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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番外姜荔 折霜


当姜老夫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姜荔还有些恍惚。其实她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起姜老夫人了。

        因为没有想起,所以也就算不得恨吧?

        她想了想,摇头,  “说恨也恨,说不恨也不恨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偶尔想起来的时候,  心里还是会埋怨,如果不是姜老夫人将她从小到大都那么对待,  她可能不会有现在这种害怕生两个孩子的阴影。

        不过大多数时候,她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在没有怀孕之前,  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竟然真的会恐惧到这种地步。

        但她却不想把自己这种阴影再去集中埋怨在姜老夫人身上。这样会让她更加去想以前的事情。

        她想跟自己和解。

        她觉得自己一向是个洒脱的人,  洒脱的人就不要纠结这些事。她摸着自己的肚子,  道:“都说我这肚子里面是个姑娘,其实抛开所有的不谈,我也想要一个姑娘。”

        她道:“等她长大之后,  我不会为了博取她父皇的关注,就让她受委屈,我不会告诉她,  她的兄长是太子,  是保护我们一家的人,  所以要让着他。”

        “我不会偷偷的给太子其他的好东西,而要瞒着她,只要有太子有的东西,  除了皇位,她都有。如果有一天她跟我说,她想要储君之位,我会告诉她,那你就自己去做吧,  我不会帮你哥哥,也不会帮你。”

        姜老夫人震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可是皇宫!”

        姜荔没有看她,她只是轻轻的跟自己说,“我想,因为我吃过那种苦,所以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再受这种苦。但我有了这种想法的事,我就不再恨你了。”

        “毕竟之前,我是惶恐自己因为是你的女儿,耳濡目染之下,也变成你这种人。我多怕自己变成你呀,如今可好了,我没有。”

        她认真的道:“我没有变成我讨厌的样子,所以我很高兴,至于阿娘你,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来了。”

        她跟自己和解的这一步走得很漫长,从年少的时候走到了现在,她骨子里带着那股子的韧劲让她支撑到了如今的位置,其实说到底,就是不服气罢了。

        姜老夫人听得心中茫然,其实她是带着一点点火气进来的,她扪心自问,自己除了在忽视姜荔这点上可能确实做得不到位,但是对姜荔的爱护,却一点儿也不少。

        可是现在,看见女儿这么平静地讲述,她心中又开始难受。这是自己十月怀胎掉下来的骨肉,怎么可能会不爱。她此时此刻当时宁愿姜荔抱怨她,埋怨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的过往。

        这种平静让她害怕。

        于是姜老夫人抹着眼泪,道:“不论我之前做的有多么错,你是我的女儿,你一定要相信,我可能只是没有意识到。”

        姜荔也觉得挺感慨的,“可是如今,一切都晚了。我之前那么跟你说,我说你对我不公平,你却总是不听,我后来渐渐的就不想说了。”

        “可是阿娘,我那么倔,心中憋着一口气,真的很辛苦,很辛苦才走到今天。我有时候开解自己,我其实已经很好了,但是当初受过的委屈,却依旧会想起来就难受。”

        姜老夫人哽咽,“我们老人家都是这种想法,我当初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不对的地方。”

        姜荔就抬起了头。她本来不想说的,但是一句老人家,一句他们都是这种想法,这样一句话让她觉得我自己刚刚的话都白说了。

        她突然道:“因为你是老人家,所以你就不是一个母亲了吗?”

        姜老夫人楞楞抬头,“什么?”

        姜荔有些厌烦的道:“我说,因为你觉得你们那个时候,又或者包括现在,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们就对了吗?所以你就觉得自己可以撇清干系了吗?”

        “可是在我看来,你也是一个母亲,虽然母亲没有一定要去公平对待儿女的律法,可是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生下来了,都是自己的孩子,再怎么样,也不能偏的太过吧?”

        她深吸一口气,“阿娘,我觉得你没有做到公平,没有把我跟哥哥姐姐一起相提并论,所以今日,我也没有像哥哥姐姐那样对你好,我觉得这也很公平。”

        此话一出,姜老夫人彻底崩溃,她你颤抖着手,“所以你要如何?就因为你说的那些委屈,就要把我逼死吗?啊?”

        姜荔突然有些不想说,她觉得很累,怎么沟通也沟通不了。便道:“阿娘,若是你想死,就这跟哥哥说,跟姐姐说,别跟我说。”

        她站起来,让阿婵送姜老夫人出去,“路上滑,别摔倒了,”

        阿婵过来扶住颤颤巍巍姜老夫人,道:“老夫人,是不是要给您找件衣裳?”

