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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88.第 88 章 西南军权(一更)……


88

        同州涝灾之后,  匪寇盛行,百姓们早已习惯,且官府们都在竭力平乱,  以安民众。

        只是这回的匪寇却让人怎么都安心不下来。

        无他,只因为这州府大衙都被劫了,朝廷的钱都敢偷,还有什么别的事做不出来?

        衙门前头,  几乎每天都有来请官府出兵剿匪的百姓,更有甚者,  直接在衙门口前哭晕过去。

        何益昌每日在家中都能收到衙门的急件,  搅得他成日不能安睡。

        身边师爷劝他和诸位大人商量一下,  他依言将人请来,却是每一个都在推脱。

        最后,还是同知刘庚提议,  “此事实在不小,大人若是束手无策,不如找楚王爷定夺。”

        何益昌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不想担责,各自推脱,只觉得最后法不责众,  天塌下来也不会砸在他们身上。

        何益昌却不行,就算心里不想管这烂摊子,却也要摆出知府的架势来。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景立这位奉旨督办的王爷也是敷衍了事,竟然连门都没有让他进。

        匪寇之乱愈演愈重,城中百姓被这势头搅得人心惶惶。

        何益昌走投无路,最后,  还是又将几位大人都请了过来,除了之前次次都在席的谭正清、同知刘庚、望川县令费齐云之外,还有户部蒋赟。

        何益昌看见他的时候,都稍稍怔了怔,“蒋大人?”

        蒋赟除了刚到同州的时候露了一面之外,其余时候都是闭门谢客,称病不见人的。

        在何益昌看来,甚至比景立还要神秘,却没想到,今日这场合,蒋赟竟然不请自来。

        蒋赟四十出头的年纪,身量清瘦,看上去不像是户部的官,倒像是位低调的大儒。

        何益昌和他差不多年纪,品级也相等,但蒋赟是京城派来的,何益昌却是临时提拔上来的。

        自然也就无形中矮了一层。

        蒋赟却完全没有摆架子,示意何益昌坐在上首,自己则坐在了他一旁的次位上。

        “几位大人不必多礼,在下初到西南,实在有些水土不服,前几日卧床不起,让诸位见效了。”他朝行礼的几个人抬了抬手,接着道,“咱们同朝为官,都是同僚,诸位大人不必多礼。”

        “多谢蒋大人。”

        众人纷纷落座,何益昌轻咳两声,先开口,“蒋大人身子可是大好了?”

        蒋赟笑了笑,说:“既然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不如咱们开门见山说公事,如何?”

        谁也没想到蒋赟会这么直接,一时间都觉得有些尴尬,最后还是何益昌,不亏为知府,先开口打破尴尬,“看来蒋大人已经有所耳闻了?”

        蒋赟点头,“闹了这么大动静,在下略有耳闻。”

        何益昌长叹一声,“是啊,这事儿已经闹了快十天了,本官仍是束手无策啊。”

        蒋赟皱了皱眉,“在下只是隐约听到了一些消息,具体也不太知道,还劳烦何大人再详细讲讲?”

        何益昌示意了一下坐在他下首的刘庚,刘庚立刻会意,向蒋赟详细讲述道:“十来天前,在城外修筑护城河的几人一夜没回来,家里人觉出不对,来府衙报官,但是当时官府正忙着筹措粥棚,没有顾得上,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城内竟然溜进来一伙流寇,在城内烧抢夺掠,砸了不少刚建起来的粥棚。”

        “官府派人压制,却没什么效果,后来这伙人愈发猖狂,甚至直接抢到了官府衙门的头上,这件事算是彻底闹大了。”

        “百姓恐慌,衙门上下也战战兢兢。”

        刘庚说的时候,也是愁容满面,看上去应当是为着这件事忧虑了许久。

        蒋赟沉吟半晌,忽然问:“这群人很多吗?官府底下那么多人都压制不住?”

        刘庚愁道:“据下官不完全统计,对方至少有一千多人,且大多都是青壮年,势力不容小觑。”

        蒋赟眸光微动,问:“一千多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刘庚说:“一开始,还都是些老弱病残,一看就是这次涝灾受灾的难民,后来出现的和之前就不大一样,看上去训练有素,应当不是难民。”

        蒋赟思索半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何益昌觑着他的表情,忍不住问:“蒋大人,可是有了什么思绪?”

        蒋赟闻言摇头笑了笑,说:“思绪算不上,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何益昌和刘庚对视一眼,何益昌问:“蒋大人何处此言?”

        蒋赟道:“不知道是不是在下见识不足,我以为寻常的匪寇数量多的也就两三百人的数目,若是这千八百人的话,可就不是流匪,而是未婚一方了。朝廷会半点都没有察觉?”

        何益昌一愣,“这……”

        蒋赟道:“在下是文官,对于这样的事到底不怎么能把控。在下还是建议何大人去找谭大人商议,大约是能事半功倍的。”

        何益昌摇了摇头,说:“在家何尝没有想过找谭将军,可他说手底下兵力不足,让我去找楚王殿下,说他的手里有调动兵力的令牌。”

        “可是楚王殿下,根本就不见下官,唉……”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一个字节都填着显而易见的丧气。

        蒋赟却笑了一下,说:“临行前,陛下曾赐给楚王三千精兵,其中有两千都被谭将军先行带到西南来了,他手里怎么会没有人马?”

