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回到过去（一）第一次、第二次、第三……
风赫赫。
大盘山冰冷无人的公路上, 远处是依稀可见的酒店轮廓。
叶珏缓缓点下头：“我保证。”
【那吧，】系统问：【你什么不选择直接回家呢？】
它很奇怪：【第九次任务里，你告诉我,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了回家。】
【可是在你却想回到过去。】
人类真奇怪。
它想。
像被一段记忆影响所有选择。
黑云翻滚，其间穿『插』着惊雷闪电。
时间不再静止, 一切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
“我想回到实，是实里有我的家人，”看着眼前异象渐生的画面, 叶珏平静的回答它：“我想回到过去, 是过去也有我的家人。”
没有谁重要谁不重要之分。
短暂苍白的前二十年人生中, 裴珩陪伴了十四年, 见证了的成长和变化。在叶家父母缺席的漫长岁月里，在裴珩的陪伴下，平安的、顺利的长大。
从来不是被丢弃在小山村的孩子，的哥哥一直都有很用心的照顾。
这一次, 想回到过去。
见见久违的家人。
风大作。
系统叹了口, 音逐渐变得冰冷：【宿主，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要记住, 绝不可以改变过去。】
【你被随机投放到任意一个时间点。】
【九次循环全部结束后，你才回到在。】
【穿梭时空产生的负面影响, 你都要一个人忍受。】
漫天黑云涌动, 形状诡异。
“哗——”
盘山公路两旁的树林簌簌不止。
叶珏被吹的睁不开眼，大脑一片不可自抑的晕眩：“……等一下！”
“我怎么才自己身处在第几次任务？”
系统语调轻快：【不用担心。】
【有‘人’告诉你的。】
……
……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
冷风交杂, 拂面而来。
眩晕渐渐退去，叶珏腿软的站不住，下意识抬手扶住身边的东, 湿淋淋的墙壁被风雨浸染，青苔横生。
脑海里紧接着响起焦急的大喊。
这音越来越大，渐渐穿破空中的薄雾，惊醒了尚在『迷』茫的绪。
【……宿主！】
【宿主！】
系统急：【快点……先去帮裴珩！】
如一惊雷在头顶炸响。
熟悉的字眼立刻吸引了叶珏的注意。
……裴珩？
裴珩怎么了？
出事了？
头重脚轻，路的不利索，眼前仿佛围绕着层层黑雾，连路都看不清。
短短一截路，耗费了近三分钟。
终于，眼前出一模糊的人影。
苍白英俊的alpha仰着头，校服衬衫黏在身上，『露』出的脖颈与下颌线条优雅明晰，即使看不清脸，叶珏也想象得到裴珩面上的神情。
一定是处变不惊的。
“裴珩……怎么了？”
穿越时空的负面状态残留在身体上，叶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很想吐，却又忍下了这股不合时宜的感觉。
【裴珩易感期到了！】系统着急的碎碎念：【……也不纪翊怎么回事，不按剧情，既然没有帮！】
混沌的视线中，裴珩似乎抬眼看了过来。
凤眸一片黑沉，深藏着忌惮与戾。
下意识的，叶珏眼眶有些红，“……哥。”
音低微，掩盖在一片冰冷的风雨中。
系统没听清，催促：【不按剧情来了，宿主，你先去救人。】
……救人？
风雨越大。
头顶的乌云翻滚咆哮，如汹涌的黑『潮』。
踉踉跄跄的，叶珏向小巷深处的裴珩。
这一幕与记忆深处的一幕重合。
同样的雨天，同样的小巷。
只是这一次披着雨衣、戴着口罩的是，而不是裴珩。
雨水打在身上，噼啪作响。
眼前黑一阵白一阵，隐隐只看清眼前人的轮廓，裴珩似乎在看，看得很仔细，幽黑的凤眸仿佛穿过口罩，看清的脸。
