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ver love01
今年的圣诞节,言畅是在滨城度过的。
圣诞节当天下了整整一天的雪,天气虽然寒冷,但外面还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大街上张灯结彩,广场上有一棵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着和五彩缤纷的糖果形状的小彩灯,还有很多人挂在上面的心愿纸。
言畅踏着雪,戴着帽子和围巾,双手揣在大衣兜里,慢慢地在广场上走着。
过了会儿,言畅转身,拿出手机来,对着这里刚才在雪地里用脚走出来的那颗心形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又蹲在地上,让自己和那颗心合照了一张。
拍好照片后言畅就把这两张照片给司以深发了过去,并给他附了一句话:【圣诞快乐,你的已婚妇女向你发射了一颗心,请接收。】
司以深没有回复,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言畅也没有在意,继续在广场上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棵很大的闪闪发光的圣诞树旁,她在旁边的小篓里面拿出一张纸和一只笔,思索了一会儿,在彩色的纸上写了两个字:“想你。”
然后用漂亮的透明小包装袋把纸片塞进去,挂到圣诞树上。
言畅做完了这件事,就转了身,结果就看到有一个圣诞老人装扮的人偶正在不远处朝着圣诞树这边走来。
她觉得很有意思,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圣诞老人,唇边不自觉地漾开一抹笑。
就在圣诞老人距离她还有两三步的时候,人偶突然停下了脚步,朝她张开了双臂。
言畅眉眼弯弯,走过去抱了抱圣诞老人,随即她就听到里面有道闷闷的声音对她说:“你可以向我许一个愿望。”
言畅也很配合,笑着说:“我很想见他。”
她的话语并没有多么难过,反而透着轻松,就是真实的思念一个人,单纯的牵挂着他,想要见见他的情绪。
人偶头又闷声闷气地说:“你闭上眼睛。”
言畅其实就只是借此机会抒发一下自己心里的感情,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她就真的能见到他,但此时此刻圣诞老人这样说,她也不知道为何,从来不相信童话的言畅,却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心里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期待。
几秒钟后,言畅猛然睁开眼睛。
一手抱着人偶头一手揽着她的腰正在闭着眼睛亲吻她的男人……
言畅的目光里满是震惊和欣喜,司以深的嘴唇从她的唇瓣上离开,他站在她的面前,低头垂眸,满眼盈着笑,对他温声说:“他来了。”
言畅的眼泪刷的一下就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她还是不敢相信,“你怎么……”
司以深刚才和言畅说话时故意压着嗓子,再加上有人偶头的作用,说出来的话语瓮声瓮气的,所以言畅根本就没有听出来是司以深。
司以深摸着她的脑袋,唇角上扬,“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
然后他就把言畅给紧紧地搂紧怀里,在她耳畔低笑道,“不然我就该疯了。”
言畅的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被他抱着在他怀里掉着眼泪轻笑。
她捧着他的脸,瞅着自己快一个月没见的男人左瞧右看,司以深眉目温和地任她摆弄着自己,然后就被她踮着脚轻轻地在嘴巴上吻了一下。
言畅亲完后睁开眼睛,又凑过去亲了一口,司以深幽深的瞳孔中掀起浪潮,言畅开心地笑着,再一次碰上他冰凉的嘴唇,慢慢地研磨,司以深扔掉手里的人偶头,很用力地拥住言畅,开始回应她。
两个人在漫天大雪里相互拥吻,天寒地冻的夜晚,他们却感觉不到一点寒冷,反而觉得无比温暖,因为爱的人就在身边。
后来言畅带着司以深回了旅馆,两个人一回房间司以深就迫不及待地把言畅给摁在门板上,霸道又猛烈地亲吻着她。
将近一个月没见,却恍若经历了好几个世纪一般漫长,司以深把自己对她的所有思念,全都化作无声的行动,让言畅亲身感受,他到底有多想她。
……
之前在电话里言畅只是告诉司以深杨文静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她,但因为两个人没有见面,言畅说的也就比较笼统,这次见到了,言畅就把自己得来的消息全都告诉了司以深。
“我有种直觉,”言畅被司以深搂在怀里,抬起头来对上正低头看着她的司以深,“我好像就要知道真相了,就差最后一环,证据。”
从杨文静告诉言畅的信息中其实言畅已经能猜出来周扬并不是无辜的人,她的父亲吸毒死亡很可能跟周扬有关。
父亲去世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周扬,父亲出车祸开的车是周扬的……
这一切都和周扬脱不了干系。
司以深安抚地拍了拍言畅的后背,“别着急,别乱了阵脚,真相早晚都会出来的。”
“嗯。”言畅点点头。
至于司以深为了言畅专门带着司剑龙找了汤云涵,他没有对言畅提。
她不需要知道。
