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研究所剧情开始
到学校时天还亮。
叶珏搓搓手走室, 灯光开的刺眼，薛玲玲背书，抬头看向他。
“叶珏, 你近的都好早啊。”
叶珏放下书包，笑了笑：“快期中考试了, 好好学习。”
青藤一高不同于其他学校，期中考试定在了本周三、周四两天。
考完试周五再一天课，周六就直接出发去郊区的研究所。
昨天放学回家, 和张『奶』『奶』聊天时, 他才无意间从张『奶』『奶』口中得知原张『奶』『奶』的孙子, 张物理就在郊区的研究所工作。
他依稀还记得, 张物理说过，郊区的研究所接收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beta。
这倒是挺奇怪的。
一个只接收beta的研究所。
才到室多久，裴珩便了。
这些时日裴珩每天都得很早，叶珏在打哈欠, 看他后道：“班长。”
“嗯。”
alpha放下书包, 若有似无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睡好？”
叶珏放下手，昨晚为了复习各科目的习题, 他一直到凌晨才睡，这会儿连眼睛都睁不太开, “还好, 快期末考试了，在复习。”
“班长, 你喝水吗？我去给你接。”叶珏拿起自己的水杯，问他。
“不用。”
叶珏也强求：“好。”
接完水回，裴珩经找出了这几天所有的试卷。
每一张都写的精简确, 叶珏忍不住『露』出几分羡慕，裴珩偏头看向他：“有不会的题吗？”
眼睛一亮，叶珏立刻翻出昨晚苦熬半夜都解出的题，虚心请：“这道……这道……还有这道。”
说完他有些尴尬的瞥向神情平静的男生，生怕从他脸看出些不耐。
垂眸看他指向的题目，裴珩大致扫了一遍，便拿起笔，“还好，这些题确实有些复杂。”
他点点叶珏只写了两行公式的数学大题：“这是一道综合题，需要画辅助线。”
“果辅助线有画确，很有可能答错，虽然图形复杂，但是我们可以从有的条件入手……”
裴珩的声音清且淡，为了防止语速太快会让叶珏听不懂，特意放慢了速度，一点一点将知识点拆开分解。
渐渐地，这道题讲到了后。
“代入未知数求解——”
他声音一顿，身侧，原先还坐的笔直的叶珏然困顿的眯眼睛，下巴抵手背，昏昏欲睡。
有再说话，alpha幽黑深邃的凤眸静静落到叶珏脸。
叶珏肤『色』很白，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出一股几近透明的白。
眼下一片淡淡的青黑，睫『毛』很长，纤秾垂敛，莫名流『露』出几分恹恹与疲惫。
“……少爷。”耳边又响起管家的声音，“您让我们查的这位小同学身世有问题。”
“虽然是孤儿出身，但从小到大待过的福利院都是规合法的，我们先前也查了他这些的资助人，资助人身份更是普通。”
“什身份？”
“就是大城市里一些通过慈善机构资助他人的白领，不过这种资助只持续到了初中，初中一毕业，这位小同学就是靠自己打工养活自己。”
“您怀疑他……怀疑他是受人胁迫，根本理由立。”
“而且先生很生气，要彻查此事，您私自毁掉监控的事……果让先生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了。”
“我说了，他是受人胁迫。”
思绪归于现实。
身边的人睡得昏昏沉沉，不知不觉间经趴在桌面。
不是受人胁迫……
他想。
那为什要在易感期救过他之后，又在易感期攻击他。
还有那张脸……同样的信息素，不同的脸。
长指不疾不徐的敲敲桌面，裴珩若有所思，余光中叶珏难受的皱了皱眉，他立刻蜷起手指，尽量大程度的保持安静，转过身，将桌面的试卷合起。
只是这安静到底持续片刻，后门被推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
往椅子一坐，长腿一伸，乒乒乓乓几下后，叶珏倏地睁开眼，瞳孔涣散两秒，缓缓清醒。
头皮顿时一麻，他反应过现在是什情况了，不敢回头。
身后的alpha不紧不慢的拉开书包拉链，抽出两本书，往桌一扔，端的是一副心情差不好惹的阴沉模样。
