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机缘
C区的战略物资供应中心的物品,一般是在市价的基础上,经过了系统换算后得来的。
只是小鲜编织的蒲团市面上没有,所以罗密欧一号在分析时,还真遇到了不小的困难。
“不会吧,半天没反应,它该不会是没电或是短路了吧,”张依依拎起了蒲团,手才刚沾到了蒲团,罗密欧一号就发出了类似于通电的劈滋滋的警告声。
“有反应了,”张依依笑着,将蒲团丢了回去。
刚刚的几分钟里,罗密欧一号将数据提交到了中心电脑,中心电脑又调出了市面上的同类蒲团。
机器人办事,最讲究的就是公正,所以在调配出相应的资料后,罗密欧一号又根据对新蒲团的分析,列出了相应的特点,“新式蒲团用牛尾草编织,韧性强,内部携带了部分灵气,可治疗风湿和关节炎。”
“...”罗密欧一号还在继续测算中。
“慢死了,再等下去,都赶不上吃午饭了,”张依依算了下,从华科院去延庆,可要绕好久的路。
“放心,我们不用去延庆,这次是在毛大爷家里吃饭,他亲自下厨,姑给他打下手,”小鲜安抚着张依依。
“测算完毕,根据半价原则,一个蒲团的价格为200逆天值,请问要出卖多少个蒲团?”罗密欧一号的语气没有多大变化,不过放在它脑门上的蒲团已经被它顺溜得挪到了货架上。
“一个蒲团能卖200?小鲜,要不你教我编蒲团吧?”张依依一听这个价格,立马有了反应,一个蒲团都抵得上她一个月的基本逆天值消费了。
上一次王珂和她购买蒲团时,是以200一个的价格购买的,要是换成了在物资中心购买,需要400,唉,不愧是老学员,压根就不会吃亏,都是精打细算过的。
十二个蒲团,卖了2400个逆天值,算起来也够了两人离校一个来回的逆天值。
一路上,张依依还是强烈表示一定要学习编织,小鲜听着直发笑,随身扯了根牛尾草给她,“要编席子是吧?先吧这株草分成了等大的二十股再说。”
张依依瞅瞅手中的牛尾草,只有两三公分的草茎,怎么分成二十股么?
第一次使用正规途径外出,小鲜有几分谨慎,她分两次把天卡插入了读卡器。
那扇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了,脚下的沙子被石门带动着飞扬了起来。
拎着剩下的十几个蒲团,小鲜和张依依走出了校门。
战略物资供应中心里,罗密欧一号正在为那十几个蒲团的具体摆放位置发愁。
中心里才只有四个货架,按照分类划分的原则,蒲团应该是摆放在住的那一块。
不过蒲团本身又有些特殊的医疗作用,跟席子放一起,又不能体现它的价值。
想得太辛苦的后果,就是罗密欧一号又发出了霹滋滋的声音。
“罗密欧一号,你怎么又发出了频临短路的声音来了,”王帅走了进来,向罗密欧一号开口就是要要买一打啤酒。
“北校区条例第**条,学员单月可购买的含酒精饮料最多不可以超过十二瓶。”根据罗密欧的统计,王帅本月已经购买了十一瓶啤酒,而且他本月出现在C区物资中心的次数,也达到了他进校以来的最高纪录。
“连啤酒都不让我买,就C区的物资中心还能有什么值得我买的,”王帅所在的A区有大型的购物中心,可不像C区,除了沙子,还是沙子,货架上摆放的也是千篇一律的货物。
“请不要诋毁本物资中心的货物。”罗密欧取下了一瓶啤酒,交给了王帅。
王帅认命地接过了啤酒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翘着长腿,靠站在了中心的一个货架上,斜眼睨着中心外头的那片空地。
他的视力很好,远视能力不下于从高空飞过的鹰鹫。
虽说罗密欧是个机器人,不过它的观测没错,王帅已经这半个月在附近晃荡着,已经好几次看到了引起了他的兴趣的那两名女学生了。
强扭的瓜不甜,为了防止再让两人落荒而逃,他选择了远距离观测。
那名看着参加特级课程的女学员看着是在替物资中心打工,每天早上准十点,她都会把割掉的牛尾草运送到物资中心,领取低得可怜的逆天值。
这样无意义的举动,她似乎还作得很乐此不疲。
不过和诸小鲜比起来,那个包子脸更诡异,在热得要死的大下午,趴在了沙漠里,一动不动,一呆就呆上了半天,每天如此。
这样的两个人,他居然动了收归己用的心思。