        如今十一月,天凉,外面的风很大,她怕姜老夫人这副模样,回去之后怕是要得一场重病。

        也犹如她想的一样,姜老夫人回去就病了,辗转在榻上,每天都以泪洗面。

        姜大人自然不敢去叫皇后娘娘过来劝解母亲,只好亲自去大姐的家里请大姐。

        谁知道她却不来。

        姜荔嫡姐摇摇头,“我确实不愿意去,倒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我觉着,母亲这个人,这回又不公平了。”

        她笑着说话,像开玩笑一般,说出来的话却厉害的很。

        “因为小妹是皇后,所以阿娘觉得她的委屈更重要吗?那天我也说了,我也恨她,可是她呢?可没有上我的门。”

        就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个人一样。姜家大姑奶奶是个厉害的嘴巴,不过说自己的母亲说到这里也就够了,她只道:“三弟,你有今天,你有今天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日子,就怪阿娘去吧,如果不是她你从小到大这样护着你,说不定你还能有点出息。”

        她嗤然一声,“你走吧,这个娘家我不要了。”

        姜大人对姐姐还是很恭敬的,这些年,姐姐对他尽心尽力,他良心还是在,叹气,“大姐姐,你也别说气话,如今阿娘这幅样子,我也不能离开她,免得出个什么事情,将来后悔也来不及。”

        “弟弟这就回去了,若你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他匆匆忙忙地走,姜家大姑奶奶摇头,“找你有什么用,你什么都做不了。”

        这么多年,她早就学会了靠自己。

        ……

        姜荔在姜老夫人离开之后,倒是很畅快。太后娘娘看在眼里,倒是高看了她几分。

        然后分享了自己的美好老年生活给她。

        “每日早上起来,就有人伺候着,什么都不用想,就想今日吃什么,明日要做什么事情消遣消遣,这种日子,想要过得久,就需要活的久,所以我每日都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生闷气伤身。”

        姜荔大概知道太后娘娘是想安慰她,啼笑皆非,“母后放心,我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心大,我想明白了,便不会把从前的事情在放在心里。”

        太后娘娘就点头,“这点跟阿霜很像。”

        然后婆媳两个人就没有话说了,相互道别,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路都不顺。

        姜荔很喜欢这样的婆媳关系!没错,她一点也不想跟太后娘娘加深感情,只要她不进宫来夺权就行。

        太后娘娘也不乐意进宫,她待在外面多舒服。她从小到大,争权夺利的这么多年,姜荔只不过是在走她的老路罢了,她不稀得去了解。

        有时候她也会很羡慕的跟齐礼道:“姜荔命其实很好,有我这么帮着她。”

        齐礼:“……”

        倒是也不用这样夸奖自己,她虽然说是回来管理后宫,可是能不干的就不干,手底下的人都要跑断腿了。

        而且,每次看见太后娘娘是这样,他就怕以后他的皇后也是这样,而姜荔极有可能更加变本加厉。

        他都能想象到以后他死了,姜荔转身就去找一个面首。

        一想到这个,齐礼就叹气。因为他突然记起了一句话,他父皇刚驾崩的那两个月,太后娘娘一点悲伤的神色也没有,他不免提了提,谁知道自家阿娘说,她没有现在就去找面首给太上皇陛下戴顶绿帽子就很不错了,他还在这里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齐礼:“……”

        所以面对如此给自己面子的太后娘娘,他没有任何想说的。

        第三年七月的时候,姜荔生下了一个女儿。女儿取名字没有按照小太子的意思取名齐平,而是叫齐安。

        安康的安。

        齐礼高兴坏了,孩子没出生的时候,他就觉得应该是姑娘,果然是个姑娘!

        又知道姜荔的心结,所以流水一样的东西送过去,什么都有。姜荔自己也去找齐盛之前用过的东西,好多东西都已经放在箱子里面锁进库房了,她找了一下午,一身的汗。

        不过她是故意的!生下齐安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肚子上面吊了三层的肉。

        这可怎么行!她赶忙让嬷嬷们帮忙调理。不亲每天都踢毽子,还有嬷嬷们按摩。这样才少了很多肉,可依旧有些不好,做下来的时候呼吸困难。

        她就喜欢做点事。

        找了一下午东西,吃过晚饭,她就坐在一边给齐安找可以用的。

        齐盛正好过来,好奇地看着一个拨浪鼓,“这是以前我用过的吗?”

