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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大在古代之殿下的烂桃花(九)


  陈晨愕然抬起头,就见沈迁面露憔悴之色,一反往日风流倜傥。一身深青色的他背靠假山,假山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不特意去看,还真发现不了这儿藏着个人。

  无论是对沈迁的反常还是卡通兔的提醒,陈晨都不得现在展现出来。毕竟,如今这状况,感觉谁都有嫌疑。

  虽说,他真的很诧异也很担忧自己的好感度竟然达到了百分之八十!

  他暗自压下心中顿起的万千思绪。

  “到书房去。”

  这地方确实不适合谈话,沈迁明白这一点,沉默的跟着陈晨来到书房。

  甫一进房,陈晨还没落座,只见沈迁“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沈迁本想开口说话,却哽咽着“殿下,殿下”了几次,其余的都没没说出口,一个大男人倒是趴在他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

  陈晨把他从地上拉扯起来,将帕子递给他,也不多言,静静坐在那等他调理好思绪再说。

  书房这边,暗卫全部集结在外,没有陈晨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哪怕是燕雪,因而倒是不怕走漏任何消息。

  沈迁几近崩溃边缘,一想到母亲的面容,总算将理智拉了回来,他拿起手帕胡乱的摸了把脸上的泪水。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朝陈晨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陈晨觉的自己大约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心中叹息。

  “殿下,近日来我父亲想要谋反,这些是他想要谋反的证据。”沈迁咬着牙闭着眼从袖中掏出几封书信。

  递给陈晨时,沈迁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微颤起来,几封书信也在空中不停的抖动着。

  他知道一旦交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

  然而不交,也不见得他们那群人就会成功。

  交了,陛下和殿下看在他大义灭亲的份上说不定能饶恕他母亲和大哥一二。

  至于他自己,呵,摊上这种痴心妄想的父亲。死了并不冤枉。

  等陈晨翻看书信时,他心如死灰般匍匐在地上。

  “起来吧,我知道了。”

  是,他早就知道了,甚至宫里那位两天前在他入宫时就知道了。

  “臣,有罪。”沈迁此刻并不想起来面对这难堪的一面。

  “阿迁!”陈晨语气略显严厉,“虽说逆反者当诛九族,但也有不知者无罪之说。更何况这些书信该是你母亲偷偷交给你的吧。”

  曾说过沈国公夫人当属帝京贵圈中的奇女子,此话真不假,哪怕是拿后世的目光来看。

  沈国公夫人田氏,闺名宛瑜。她本是护国将军田大人唯一的也是最疼爱的女儿,前头还有三哥哥哥。

  虽说生母早逝,但田将军与爱妻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在这个封建的男人三妻四妾的时代,哪怕妻子去后,也只守着妻子一人不愿续弦,更别提从未有过的妾室。

  沈田氏及笄之前都是跟随父兄生活在边关的,她自己本身也是一身武艺,豪气开朗。沈迁许多本领就是跟她学的。

  及笄之后,她被送回帝京外祖家,好为她择一门贤婿。也许是粗汉子见多了,她喜欢上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沈嘉元,以前的沈世子,后来的沈国公,国舅爷。

  沈国公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副禁欲书生样,文弱谦逊,进退有度。

  两家就这么结为秦晋之好。

  二十几年来,也证明了田宛瑜的目光独到。沈嘉元算不得忠臣清官,在这个男权主导的时代,却着实算得上是一位好丈夫。

  然无论爱的多深,在田宛瑜心中,国大于家,更何况如今的盛世也有她父兄在其中以生命相博换取。

  如今,她爱的丈夫为了私欲竟然想引狼入室!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谅解的。哪怕他是她丈夫,是她两个孩子的爹,更是她爱了二十年的那个人。

  一旦开口,后面的话就容易的多了。

  “殿下,沈国公与南疆勾结,更与庄王暗中私通欲在陛下寿诞那日起事。”

  “回去把书信放回原处,让你母亲不要漏出破绽,以免沈国公激恼之下伤害了她。”

  “殿下?”沈迁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他。

  “去吧,至于你刚才说的,我已经知晓了。”

  “殿下,我母亲说她没能看好自己丈夫,死不足惜。这些书信是指证那人的关键,臣,臣不能将其放回去。”

  “这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沈迁无力的趴在地上,绝望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啪嗒”一声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陈晨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走到窗前,语气坚定的说道:“照我说的去做吧,其他的你不用担心了,现今你需要做的是保护好你母亲和哥哥。之后的事,我也可以承诺你,绝不会牵扯到他们和你舅舅外祖一家的。至于沈家,我无能为力。”

  听到陈晨的话,沈迁眼中总算有了几分生机。

  他郑重向着陈晨的背影深深地做了个长揖。

  然后拿起书桌上的书信,从旁边的窗户跳了出去,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百木园一路快马加鞭向沈国公府赶去。

  这厢陈晨待他离开后,起身走到内室,轻声唤出乖乖呆在玉佩中的卡通兔。

  “你刚刚说我对攻略者好感度超过了百分之八十,可是确定无误?”

