布鲁斯眼含诧异地看向提姆，“你不要告诉我，你有相信他的话。”
“可他的表现……”很难让人不相信啊，从拒绝配合到被迫开口、再到忿忿不平……非常符合达米安的性格。
布鲁斯哼笑一声摇摇头，长腿一蹬滑行到不远处的电脑前，“他给的解释我只相信第一句话，除了独角兽是被他们救下的，剩余没一句可信度。
莉莉安如果真会隐藏魔法，那她又何必多此一举用隐身斗篷将达米安裹回来？想想他最开始说的话，他们出去的办法需要训练提图斯然后再利用什么……由此推测他们一定借助了什么！”
“那你怎么没有追问下去？”多稀奇啊，掌控欲爆表的蝙蝠侠竟然肯放任这种欺瞒的行为，提姆表示他要把这件‘奇事’发到小鸟群里，和其余两只鸟探讨一番。
布鲁斯没有回答，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就达米安那个狗脾气的人都学会虚以委蛇开始走表演路线了，可见他对隐瞒的事情有多么在乎。
秋后算账这种行为做父亲的也可以，既然达米安不想说，那他最好能一直守住这个秘密，不然………哼哼！
布鲁斯操控鼠标点开一个署名为阿芙厄的文件夹，然后记录关于今晚那个疑似史莱姆的生物体。
电脑屏幕里密密麻麻都是有关莉莉安的各种记录与猜测，甚至还有针对她失智后的应急措施。
原本文件的下方显示的是一张博利翁魔法医院的诊断单，里面的某些诊断词被布鲁斯重点标记出来……
最下方有一行字，赫然写着：疑似人体实验。
……
…………
次日上午，莉莉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搜索有关蝙蝠侠的相关报道。
新闻很多但基本都是文字篇，没有照片、没有视频……唯有的插图不是遗落的蝙蝠镖就是夜空投影的蝙蝠标志。
直到她网上冲浪冲到某个论坛后，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为她缓缓打开，浏览一个小时后，她看到了某个脑残粉分享出来的主题卧室。
怎么办，她也想要偶像的照片，想要他的亲笔签名，想要整个房间布满他的周边。
随即想到有关报道里多次提到的韦恩家，尤其是她父亲和蝙蝠侠的特殊关系……总之莉莉安兴奋的下床洗漱，带着满脸的期待跑向布鲁斯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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