叶珏：“……”
就让暴风雨的更猛烈些吧。
谈宋紧跟落座，一坐下就恨不得贴到墙。
直到纪翊终于消停了，他才小心翼翼的问：“哥，你咋了？”
alpha语调散漫，回答他：“怎了？”
谈宋委婉地说：“看起心情不太好。”
“是吗，”纪翊不怎在意的掏出手机，划屏幕淡淡道：“错觉吧。”
谈宋：“……”
是个屁的错觉，你这一身火气都快烧我身了！
远远的和许煜对视一眼。
许煜投过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谈宋辙了，垮下了肩膀。
就在这时，前座的叶珏忽然转过身。
男生戴硕大的黑框眼镜，眼镜下的双眼含谨慎的笑。
谈宋想问怎了，旁边，纪翊的身体绷紧一瞬。
他莫名其妙的看向纪翊，黑发黑眸的alpha经放下手机，冷淡的看转过头的beta男生，声音平静，听不出什多余的情绪：“干什？”
叶珏晃晃手的水杯：“我去接水，你们喝吗？”
谈宋摆手：“不用，我自己去接。”
“阿纪应该也……”
话音止在口中，他看纪翊抽出水杯，不轻不重的放到桌。
alpha黑沉的凤眸内笑意不及眼底，右耳耳廓仍贴创可贴，紧盯一臂之遥的男生，说：“凉水。”
叶珏立刻应了声好，接过水杯离开座位。
谈宋看的云里雾里，“哥，小叶子这两天早怎老帮你接水？”
漫不经心的划手机，纪翊语气淡漠：“不知道。”
谈宋偷偷凑过，压低了声音：“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睨他一眼，纪翊：“说。”
谈宋：“他是不是别有所求……比，那样那样。”
纪翊蹙眉：“好好说话。”
“哎呀，就是，”谈宋绞尽脑汁，“你忘了吗，之前沈洛他们也这样，趁你不在偷偷把你杯子拿走，给你两杯水，然后全校都在传你俩谈恋爱了，你忘了？”
眼神一顿，纪翊缓缓眯起眼：“你到底想说什？”
“我倒不是怀疑小叶子对你有非分之想，毕竟他看起比我还直……”
谈宋挠头：“就是吧，我怀疑小叶子想越过我为你身边的第一助理。”
敏锐的觉察到纪翊眼神冷了下，谈宋回想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犀利了，想为叶珏描补几句，便听纪翊问：“比你还直？”
谈宋：“……”
重点居然是这个吗？！
他忍气吞声：“对，小叶子明显就是个大直男。”
纪翊眸『色』深冷，看他：“你怎知道？”
“为我有火眼金睛。”
一片死寂。
发现自己调节气氛的笑话居然有起任何作用，谈宋干咳一声：“太明显了，从小到大我身边有太多喜欢男人的同学了，的多了，一眼就能辨出直不直。”
暂时有说话，纪翊捏手机，盯屏幕的眼神晦暗莫测，入定般一动不动，许久，他才开了口：“我知道了。”
谈宋：“……”
你知道什了就知道了？
还想问他近到底怎回事，听到身后传一阵脚步声后，他立刻闭嘴。
视线里闯入一个人影，拎水杯回的男生气息不稳，头发碎『乱』的遮在眼前，说道：“哥，凉水接到一半就了，我给你兑了点热水，晾一会儿就能喝。”
谈宋：“……”
我现在非常怀疑你想篡位！
他登时像找到证据一样看向纪翊，却纪翊根本看他。
alpha眼睑微垂，目光似乎定在手机，却又好像穿过虚空，定格在桌面接的满满当当的水杯。
许久，他忽然抿唇，轻啧一声。
……真会扮可怜。
拧开被盖，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
看前方叶珏的背影，纪翊想到。
……谁让他这大度。
这件事就放他一马。
于那天晚为什忽然出现、又莫名变了一张脸……
叶珏果日后想说，那他就听；
果不说，那他便当不知道。
总归也不是什大事，不值当深究。
期中考试行的火荼。
为期两天，考完试后不少同学觉得自己也去掉了半条命。
此在离校的后一点时间里，姜和平悠哉悠哉的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本次期中考试圆满结束，考的好不好大家心里都有数，我就不多说了，绩明天就能出，讲完试卷以后，咱们就要去郊研究所行为期两个星期的社会实践活动。”
