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 1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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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凉朝,男子三妻四妾再是正常不过。
平妻和正妻一样, 所生育子女皆是嫡出。
但一般的平民百姓养自己跟妻儿都已艰难,自然没甚闲心去娶平妻妾氏甚的。
而其他的高门大户, 娶的都是门当户对的,想再娶房平妻,也得过问正妻娘家同不同意。
加之,大凉朝虽可娶平妻, 但需得正妻点头, 若正妻不点头,任凭他是状元郎还是京城里的王爷权势,都无法娶平妻进门。
这也是为何崔家人会低声下气哄她同意穆秀娇进门的原因。
重回这一世,沈糯很清楚姚庄清为何演戏也想要她同意穆秀娇进门的原因。
就算是姚庄清相信她的命格可以给崔家来到运势。
但崔家和沈家都是平民百姓,崔家这些年要供长子读书, 还要全家人开销,靠的就是崔父上山狩猎为生, 加上给她的聘礼,崔家已经没多少银钱,哪怕姚庄清有些奇奇怪怪的本事,但她穷,她也想过堆金积玉,肥马轻裘的奢侈生活。
而穆家不仅是阁老之家,还很富裕, 加上能够给崔洛书带来京城的人脉和仕途。
所以姚庄清不仅想要她那所谓的运势,还想要更富足的生活。
所以她才一定要让穆秀娇进门成崔洛书的平妻。
穆秀娇见崔洛书被姚庄清掌掴,梨花带雨的哭道:“伯母, 一切都是我,是我的错,不怪洛郎,求您莫要再打洛郎了。”
崔母瞪了穆秀娇一眼,似很气恼,但她亦不好真的责怪县主。
“哎呀,嫂嫂,你快答应吧,要知道穆姐姐这样的身份,便是王公贵族都嫁得。”
小姑子崔文兰亦忍不住出言催促。
在崔文兰眼中,县主啊,那可是快跟公主差不多的存在,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还能让哥哥官运亨通,也不知嫂子在犹豫什么。
沈糯忽地抬头,她如今还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
这些人为了哄骗她同意让穆秀娇进门,全都把姿态摆的极低。
上辈子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些人哄骗着同意穆秀娇进门。
可是,现在——
沈糯的目光一一从崔家人面上扫过,最后落在崔洛书那张俊朗的脸上。
她慢慢挺直脊背,眼眶微红,望着崔洛书缓缓落泪,“既是连王公贵族都嫁得,又是先帝亲封的县主,还是当朝阁老的嫡孙女,这般的高门千金想来品行都是无双,为何穆县主却不知礼义廉耻的来抢我一个小村女的夫君,还是别人的始终都是香的?这就是高门大户的千金,也是让我涨了见识,就算在我们这样的小村子里,小姑娘们都知道遇见已婚男子要保持距离。”
虽言语是羞辱穆秀娇,但沈糯望着的始终是崔洛书,这番话和她的表情都说明她对崔洛书爱意极深厚,一时没办法接受他带回美娇娘,所以才迁怒于美娇娘。
这话一出,崔洛书反而更加自责和心疼沈糯。
但他还是有点责怪阿糯的。
穆秀娇身份了得,是他以后能够在京城快速迁升的关键。
自古今来,状元郎不计其数,但真正能官居一品的又有几人?
他心中的确是爱慕阿糯,想要娶穆秀娇不过是因她的身份。
男儿志在四方,他也希望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阿糯,你怎可如此说话?还不快些跟娇娇道歉。”
崔洛书只能开口让阿糯道歉。
他清楚阿糯性子,现在只是无法接受他带回穆秀娇,但只要他好好哄哄,阿糯会接受的。
穆秀娇却被阿糯这些言语气到,她能接受婆母说的那些话,则是因进来劝说沈糯之前,婆母就拉着她说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语,告诉她,“穆姑娘,一会儿劝我儿媳时,可能我说话会有些不好听,但要知道,我也希望你能够进门,打一棒子给一颗枣的这个道理穆姑娘应该是懂的。而且说起来我更喜欢你做我们崔家的儿媳,阿糯的性子到底太绵软了些,不适合做状元郎的夫人,以后她跟去京城,这样的性子如何去跟外面那些夫人太太和姑娘们应酬?”
婆母那是为让她进门,为她好才言语冒犯她,但沈糯这样一个村姑,凭甚敢这般羞辱她?
