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648年 古埃罗亚孟菲斯城
“伊姆霍特普,王陵的设计与建造就由你来负责。”坐在金色王座上的人,用带着磁性的声音宣布,整个大殿威严、冰冷。
“遵命,王!”首辅大臣伊姆霍特普恭敬的接受了这件最为荣耀的任务。
“王,迦南王派来使臣,再次催促联姻的事宜,希望履行前任法老的约定,来共同建立我们两国的友谊。”旁边的首席大臣哈伊斯上前禀奏。
“嗯。”左塞王的音调丝毫没有改变,面无表情的挥了下手,“伊姆霍特普留下,其他人退去。”
大臣们离开后,旁边的护卫和侍从也相继退了出去,整个议事厅安静的似乎可以听到阳光撞击地面的声响。
南西在床上醒过来,缓步移动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睡的地方离这个大厅如此之近,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她刚才听到了伊姆霍特普的名字,那个世界上第一座金字塔的建造者!
左塞微眯起鹰隼般的双目,斜倚在王座上,看似随意的问道:“伊姆霍特普,你对迦南人的举动有何看法。”声音冷峻而阴沉,那语气仿佛钢刀从刀鞘中徐徐抽出一般,打破这过久的沉寂。
南西不由得悄悄靠近,静静地聆听他们的对话,她不敢过多的伸出头细细观看,只是她很想看看那被后世称为“普塔之子”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那只是一个模糊的侧影,微微卷曲的短发偶尔会因动作的起伏摇摆不定,可以确定的是他很高大,不知为什么这让南西想到了亚里士多德,一个是古希腊的智者,一个是古埃罗亚的学者,这两人如果站在一起真不知道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迦南人近几年忙于扩充军队,而且最近在边境地区频繁的骚扰我埃罗亚百姓。虽然戡挞将军已将入侵者全部捉拿,但大部分却是利比亚的雇佣兵。”伊姆霍特普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接着说道,“当初推脱婚约的是他们,而此次急欲联姻的也是他们,只里面一定有问题。据说对此次联姻最热衷则是他女儿,她甚至还命人雕刻了您的肖像。”说到这他不由得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让他视为‘将一生效忠’的伟岸男子。
南西听到这也将目关转向左塞,身体稍微摇晃了一下,但她认为这是菲蒂拉的原因,只是内心深处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指甲深深地压进墙里,指尖因用力而苍白。她没忘记这片土地将会有一场战争,一场也许将会夺走左塞的战争,一场她还没来得及详细观看的战争。
“让捉到的那些俘虏全部去修王陵,至于反抗者,就把他们送给辛巴。另外,答应迦南王的请求。”
“王,您……”当看到那紧抿的嘴角钩起一抹笑,眼中闪出一把能将人看透的亮光时,伊姆霍特普将话头打住。
“告诉戡挞,边境的事可以不必过于严谨,有时间的话给迦南制造点机会也是无妨的。”左塞翘着嘴角,语气似乎有些柔和。
伊姆霍特普震惊的看着左塞,一时间说不出话。
“照做就是。”
“是。”
“王陵的设计我看过,不行,我要的是一座前所未有的伟大建筑。”说着站起身走到伊姆霍特普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议事厅走向庭院。
南西无力的紧靠墙壁悄悄滑落,脑袋有些乱哄哄的,不知是菲蒂拉还是自己的原因,当听到左塞答应的那一刻,她的心猛然一沉,寒意浸透四肢,再加上菲蒂拉的记忆并不全,因此那份不确定更加让她焦躁。战争的难道真的无法避免?左塞的用意又是什么?王陵里的壁画此时在南西的脑海里透露出种种难以理解的讯息,她不相信那会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历史,更不相信在壁画的背后仅会是平淡无奇的战斗,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会不会与自己有关?