“大家在这次活动中可以了解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以后高考完了也好选择专业。”
“太好了太好了，可算能出去玩了！”
“什研究所啊，怎之前听说过……？”
“不就是郊区那片吗，当初建的时候可严了，一点也不让人靠近。”
……
热闹的讨论声被姜和平压下。
他抿了口茶，道：“行了啊，都别鬼哭狼嚎的，一会儿放完学你们直接回家，我还要去办公室判试卷，明天绩就下了，希望你们到时候还能这高兴。”
“啊……”
他所说，班内顿时真的出现了一片鬼哭狼嚎。
叶珏也苦脸，裴珩问他：“不会做的很多。”
叶珏恹恹的：“嗯。”
“数学化学物理生物……后几道题都好难。”
裴珩低声安慰：“是很难。”
叶珏一惊：“你也不会？”
裴珩沉默一瞬，“不是很有把握。”
“我就说吗，”叶珏顿时生气起：“这难的题谁能做得出，连班长你都做不出，那我肯定……”
他话音一拐：“连班长你做的都不确定，那我肯定不会做。”
裴珩还说话。
身后低低响起一声嗤笑。
叶珏：“……”
他心一虚，回头问纪翊：“哥，你考的怎样？”
纪翊支下颌，淡淡道：“还可以。”
叶珏还惊讶，谈宋先放下手机：“还可以是什意思？”
不耐的瞥他一眼，纪翊说：“绩下你就知道了。”
谈宋顿时悲切欲绝：“不是吧哥，你别是跟那些半夜起偷偷学习的人一样吧。我们三个但凡有一个能考及格，我都会很伤心的，ok？”
叶珏抽抽嘴角：“谁们三个？”
谈宋抬手，指指他、指指许煜、指指自己，“当然是我们三个了。”
纪翊满意的收回视线。
叶珏：“……”
他扭回头，一脸丧丧。
裴珩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推到他面前。
叶珏疑『惑』：“咦，哪里掉的糖？”
裴珩要说话。
身边人突然笑眯眯的看向他，细长潋滟的眼尾一颗黑痣若隐若现，渐渐点缀于眼尾：“原是班长给我的。”
目光骤然一凝，裴珩呼吸紧了紧：“叶珏，你……”
“怎了？”
撕开包装纸，叶珏含糖，青苹果味的水果糖酸酸甜甜，他眯了眯眼，眼尾浮现的那抹黑痣于阳光下缓慢消失。
身后，谈宋看突然坐直身子的纪翊，他面『色』紧绷，眉心更是紧蹙，顿时熄了声。
这一方天地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人说话。
谈宋被这股压抑的气氛所迫，悄悄后退两步，从座位提前溜走。
许煜无语的盯他，在他疯狂的招手示意下，翻了个白眼跟出去了。
一颗糖下肚，叶珏觉得舒服了些。
想再跟裴珩说一声谢谢，他忽然发现裴珩眉心紧蹙，放在桌面的五指紧的泛白。
“怎了？”
就连后座的纪翊也一动不动的看他，气息越发凝重。
逐渐感觉到些不对，叶珏下意识坐直身子，随时准备夺门而逃。
片刻后，还是裴珩率先移开了视线，他声音平静，收拾书包：“明天。”
纪翊也不紧不慢的重新打开手机，不大的音乐声从听筒放出，他懒散道：“事。”
叶珏：“……”
用脚趾头想也觉得有事。
不敢再留，他心神警惕，快速收拾好东西。
在裴珩走了多久后，跟纪翊说了声再，身影渐渐消失于门口。
他一走。
纪翊便了手机。
黑发黑眸的alpha靠椅背，看身前经了人的座位，面『色』晦暗难辨。
回到家，叶珏楼梯，还开门，身后匆匆走一个人。
男人戴眼镜，神情疲惫。
“张哥。”
他叫道。
张物理停下脚步，诧异的看他：“叶珏？”
“你今天放学这早？”
“对，刚期末考试完，老师们要判试卷，我们就提前放学了，”叶珏道：“你看张『奶』『奶』吗？”
听到此言，张物理眉头蹙的愈深：“不是，我『奶』『奶』住院了。”
“住院？！”
“嗯，昨天晚她出门散步，在小区里被几个alpha小孩撞倒了。现在还在昏『迷』，我回收拾点东西带走，这几天在医院陪她。”
叶珏匆忙开门把书包放回去，跟张物理一起楼给张『奶』『奶』拿东西。
“我跟你一块去医院吧。”他抱整理出的被褥，紧跟在张物理身后：“我也去看看张『奶』『奶』。”
张物理满眼感激：“谢谢你。”
全部东西都收拾好以后，天『色』渐晚。
两人坐车，张物理一路神情皆是灰败，不知想到了什，越发痛苦。
叶珏大气也不敢喘，默默抓紧安全带，感受风驰电掣的速度。
