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贝克牢房
工匠们的手艺很是巧妙,如此精准的将图纸上的设计展现了出来。伊姆霍特普把自己的“投石机”进行了改进,它的样子很像经过蒙古人改进后的形象,因此也一同被制造了。
南西得到了一个很小的投石机模型,精巧而细致,是出自古埃罗亚工匠的手艺。她总觉得,也许真的存在史前文明,否则人类的智慧是怎样演化的呢?
当那三样奇怪的东西被放在空地上时,没有人知道它们究竟是做什么的,没有人见过,更没有人知道,他们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一切都是在秘密的进行着,箭和弩身分开两地制造,有谁会想到这个东西的用途呢。
有一就有二,就有三四,一口气制造了不少。然后,为了保守秘密,左塞下令坑葬了所有参与的奴隶与部分工匠。
“不试用就造这么多?”南西很担忧的看向伊姆霍特普,毕竟她还没有亲眼看到这些东西的威力。
“不必了,既然模型成功,那么,那些大家伙也没有理由失败。”伊姆霍特普说的不以为意,他不想让菲蒂拉继续问下去,不想告诉她,左塞王已经试验过,因为这些东西一旦劈天盖地的袭来,那就是阿努比斯降临人间。
这些器械,被左塞悄悄的藏了起来,操作的士兵也经过严格的锻炼和挑选,他们等待的就是那一声令下的降临。
也许菲蒂拉的预言是真实的,伊姆霍特普不会忘记牢房里的那段似真似假的对话,只是他并不打算将这一切告诉菲蒂拉,他认为这样一切都太过黑暗。
夜幕伴随雨声降临在这金色的大地。
司南西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空气中游荡着带有植物香味的气息,让人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单手托腮,丝毫没有发现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阴暗的角落。
左塞并没有上前,只是安静的看着那并不瘦弱的身影,眼底满是不被发觉的宠爱。越是接近她,了解她,心里的那股惊奇越是让他有种不知所措的欣喜,尽管在这当中,偶尔会夹杂着淡淡飘来的莫名不安,但是这谁又在乎呢?但身处险境他能怎么办?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甚至连自己都不行,可是,伤她最深的大概也只有他了。她是那样的美好而又聪慧,完全不同于他所见过的所有女人。
南西,南西,左塞在心中默默念着南西的名字,嘴角微微上翘,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的他,表情丰富了许多,这是以前从不曾想过的事情。
“唉——”
叹气声让左塞不加思索的开口询问,“怎么了?”
听到背后那如醇酒般熟悉的嗓音,南西慢慢的站起身,慢慢的侧过头,脑海里朝思暮想的身影竟真实的站在眼前,她不敢眨眼睛,怕这只不过是一场幸福的幻觉。
一个温暖怀抱将南西紧紧地搂在怀里,动作是那么的纯熟而自然,就如同早已练习过千万遍。
“左塞——真的是你。”
左塞并不说话,只是手臂搂得更紧。
“明天我想回神殿看看,很久没有回去了。”南西悠悠的开口,她不想问左塞为什么会在这里,只要他站在这里就好。
“所以叹气?”微低下头看着臂弯间的温暖。
“是啊——”南西猛然直起身子,看向那双令她着迷的眼眸,“和我说说我不知道的事情吧,就是你小时候的故事。”她想找个不相干的话题,毕竟所有的经历都太过敏感,她不想破坏这幸福的一刻。
左塞以为南西会质问他,会要求他让她离开,毕竟这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是她没有,甚至还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同他说话,他以为她是厌恶他的,他以为她并不想见到他。飞扬的眉毛微微蹙起,南西伸出手让他的眉头舒展,“不可以说吗?”
