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蒙面人的突袭
一只乳猪被按在近水的岸边。枪口抵住它的太阳穴。
握枪的姚正闾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乔颖臻。
乔颖臻大睁着眼睛，充满疑惑地看着姚正闾。
姚正闾一笑，扣动了扳机。
枪响声中，乔颖臻朝后跳离了两步，满眼的怜悯。
姚正闾将枪提起一些，又开了一枪。接着把头上两个不同部位冒着血的乳猪拖到江水中，起身走到还在惊异中的乔颖臻身边，收起枪，搓弄着两手，看着江水中的乳猪。
姚正闾冷静地道：“希望能证明你要的事实。”
乔颖臻依旧吃惊地看着姚正闾，嘴巴翕动了两下，然后指着江边，手臂颤抖着。
乔颖臻没有看出什么门道，疑惑地问：“就这样？”
姚正闾讪笑了一下，朝旁边走去。
乔颖臻望着姚正闾的背影，又看向江边。
岸边的水里，死了的乳猪在一片血水中随波晃荡着。
……
场子里朦胧一片，所有的台子都是静寂的存在。
大门被悄然打开。
六个蒙面黑衣人矮身鱼贯而入。
领头的人礼帽压得很低，两眼机警，敞开的风衣里穿着司徒戈辉。他指挥各人分别守住门口，随手拍了拍身边的蒙面人甲跟随自己直冲通往二楼的楼梯。
蒙面人各自守住一个门口，持枪以待。
穿学生装的是司徒戈辉。
这穿着这是他的人设。就如同后世的某位相声演员抽烟喝酒烫头。
二楼江一龙房间里，厚厚的窗帘拉着，幽暗笼罩着一切。
江一龙突然睁开眼，推开搭在他胸前的女人的胳膊，女人睁眼看了一下，又侧身睡去。
站在二楼楼梯口的司徒戈辉举手握了下拳。自己窜上楼去。
蒙面人一齐踹开自己面前的房门，冲了进去。
二楼江一龙急欠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门被“咣”地踹开。
江一龙滚落床与窗之间的缝隙，抓起手枪转身。
连续的“噗噗”声响起，床上的女人身体中弹反弹着。江一龙愕然，接着手臂中弹，枪掉在床上。他闷哼一声，急避床下。
司徒戈辉朝着窗边连续射击着走过来。床上棉絮的碎屑翻飞，遮住了司徒戈辉的身影。
一楼，几个蒙面人拎着枪从各个房间走出，装着消音器的枪口冒着淡淡的烟气。
江一龙的屋里一片静寂。
司徒戈辉举枪指着床沿，歪头示意蒙面人甲上前。
蒙面人甲点头会意。
……
三辆黄包车抵达，西装大汉甲乙上前卸下大门上的铁链。
大汉甲掏出钥匙开锁，但手中的钥匙抖了抖掉在地上。
大汉乙调侃道：“嗨，嗨，昨晚太卖力了吧。人家都是腿软，你怎么连手都软了？”
大汉甲回头看着大汉乙，满脸的疑惑，似乎要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般。
押着区小桃的大汉丙朝他们急切地挥手。喊道：“快点儿，你俩。老大等着呢。”
大汉甲把钥匙抛给乙，走回黄包车前：“讲笑吧，咱们老大什么时候等过女人？嘻。”
他朝着区小桃上下打量着，喉头蠕动。
区小桃朝大汉甲啐了一口。
大汉甲举手攥拳，作势打来。大汉丙抬脚踢了一下，大汉甲退让躲避。
大汉丙怒道：“混蛋。你以为你是谁，什么女人都敢碰？丢……快点开门！”
大汉甲悻悻地看了区小桃一眼，转身上前帮忙。
大汉丙似乎是下意识地紧攥了一下区小桃的胳膊。
区小桃怒目。
大汉丁站在他们的身侧，背对着他们，环视着左右。
不远处，崔隆章贴着建筑，垂首快速接近。
此时，二楼江一龙的卧室里。
被从床底下拖出来，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的江一龙捂着肩膀，一脸忍痛的样子。