        他以前还玩拨浪鼓吗?

        姜荔本来没有注意,一见他拿起这个拨浪鼓,就有些恍惚。

        这是弯弯在的时候送给齐盛的。当时太子已经很大了,但是小小年纪,总是不苟言笑,她就拿了拨浪鼓去逗他。

        如今太子已经十一岁,弯弯也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留下她一个人在这宫里面。

        她怀念的道:“这是阿娘你苏姨给你的。”

        齐盛其实已经不记得苏弯弯的脸了,但是他知道有这么个人。模模糊糊的还记得,她曾经抱过自己。

        不过每一年的苏贵妃娘娘祭日,阿娘却没有去拜祭她,让他觉得很奇怪。

        不过这是阿娘的事情,他从来不多问。他十三岁了,他的伴读初子龚已经开始找人家定亲,这些日子被带着四处走。

        “小肃自己看上了一个女院的姑娘。”初子龚跟他道:“不过,那个姑娘是自己考进学院的,家里不是世家,只是平民百姓——我听闻还是杀猪的女儿,身份实在是有些不好。”

        齐盛就觉得他担忧太过了,“小肃才多大?”

        比他还小呢。

        初子龚最近对找媳妇这个话题十分敏感,他立马道:“小肃因为他爹娘的事从小就沉默寡言的,倒是比一般的孩子都稳重,我觉得他对人家小姑娘有些不一样。”

        齐盛秉着对朋友的关心,特地出了一趟宫,问容肃,“初子龚说的是真的吗!”

        容肃摇摇头,“不是……那个小姑娘,是从云州来的,丹朝和丹阳都让我平时里多照顾照顾她。”

        丹朝和丹阳啊。

        几个小的一直都在通信,每封信都随着父母的信件到达各自的家里面。容肃的信每每都是太子带给他的,因为折霜和容平并不算得很亲近,所以她们两个人也并不经常写信。

        但就是这样写信来往,一个月好几次的写信回信,也让齐盛很是想念丹朝和丹阳。

        在他的理解里面,丹朝和丹阳跟容肃以及初子龚的感情是不同的。

        作为一个太子,他从小就是储君,所以即便初子龚和容肃跟他关系亲近一些,却依旧是不敢做什么逾越的事情。

        可是丹朝和丹阳敢。他们三个人就好像亲的兄弟姐妹一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说话这件也没有顾忌,所以齐盛很想让两个人回来。

        每当这时候,他去逗弄齐安。

        “你怎么还不长大呀?你长大了之后,阿兄带你去骑马。”

        他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姜荔就跟齐礼道:“我也想阿霜了,他们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齐礼笑着说:“这种事情怎么能估摸的到,要看边疆那边具体怎么样。”

        姜荔就知道打听不到了。回去写信给折霜:自己争取早点回来吧!

        她一个人,其实也很寂寞。

        云州。

        一大早,折霜就被刕晴牙给咬醒了。她愤怒的骂,“你是属狗的吗!都跟你说了早上不要咬,不要咬我,你非不听!”

        她气得要命,“上回你咬了我下巴上面三个牙印,我一天没出门!”

        刕晴牙我才不听,他如今脸皮很厚,无论折霜怎么骂他都不管。

        你骂任你骂,你打任你打,反正他咬他的就是了。

        折霜实在是要被他气死了。起床,照镜子,发现果然上面又有两颗牙印,她的心在滴血,转身冲着床上的刕晴牙就是一顿暴打,只是她力气再大,对于刕晴牙这种皮糙肉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于是打他你自己的手反而疼,不打他心里又难受,只能愤怒的咆哮,“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些年我让着你,不代表你就能得寸进尺。”

        刕晴牙抱着她笑。最近两年,她跟着自己在云州,慢慢慢慢的,就没有了以前的一副世家女矜持高贵,她跟武将夫人混久了,声音都嘹亮了一些。

        刕晴牙就道!“刚刚你这一吼,怎么跟周参军夫人那么像?她也是这么吼的。”

        折霜被他抱着,生无可恋。

        “你的手又往哪里去?你该去上值了。”

        刕晴牙不,压着她在床上又来了一回,狠狠地咬了咬她平常被衣裳遮盖起来的肉,这才满意的下床。

        折霜躺在床上,捂着脸,“刕晴牙,你难道不觉得,咱们两个人……在床上的次数太多了吗?  ”