  “嗯,所以大大一定要更加小心。攻略者都是极其狡猾的,而且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卡通兔一脸的认真严肃。

  陈晨琢磨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你说过,攻略者不可能是我的血亲?”

  “不是所有血亲哦。只是亲生的父母兄弟姐妹呢。像刚才的那个人,虽说是你的表弟,不过也是有可能的。”

  嗯,确实如此,陈晨细致的将记忆中的沈迁和他来后所接触的沈迁默默在心中对比,却发现丝毫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又快速将身边的人物全部梳理了一遍。这个阶段,他心生好感之人?不对,其他人他都是以平常心去对待的,绝对不可能好感度达到八十这么高。

  八十,用卡通兔的说法就是已经放在心上了。虽说不至于“矢志不渝”“海枯石烂”,却绝对心心念念,将其放在不一样的位置上,且他一心为他/她着想。

  那么亲人呢?对呀,刷好感度前期不一定是爱情!是他想差了,只一心提防着周清颜而忽略了其他。

  不说他一直戒备她,只说这段时间由于他的严控,周清颜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他,好感度又怎么可能上涨。

  那么这段时间有机会长期刷他好感的人……

  他突然想起什么,眼神骤然亮起,“你刚才说必须是亲身的父母兄弟姐妹?”

  “对呀大大,怎么啦?”卡通兔疑惑的问道。

  “无事,让我再想想。”陈晨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预测。

  如今看来,可能燕齐,沈迁和燕雪都得列入怀疑名单了。而沈迁也是三人中可能性最低的那一个。

  这三人是他到来后好感度最高,也是最不设怀疑的人。不过,正因如此,也容易让攻略者掐了空隙。

  要是真如他所想,沈迁还好说。如果攻略者是燕齐和燕雪中某一个,可就真让人哭笑不得。

  毕竟无论是他二人中哪一个,大燕帝王的这顶绿帽子,额,是逃不掉了。

  同为男人,陈晨心中默默为他点起一根蜡烛,默哀三分钟。

  如今,三个最不像攻略者的人被放进了嫌疑名单里,陈晨只觉头疼。现在最重要的是不动声色的观察,以及控制自己的好感。

  冷漠,冷漠,冷漠。陈晨灌了一杯冷茶下去,在心中默念了三遍。

  他走到窗前,双手支撑着窗咎,看到窗外不远处一棵梧桐树在风中摇曳,“沙沙”声单调落寞。几片黄叶从树上飘落下来,在空中不停的反转起舞,如枯叶蝶般优雅凄美。

  是他大意了!

  这里不仅是游戏世界,更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他们不是NPC,而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情感的人。

  陈晨有些懊恼,不过他理智大于情绪,很快平静下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他一个人在书房呆了两个时辰,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盯着那棵梧桐树沉默着。

  “殿下,臣已将书信放了回去。臣母亲也知道了。”沈迁从推门进来,眼神不再像往昔那般璀璨,多了几分看不透的深沉。

  陈晨这才回过神,转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轻声嗯了一声。

  “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沈迁是大燕的臣子,大燕的子民。”沈迁看似已经恢复了正常。

  不过陈晨并未接话,也未劝解他,这种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

  “阿迁,过来坐下吧。”

  “是,殿下。”

  陈晨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顺手给他一沏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谢殿下。”沈迁拿起茶杯,也许是近来发生的事都超出他的认知,让他难以接受,他端茶的手一直在颤抖。

  陈晨抿了口茶,毫无征兆的开口闻到:“阿迁,还记得十岁那年我们逃学的事吗?”

  “记得。”沈迁情绪低落,语气奄奄的答道。

  “哦,你还记不记得回来在马车上咱们说的话不?”

