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她拒绝了订婚
二十九章
因为周六一早要去梨树沟, 周五晚上吕濡就不回严家了。
和席景瑜报备之后,她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和严斯九说一。
最近他像不太忙了,经常回家来住。
之前回云城没有和他说, 他不就发脾气了。
还说她眼里没他……
可是这么点小事要告诉他吗?感觉怪怪的呢, 没准他并不想知道呢。
吕濡纠结半天,最后灵机一动, 想到谢苒离。
既然打定主与严斯九做兄妹了, 那她应该可以用谢苒离做参考。
如果是谢苒离,会主动和严斯九说一吗?
吕濡响了一下, 大概率不会。
要不她说了吧……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
就在吕濡还有一点点犹豫的的时候, 谢苒离出现了,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之前谢苒离已经被她爸妈接回家了, 不容易周末放假了,她想约吕濡出去玩。
吕濡和她说了自己周六的活动,谢苒离眼睛一亮, 立刻问能不能带上她。
吕濡有些为难。
谢苒离可不是江恋她,她还未成年, 带她出去玩得经过家长同。不仅谢苒离父母要同, 严魏和席景瑜得同。
谢苒离当即拍胸脯表示,她自己去找舅舅舅妈说, 不会让吕濡为难。
吕濡心念一动,问她要不要和严斯九说一。
谢苒离当即发来一个惊吓的表情, 问干嘛要和那个阎王说啊!
然后被吓到了的谢苒离一口气发来几条微信。
【没事他还得想辙找我麻烦呢,我干嘛要凑过去给他送人头???】
【濡濡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啊!】
【而且他只是我哥,不是我爹, 不用告诉他的!】
【濡濡姐,你不会已经和我哥说了吧……】
吕濡被她激烈的反应惊住了,赶忙回复说没有说。
谢苒离很不放心,叮嘱了她半天,让她保证不要告诉严斯九。
这下吕濡不用纠结了,不仅不用告诉严斯九,还得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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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严斯九推门进屋。
张姨笑呵呵迎上来:“少爷回来啦。”
严斯九把套递给她,扭头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扫了一圈,疑『惑』问:“人呢?”
张姨笑:“先今天要晚点回来,太太在卧室里。”
严斯九点了点头,随后瞥了眼楼上。
张姨立刻反应过来,忙说:“小姐不在,说是明天要和同学去哪儿玩,今天就不回来了。”
男人眉头立刻皱起:“去哪儿?”
张姨哎呦了一:“我只听太太提了一句,没记住,要不我现在去问一下太太吧?”
严斯九摇头,让张姨去忙。
席景瑜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沙发里坐着玩手机的人,“咦”了一,笑道:“大忙人今儿回来啦?”
是一句玩笑话,毕竟对严斯九来说,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是常态,近期这么频繁回来,实属不寻常。
席景瑜就是逗逗儿子,但没想到严斯九把脚一拿,直接就要走。
她赶紧过去把人按下,嗔道:“干嘛呀,一句话就翻脸,脾气这么大!怎么一副气不顺的样子?谁惹你了?”
严斯九坐回沙发里,一脸不爽:“我不回来吧天天想我回来,我回来吧,一个个懒得看见我。”
席景瑜反驳:“谁懒得看见你了?”
严斯九呵呵冷笑了两。
“了了,是妈妈不了吧。”席景瑜探头去瞅他的脸『色』,“真不高兴了啊?这至于的?”
严斯九侧头躲开她的视线,往边上靠了靠,顿了下缓说:“您怎么一个人在家,老严呢?”
语气恢复如常了。
席景瑜在身旁坐下:叹了口气:“你爷爷身体不太舒服,你爸过去看看。”
严斯九皱眉:“怎么总不舒服,去医院了吗?”
席景瑜:“上次就去医院查了一遍,没什么事,就是年纪大了。”
严斯九想了想说:“明天我过去看看。”
席景瑜点头:“去吧,你有空就常去,这老人上了岁数,就惦记着小辈。”
严斯九“嗯”了一,停了几秒,说:“那明天我带吕濡一块儿去。”
“濡濡明天不,她明天要去——”席景瑜话说一半,似是想起了什么,咽下去,说,“她明天有事,你先自己去吧。”
严斯九眼皮撩起:“她明天有什么事?”
席景瑜想敷衍过去:“说是学校有事,大概要上什么课吧,我没仔细问。”
严斯九看了她几秒,忽然一扯唇角,笑道:“她不让您说的?”