错,确切地说,是那名割草工,才是他收归的对象,至于包子脸...嗯,她是很不错的消遣物。
今天怎么没见那两个人过来?王帅隔天来一次,时间不定,有时候近距离看着小鲜割草,有时候远距离观察张依依“装死”。
一个草垫蒲团滚到了他的脚边,机器人罗密欧一号近乎短路的思考后,想把蒲团挪个位置。
王帅踢足球似的,脚尖捞起了一个蒲团,再用手指轻轻一顶,蒲团在他手里晃悠悠地转了起来,“难得,店里多了个新玩意。样子还不错,罗密欧一号,给我来两个,我好带回去给奶奶吃素理佛的时候用。”
“两个蒲团,一共800逆天值。”机器人罗密欧一号当即就给出了价格。
王帅听了价格,抬抬眉毛,“我是高级VIP,应该是享受八折优惠,罗密欧一号,你多久没检修了?这都不记得了?”虽说也才百来点逆天值,不过也不能平白无故浪费了。
“C区物资中心的新式蒲团,属于特供物品,不接受VIP折扣,”谁说机器人不记仇,敢嫌弃C区的货物,你不爱买,我还不卖嘞。
“得,没见过这么小气的,800就800,朱丽叶一号可比你大方多了,”王帅拿了两个蒲团,再用手拍了拍,很结实,只是光看着草质,居然辨认不出是什么草编织的,“还是拿回去给祖奶奶过过目,最头疼鉴定这类没什么价值的野草制作的玩意了。”
王帅此时所说的话,正是他把目标对准了小鲜的主要原因。
很多越过初级班直接进入中高级班的学员都有个通病,手低眼高,从小接受的就是最精英的训练,成百上千年的古木灵木可能很有些研究,可说起一些平日看着毫不起眼的物品时,压根没心思去辨认,王帅本人也是如此。
日积月累下来,他们习惯于站立在金字塔的顶端,使用最好的修真资源,成为最强的修真界的领军人物,反而缺失了最基础的那一部分。
没有等到今天的观察目标,王帅就带着买到手的蒲团直接离校去了位于北京郊区的一座寺庙梵音寺。
梵音寺在北京的一众古刹中,并不出名。
梵音寺更该说是王家的私人寺庙。由王家出资兴建,王家的大小道场,上至升官进仕,下至添丁入学,都是在这里操办的。
王帅的祖奶奶张绿袖是王家这一辈当家人王帅父亲王中和的母亲,她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还领养了据说是王家祖爷爷的私生子的王露的父亲,外界对她的风评颇佳。
只有王家子辈孙辈,才真正了解这位十八岁时就在修真界闯出了名号的老祖宗的真性情。
都说老太太到了这把年纪,人虽不老心却如早如止水,和花名在外的王家祖爷爷在六十岁时分居后。
张绿袖一直住在了梵音寺。可家里凡是有了什么事,王家的叱咤海内外的两子一女都会亲自去梵音寺询问张绿袖的意思。
王帅最初见识到祖奶奶的厉害是在二十年前,王帅当时还只是个挂着鼻涕的王家孙辈。
王家当家的祖爷爷丢下了王家的家业,一人云游天下去了。
当时欧洲的一异能者到了中国,叫嚣着,异能者要强于修真者,并在全国大范围捕杀各类修真者,王家子弟也因此受了不小的牵连。
王中和带着家中老小,亲自上梵音寺求张绿袖出寺,张绿袖只是坐在了寺庙里,敲打着实心木鱼,念经颂佛而不语。
就在父亲失望着带领了众人离开寺庙后的第二天,来自欧洲的那名异能者失踪了,从此,再无音讯。
再之后月末时六七年前,当时王帅的二叔王朋,不知为了何事触怒了张绿袖。王帅的父亲和三叔四姨跪在了梵音寺外苦求张绿袖宽恕了自家二弟。
张绿袖却依然剔除了王佑的灵髓。修真之人的灵髓,就如人之脊骨,一旦去除,多年修为一朝丧尽,会变得和普通人一样。
王帅的二叔那时已经是四十岁左右,靠着修为看上去就如二十多岁左右,被张绿袖剔了灵髓后,五六年的时间里,王佑以惊人的速度衰老着。
年前的团圆饭时,王朋比起一般的四五旬,比起父亲来说,更加苍老说,二叔还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病,怕是活不了几年了。
能收养善待丈夫在外的私生子一家,却不能宽恕犯错的亲生儿子,如此的张绿袖,在王家孙辈的心目中,无疑是很具有威慑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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