半路，张物理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眼屏幕抖动的一串数字，他嘴唇颤了颤，对叶珏道：“小叶，帮我挂了。”
叶珏一怔，立刻帮他挂断电话。
只是过一会儿，电话又了。
路人甲buff实时生效中，张物理并不拿他当人，亲自点了接通，又摁下免提。
“老张，你到底要干什！”电话里的男声急斥：“快一个星期了，你不研究所是要干什？！你不想干了？”
张物理声音颤抖：“我是不想干了……我一点也不想……”
“你说什屁话！”男人大怒，“你好不容易从个小助理升到现在的职位，你说不干就不干，你觉得他们会放你走吗！”
车子一个急停，靠在路边打起双闪。
直觉现在不能说话，叶珏恨不得将存在感压至低。
头抵方向盘，张物理一阵痛苦的喘息：“那我能怎办……我根本干不了！”
男人冷嗤：“你现在装什清高？当初做梦也想往爬的不是你了？”
猛地锤了下方向盘，张物理低吼：“可我不知道你们要拿这些孩子的——”
话音截然而至，他猛地闭嘴。
叶珏屏住呼吸，额头渗出冷汗。
……研究所？
他心思一沉，几乎立刻便想到了即将发生的剧情节点。
研究所会发生什事？
他才不信无缘无故能听到这些消息。
张物理的研究所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目标未免太大了，一个学校，全级高三的孩子。
里面家世显赫的同学不在少数，就连纪翊和裴珩也在其中，真要是出了点事，家长绝对不会轻饶。
电话里一片寂静。
许久，男人才格平静地说：“张物理，昨晚你『奶』『奶』是不是在安小区被几个孩子撞了。”
神情一滞，张物理陡然反应过，勃然大怒：“你们——”
听出他声音里的崩溃与愤怒，男人也适时地放软了态度：“我们并不是威胁你。”
“只是抽血做个检查，这群孩子从小到大做了那多检查，有问题早查出了，我们做的事情，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测试。”
“你要知道，但凡试剂研究功，你的名字可会千古流传。”
“呵，放屁，”张物理面『色』惨白，额角青筋直冒：“这种反人类的……”
“——而且，”男人不紧不慢的说，“明天要的这些beta孩子里面，有一个家世突出。”
“只要参与，我们不光会为他们检查身体，还会给他们一笔褒奖他们勇于奉献的费用，你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不好？”
“就连癌症都有病人抢试『药』，我们的所作所为和他们并无不同，都是为了医学的发展啊。”
……
越听越像洗脑。
待电话挂断后，张物理面无表情的驱车前往医院，一路面『色』变幻莫测，似纠结似斟酌，一下车，趁他去后面拿行李，叶珏瞬间拉开车门溜了。
刚走两分钟。
他站在医院门口的公交站台下，看神『色』陡然一变，飞快拉开副驾驶车门的张物理。
张物理呼吸急促，身体一阵颤栗，直到确定副驾驶并有人以后，才一脸后怕的重新走向后车厢。
直到能从安小区直达医院的公交车停下，叶珏才假装下了车，一步步朝还在拿东西的张物理走去。
“张哥！”他一副急匆匆的模样，皱眉头：“您怎我啊？”
张物理面『色』茫然一瞬，缓缓恢复常，语速飞快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太担心我『奶』『奶』了，把你忘了。”
“事。”
确定路人甲buff再次将一切事情扭转常后，叶珏接过他手的东西，跟他朝张『奶』『奶』的病房走去。
路，张物理心不在焉。
叶珏状似不经意的道：“张哥，我现在好『迷』茫。”
张物理一怔，笑问他：“你个小屁孩有什『迷』茫的。”
“就是我姐姐，你知道吧，我那个堂姐……”叶珏叹气：“她太优秀了，我听说她经要出国留学了，而我现在还不一定能考大学，毕了业也不知道能干什。”
张物理：“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不一样，不要太在意别人的就。”