虽然在私下和左塞是很好的朋友,但伊姆霍特普依然充满了敬仰与崇拜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他原本是底层的一个小官员,靠自己的能力才得到了左塞王的赏识,一步步走到今天首辅这个职位的。可以说左塞王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很庆幸自己可以服务于这样一个有着伟大人格和智慧的王者。
夜晚来临,伊姆霍特普再次被召入尼罗河岸行宫。看着眼前的水光,他们继续着白天的话题,不过气氛要自在、闲适的多。
“王,上次的遇袭事件已经调查清楚了,目前……”
伊姆霍特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左塞打断,他抬了一下手看似不以为意的说道:“对阿图迪尔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他这条大鱼,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说到这他闭上眼睛,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王,为何不对迦南采取行动,就目前他们的行为,我们完全有理由……”
左塞睁开眼,再次阻止他的话:“时间不到。伊姆霍特普,对付迦南我要的不仅仅是一场战争的胜利,而是要他们绝对的臣服,将他们彻底击溃。”
“那边境的百姓……”
“你记住,对一个国家而言,死几个人不算得什么,没有哪场战争是不需要牺牲的。”
伊姆霍特普愣住了,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已经不是原来的好友了。他是埃罗亚的君王,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纵然彼此关系再亲近,他们之间也永远存在着不可逾越的东西,因为帝王始终是帝王。
“听说塔纳巴是个罕见的美人。”左塞话锋一转,晃着手中的葡萄酒,将其一饮而尽,慵懒的开口。
“是啊,据说她对您已向往很久了。”伊姆霍特普笑的有些拘谨。
左塞斜躺而下,将身躯舒展开,任夜风吹乱乌黑的长发,吹起白色的长袍。
“明天发函告诉迦南王,邀请公主前来埃罗亚小住。”
又是一杯美酒入喉。
“遵命,不过……”伊姆霍特普的语气满是担忧,“王,后位一直空着,闺苑之中妃子众多,况且菲蒂拉公主她……”
左塞阻止伊姆霍特普继续说下去,一提到菲蒂拉,他的面部线条便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虽说众多美人环绕,但却没有一个可以打动他的心,除了菲蒂拉,其她的任何女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就连那已经故去的王后,也是父王因政治的需要而娶的,并没什么感情可言。然而,他很清楚自己对女人的吸引力,哪怕对方是一片真心,也是流水落花的不在意。他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奇迹或者是一个赠与,一个让他有所停留下来的欲望。他虽不明白那个人是不是菲蒂拉,但他对她的独占欲并不曾改变。他不是不能娶她,而是不想束缚她,有些话他并不想说出口,也不想解释太多。
对于顶级的猎手而言,等待是一种享受。
目前的形势更不允许他有丝毫懈怠,危机四伏下,他要让她远离漩涡。
南西躲在旁边,远远地看着那个占据她所有心神的背影,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传进她的耳朵,狠狠的叩击着那并不强壮的心脏,疼痛像针刺一样贯穿全身。
对这场婚姻她没有丝毫插足的余地,左塞的决定不容许有任何拒绝。同整个埃罗亚相比,自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她明白这阵阵难耐的心痛也许不仅仅是因为感情,还有那场战争,那场连自己都不曾了解的战争,也许置身事外并不和想象的那样容易,做个旁观者太难了。
面对左塞,她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情绪,还是菲蒂拉的希望了。最让她不懂的是左塞对自己的身份是否怀疑,为什么他还可以像从前一样?难道那瞬间的诧异只是自己的多疑?每次想到左塞,那感觉就像是溺水的人,哪怕是见到一根蜘蛛丝,也想要紧紧的攥在手心。
混乱的思维让南西的神情开始恍惚,似乎有什么在呼唤她,让她醒过来,眼前的景象光怪陆离,像是有很多人影在晃动,扭曲的画面仿佛被切割的空间,所有的颜色扭动在一起,让她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脑袋里更像是万马奔腾,眼前一片血红的色彩,就当她迷迷糊糊的有些清醒时,见到的却是将自己抱在怀里的左塞。
目光,水一样透明,纱一般轻柔。
“跟你说过别这样看着我。”左塞声音低哑。
南西双眼迷蒙,这似曾相识的话语,让她猛然想起晕倒在房间时的梦。左塞无视她的紧张与疑惑,那样的顺理成章。
晚上的风依旧微微吹拂着,就像是情人的抚摸,跳跃着、触动着。
左塞很喜欢轻轻爱抚菲蒂拉每一寸的肌肤,那触感光滑细腻而富有弹性。他就像在观赏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看着她在自己手中绽放,那种美妙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如此吹弹可破的白皙曾经让南西都很是惊讶,感受着左塞的抚触,身体开始逐渐放松,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的软绵无力,耳边的声音通通离她而去,只剩下那粗重而略显压抑的喘息。
深深嗅着南西身上特有的香味,左塞承认自己对她的迷恋,但是这又如何?看着自己留在她身上一朵朵小小的红晕,在白皙的肌肤上绽放,就像是在宣告着自己占有权的印记,他不由得翘起嘴角,将这朵朵牵绊加深.南西破碎的声音终于压抑不住的溢出嘴边,越想克制却是适得其反,左塞似乎知道她的隐忍,竟然故意若有似无的轻挑慢捻。
浮浮沉沉的欢愉和甜蜜将两人紧紧的包裹住,唯有高高低低释放的喘息,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火光那昏暗的金黄色将两人温柔的包裹其中,身体的炽热似乎要将他们点燃,汗渍描绘着身体的轮廓竟然闪闪发光,这样的性感无疑是另一翻诱惑,当左塞刚平静下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身下这样一幅光景。
欲望就是如此不可预料的再次席卷而来,无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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