她只需要知道,他不会让她受任何人的欺负,如果有人敢让她委屈,那他会为她讨回来。
这晚司以深和言畅来来回回几次,几乎缠绵了整整一晚,到快黎明才肯停歇。
都说小别胜新婚,言畅这次算是见识到了。
第二天司以深就要走,这还是他多请了一天假才能第二天离开的,不然就得当天来当天回了。
言畅在滨城呆了几天,然后就去了宜安。
没错,就是九月中旬发生了特大地震的灾区。
三个月后的灾区依旧是一副破败的景象,灾民们还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想要重建家园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言畅到了灾后的宜安后也住在帐篷里,她晚上开着文档记录旅行途中的事情,白天就走访一些灾民家庭,和他们聊天,在他们干活的时候也会搭把手,同时也向他们了解情况。
元旦言畅是在灾区过的,在她离开之前,和在沈城的俞则联系了一次,她以个人的名义,又给灾区捐了一笔款还有一些物资,至于物资方面,她托给了俞则去联系。
从灾区离开后言畅去了海城,沈沧海在的地方。
主要是已经步入了腊月份,言畅这一年一直都在忙于工作,根本就没有回来看望过他,倒是沈沧海中间有几次在言畅出事后专门跑到沈城去看了她。
言畅从小就是沈沧海看着长大的,后来沈沧海做生意离开了沈城,定居在了海城,但每年两家都会聚在一起吃饭联络感情,在父母都出事后,也是沈沧海在她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收养了她,把她当作亲生女儿来抚养。
父母去世的第一年言畅的情绪一直不好,所以她并没有继续上学,沈沧海甚至给她请了心理医生疏导情绪。
那整整一年里,她无数次在深夜情绪崩溃,甚至想过自杀,那段她觉得熬不过去的日子,每天都有沈沧海还有沈越斌为她忙碌的身影。
后来她的情况好转,在沈沧海的资助下重新读了高三,参加了高考,报了新闻专业,毕业后就成了一名记者。
沈家的这份恩情,言畅永远不会忘的。
言畅买了很多营养品还有专门给沈沧海买的衣服和围巾回了沈家,家里的佣人一见言畅,高兴的不得了,赶紧把她迎了进来。
言畅换了鞋后问佣人:“沈伯伯呢?”
佣人叹气,遗憾道:“沈先生出国了,有工作上的合作需要他过去查看情况签署合同。”
言畅失笑,“好吧。”
她这次回来并没有和任何人说,本来想给沈沧海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他居然不在。
但言畅还是在家里住了几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言畅在海城逛了逛,买了一些小纪念品,打算以后带回去给司以深还有俞则杨研潘文婷他们。
在海城之后言畅还去了几个地方,全都是她觉得比较有纪念意义的,整体来说这次旅行还不错,就是后来出了一点小插曲,让她意外又惊喜。
除夕的前一天是情人节,但这几天司以深在部队里不能请假外出,所以好好的情人节两个人也是异地过的,很是凄惨。
之前每年司以深也都是在部队里度过的,可今年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今年有言畅。
然而他的媳妇儿现在还在外面游荡,司以深大年三十一大早就给言畅打了电话,委婉地对她说她在外面转的时间也很长了,该回来了,然而言畅一点都不含糊地就拒绝了,并且对司以深表示,她还没有玩够。
司以深:“……”
“可我想跟你一起过年啊。”
“你们过年可以叫家属的?”她颇为惊讶地问道。
“为什么不能?”司以深说:“每年都有战友的妻子儿女过来陪他们过年的。”
言畅登时懊恼,也很无奈,还责怪司以深:“那你不早说!我现在再订机票也晚了呀。”
司以深:“……”行吧,怪他。
除夕夜里,武警部队一片欢声笑语,在热热闹闹地吃过饺子后大家就各展才能,开始表演节目。
部队里很多汉子的老婆带着孩子都来了这里陪自家老公过年,而司以深的女朋友言畅此时此刻还在山清水秀的地方赏景色。
司以深越想越觉得自己够凄惨,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礼堂,去了一个人影都没有的训练场。
他沿着跑道开始跑圈,想把对言畅的思念全都化成汗水发泄出来。
司以深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就在他要停下来的时候,忽然看到跑道边上站着一个女人,正在朝这边张望。
司以深愣了下,下一秒就拔腿向她跑去。
言畅站在原地,笑眼盈盈地看着司以深飞快地跑过来,在她面前站住。
男人像是觉得自己花了眼出现了幻觉,不敢上前来,只是愣愣地盯着她看。
言畅穿着灰色的长款羽绒服,脖颈上围着一条厚实的围巾,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臃肿地像只企鹅。
她歪了点头,看着他笑起来,然后就张开双臂,司以深立刻冲过去箍住她的腰,言畅直接腾空,被他抱着转了好多圈。
“司以深!”她笑着嗔他,“诶……你小心一点呀!”
“慢点儿,我要被你转晕了。”
言畅很开心地笑,嘴里一直说让他不要这样粗鲁,直到司以深把她放下来,被转的晕晕乎乎的言畅直接就被高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司以深给亲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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