        刕晴牙一点也不觉得多。他认真分析。

        “你看周参军跟周夫人两个人是青梅竹马认识的,那么多年待在一起,自然平日里少恩爱一些。可是我遇见你的时候,已经十七岁,你想啊,十七岁了,足足有十七年的时间我没有跟你在一起,那自然要用以后的时光补回来。”

        说着说着又感动了自己,连忙走到床边,将被子里面不着衣物的人给抱起来啃了啃,“阿霜,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然后把人推下去,居高临下的看。

        折霜连被子的不想拉过来,声音弱弱的,她已经被折腾的没有精力去反抗,只想骂一句,“你不要脸——”

        光天化日的!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依旧有些抹不开面,叹气,“快帮我盖上吧,不然你今天晚上别想上床。”

        刕晴牙笑起来,遵命做事情,这才神清气爽去当值。

        折霜直到中午的时候才起床。来到云州最爽的一件事情就是她上面没有人压着。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没有敢反驳她的。不过在这里让她最烦的一件事,就是刕晴牙那张招蜂引蝶的脸。

        因为他的脸,以至于刚开始到云州的时候,时不时就有人来试探她的想法,今天想要送一个美妾,明天还想送一个扬州瘦马——没错,当着她的面。

        云州人觉得宝马赠英雄,好看的姑娘就应该要送好看的男人。

        关于这一点,折霜是不信的。她觉得这群人糊弄人的本领还真是有待加强。当她当着刕晴牙的面,把所有的女人都拒绝之后,这群人才稍微回味来一点,不敢再在他的面前玩心眼了。

        后来折霜听周参军的夫人说过这么一番话。

        “您初来乍到,肯定是有人想要试探,自己却不敢下手,便起哄别人,或者让属下送过来。因为是当着您的面,又是当着刕将军的面,还当着大家的面,只要有一个抹不开面,那这些女人你就要收。”

        这个折霜其实已经想到了。她在的时候,刕晴牙为了自己的面子——尤其是外界盛传他是个妻管严的时候,更应该给自己挣份面子。

        而折霜,为了显示出自己的大度,在人前给自己装面子,便会勉为其难的把女人也都接下来。

        但谁知道这对夫妻没有按照常理来接盘。折霜直接了当的拒绝,刕晴牙还一副害怕的模样,直接大庭广众之下就说:“我事先可不知道,夫人,您可一定要明查,我跟他们都没有说过几句话,怎么可能故意做局逼着你收下这几个女子呢?”

        周参军的夫人还记得折霜冷哼一声就走了,没有给刕晴牙半分面子。刕晴牙于是也很生气,今日凡是送他女人的,肯定都是为了害他。

        那为什么要害他?他如今是边疆大吏,说不定就是为了挑起两国战争,那是不是细作?

        按照这个逻辑,他下令抓了所有送女人的官员。

        云州众人哗然,倒是在幕后出手的几个人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连忙上门求和解。

        刕晴牙就笑眯眯的道:“这有什么好说的?陷害朝廷命官,本来就罪加一等,当时虽然是私宴,但是在我家正明目张胆的送人,我觉着是贿赂。”

        他说完站起来,“所以,不仅陷害朝廷命官,还想贿赂朝廷命官,这怎么能放出来?”

        于是就这些人的官位给撤了——能被人叫着过来送女人的,本身也不是什么大的官职,撤掉一批也先不补人,只让他们的下属代为管制。

        这样敲打了一批人,折霜和刕晴牙才在云州迅速立足,折霜有时候还感慨,“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以前还觉得这句话只能信一半一半,如今却是全信了。”

        她哥哥是折霖,曾经在云州驻守。刕晴牙跟着沐国公老将军,曾经也在云州驻守。

        就是这样的关系和地位,还敢有人明目张胆的挑衅,实在是让人生气。

        她反正是不吃亏的,又狠狠地下手收拾了几个跳的最欢快的,日子才算好过。

        刕晴牙就笑着道:“如今人人都叫你折半州。”

        意思是在云州,折霜说话能决定半个州。

        他说完哈哈大笑,“折半州——”

        折霜:“……刕晴牙,你今晚睡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姜荔还有点没写完,被我挪到后面去了,按照时间顺序,先写丫丫和霜霜的甜日常以及阿霜事业线。

        明天也是,明天有弯弯感谢在2021-10-25  19:22:21~2021-10-25  23:53: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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