  什么话?他们在一起一共说了那么多?五年前的时候,两人都是小屁孩一个。

  这记忆不是立马就能调出来的。沈迁一时无语。

  就连陈晨也是扒拉着记忆才找出得这么一段值得回忆的事情。

  逃学事件的细节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如果沈迁是攻略者,那他从别人那儿是得不到消息的。马甲被掀是分分钟的事。

  如果他是本人无疑,也不可能立马想起来的,毕竟时隔五年。当然回忆也是陈晨为了帮他转移思绪,不要老沉浸在父亲想要叛逆的绝望情绪中。

  “想不起来了?”陈晨也不急,看他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心安定了一些。

  这说明,要么他是攻略者,现在在拖延时间。要么他真的是在回忆遥远的点点滴滴,回忆也是需要时间的。

  五岁那年,两人见面第一天就达到就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境地。当然,这是燕晨单方面的宣誓。

  而沈迁那会儿是心惊胆战,忐忑不安。他没做错什么,但是还是让人家小殿下遭了殃。

  他一心想要修复二人之间的问题。

  关系就在这磕磕碰碰之间逐渐加深。

  几年下来,打打闹闹的两人竟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好哥们儿。

  十岁那年,燕晨与沈迁同时步入叛逆期。对于家族高压下的学习十分厌恶。

  这一日,在二人上课不认真听讲后被各自妈老汉狠批了一顿后。两人的叛逆爆发了。他们决定给这些大人一些教训。

  当然,十岁大的孩子能想到什么好主意,不过是贯古通今的离家出走而已。

  两人自认为计划妥当,照着书苑里疯狂暗地流传的武侠小说描写的那样。拿着自己的小金库,带着长剑,背着一包行李就这么悄么咪咪的从书院躲过一众侍卫的目光逃了出去。

  书院里还有寒门子弟,当然有供寒门子弟出书院回家的门,毕竟不可能让他们在皇宫溜达一圈后从宫门出去吧。

  两人利用这一点,顺利的逃出了宫,再说谁能想到一个皇帝幺子,一个国公府幺子会半途逃课不说,还唱一处离家出走呢。

  两人一路兴奋不已,感觉自己总算脱离了家族的魔掌,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从今以后天高任鸟飞。

  会不会惊天动地不知道,不过书院之中,皇宫内院和沈国公府确确实实翻了天了。

  等到下学时,人不见了,还能不翻天?

  燕齐气的都快亲自出宫去找了,好歹皇后在一旁劝解。最后也是让半数的暗卫并数百御林军加上帝都衙役全部出动去找。

  至于国公府是倾全府之力,就连一向不喜欢出门的田氏也不得不亲自去逮自己生的逆子。

  拐跑了当今圣上最疼爱的皇子啊!看着乖巧的儿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沈国公气的头疼,沈家老太太听闻消息一下给气昏了过去。沈府乱成一团。

  一旦燕晨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有皇后撑着,沈府也得陪葬不可,沈氏一族和田家都别想翻身了。

  却说这么大的阵仗,找区区两个孩子应该是易如反掌。然而,事情总是出人意料。

  因为燕晨和沈迁两人刚出府就被人贩子用两串冰糖葫芦给骗了。

  他们俩都是被人奉承惯了的主,也没怀疑人贩子的热情。接过冰糖葫芦还真诚的道了声谢谢。

  一串冰糖葫芦还没吃完,两人就昏的人事不醒了。

  就这样,等找的的人暗地翻遍了帝京,他们二人已经被人贩子用一辆破烂不堪,臭气熏天的马车拉出了城。

  等两人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看到自己身上绑着的绳索和嘴里塞着的布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好在布条没什么味道,看着也不脏。要不然洁癖的小公子们想死的心都会有。

  这时候,“江湖险恶”四个大字齐齐出现在他们脑海中。两人均是后悔莫及。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逃离人贩子的恶掌。

  就在他们对视一眼,互相询问时,马车车帘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大胡子高颧骨的大块头男人探入头来淫笑着说道,“哟嚯,醒啦?饿不饿呀?”

  这话一出,只用了早膳和半串加了药的人肚子同时不受控制的咕咕叫了起来。

  两人脸通红,那汉子转进马车,恶狠狠的吓唬道,“你们给我老实点,要是听话,老子就赏点给你们吃。要是不听话,哼哼,打断你们的狗腿,听到没?”