“可我身边的人都好优秀，我那个出国的堂姐，我们班即将出国的那些同学，哦，还有你，张哥，现在在研究所的工作，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落后。”
他可怜巴巴的问：“张哥，你们研究所收三本学历的beta吗？”
张物理被他的小眼神逗得一乐，面『色』缓和些许，说：“名牌大学起步。”
叶珏顿时垂头丧气。
犹豫了一下，张物理说：“我之前和你说我们研究所工作……叶珏，你的人生应该有更多条路。”
他眼神放空，喃喃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不要这急的往高处走。”
“我们是beta……就要认命。”
“张哥，”故作愤怒的瞪他，叶珏说：“你怎能这说话，我以后肯定是要去研究所的，我要当那种有三四个小助理的科学家！”
张物理眼神一变，嘴唇抖了抖：“……别。”
他抿唇，闭了闭眼，囫囵的咽下喉咙里的话：“你真的做到这一步，你就会发现，他们让你做的研究，和你预期的根本不一样。”
“系啊，我什都不挑。”
苦笑一声，张物理摇头：“真是小孩子。”
两人直奔住院部。
张物理给张『奶』『奶』办的是单人病房，空间大，设施豪华。
看仍在昏厥的张『奶』『奶』，叶珏难受的低下了头。
到这个世界后，张『奶』『奶』给予他的心不亚于亲『奶』『奶』。
两人沉默无言的放好东西，从病房出。
张物理叹了口气，坐走廊的椅子，仰头看天，缓缓放空自己。
为了从他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叶珏狠狠心，装作接了个电话：“喂，班长？”
“啊……我在医院，有什事吗？”
“不就去个研究所参观吗，怎还要我带点吃的。”
座椅，张物理瞬间转头看。
“对了，咱们去哪个研究所啊，一去就去两个星期，这长时间不会是让我们研究什吧？”
男人呼吸逐渐急促，额头冒出冷汗，盯他。
眼看差不多了，叶珏装作不耐烦的挂断电话：“行了行了，知道了，郊区那个研究所是吧……我肯定不会迟到。”
一边挂断电话，他一边不耐的嘟囔：“什事吗，参观还是旅游，居然还让我买零食。”
“……叶珏。”略带颤抖的声音打断了他。
他抬头：“怎了张哥？”
张物理白脸盯他：“你说你们要去哪？”
“哦，我们学校要带我们去参观什研究所，在郊区那片，去两个星期。”
“什时候去？”
“后天周六就去了。”
瞳孔皱缩，张物理难以置信道：“是、是你们……？”
“嗯？”叶珏奇怪：“什是我们？”
“事。”
仓促的说了两个字，张物理低下头，不知在思考什，交叉放于膝前的指不停转动。
眼神一沉，知道接下就是心理战，叶珏说话，只陪他坐，安静的待张『奶』『奶』苏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夜晚点的钟声敲响。
实在不能下去了，叶珏起身，准备离开医院。
张物理送他下楼，离开医院的后一秒，衣袖忽然被扯住，叶珏眼睛一眯，极快的『露』出一副惊讶地神情。
“张哥？怎了？”
黑暗中，男人的神情看不太清。
面却渗出了冷汗，低声絮语：“不要抽血。”
“啊？”
叶珏茫然应道，看男人说完这句话，匆匆离去。
直到看不张物理的身影，叶珏才转过身，面沉水。
……这后一个剧情点，果然有他想象的那简单。
只是果研究所做的是此骇人听闻的事。
那纪翊和裴珩又在这件事里扮演什角『色』？
……还是说，他们从始至终，根本就有参与。
为全校的beta里并有特殊的存在。
所以这件事无声无息的开始，也无声无息的结束。
【叮——】
无机质的系统音在耳边响起。
叶珏抬头，眼神冰冷的看虚空中突然弹出的大屏幕。
【强制干扰程序启动——强制干扰程序启动功——】
【温馨提示：请宿主注意安全。】
……
【宿主各项表现优异，此次剧情顺利完后，系统将奖励您回家大套餐。】
【愿宿主早日完任务，早日回家。】
早日回家。
缓缓呼出一口气，叶珏朝小区走去。
……总觉得这简单。
还是要提前做些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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