席景瑜还想装傻:“谁啊……”
严斯九淡笑道:“不是说明天和同学出去玩?”
席景瑜惊讶:“你知道啊?”
严斯九不置可否地笑笑。
席景瑜以为他都知道了,忙摆手笑:“可不是我要瞒你的啊,离离和濡濡都叫我告诉你……”
还有谢苒离这小鬼?严斯九眉心飞快拧了一下,继续笑:“她俩心虚什么?”
席景瑜白了他一眼:“你还说,你这哥哥咋当的,一个两个都怕你。去梨树沟玩,还要巴巴求我让你知道,怕你不让去。”
严斯九磨了磨后槽牙,忍着上顶的火气,问:“都和谁一起去?”
席景瑜:“就濡濡那个爱心社团组织的,说是挺多人呢。”
严斯九:“多少人?怎么去?什么时候去,几点回来?”
席景瑜被问懵了:“没说这么细……”
严斯九拧眉看着她,明显不赞同。
席景瑜回过神:“不是,濡濡说和同学出去玩一玩,我问这么多干嘛?你大学那会儿出去玩我不问你啊。”
严斯九抬眼:“她和我能一样?她是女孩子,你不怕她早恋?”
席景瑜听着不对劲:“你说谁早恋?濡濡?她现在这个年纪谈恋爱不是正吗?”
严斯九一阵语塞,瞪着眼睛半天没说出话。
席景瑜经他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一件事,拍他胳膊:“说濡濡了,我还没说你呢。上回和你说的林家姑娘,你咋还没和人家见面呢?”
严斯九一听头就大了,找个借口就要溜,被席景瑜强按住。
“你到底什么思?”
严斯九往沙发里一靠,摆出消极抵抗的姿态:“我能有什么思,不想去呗,忙,累,没空。”
席景瑜的脾气这几年被他给磨得差不多了,知道自己儿子吃软不吃硬,于是放软音:“你听妈妈说,去见一见,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万一是你喜欢的类型呢?你连见都不去见,有合适被你错过了。”
“妈妈一直说,对咱这种家庭来说,婚姻要慎之慎,想找一个合适合心的,不容易。”
软的说完了,见严斯九还是低垂的眼把玩打火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席景瑜不得不加重语气,来了点硬的:“看你爸现在不催你,他心里都有规划,最多再容你玩两年,两年后你还没有对象,他肯定会给你定门婚事的。”
这话说完,严斯九把玩打火机的手停住了,稍许将打火机捏在掌心,漫不经心地笑:“他不是已经给我订了一门婚事吗?怎么,这婚事还能订几门?”
席景瑜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到,推了他一把:“你和我打岔,濡濡你不是不愿吗? ”
严斯九没说话,只把打火机金属盖子弹开合上,发出一闷响。
席景瑜:“你和濡濡都没这个愿,硬凑一起不,尤其是濡濡家里都没人了,咱不能欺负人家姑娘。你俩那婚约,其实不算多正式……”
“咔哒”忽然停下,男人低垂的眼睫掀起,水晶吊灯的光束落进黑眸里,碎星一般晃动。
“……所以趁现在还有时间,你上点心,找个自己喜欢的姑娘……”
席景瑜还在说,但严斯九的耐心似乎告罄,打断了她的苦口婆心:“她不愿?”
话题都过了一会儿了,席景瑜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应该是吧,你爸早前想让你先订婚,她没同。”
吕濡高考结束后,严魏曾找吕濡谈订婚的事,想在她十八岁日时一并办她与严斯九的订婚宴。
是想对公开承认她的身份。
但当时吕濡委婉拒绝了,说想先把学业完成。
这在席景瑜看来,就是不太情愿的思。
严斯九一次听说这事,当即愣住,之后席景瑜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进去,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小哑巴不愿……
按理说,他应该挺高兴,应该感到轻松舒畅对啊,没经过他同的婚约眼看要作罢,束缚自的枷锁即将解开,难道不值得大庆特庆一下吗!