  燕晨怒火攻心,还是沈迁及时拿脚踢了他一下。

  好在马车空间狭小,里面昏暗不堪。两人又被扔在一处,这点小动作并没有被发现。

  燕晨也是聪明的人,他压下心中的愤怒,耷拉着眼皮,状似乖巧的和沈迁一起点头。

  “还好在你们有眼力劲儿,要不然老子的鞭子就要开工了,”那恶脸汉子在他们面前故意狠狠拉扯了一下手中的皮鞭,鞭子被扯的“次啦”直响。“等会儿我将你们嘴里的布条扯出来,不许给我胡叫知道不?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城了,周遭并没有人,不乖的话老子弄死你们。”

  两人毕竟都是孩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男子满意的从一个包袱里掏出两个硬梆梆的馒头,又解了他们捆着的绳索,将他们口中的布条扯出来。将馒头扔在他们身上,嗤笑一身,提着一个溢着肉味的食盒掀开帘子出去了。

  只听见外头一个尖细的声音谄媚的说道,“我说辉哥,这两娃娃一看就是大家族的,万一……”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刚才的男人吐了一口,“你他妈的就这么点鸡儿胆子还想跟老子混。你他妈是不想娶媳妇儿了是吧。你知不知道这种货卖到小倌馆去可是一个抵那些脏兮兮的猪仔五六个。”

  “天啦,”尖声男子不可置信的叹道,不过听得出话语里满是惊喜。

  燕晨不懂小倌馆为何,却听懂了自己要被人卖了。他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沈迁自己本来也害怕。还是磨过去无声的抱着他,两人默默的啃起了馒头。

  “哒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听声音像是一队人马。

  燕晨和沈迁俱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希望,两人心跳如雷。

  这时,帘子再一次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人,他二话不说,拿起地上的绳子就想将二人捆绑住。

  这是燕晨和沈迁对视一眼,两人一个死死抱住那人一个拿起绳子就往他脖子上套。两个十岁的孩子发了狠也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三人的动静大的外面被称作辉哥的人顾不得其他,赶紧上前想看看马车里发生了什么。

  他的手还没有触到帘子,那队马车就已经来到了身前。他怕引起注意,急忙缩回手,假装无事。恰好这时,马车里的动静停了下来。

  这一队人马的首领是一个看着十四五岁的少年,他一挥手,后面的全部齐刷刷的停了下来,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大家护卫。

  辉哥默默将手心的汗水蹭在裤腿边。

  “你是何人?马车里是什么?”秦瑾不过是少年心性,好奇的问一问而已。

  这次,他是随舅舅运送粮草去边关,恰好今日回来汇报。

  不过马车里的两人却如听到天籁之音,沈迁赶紧喊到,“秦大哥救我。”

  此话一出,秦瑾脊背一紧,身后的人齐刷刷的亮出了身上的佩剑。

  秦瑾从马上翻身而下,辉哥见事不对,拔腿就想要跑。还没跑两步,就被侍卫团团为住打倒在地。

  帘子被拉开的一瞬间,周遭一片静寂,秦瑾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三殿下?沈公子?”

  燕晨红着脸从马车跳上下来,拒绝了秦瑾的帮助。接着沈迁从马车上下来。

  马车里还躺着一个被绳子勒的只剩一口气的男人。

  这边辉哥一听到秦瑾恭敬的喊到“三殿下”时,汗水哗啦啦的直往下淌。

  他知道面对他的就算是抄家灭族也是轻的。他绝望的趴在地上,使不出一点劲儿,而终于缓过气的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也知道,他们,完了!

  燕晨并没有向他们解释什么,毕竟有资格听他解释的也只有金銮殿里的那位爷。

  他和沈迁一人骑着一匹马,一言不发的在众人的保护下,拖着两个人贩子向帝京城门赶去。

  轰轰烈烈的离家出走就这样高调的开始,低调的宣告结束了。

  在燕晨与沈迁分道扬镳的时候,沈迁停下马,劫后余生的看着燕晨笑的一脸灿烂,然后在燕晨疑惑的目光中趴在他耳朵边轻声说道:“殿下,从今以后你我也算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了,对不对?”

  燕晨本来心中惴惴,听到此言,也放松了许多,想到他俩的荒唐无知,也转过头靠近沈迁,低声说到:“当然,从今往后你我就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了”。

  然后两人一起朗声大笑起来,徒留秦瑾一纵人无语的看着两个闯了大祸还笑得欢快的人。

  他们在救下燕晨两人时就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回去禀报了。如今都知道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今往后你我就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沈迁捧着茶杯眼中含泪的低声呢喃着。

  他知道陈晨现在是在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希望他快点走出来。

  而陈晨听到这句话,也是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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