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心态转变

　　初读《诛仙》时，为张小凡的坎坷命运心疼，有些不喜欢林惊羽的冲动，再读时，却发现张小凡并不可怜，资质平庸的他因为普智，因为嗜血珠才能达到现在的成就，也是因为碧瑶的死，鬼王宗才接纳他，这些悲剧看似悲剧，却给他带来极大的助力，没有这些人的付出，可以说他达不到后期成就。天音寺补偿草庙村的果全部给了张小凡，却丝毫没给林惊羽。

　　张小凡的资质很平庸，从开始到结局一直很平庸，在大竹峰也是垫底的存在，否则田不易不会是那种愤怒表现。诛仙新一代成名弟子中，张小凡也是最差的一个，是四部天书加身，活生生推到上清境。而且张小凡有一个外挂，那就是嗜血珠、摄魂棍组成的噬魂，张小凡用噬魂吸收他人以及草木生命补充自己精元，所以他的资质一直被嗜血珠提升，书中没写，不代表他没用，厉鬼的称号不可能毫无根据。

　　在他拿起诛仙剑那一刻，他的境界依然是上清境，只不过没有反噬，所以才比道玄使用诛仙剑时威力更大。

　　最可怜的是林惊羽，资质极高，虽不如青叶、玲珑，但不比道玄、万剑一、陆雪琪差。以他的资质进入青云，不需要青云的怜悯甚至，更不需要失去亲朋邻里，可以说他的悲剧完全被张小凡连累。

　　进入青云又被苍松看中，却没想到苍松叛离青云，而且是以一个可笑的理由叛离青云，为一个未死之人复仇。不过这悲剧制造者还真不是苍松，而是道玄，道玄这个人极重门派，为了掩饰天成子入魔，不敢道出真想，造成万剑一假死闹剧，进而引发苍松叛变的悲剧。可以说他被苍松砍一刀不冤。张小凡叛离青云之后，林惊羽进入祖师祠堂十年。

　　十年呀！表面看是与万剑一学艺，实际上是被囚禁，经过十年时间才证明林惊羽不和苍松一路，也不和张小凡一路。

　　林惊羽的第一轮比试很轻松，过去一年中，他天天被萧毓训练，剑术远超青云众弟子。一剑击飞对手的法宝，对手甚至没有使用法术的时间，就被长老送下台。

　　深夜，林惊羽独坐石台上，轻轻抚摸斩龙剑，月光扫过斩龙剑，寒光从斩龙剑剑柄缓缓移动到斩龙剑剑锋。此刻的他完全相信萧毓的话，第二轮对手是齐昊，龙首峰大弟子。

　　轻轻举起斩龙剑，斩龙剑剑刃划过月光。没睡觉的人不止他，还有齐昊，齐昊在泡妞，对！泡妞，泡妞这个词出自萧毓之口，妞这个字他理解，村里曾经有个女孩叫二妞，天天缠着他，那时他很烦，现在想起来却有种心痛的感觉，那些人本不该死，却因为长生这个虚无的目的被残杀。

　　他指尖划过斩龙剑，斩龙剑锋锐的剑气割破了手指，血顺着斩龙剑剑脊划过，同时带走剑脊上最后的亮光。

　　这一刻，他眼中唯有剑，从剑锋之中，他看到过去，草庙村二百余具尸体堆在路中央，斩龙剑闪过一丝诡异的红芒，这红芒没入林惊羽静脉，月光下，他的双目沁出血丝，脑海不断浮现亲朋死亡景象，握紧斩龙剑的手变得苍白。

　　一股清流冲散体内凶煞之气，随即灵台清明，这天这地更加清晰，他知道自己摸到上清境门槛。

　　修为提升过快，本就容滋生出心魔，再加上萧毓语言刺激，加速心魔的产生，这也是那个人给自己《冰心诀》的目的吧！

　　佳兵不详，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居。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古人认为左阳右阴，阳生而阴杀。

　　斩龙剑杀伐之气，必然有凶性，林惊羽的心魔以及鲜血引出斩龙剑的凶煞之力，这凶煞之力趁他失神潜入体内，却被冰心诀镇压驱散，散逸的凶煞之力融入道家真气之中，使他的太极玄清道修为更上一层。只是这一丝的进步，让他控制斩龙剑更加得心应手。

　　这一夜，他凝神静气，直到天明亦未动半丝。

　　齐昊是这一届七脉会武冠军最热人选，他是上一届的亚军，只输给掌门弟子萧逸才，而张门弟子萧逸才并未参加这一届七脉会武。

　　此刻的他可谓事业爱情双丰收，缓步来到擂台，他不担心自己会输。回头看了一眼正用崇拜目光看他的田灵儿，并给田灵儿一个胜利的微笑。

　　踏上擂台，看到熟悉之人。

　　“林师弟拿出全力，不要留有遗憾！”

　　这一刻他依然拿出大师兄教育师弟的派头。

　　林惊羽缓缓抬头，双手合十：“见过大师兄”

　　齐昊点点头，一旁长老宣布比赛开始，林惊羽没动，齐昊依然面漏微笑。

　　“作为兄长，请师弟先出招！”

　　作为兄长？以往的林惊羽也许会激动三分，但这一刻却有一丝反感，他想起萧毓的话，齐昊有可能是叛徒，于是皱了皱眉：

　　“齐昊师兄，最好全力以赴”

　　只见林惊羽身影未，单手一指一道剑气没入来台，随后擂台起垄，涌向齐昊，齐昊一愣，地面剑气刺出，直接击碎箍头发钗，长发瞬间陲散。

　　这一下，擂台周围弟子一片哗然。如果这一道剑气奔着齐昊要害去，那么此时的齐昊已经输了。

　　“林惊羽，你！”

　　愤怒的齐昊已经没有刚才的从容，直接喊出林惊羽的全名。

　　在这一刻，林惊羽不再对齐昊有敬畏之心，他觉得齐昊这个人不值得自己敬畏，想起萧毓那句老妞吃嫩草，心里产生一丝鄙视。

　　“齐昊师兄，你的心思不再擂台，在擂台一旁的同门师姐，以这种心态比试，是对对手的不敬”

　　齐昊未输，却比输了更难受，被自己师弟教育，而且他这个师弟还让他出手。

　　“好！既然师弟想见师兄全部实力，那师兄也不能让你失望！”

　　手掐剑诀，寒冰剑出鞘，裹挟寒气的剑刺向林惊羽。

　　林惊羽微微侧身，躲过这剑，寒气扫过，擂台气温降低，一朵朵雪花飘了，林惊羽伸手接过雪花。

　　白衣少年扬手擎雪，引的青云女弟子美目涟涟。

　　“林惊羽！”

　　寒冰剑飞回齐昊手中，手持寒冰剑的他被此时的林惊羽气的暴跳如雷，人剑合一，直接刺向没正眼看他的凌靖宇。

　　剑至人至，林惊羽身影飘忽，闪至半空，此时的齐昊全力催发寒冰剑，用力一斩，整个擂台被寒冰剑气扫过。

　　半空上林惊羽，一脚踏在雪花之上，再次升空，躲过这一剑。

　　齐昊双手持剑，用力一劈，寒冰剑气斩向背对他的林惊羽。这一击，在外人看来避无可避。只见一道光影闪过，直接击溃寒冰剑气，同时击退正要近身的齐昊，然后插在擂台上，那是剑。

　　那半空白衣少年，缓缓落下，单脚踏在斩龙剑剑柄，与他一同降落的还有那漫天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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