可是就是怪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点烦躁。
说不出来的烦躁,并且是越来越烦……
家里是呆不下去了,严斯九晚饭都没吃,找了个借口就开车走了。
明豫正扣着女友的细腰厮磨时,接到了严斯九的电话。
“哪儿呢?出来喝酒。”
明豫开着放,拍拍女友的腰笑说:“宝贝,和严老板打个招呼。”
小女友乖巧听话,细细喊了严老板。
严斯九知道明豫这是不想出来,成心恶心他。
忍了忍,没发作。
“在哪儿,我来接你。”
明豫这发现他情绪不对,放开女友,报了地址。
明豫带着小女友一起去了“夜『色』”,他先把小女友安排,随着严斯九上二楼包厢。
严斯九冷眼看着他缱绻温存的模样,心中着实佩服。
明豫这个人是他几人中最讨女人喜欢的一个,身边从来不缺风月。
最让人佩服的是,他身边哪个女人离开后,都没有说过他一句不的。
坐下后,严斯九冷不丁问:“你婚期定了?”
明豫摇了摇杯中琥珀『色』『液』体,轻笑点头:“明年这时候。”
严斯九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不满,皱了皱眉,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一会儿问他:“你愿?”
明豫瞧了他几眼,推了推镜片,笑问:“怎么,来我这儿取经了?”
严斯九抿唇不语,目光随着杯中的碎光轻晃。
见他一副默认的模样,明豫靠进柔软沙发里,说:“愿啊,我那未婚妻温柔可亲,学历高,家世显赫,难得长得不错,我为什么不愿呢……”
“我和你没可比,我要求不高。”
严斯九眉眼间的郁气越发明显。
半杯威士忌两口见了底。
“那你身边这些人……”严斯九欲言止。
明豫给他倒酒,大概猜出他想问什么,主动笑:“都挺喜欢的。”
严斯九眉心褶皱堆积:“你哪儿这么多喜欢?你不累?”
明豫瞅着他笑,味深长道:“你大老远跑云城几天都不嫌累,我和姑娘吃顿饭睡个觉有什么可累的?”
严斯九脸『色』瞬间黑了几度,唇线拉得平直。
明豫哈哈大笑:“来吧,说说吧,小濡濡怎么了?”
严斯九飞过去一记眼刀:“我说和她有关了?”
明豫嗤笑,喝了口酒,懒道:“,那你说和谁有关?”
严斯九不说话了。
明豫笑着摇摇头,自顾自喝酒。
包厢里灯光『迷』离,音乐靡靡,人心浮动。
过了一会儿,严斯九捏着眉心,向后靠进沙发里,语气不爽:“她拒绝了订婚。”
明豫在心里笑出音。
“什么时候?”
“一年前。”
“你刚知道?”
“嗯。”
明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后笑了笑说:“这不挺的,你俩达成一致,严叔不会再『逼』你了。”
严斯九气息发沉,不满之明显。
明豫不惯着他:“那你想如何?这婚事,只能你拒绝,她拒绝你就不爽?没道理啊。”
这话一阵见血,严斯九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拒绝的是老严没经过我同硬安在我头上的婚事,和吕濡人无关,我对她没见,你理解我的思吗?”
明豫只说不理解。
“吕濡对你人没见吧,她拒绝的是没经过她同的婚事吧。”
严斯九噎了一下,反驳:“这不一样。”
明豫:“哪儿不一样?吕濡说了对你人有见,所以拒绝订婚的?”
严斯九:“……”
严斯九气息翻滚,提高音:“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
他拒绝的时候,他和吕濡还不认识。
吕濡拒绝的时候,他俩已经很熟了。
这能一样吗。
明豫翻了个白眼,懒得与他掰扯,换了个方式问:“我就问一个问题,管是谁提的,总之这婚事要是取消了,你满不满?”
严斯九两侧咬肌鼓了一鼓,端起酒杯淡道:“满啊,为什么不满?”
“是吗?”
明豫似笑非笑,甩给他一句“你满就”。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发微信问吕濡明天有没有空,让她带朋友去他那儿泡温泉。
撇开严斯九,他和吕濡私下关系还不错。
可能比严斯九知道的还“不错”很多。
吕濡很快回复说明天和同学去梨树沟玩,改天去。
明豫和她聊了几句,抬头瞥见严斯九还在哪儿喝闷酒,摇摇头。
这人就是欠虐。
不虐到位,他那比鸭子还硬的嘴是撬不开的。
一瓶酒喝得差不多了,明豫推开酒杯站起身:“了,你没姑娘陪,我有呢,人都等着急了,走了。”
严斯九摆摆手示他快滚。
明豫“滚”出房门之前,回身笑问:“对了,明天打算带我姑娘去梨树沟玩,一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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