“我怎么……”甩甩头，想要甩掉这股如影如随的眩晕：“怎么帮你啊？”
眼前的alpha音很轻。
叶珏听见了几个奇怪的音调，立刻明白过来，“买抑制剂是吗？”
胃里又是一阵痉挛，快撑不住了，额头上渗出痛苦的冷汗，瞳孔涣散着，却还是艰难地：“a、alpha抑制剂是吗？”
“我这就去，你撑住……”
你一定要撑住啊，哥。
扶着墙往外，脑海里的系统一片疑『惑』，似乎在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问什么表得这么奇怪。
强忍着一口，没有说话，快步冲进巷口的便利店。
店员问：“alpha抑制剂？”
“要普通的还是……”
“……普通的就行，再来、再来一把雨伞。”
很快，结了账，匆忙拐进小巷。
巷口站着一个人，高大颀长的男生抬手扶住的肩膀，眉梢微挑，似乎看出了叶珏的着急，握着手机的手『插』回口袋，让出了一条。
“谢谢……”
黯淡的光线下，叶珏听见系统陡然紧迫的大喊，【你……宿主……这是……】
茫然一瞬，脑袋浑浑噩噩，全凭记忆重新进小巷。
身后是“哒哒”的雨。
漫天云雨淹没了天地间一切杂音，头顶黑云聚拢，落下的冷雨掺杂着寒风，吹得远处树叶哗哗。
裴珩浑身湿的彻底。
听到脚步的瞬间，便抬起头，遥遥的朝看来。
眼神很黑。
黑的浓稠。
叶珏看不见，只『摸』索着蹲到身前，颤抖不已的手指握不紧抑制剂，裴珩似乎在安慰，音低哑平静。
“不疼。”
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掉着眼泪，一边给alpha打着抑制剂，一边茫茫然的在说话。
说的不是不是胡话，但裴珩一直很耐心的回答着。
头顶的风雨突然被挡住。
阴影伴随着张开的雨伞洒落。
这伞打的方向诡异。
将两人牢牢包裹在内的同时，朝着巷口的方向倾斜，似乎要挡住什么深沉的视线。
……
抑制剂打完了。
依稀记得接下来就该了。
叶珏起身，衣角却被抓住。
面容隐匿在一片黑暗中的男生仰头看着，眸『色』漆黑，说着话。
叶珏却听不清，只茫然的睁大眼睛，白着脸，恍惚的应了，“……嗯？”
想听清裴珩说的话。
一个字也不想错过。
于是很专注的重新蹲下身，身体很累，却还是认真地问：“……你说什么？”
黑暗中，alpha抓着的衣服。
指骨修长有力，紧的泛白。
下一刻，系统的音冲破重重阻碍，落到耳边：【宿主……啊！……纪……！】
虽然记忆很模糊，但叶珏，要听系统的话。
……要了吗？
时空穿梭的机这么短吗？
难过的垂下眼，眼皮微红，努力撑着墙起身。
这一次裴珩没有抓的衣服。
似乎也很累了，只坐在一片泥泞中，静静地抬眸看，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像要握住什么。
朝前了两步。
又听见了那阵“哒哒”的雨。
不紧不慢的缀在身后。
很快，便像被什么拦住了，不得不停下来。
四周空旷无人。
叶珏忍了一晚上的呕吐感翻涌直上。
藏在寂静的小巷里，剧烈的、痛苦的干呕起来。
“呕——”
系统像被吓坏了，这一次，它的音毫无阻碍的传到耳边：【你怎么了？】
酸水直冒。
五分钟后，叶珏彻底恢复了清醒。
眼神清明，蒙着层薄薄的水雾，眼皮倦怠的垂着，被冷风冷雨吹得瑟瑟发抖：“系统。”
“这就是穿越产生的负面效果吗？”
不的还以坐了电影里的时空机。
真遭罪。
【不可！】系统怒：【绝不可！】
【我们穿书讲究无痛穿书，你犯恶心绝是你自身的问题，这可不关我事？】
“你……”说什么呢？
不。
穿书？
呼吸一滞，叶珏语调诡异的，迟缓的叫了：“……系统？”
系统没的回：【干嘛？】
这个『性』格加跳脱、暴躁的系统，与大盘山上冷静的系统，截然不同。
既然直接提到穿书，那这难是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
