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e me hand04
进了家后言畅问司以深有没有吃晚饭, 他摇摇头,她笑:“那正好,我也没吃。”
她把他摁在沙发上让他坐好,对他说:“看你很累, 先休息下,我去做饭。”
“我去吧。”司以深想站起来,被言畅制止, 她摁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说:“上次我已经尝过你的手艺了,今天让你尝一下我的。”
司以深勾唇,一把圈住她的腰, 让言畅不得不凑近了他一些, 他仰着头挑眉看她,调笑:“不如把‘的’去了。”
言畅没有当即反应过来,她歪了点头微微蹙眉思考了几秒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把“的”字去掉, 就是——今天让你尝一下我。
流氓!
她的脸瞬间涨红, 言畅羞恼地推他,没推动。
反而还让他轻易地压在了沙发里。
她的身体在柔软的沙发里轻轻地弹了下,司以深的手撑在她的头两侧, 言畅的眼睛睁大了些,有点紧张地看着他, 他的嘴角微勾, 带了点坏笑慢慢地凑近她。
在两个人还差一点点就要亲吻上的时候, 他垂眸眼带笑意地盯着紧张地蹙着眉紧闭眼睛的女人, 由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言畅以为他又在逗她,又羞又恼,她霍然睁开眼,刚要气恼地喊他:“司……唔……”
只不过她刚张开嘴,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他突然堵住了嘴巴。
司以深就像只猎鹰,直接扑了过来,精准地攫住她的唇瓣,极其生猛地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言畅吃痛地低哼,下一秒他就松开了她,抬手在她的前额上轻轻抚过,笑着对她说:“甜的。”
言畅:“……”
她羞窘,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他,仓皇地逃进厨房,快速地关好门,背对着他捂住发热发烫的脸,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司以深跪坐在沙发上,亲眼看着她落荒而逃,发出一声短促地低笑。
后来言畅在厨房做饭,司以深本来还想进来帮忙的,但被言畅死死拉着门不让进,她隔着门对他说:“你别进来,去客厅等着。”
司以深无奈地挑了下眉,只得回去。
一顿饭做了不到半个小时,言畅趁这个时间早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她拉开厨房的门走出来,结果就看到司以深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抱肩,眼睛紧闭。
言畅轻轻哼了声,又骗她。
她走过去,毫不留情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嘴里说:“别装睡了,我才不会第二次上当。”
结果言畅没想到,司以深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他的脑门被她弹的那一瞬间尽管大脑还不清醒,他的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动作干脆利索地把手无缚鸡之力的言畅给放倒摁在了沙发里。
招式那叫一个熟练,动作那叫一个迅速。
十分懵的言畅:“……”
瞬间清醒的司以深:“……”
司以深连忙松开言畅,连连道歉:“抱歉,我……条件反射。”
他急忙把还在皱着眉揉手腕的言畅给抱在怀里,“对不起言畅,你不要介意,别生气啊。”
言畅想要动一下,但司以深抱她抱的太紧,她根本动弹不了,言畅叹了口气,问:“你抱这么紧干嘛?松开一点。”
“不松。”司以深的手落在她的后脑上,轻轻地抚着,话语十分正经郑重地对她又一次道歉:“对不起。”
言畅本来想说她理解,根本就没生气,但转念一想,她抬起因为被他用力抓扯还在泛红的手腕,仰着头一脸介意的表情,说:“给我吹吹,等它不疼了我就原谅你了。”
司以深轻轻地抓住她的纤长葱白的指节,很认真地低下头在她的手腕处轻轻地吹着气,他温热的气息洒落到他的皮肤上,让她手腕处的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司以深看着她通红的手腕,很心疼又很自责,就在言畅想说她不生气了的时候,司以深忽而轻轻地将她的手往上抬了些,然后低头,亲了她的手腕一下。
那一瞬间柔软的触觉让言畅的手指轻微地弹动了下,她的眼睫微颤,唇边露出一丝笑,歪头煞有介事道:“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不生你气了。”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头,司以深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动作掀起眼皮来看她,言畅盈着笑,勾住他的脖颈,“别自责了,不疼了。”
“过去吃饭,我做好了。”
言畅感觉出来司以深心里有事,但他没说,她也就不问。
其实记者在某种程度上遵从的规则是和他们在部队的人一样的。
比如保密性。
司以深确实是因为才出任务回来还没有完全缓过那股劲儿来,这次出任务陆松为了掩护他受了伤,刚才睡着他迷迷糊糊地做梦梦到了他们正在出任务的场景,所以在言畅弹他脑瓜崩儿的时候才没有分清现实和梦境,凭借着本能直接把她给撂倒了。
言畅做了三个菜一个汤,虽然比不上大厨,但味道还是蛮好的。
司以深吃的津津有味,言畅见他喜欢,自己也格外开心。
吃过晚饭后司以深还想陪言畅会儿,但言畅却要赶他走。
“你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呢。”
司以深不依,他抱着她,蹭着她的脑袋低声说:“还早,让我再呆会儿。”
言畅的后背靠着他的胸膛,听他说这句话她向后扭头抬脸看向他,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对他说:“我也想和你多呆会儿,但我更舍不得看你疲惫劳累的样子。”
司以深侧头,垂眸看向她,言畅冲他浅笑了下,“现在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好好玩,好不好?”