        何益昌怔了怔,“您的意思是?”

        蒋赟捋了捋胡子,示意何益昌附耳过来,压低声音,说:“其实,谭大人的性子咱们也都看在眼里,年轻,出身高,心气高,这次愿意出门,自然就是立功来的……”

        说到这,他忽然顿住,跟着拍了拍何益昌的肩膀,道:“剩下的话,在下就不多揣测了,但我相信,何大人已经明白了在下的意思了吧?”

        说完,他抖了抖袍角,然后朝众人微微拱了拱手,跟着便先行离开了。

        何益昌起身送他,却也并没有送得多远,立在门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其余人立在他后面,见他这样子,也都不怎么敢说话。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下来,除了院子里偶尔刮过一缕清风卷过树叶,没有任何其他的声响。

        谁都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书房对面的房顶上,其实一直有两个人,将屋内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底。

        -

        青妩还从来没有上过这么高的地方,她莫名有些兴奋,被景立扶着在房顶上轻轻踩了踩。

        然而绣鞋的鞋底却比她想象的更滑,走了几步之后差点直接滑下去,好在景立及时伸手,将她一把捞了回来。

        景立一直觉得青妩是个胆子很小的小姑娘,平时都不敢自己待在光线很暗的房间,却没想到上了房顶之后,竟然这么大胆。

        他很是无奈地将她捞回来,并死死禁锢在自己怀里,“不许胡闹。”

        青妩心里也在后怕,被他凶了一下,仍是忍不住撅了撅嘴巴。

        昨天景立说今天要带她出门的时候,她便十分期待,以为景立是想带她在这城里转一转,却没想到直接带他三两下飞上了房顶。

        “王爷,您好厉害啊……”青妩终究有些心虚,贴着景立的身子,用气声说。

        景立怎么瞧不出她在故意讨好,捏了捏她的耳朵,说:“乖乖坐着,不许乱动。”

        青妩连忙点了点头。

        景立扶她坐下,然后自己坐到了她的身边。

        他瞧出她兴奋,因此手臂只是虚虚地环在她的身侧,让她活动的空间又大了一些。

        然而景立松手之后,青妩却又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害怕,不由自主地凑到他身边,小手拉着他的胳膊搭到自己腰上,小声道:“王爷,我,我其实还是有些害怕。”

        景立看她小脸莫名白了两分,竟觉得十分有趣,他的手臂几乎将青妩整个拢住,确信她十分安全,绝不会掉下去,便忍不住想逗一逗她。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房间内的几位大人开始了他们的讨论。

        他们今日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因此景立也不再说话,将青妩搂紧了些,听着屋内人的絮絮交谈。

        屋内这几人并不知道对面房顶有人,因此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谈话声顺着大敞的窗户爬出来,清晰地跑进他们的耳朵。

        景立是习武之人,耳力惊人,青妩就算不如他听力那般好,却也是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直到最后蒋赟附在何益昌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青妩半点都没听见,等蒋赟离开之后,便问旁边的景立,“王爷,他说的是什么,您听到了吗?”

        景立眸光未动,摇了摇头。

        青妩小小声地啊了一下,有些可惜地说:“您也没听到么?”

        景立没说话,只笑了一下,然后拉着青妩跳下了房顶,期间不忘伸手捂住青妩的眼睛,只怕她会害怕。

        青妩紧紧搂着他的腰,直到落地之后才松开手指,景立变搂为牵,带着她不知不觉地拐出了巷子。

        一量十分低调的马车在巷口停着,宣禹穿着一身灰色,几乎要和背面的墙色融为一体。

        景立和青妩走过去,上了马车,宣禹亲自驾车,他们很快拐出了巷子口。

        马车内,两人并排倚着靠在车壁上,景立抱着手臂闭目假寐,青妩靠在他手臂上,原本也要睡着了,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弹起身子,不说话,只盯着景立看。

        景立没睁眼就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勾唇轻笑,“看我做什么?”

        青妩说:“您知道他们在计划什么,是不是?”

        景立睁开眼,莞尔,“怎么这么说?”

        青妩说:“您就是知道,要不然不会带我来的。”

        景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一笑,“我们绥绥怎么这么聪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青妩抬手去抱他的胳膊,说:“那您也知道,蒋大人说了什么?”

        景立点了点头,没再继续卖关子,“就算蒋赟心思难测,谭正清却是很好猜,绥绥,你说,谭正清为什么不愿意出兵?”

        青妩皱眉思索了一阵,说:“谭正清从到西南的路上开始,就很是主动,一点都不像是消极的性子。按理说,他应当很积极才对啊……”

        她自顾自的分析着,忽然灵光一现,说:“他怕何知府抢了他的功劳,对不对?”

        景立说:“若是我没猜错,大约就是这样了。”

        他嗤笑一声,说:“这西南看似只有涝灾,实际上文臣武将皆如一盘散沙。景回这些年只顾着死死握住西南的军权,却忘了好好管制,才会酿成今日这种局面。”

        他微微蜷起右手食指,掐住跟前垂下来的一根流苏。

        流苏很乱,几个细线纠缠成一团,景立先是轻柔地摸了摸,跟着稍稍用力,竟是直接扯了下来。

        他摊开手心,给青妩看,说:“握在手里忽然重要,可是若是线条都不捋顺,握着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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