穆秀娇心底已经恨上沈糯,她暗暗告诫自己,不用急躁,来日方长,只要沈糯同意自己进门,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治她。
“我,我不会道歉,我有些腹饿,我,我现在就过去偏厅用早食。”
沈糯眼眶通红,言语躲避,起身就朝着隔壁偏厅走去。
走路姿态也有些匆忙,看得出她很伤心难过。
崔家人都以为她是无法接受夫君想要娶平妻,这才想逃避。
崔母微微皱眉,虽儿媳的反应意料在内。
但此事还是要快点解决,毕竟县主都跟着儿子回来水云村,却还无名无分,拖得久了就怕村里有人说闲话。
这个儿媳除了运势有用,也实在有眼无珠,不识好歹了些,不然凭着她村姑的身份,如何配得上洛书。
姚庄清心思谨慎细腻,不会胡乱说话。
但崔文兰,她才十一,半大的姑娘,自是有什么说什么,本身她就不喜沈糯,因母亲去沈家提亲时,几乎掏空整个家底,让她吃糠咽菜。
而且沈糯容貌娇美,是水云村最漂亮的姑娘,水云村大半的后生都喜欢沈糯,连她倾慕的后生家里都曾去沈家提过亲,所以崔文兰一直不喜沈糯,加上兄长三元及第成了状元郎,她更加觉得沈糯配不上他们崔家。
姚庄清说不出口的话,崔文兰说的毫不顾忌,““嫂子真是不知好歹,这会儿还有心情去吃早食,真不知哥哥当初为何一定要娶她,要我瞧,穆姐姐比她好千倍万倍,她算个什么东西,连县主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行了,别说了。”崔洛书皱眉,“阿糯肯定是吓着了才会如此反常,都还饿着,先过去吃早食吧。”
…………
沈糯早已经来到隔壁偏厅。
崔家并不富裕,说是偏厅,其实就是厨房隔开后专门用来吃饭的地方。
里面摆着一张红木方桌,和几张红木长凳。
靠着墙角的位置还有个红木雕花立柜。
偏厅虽小,但非常的干净整洁。
这些红木家俱也都是沈糯陪来的嫁妆。
沈家虽不算富裕,但沈家给女儿的陪嫁在水云村已是上上等,除了整套的家俱,衣服被褥和一些金银首饰,还有二十两银子的压箱钱。
陪嫁的家俱是上好的红木制成。
沈家的情况,沈父是老二,是个私塾先生。
沈大伯则是个郎中,沈三叔则是工匠。
这些家俱都是沈家人去山上找红木,让沈三叔打制出来的。
立柜上面还摆着个很普通的陶瓷花瓶,花瓶里面插着一把小野菊。
这是沈糯昨儿知晓崔洛书今日会回,特意去山间采的花。
沈糯看了眼小野菊,这才挪开目光,来到饭桌前坐下。
崔家今日的早食很是丰盛。
熬煮的粳米粥,香甜软糯,上面一层厚厚的米油。
还有白面做的肉包子和花卷,肉包子用的五花肉切成丁熬成酱肉丁,咸香味美,满口留香。
摊的鸡蛋葱香饼,里面切的碎碎的葱花一起,更是鲜香扑鼻。
配菜则是一叠酱豆子和腌渍胡瓜。
全都是沈糯的手艺,就连小菜都是她腌渍的。
知晓崔洛书今早会回来,她早早就起床开始忙活起来,谁知他却带回一个美娇娘。
沈糯坐下后,先给自己盛了一碗粳米粥,也不等崔家人,便开始吃起来。
上辈子她被崔家人忽悠着同意穆秀娇进门,那时候心思恍惚,哪里还有胃口,一口粥米都未进食,推说身体不适回房哭起来。
现在她不愿亏待自己的身体。
崔家人后脚跟着进偏厅,就见沈糯失魂落魄的捧着一碗粳米粥吃着。
姚庄清母见沈糯已经开始吃起来,微微有些不满,但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来也是真的太伤心,不然不会连规矩都忘记了。
姚庄清不说话,崔文兰立刻跳出来愤愤说,“嫂子,你还懂不懂规矩?长辈跟我们都还没上桌,你怎么开始吃了起来?为什么不帮我们把饭都盛上?真是自私,只顾着自己吃。”
沈糯在崔家时,姚庄清面上待她极好,但毕竟是做人儿媳的,侍奉公婆,照顾年幼的小姑子小叔子都是她的责任,平日煮饭烧菜洗衣都是沈糯操持,每每吃饭时,更是先把全家人的饭食都盛好摆上。
“我……”沈糯似被小姑子骂的极为伤心,连眼尾都越发红,她面容娇羞似海棠花,这眼尾的一抹红让她平添几分娇艳。
气得崔文兰恨不得上去给沈糯的脸挠花。
沈糯很清楚,在姚庄清面前,她不能露出什么马脚。
至少目前,她需要借此机会,跟崔洛书和离,先离开崔家。
这里和仙虚界不同,这个世界无法修炼,她现在也只是凡体肉胎,一切都不能轻举妄动。
且姚氏太精明,心思细腻,她凭之前那点不满还无法离开崔家。
否则给姚氏看出什么,怕她开始连着沈家一起对付。
这一世,她不允许姚氏伤害家人分毫。
这个离开的契机是在小姑子崔文兰身上。
她太了解崔家人,了解崔文兰,崔文兰吝啬贪财又自私。