他没说话。
片刻,言畅就这样被他从后面圈在怀里后侧着头承受着他落下来的吻。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衣料间轻微的摩擦声和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呼吸。
绵长的一吻结束,言畅身体发软,脸颊潮红,靠在他怀里轻微地喘着气。
等她慢慢地缓过来,司以深刚想说他该走了,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司以深一单手搂着言畅,把手机从衣袋里掏出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接起来。
言畅距离他很近,完全能听到对方说话,从声音上她就能辨别出来,是她曾经采访过的司剑龙。
司以深喊了声爷爷,司剑龙中气十足地问他在哪儿他有事找他,司以深说在外面吃饭,一会儿就回去。
言畅又想起司剑龙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来,她敛下眼睑,几不可见地抿了抿唇。
言畅从司以深的怀里出来,舒了口气,她若无其事地对他笑笑,说:“快回去吧,别让老首长等太久。”
司以深失笑,“老首长?”他站起来,俯身弯腰捏了捏她的脸,说:“那是爷爷。”
言畅冲他微微笑了下,没多说什么,只是跟着他站起来往外推他,“好了你快走吧。”
司以深被她推着走到门口,“那我走了,晚安,明天见。”
言畅笑着点点头,“明天见,路上小心。”
等司以深离开,言畅关上门,唇边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点忐忑,言畅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有那么一种直觉,让她不太舒服。
事实证明,言畅的直觉没有错。
司以深回到家里后就被司剑龙叫进了书房,司剑龙坐在座位上,对司以深说:“明天你休息,去带汤家那小姑娘出去转转,也培养培养感情。”
司以深皱眉,“爷爷,我上次相亲回来就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她,跟她不可能。”
“不喜欢她?那你喜欢谁?那个叫言畅的记者吗?”司剑龙抓起桌上的资料甩司以深一脸,“你给我好好看看,她的家庭背景!”
司以深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没动,任那些纸张飘落了一地,他抿着唇,目视着前方,对司剑龙说:“她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我都知道,但家庭不能代表她。”
“知道你还要和她在一起?!”司剑龙勃然大怒,用手掌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蹭的一下站起来,隔着书桌指着司以深骂:“你个不孝子!”
“我不允许你再和她有往来!”司剑龙生气地说:“给我断掉!”
“晚了。”司以深坚定地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这辈子都断不掉了。”
“逆子!”司剑龙冲过来,拿起放在墙角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的棍棒,照着司以深的后背就打了上去。
司以深紧紧抿着唇,双脚分开一个肩宽的距离,双手背后,挺直腰杆一言不发地任司剑龙用棍子打他。
上次他这么惹爷爷生气还是在高考前夕,言畅消失后他特别着急,根本等不到放假再出去找她,所以他逃了课,想要从学校里翻墙出去找她,但是没有成功,被学校里的主任给抓住了,请了家长。
他在高考前夕被停课回家,司剑龙那次回到家二话不说就拿着这根棍子狠狠地把他揍了一顿。
司剑龙边恨铁不成钢地打司以深边指着他说:“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老人气的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在发颤。
司以深依旧一声不吭。
司剑龙是真的恨极了吸毒的人,因为他的大儿子和大儿媳,也就是司以深的父母,当时就是被吸了毒出来作恶的瘾君子给开车撞死的。
司以深的奶奶本来身体很硬朗,但因为丧子之痛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染上了疾病,没多久就撒手人寰,把这个当时只有一周岁多的司以深小家伙留给了司剑龙一个老头子。
所以司剑龙尽管很欣赏言畅,但在知道了她的家庭背景后直接就否定了她。
他接受不了他未来的孙媳妇有那样的家世。
司剑龙是真的气狠了,下手一点都没有留情。
司以深的叔叔司其光刚推开家门,还没站稳脚跟就被在楼下着急的团团转的女儿司以潇给拉住,司以潇又着急又害怕,就差哭出来了,“爸,爸你快去书房拦一下爷爷,他在用那根棍子打哥哥。”
司其光皱起眉,“你哥怎么惹到老爷子了?”