扶着墙壁的五指不自觉的握紧，叶珏顿了顿，试探着：“这次任务又没成功？”
【什么叫又！】系统：【只是第一次任务罢了，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果真是的第一次任务。
叶珏颇感新奇的伸出手掌，漂亮纤细的五指如羊脂玉般通透，这是属于自己的手。
第一次任务居然用的是本来面目吗？
系统还在耳边不停的说着话：【哎，还是你反应快。】
叶珏：“嗯？”
【没想到纪翊居然袖手旁观，幸亏你给裴珩打抑制剂了，再迟一儿裴珩可就要出事了。】
步伐一顿，叶珏奇怪：“袖手旁观？”
【啊，】系统说：【纪翊刚才不是一直站在你身后吗？】
眉心霎时一跳。
叶珏猛地转过身，一片『迷』蒙『潮』湿的雨雾。
滂沱的大雨如幕布般，天地拢上一层面纱。
【你看什么呢？】
系统说：【早就了。】
“嗯。”
叶珏捏捏眉心，抿着唇，不自己刚刚晕眩间的一切所作所，有没有改变过去。
心跳的急促，不安的来回动着，正想说话，时间倏然陷入静止。
……
下一秒，一切旋转扭曲。
沙沙风吹起。
眼前是五光十『色』、马观花的各『色』景象，刹那间闪过交糅混杂的春、夏、秋、冬。
看见一闪而过的苍翠山林，听见炎炎夏日的蝉鸣，闻到稻田中成熟丰盛的麦香，感受到凛凛冬日刺骨的寒风。
时光如白驹过隙，仅是短短几个眨眼的瞬间，周围景『色』霎时一变，叶珏头昏眼花，踉跄着摔倒在地。
耳边“嗡嗡”作响。
一个男突然大喊：“黄『毛』，你干嘛呢？”
这音穿破『迷』雾的同时，“叮”的一，时间恢复如常。
叶珏听见震天的机车嗡鸣——
大盘山秋日热闹的夜晚，无数重重叠合的人影。
刺耳聒噪的音响放着动感的音乐，荧光球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公路两旁的树影，自台台酷帅亮眼的机车上晃过，发动机嘈杂嗡鸣，彻底点燃了场的氛。
“喔——纪哥妈帅……”
“快点快点，下注了下注了，都押谁赢？”
“必须纪哥啊卧槽，这台哈雷不少钱吧？”
叶珏抬头看去，叫的男生挑染着一头绿『毛』。
眼看男生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叶珏心里咯噔一，下意识的说，“绿『毛』，我没事。”
男生眼中的怀疑立刻褪去，大咧咧的拍下的肩膀。
“没事还不起来，比赛要开始了！”
虽然大家都是路人甲。
但字起的确实草率了。
……等等，纪翊？
登时打了个激灵，周围这环境所谓的比赛绝不是什么词。
火急火燎的挤进人群，叶珏看见了人群正前方，穿着帅机车服的纪翊。
alpha肩宽腿长，身材笔挺。
英姿飒爽的银红机车服穿在身上，衬得那张不笑也显得风流肆意的俊脸越发英俊，漫不经心的倚着机车，垂着眼皮，胳膊下夹着头盔，同谈宋、许煜说着话。
【这次任务我们一定成功！】
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音，叶珏不动『色』的听着：【上次任务失败的真是莫其妙。】
“哦？我都快忘了是怎么失败的了。”
【这你都忘？】
【从你给裴珩打了抑制剂以后，纪翊就跟吃错『药』了一样总找裴珩茬，】系统愤怒：【生什么呢，明明是自己选择的袖手旁观。】
系统怒而总结：【晦！这是咱们第二次机了，一定要谨慎！】
叶珏追问：“是纪翊就在我身后那次？”
【啊。】
叶珏微松口，心下了然。
……看来这是的第二次循环。
前方，纪翊似乎和谈宋说完了话，随意的调着头盔系带，垂敛的眉间一片心不在焉。
【很，很装『逼』。】
系统赞：【就是这样，纪翊可一定得继续保持下去，一儿夺冠的时候正再让裴珩看见，然后就成功的引起裴珩的注意！】
【你觉得呢，宿主？】
叶珏蹙着眉头，看着弯极多的山路：“我觉得有点危险。”
系统：【？】
看着姿态从容散漫的纪翊，叶珏忍不住：“我真的没想到喜欢玩这个。”