蒙面人甲双手交叉在身前，站在他的旁边。
司徒戈辉把地契和房契抖开在江一龙面前。
司徒戈辉怒目地问道：“这是什么？”
江一龙翻了一眼道：“地契，还有房契。”
司徒戈辉：“谁的？”
江一龙：“当然是先生的。”
司徒戈辉：“哪里发的？”
江一龙：“政*府。”
司徒戈辉：“汉奸*政*府吧。”
江一龙脸上一阵紧张，随即又换了一副不屑的样子，接着讪笑地晃着脑袋。
江一龙哼笑地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司徒戈辉讪笑道：“那好。大家都省事。”
司徒戈辉抖了一下手里的房契，收起来，示意蒙面人甲。
蒙面人甲从怀里掏出一沓字纸来，捋开，折到最后一张，递到江一龙面前。
司徒戈辉阴阴地微笑道：“画个押吧。”
江一龙耷拉下眼皮道：“这什么？”
司徒戈辉：“你不是知道吗？”
江一龙仰脸一笑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但也知道我不能干什么。”
司徒戈辉：“是不能还是不愿意？”
江一龙脸色一凛：“不能，也不愿意。”
司徒戈辉：“那，你跟他就是一伙的，汉奸，也得死。”
江一龙瞄了一眼旁边的蒙面人甲：“现在你话事。”
司徒戈辉一笑，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递到江一龙眼前。照片上的人是王扶林。
司徒戈辉弯腰凑近道：“这个人，见过吧。你们做过什么生意吧。他是不是有东西放在你这里。”
江一龙乜斜着司徒戈辉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到我这里来的人多了，我不记得这个人。生意？丢，你看他像生意人吗？再说了，像我们这种人多数不可靠，你愿意把东西放在我这里吗？”
司徒戈辉阴笑一下，将手里的照片抛到身后，夺过蒙面人甲手里的纸，举到江一龙面前，随即挥枪指着江一龙的脑门。
司徒戈辉：“你有点儿话痨啊。画押，十个数，要么，死！”
江一龙一个激灵：“你想让我揭发先生，我知道。可事情都是我干的，跟先生无关。我要是按你说的做，那就不地道了。我是汉奸，我死，认了。可先生不是。不……”
司徒戈辉把枪口顶住江一龙的额头，拧了拧。
司徒戈辉：“十。”
江一龙嘴一撇，朝司徒戈辉翻着眼珠。
大汉乙终于打开了锁，举起来很洋洋得意地示意给同伴。
一楼大门内侧。
两个蒙面人相互招呼着，举枪悄悄接近大门。
大汉甲上前夺过同伴手里的锁头扬手扔到一边，接着拉开门。
“噗”地一声，开门的大汉甲应声迎面倒地，他的额上中弹。
旁边的大汉乙惊惧地跳向一侧，拔枪。
“噗噗”两枪，大汉乙胸部中弹，扑倒在地。
押着区小桃的大汉丙放开区小桃，同时拔枪上前，结果瞬间中枪倒地。
区小桃惊惧地抱着头在黄包车上扭动着。
黄包车后的大汉丁吓呆了，愣愣地望着门口。
崔隆章斜刺里冲出，将区小桃扯下黄包车，扑倒在地，接着搂着她在地上连续翻滚到另一辆黄包车跟前。
“噗”声传来，殿后的大汉丁倒在黄包车跟前。
几颗子弹继续打在他的身上。
崔隆章将浑身发抖的区小桃腿上黄包车，让她别动。
几颗子弹打在黄包车厢上，区小桃不由尖叫。
崔隆章瞪了区小桃一眼，抓住倒地大汉的脚腕，猛地把他拉近，在他身上搜出一支抢来，又摸出一个弹夹，别在腰上，接着把区小桃按趴在车厢里，依托黄包车举枪连续朝大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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