司以潇边拉着司其光上楼边快速的解释:“我哥自己交了个女朋友,爷爷不同意,非让他们分手。”
“你快点,快进去拦住爷爷,再打要出人命了!”
司以深是司其光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这个臭家伙爱玩爱闹招惹小事,但除了高考前那一次逃课越了界,这么多年,他没怎么让家里人操心动气,司其光其实也不太明白,怎么交个女朋友还让老爷子生气了,不是很早就盼着他交女朋友的吗?
司其光没多想,他敲了敲门,然后推开,进去,连忙拉住司剑龙,“爸,爸,别打了,再打小深就吃不消了。”
谁知司以深倔强地来了一句:“我吃的消。”
司剑龙更加生气,又要作势打他,司其光拽住司剑龙,“爸,消消气消消气。”然后又扭头没好气地对司以深说:“吃的消?你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赶紧滚出去!”
虽然司剑龙心里也难受也心疼,毕竟司以深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打在司以深的身上,疼在他自己的心里,所以司其光来阻止,他也就顺坡下了,但到底还是觉得气不顺,厉声喝道:“给我滚去阁楼,在你父母的牌位前跪下好好地反省!今晚不准吃饭!”
司以深从书房里出去的时候还在对司剑龙强硬地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管您接不接受她,反正我这辈子只认她一个女人,九年前是她,现在是她,以后也是她。”
司以深说完就直接去了阁楼的房间里,按照司剑龙的意思跪在了地上。
晚饭司剑龙不准司以深吃,也不准家里的其他人给他送吃的,让他思过,说他什么时候反省够了什么时候出去。
言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就是心神不宁,想要给司以深打个电话,但又犹豫不决,最终也没有把电话拨出去。
司其光等司剑龙回了房间睡下后才去了阁楼找司以深,这会儿他也差不多把事情都搞清楚了,过来也就是想和司以深聊聊。
“小深,”司其光在司以深的旁边蹲下身,说:“你和那个女孩子的事呢,我都了解了,我知道你们认识很多年,你也喜欢她很多年,我不阻碍你们,但……”他顿了顿,又道:“你爷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当年她父亲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们这种家庭再加上你爷爷那种脾气,你们想要继续走下去,真的很困难。”
“不是我不提醒你,就算你坚持要和她在一起,那万一女方迟迟得不到咱们家老爷子的认可,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坚持不下去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司以深抿了抿嘴唇,司其光站起来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好好琢磨琢磨这些事,别到时候让你自己和她都受到伤害。”
深更半夜的时候司以潇拿着她偷偷给司以深留的晚饭溜进了阁楼,她小跑到司以深旁边蹲下来,对他说:“哥,现在没人,你吃点东西。”
“不吃。”司以深冷淡地说。
司以潇担心道:“不吃东西你的身体怎么受的住啊,偷偷吃一点,我还给你拿了药膏,一会儿你涂上,应该就没那么疼了。”
但到最终司以深都没有吃一口饭,司以潇又实在没办法,只能又偷偷地端着饭出去。
一整晚,司以深就保持着一个姿势,腰杆挺得倍儿直,目视着前方。
他想象不到未来会有多艰难,但无论怎样,想让他放弃言畅,绝不可能。
言畅在床上不断地翻身,一直到黎明她都没怎么睡着,于是索性起来,慢慢地收拾起屋子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好转移注意力。
早上七点多钟,言畅正在心不在焉地熬粥,被她放在客厅的手机突然响起了起来。
她突然回过神来,急忙跑出厨房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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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继言必行和潘文婷之后,司其光是不是成了你们想第三个吐槽的名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像司马光砸缸?笑死)
容我解释一下,这个名字我可以解释的!
其实深哥的父亲叫司其明(虽然正文还没有写他父亲的名字,但人设大纲里早就定好了),叔叔叫司其光,兄弟俩的名字来源是荀子《劝学》里的一句话:“天见其明,地见其光。”
OK,解释完了,我溜!你们可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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