在面前的纪珩一向沉稳冷静。
哪怕是最危险的时刻，也不表出异样。
虽然从谈宋口中听说过纪珩喜欢玩机车，但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刺激的玩法。
系统：【？？？】
系统：【你管的多哦。】
比赛似乎即将开始。
人鼎沸。
叶珏被拥挤的人群一点点朝前推去。
倒抽一口冷，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下一刻便身形过于瘦小，被彻底挤了出去。
“豁，”谈宋被突然窜出的人影吓了一跳，扭头看着：“干什么？”
纪翊也淡淡的偏头看了过来。
上alpha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睛，叶珏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下意识站直身子，发自己只仰视纪翊三人。
看来在这幅身体很矮。
“我……”
视野变得开阔后，叶珏看见山路上一些隐匿在暗处的弯，这种弯连开车都得小心翼翼，何况骑机车。
眼皮一跳，说：“我就是……就是想问问，这种车，危不危险？”
谈宋一愣，哈哈笑了起来，“肯定危险啊。”
冲叶珏挑眉，“玩的就是刺激。”
纪翊没说话。
看起来心情不虞，凤眸深处覆着一片薄戾。
叶珏越发着急：“那什么还要比赛？”
谈宋笑，“你不第一次来吧？”
“机车机车，不比赛怎么分出坏？”
叶珏：“那车安全吗？”
“『性』极佳，必须安全。”
“头盔质量怎么样？”
“大车厂专门研制，肯定没问题。”
“那刹车……”
谈宋啧一，“不是，你这小孩话怎么这么多。”
就连纪翊都放下头盔，撩起眼皮看向。
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山林，耀眼夺目的机车红的红、白的白，冰冷的银质配件上，充斥着主人身上的冒险质。
夜间的冷风吹过。
alpha眼神漠然，此刻却微微眯起，含了些不明的意味。
暴『露』在若干股视线中，叶珏头皮一麻，越发谨慎小心，丝毫不敢表出异常。
“我机车很感兴趣……”
谈宋恍然，“还是个机车『迷』哟，阿纪，一儿比赛完了要不要带人溜一圈？”
叶珏一惊，连忙就要摆手拒绝。
一边的纪翊却先开了口，音轻懒，带着些倦意：“你说呢？”
叶珏不明觉厉。
谈宋却笑的加大：“不是吧你，还真只载老婆？”
只带老婆？
迟缓的眨眨眼，叶珏闭上嘴，识趣的没有说话。
几句话的功夫，比赛即将开始。
无数辆机车发动机发出嘈杂的嗡鸣，各『色』音调混合于一处。
纪翊没再看们，戴上头盔，红白机车于一阵嗡鸣中发出悦耳的尾音，载着黑发黑眸的alpha行至众人前方。
裁判就位。
许是谈宋觉得有趣，在人群被安保们赶至路两侧时，扯住了。
所有人都在兴奋激动地大吼。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轰——”
枪响起，数不清的机车如流星般划过，刹那间消失在黑暗尽头。
……
叶珏站立不安，想着比赛前纪翊心不在焉的神情，实在放心不下。
谈宋被绕的眼花，“别着急，起码得半个小时。”
“半、半个小时？”叶珏惊：“骑这么久？”
“当然了，比的就是机车的『性』和骑手的技术、体力。”
谈宋看着的表情，“你不是在担心比赛结果吧？”
说的肯定：“阿纪一定是冠军。”
“我就没见输过。”
许煜同样点头，一脸早便看透结果的无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路尽头传来极低沉的嗡鸣。
一抹红白相间的闪亮车影穿破黑暗，犹如飓风般转瞬间出在眼前——
“喔——”
人群彻底沸腾：“冠军——冠军——”
“纪翊！纪翊！”