而且自打崔洛书高中,崔文兰更加看不起她这个长嫂,时不时趾高气扬的嘲讽她配不上自己的兄长。
只要逼的崔文兰对她动手,彻底闹翻,她便能够借此机会离开崔家,回去娘家。
沈糯被崔文兰这般说,红着眼起身似乎打算去帮着大家盛饭。
穆秀娇见状,忙道:“姐姐毕竟是家里的主子,如何能做这种事情,文兰莫要怪姐姐,是我不好,惹得姐姐伤心,且我带了丫鬟婆子来,传她们进来伺候着便好,姐姐快坐下吃吧。”
她需要沈糯尽快同意她进门,自然要哄着崔家这位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正妻。
她已跟洛书回水云村,求得就是万无一失。
若因此沈糯不同意她进门,她不仅会成为水云村的笑话,还会沦为京城那些贵女们整天议论的谈资。
沈糯这才又低着头坐回位置上。
穆秀娇去外面叫了个丫鬟婆子进来。
丫鬟名杏儿,是穆秀娇身边的丫鬟,圆圆脸,有些胖。
婆子则是个看着很严厉的老婆子,不苟言笑,姓赵,穆秀娇喊她赵妈妈。
赵妈妈是穆秀娇母亲的乳母,从小看着穆秀娇长大的,担心她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吃亏,就跟着一道过来。
等丫鬟婆子盛好饭,大家都坐下开始吃了起来。
崔家原本还有崔父和崔家幼子,但崔父带着幼子去亲戚家吃喜事,需要两三天,今日大概能回。
穆秀娇尝了口赵妈妈给她夹的鸡蛋葱香饼,竟很是不错,口齿生香。
难得这个村姑还有这般手艺,等她嫁来崔家,这村姑日日帮着崔家做饭也极好。
穆秀娇吃着鸡蛋葱香饼,盯着沈糯莹润如玉的小脸乱想着,多看了两眼,她心里有些嫉妒。
当初她同崔洛书表白,崔洛书告诉她家中已有妻。
但她喜欢,执意想跟崔洛书在一起,阁老就希望崔洛书能够回去休妻娶她,崔洛书还是拒绝了。
所以穆秀娇知道崔洛书有多喜欢沈糯。
偏生沈糯的确生得一副娇艳容貌。
这样的容貌,便是放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难怪能得男人的喜欢。
想着一会儿还要哄着沈糯同意她进门。
穆秀娇压下心底的嫉妒,把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取下递给沈糯,软声说道:“姐姐,这是极品羊脂白玉镯,今日是我与姐姐第一次见面,来时匆忙,未曾给姐姐备礼,还请姐姐莫要怪我失礼,这只羊脂白玉镯便赠给姐姐做见面礼。其实见到姐姐时我就很喜欢姐姐,也希望姐姐能够喜欢我,还希望姐姐能够同意我跟洛郎,姐姐放心,若能跟姐姐做姐妹,以后我定会好好侍奉姐姐,有任何好东西,我都会与姐姐一起分享。”
她言语温柔,又带着柔柔笑意。
那白玉镯被她握着递在饭桌上方,就等着沈糯出手接过。
穆秀娇还是很有信心的,她这个玉镯像凝脂一般,莹润洁白,是真正的极品羊脂玉,价值几百两银子。
就算是这般穷乡僻壤的地方,也该知道她这个羊脂玉的价值。
只要沈糯被这个羊脂玉镯迷惑住,接受这个玉镯,也就表明她接受自己进崔家门。
财帛动人心,无人能够拒绝它的诱惑。
沈糯盯着穆秀娇递过来的羊脂白玉镯,心道,离开崔家的契机这不就来了吗?
当然,这或许也是崔文兰的本性。
上辈子,沈糯同意穆秀娇进门后,崔家所有人跟随穆秀娇来到京城生活。
京城的繁华和遍地华丽妆容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们让崔文兰迷了眼。
一开始还好,加上穆秀娇对她也大方,吃穿用度方面没短缺她的。
但渐渐的,崔文兰开始不满意起来。
她觉得穆秀娇的穿戴凭甚就是最好的,她也想要最好的。
穆秀娇因为太爱崔洛书,也只能按照给自己置办东西的标志给崔文兰置办衣裳首饰。
也因此惯得崔文兰越发的无法无天。
后来崔文兰带着奴仆在街上逛珠宝铺子,看中一颗非常漂亮的粉色珍珠。
那颗珍珠一看便不是凡品,散发着粉润光泽,熠熠生辉,大小也足足有半寸大。
这样的极品珍珠,京城里也好几年都见不到一颗,何况还是粉色的,要价高达五千两。
当时在场的所有姑娘都被这颗粉色珍珠迷住。
但听到需要五千两的价格后,几乎所有人都歇了心思。
就算她们是高门大户里的千金小姐,但五千两,也不是随便能够拿出来的,像她们这般,家中富裕些的,一个月也有几十两月例。
五千两,需要她们十年的月例。
哪怕放在穆秀娇身上,五千两,她都得考虑下。
但崔文兰当时考虑都不曾有,直接喊道:“这颗珍珠我要了!”