她突然想到他的母亲、兄弟都想杀他,这样的记忆无异于噬心之苦,“其实,小时候真没有什么可说的。”
左塞并没有回答,只是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低下头擒住那张微启的红唇,辗转轻柔,唇齿之间尽是不愿停止的缠绵依恋。这就像是一道咒语,让两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南西并不知道,他眉头皱起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问题,而是不喜欢怀中温暖遗失时所带来的凉意,那份感觉他不喜欢。此刻,左塞承认,自己低估了怀里这个人给他带来的影响力,无论是哪一方面的。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这将会成为他的弱点,甚至会成为他的威胁。但是,他更倾向于自己的本能。
是的,他要她。
欲望来得如此之快,让他无法招架,也不愿阻止。
将南西横抱起来热吻依然,纠缠在呼吸与唇舌之间,欲火弥漫,衣衫滑落。南西白皙的身体因密实的亲吻而布满嫣红,双目因情欲而闪亮,嫣红的双唇格外丰满欲滴,竟是万种风情。左塞强压着欲望,轻轻的抚摸着南西后背的伤痕,痛苦化为更加热烈的缠绵。他不是第一次拥抱身下的柔软,然而却依旧是即急切又留恋,既想迅速的占有,却又想要纠缠于每一寸肌肤之间。
南西轻轻地抚摸着那温暖的热源,左塞的身体因为这样的抚触而变得紧绷,汗水顿时溢了出来,精亮闪烁的顺着肌肉的线条滑落,最终滴落在南西白皙的肌肤上。这样性感诱人的画面,比任何催情药都来得急促有效。高高低低的喘息,破碎而愉悦的低吟,这样的震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却依旧像初始般的让人振奋。
……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东方渐渐泛白。在左塞的怀里,南西疲惫的微闭双眼,静静的沉浸在那如海般的音域所叙述的过去里。
“我很小的时候曾偷偷养过一只猎豹,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佩莫尔。它是我唯一的伙伴,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后来,它的存在被父王知道了。有一天,他将我叫到花园,我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好,阳光很灿烂。只是在我踏进花园的时候,就看到它被紧紧的锁在石柱上。那时它的眼神,我记的很清楚,那是一种祈求的欣喜,它以为我能救它……”说到这左塞突然笑了一下,看似忧伤而无奈。
南西并不说话,只是抱着左塞静静的聆听着。
“呵——这时,父亲将一把匕首放到我面前,让我将它杀死。我不能拒绝,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动手的话,它会死的很痛苦……南西,你知道吗?一个生命的消失,有时候真的很简单。手起刀落,一切都结束了。血很热,染红了我的双手和衣襟,那金黄色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紧紧的盯着我,里面满是对我的控诉与质问。这时候,父亲告诉我:作为一个法老,不可以有任何弱点,任何喜好。因为,我不可以有任何把柄落在敌人手上。
左塞平静的叙述着,他不知道有一天,自己竟然可以将这段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记忆与人分享,曾经的噩梦也许会因此画上休止。
南西知道,王室对继承人的训练会很严格。只是没想到,在古埃罗亚竟然是如此苛刻。不能有任何喜好,不能有多余的表情,甚至不能对任何人或者事物表示亲近。这是多么残忍的事,这样的童年还有什么乐趣?况且那时候菲蒂拉还没有出生,左塞是怎么过来的呢?她虽然可以理解这样的行为,但却无法认同,亏左塞还能如此平静的诉说着这段过去。
在心里叹了口气,南西睁开眼睛,趴在左塞身上,轻轻的捧着他的脸颊道:“要是我早点出生该多好,那样就可以和你分担一切。”
左塞笑了,是发自内心温柔的笑意,他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战斗——和我的老师、朋友、母亲、兄弟……”
话还没说完,南西轻轻地握着他的手,“这个我都知道。别忘了,还是我告诉你他们的计划,他们应该为此受到惩罚。”
“他们毕竟也是我的亲人。”
“亲人?!他们有谁当你是亲人?!有哪个母亲会想要杀害自己的孩子?!有哪个弟弟想要杀害自己的哥哥?!我想,法老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践踏埃罗亚的人存在!”南西说得义愤填膺,然后她依旧趴在左塞身上,捧着他的脸道:“左塞,我真的好感谢上天,感谢他们,可以让我现在依然能触摸到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很感激阿蒙神让我站在你身边。”说到这,她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温柔地笑着,“谢谢你左塞,谢谢你还活着,也请求你无论发生什么一直活下去。”
那样严酷的学习,那样不近人情的告诫,曾成为他不愿触及的回忆与伤疤,曾经被背叛的痛苦,甚至那曾经沾满鲜血的噩梦……此时竟然全都让他有些许庆幸,庆幸那样的过去让他记忆深刻。
因为只有记住了,今天,才有机会与人分享他的喜怒哀乐。
空气逐渐安静下来,两人就这样相互拥抱着,即使不说话,心却紧紧相连,这是彼此间幸福的流动。
左塞微微眯着眼睛,这是他自出生以来最放松的时刻,肩上的重担似乎被卸了下来一样,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紧紧抱着怀里的温软,哪怕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背弃他,只要有她在,那么,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承受。南西听着那沉稳的自己相同频率的心跳,尽是放松与慵懒,睡意渐起。
他垂下眼睛,从不知道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怀中安然入睡,竟然是一件如此幸福美妙的事。
幸福?他刚刚想到幸福?再次深吸一口气,抱紧了怀中的温暖,唇边划过优美的弧度。
是的,幸福,现在他很幸福。霍特伯老师,你说的没错,南西她不仅是神的礼物,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睡意渐起,这场睡眠来得如此温馨,也许是左塞自出世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几十年来的彻底放松,让他带着微笑在南西怀里沉沉睡去。以往都保持三分清醒的他,也是该好好的睡一觉了。
南西醒来的时候左塞并不在身边,如果不是身上被爱过的痕迹她会觉得自己再一次做了场春梦。
清晨起床,朝阳如此毫无顾忌的照射进屋里,这对于雨季来说是很难得的事。
此时的天空就如同倒转的尼罗河水,湛蓝如洗。左塞的到来对南西来说就像久旱逢甘霖的大地,原本麻木、失落甚至绝望的心此刻欢呼雀跃着,嘴角的上翘甚至止都止不住。
打开囚禁的大门出乎意料的简单,希蒲果然将守卫的士兵调离了,南西悄悄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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