与发动机融合的人仿佛要掀了天，幽寂的树林回『荡』着阵阵喊。
穿过终点线的刹那，谈宋和许煜大笑着迎了上去。
所有人都在欢呼、喝彩。
灯球洒下五颜六『色』的光点，机车上的男生随意的摘下头盔，被汗水浸湿的黑发下一双凤眸同样含着饶有兴致的笑。
呼吸急促，神态再无先前的从容，反倒跃跃欲试，犹如狩猎前的猎豹，看见猎物后『露』出冷静到极致的兴奋。
“阿纪！你顶——”
喧哗的喊叫中，谈宋扯着嗓子喊：“太妈帅了，老子也要玩！”
许煜：“我妈也要！”
极限运动刺激的肾上腺素飙升，纪翊瞳孔紧缩，似笑非笑的掀起唇。
正想嘲讽两人的异想天开，远远地，穿过无数重合的人影，无意间扫到人群最后方的黄『毛』男生。
瘦弱的男生模样出奇的平庸，一头杂草般的黄『毛』，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干净，满含担忧。
看见平安归来后，才松了口，紧绷的身子随之放松。
莫觉得牙痒。
眯起眼，『舔』『舔』犬齿，肩膀忽的被谈宋用力一推，“你妈信息素溢出来了——！”
“兴奋什么呢——”
不耐的蹙起了眉，再抬头时，又看见了一个人。
面『色』清冷的alpha站在黄『毛』男生身边，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身上，独属于alpha的第六感让敏锐的觉察到，裴珩正在看那个黄『毛』。
眉心顿时蹙起，眸『色』冰冷：“你……”
啧。
心底暗啧一，发自己不那个黄『毛』叫什么字。
“去，”偏过头，黑眸却直直的穿过无数人影，落在那瘦弱的身影上，嗓音冷沉，兴奋大吼的谈宋，“把裴珩叫来。”
谈宋一惊：“谁啊？裴珩？裴珩在这……”
一回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孔，越发激动：“艹啊，裴珩居然还妈真在这！我这就让来欣赏你的英姿！”
下一秒，还不等挤出去，远处连绵不绝的嗡鸣大作。
其骑手也到了——
“麦克斯——”
“快快快！再快一点！”
“只差五秒就第二！只差五秒——”
人群彻底失控，如『潮』水般密集的涌入。
淹没了一切。
纪翊最后的视线中，是一同消失的黄『毛』、裴珩两人。
……
趁着人多，叶珏在系统的催促下悄悄从小溜了。
系统音莫很急，指挥着叶珏左拐右拐的离开场地后，才愤怒：【搞什么？】
【裴珩是不认路吗？一直跟着你。】
叶珏茫然：“裴珩在我身后？”
立刻回过头，却只看见一望无际的山林。
【是啊，不应该去看纪翊吗？】
系统继续絮絮叨叨：【看来又出小岔子了，没事，咱们机还有很多，还可以等下次剧情。这可是咱们第二次重来了，千万要谨慎……】
慢慢的，时间在它的音中再次静止。
……
……
山林犹如定格的山水画，浓淡相宜，看清近处的树影、落叶，同时也看清远处的山峦峻峰。
大自然壮阔的景象晕染开来，渐渐地，晕出一片莫的橘红。
一轮夕阳高高的挂在山峰之上。
山峰褪去，变成米黄『色』的教学楼外观。
天台铁丝围成的边界之下，是空无一人的教学楼。
耳边骤然响起几敲门。
“咚咚咚。”
叶珏茫然地转过头，被夕阳浸染成暖橘『色』的医务室门口，是面『色』冷淡的裴珩。
alpha微垂着眼，身姿挺拔，校服穿的规整，手肘上一片擦痕，鲜血溢出，的神情却很平静，只抬眸看着，问：“有碘伏吗？”
【叮——】
脑海里，同时响起系统有条有理的指挥：【给涂『药』。】
【按照剧情发展，纪翊无意间撞伤裴珩后，来医务室向歉，你涂『药』涂慢点，一定要撑到纪翊来医务室。】
下意识的，叶珏问：“纪翊什么在不来？”
【在打篮球。】
系统沉稳：【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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