她话音刚落,另外一个清脆的声音也响起,“这颗珍珠我要了。”
另外个声音是京城里面有名的富家千金,但家中权势不大,只是非常富裕,五千两银子对这位富家千金来说并不算什么。
之后,两人谁都不肯让步,都想得到这颗珍珠。
崔文兰的身份,京城里面的千金们基本也都知晓,状元郎的妹妹,先帝亲封的县主还是她的小嫂嫂。
大家都还是有些顾忌崔文兰的身份。
但这位富家千金根本就不怕她,对这颗珍珠也是势在必得。
崔文兰竟下了黑手。
这位富家千金有些胖,崔文兰见她走动时,暗地里伸脚去绊她。
富家千金被绊倒,鼻子摔出血,哭得凄惨,家中奴仆惊慌失措,只能先把主子抬去医馆,自然再无人跟崔文兰争夺珍珠。
但崔文兰身上没钱,喊身边奴仆回家拿钱。
当时穆秀娇听闻此事后,脸黑如炭。
但无法,还是带了五千两的银票过去买下这颗粉珍珠给了崔文兰。
事后,崔文兰绊倒那位富家千金的事情给闹开了,最后被阁老给压了下去,但阁老已经很是生气。
崔文兰就被禁足了整整三个月。
姚庄清那时不好对县主出气,女儿她也舍不得打骂,只能对着沈糯出气,严厉的将沈糯教训一番,责怪她没看好小姑子。
这时候,崔洛书才不过官居五品。
崔文兰都敢在京城横行霸道。
等沈糯被她们害死,崔洛书官居一品时,崔文兰更是无法无天。
沈糯原以为时隔五百年,经历过仙虚界那一世,再回来她许多事情都已模糊。
可现在想起,这些让她恨之入骨的人,她从未忘记过片刻。
太了解崔文兰,所以沈糯非常清楚的知晓应该怎样利用崔文兰。
…………
一路上,沈糯脸色都苍白如纸,冷汗淋漓,额前的发丝湿淋淋贴在脸颊上,眼眶通红,看着可怜无助。
这些自然亦是沈糯装的,今日状元郎回村,会有许多人来崔家拜访。
她是医修,医术不必说,对人体和经脉更是了如指掌,如何控制自己身体对她是轻而易举。
路上她会遇见其他村民,他们会看见自己的惨状。
她就是打算把事情闹开。
闹的人尽皆知。
大凉朝虽可娶平妻,但正妻不愿,一家子合起来逼迫正妻,还打正妻让人同意平妻进门,这就很过分了。
何况崔洛书才高中状元郎就迫不及待娶平妻,村民心中也会认为他是太过急切想攀高枝。
特别是女子,没有哪个女子希望自己的夫君再娶旁的女子的。
水云村的妇女们嚼起舌根来,那真真是没人能受得住,事情甚至会很快在邻村也给传开。
沈糯模样看着狼狈,走得却极快,以至于崔洛书追出门发现她已经走了很远,根本追不上。
姚庄清也跟着出来追人,她有些胖,速度自然更慢些。
沈糯这一路果真是遇见很多村民,都是吃完早食去田地里面忙农活儿的汉子,还有去河边浆洗衣服的妇人和姑娘们,另外还有些正准备去崔家拜访的村民们。
沈糯容貌俏丽,嫁的又是状元郎。
可以说整个水云村,没有不识她的人。
这会儿路过的人都注意到沈糯,见她模样,俱是万分诧异,都忍不住出言问起来。
“这不是阿糯吗?她咋看起来不太对劲呐。”
“脸色这么苍白,当然不对劲,看她眼睛还红红的,好像哭过。”
“阿糯,你这是怎么了啊?”有妇人忍不住拉住沈糯,关怀问起。
等把沈糯拉住,这样近距离看清楚,众人才发现她何止是脸色白如纸,额上还全是虚汗,看着摇摇欲坠的模样。
沈糯白着脸摇头,她看起来实在虚弱,根本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有妇人朝着远处喊,“沈老大家的,快快看看你们家阿糯是怎么回事?这孩子咋瞅着跟生病了一样。”
有个正在河边浆洗衣服三十来岁的妇人,听见这话后把手中的活计一放就跑了过来。
“阿糯,你这是咋了啊,脸怎么白成这样?”
此人正是沈糯的大伯母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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