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真相已明，为时已晚
“传送门，但是......”
“对啊，怎么可能有这种科技呢，作为人类的我们。”解夫文呵呵笑着，意味深长的望着他，“目前人类连星际航行的迁越技术尚未研发出来，何谈个人传送呢。”
他打开一份面板，丢到叶若零的面前：“传送门技术人类不是没有探索过，而是探索过最终失败了，构建传送门一共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在两个门之间架构一个通道，但对架构通道所需要的中央信号发射器要求过大，往往会导致通道不稳定或是持续时间过短；而第二种就是人类现在正试图进行突破的技术：量子传送门，也就是当人类穿过第一个传送门时将人击碎成无数量子，再瞬间转移到第二个门组合起来，不过这种技术不仅考验的是人类的科学，还有伦理.......不过这个暂且不谈，说回这个传送门，这玩意，告诉你吧，是第一种。”
“但是对第一种的尝试不是已经失败了吗？”叶若零皱眉道。
“对啊，失败了。”解夫文挑起眉毛，“所以这个传送门，要么是一些个科研组织偷偷弄出来的，要么........它就不是人类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外星科技？”叶若零看了眼传送门，“这有可能吗。”
“谁知道呢，但是不管它用的是什么技术，我觉得这案件本身应该和外星人没什么关系。”解夫文耸耸肩，“有这样技术的它们要是到地球来可不会躲躲藏藏的，我觉得信号捕获或是科技残留的可能性比较大。”
“它在开启的时候会不会产生类似虚构拟造的效果？”叶若零突然想到了老妇人的话，“类似头晕，恶心这样的。”
解夫文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敲了一下面板，传送门的底座立刻亮了起来，与同调有所不同的是，底座上的两个架构支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内侧的部分释放出荧蓝色的某种类似粘膜似的物质，在上方快速聚合，最终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与一个成年人差不多等高的类门。
就在传送门形成的一瞬间，叶若零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头晕，如同五脏六肺被扭曲成一团，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传送门仍无声的悬在那里。
“有那种感觉了。”叶若零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肯定是这个没错，并且我大概能推算出犯人是谁了。”
他打开面板，连接了里昂的通讯面板：“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集合，在老哈里的别墅见面。”
等叶若零到老哈里的别墅的时候，天色已将近暗了下来，安德的穹顶为模拟出真实的自然，在这黄昏时分在地平线处渲染出一道华丽的光晕，天空中的云如同被撕裂一般，纷纷散散的落在那里，从它们的缝隙中可依稀窥见将要亮起的月与群星。
不过叶若零从不曾抬头看这美丽的转场，毕竟是虚假的，而且那总会让他想起格兰特和安。
周围都是灯火通明，只有老哈里的房子被警戒线围着，没有一处充斥着生机。
“出结果了？”
叶若零进门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到齐了，哈里坐在最靠里面的位置，看到叶若零来便抬起头问道。
“嗯。”叶若零向哈里再一次确认道，“仿生人一共是十二个没错吧？”
“没错。”
“好。”叶若零点点头，“接下来我会说出我的猜想，如果有异议的话可以随时提。”
他深吸了口气：“杀死老哈里的犯人，就是他的管家仿生人。”
“不是说......”加里站起来。
“其实这之间的逻辑关系很简单。”叶若零盯着他，“使我最终肯定我的想法的正是哈里给我的仿生人的数目，不应该是三十二个，而应该是三十三个。”
“这不可能啊，我是通过管理人获取的这栋别墅的信息。”哈里坐直身子，“不可能出错的。”
“从哪个角度看确实没错，但是也有未登记在册的可能性，而且，哈里，你应该知道你的父亲是数字“3”的强迫症吧？”
“啊？”哈里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嗯嗯，知道。但是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叶若零看了他一眼，指着桌子道：“在桌子边上有三把椅子，门厅有三个拖鞋，一楼一共有四扇门但只有三扇是打开的，并且家里的许多小物件，明明只需要一个就够了，但是却多买了两个.......这个理由充分吗？”
“就算是这样，但那个仿生人为何能突破机器人三定律的束缚？”解夫文皱眉道，“这从理论上看是不可行的。”
“没必要突破，只要稍微迂回一下就好了。”叶若零微微一笑，“机器人三定律的所有作用主体都是人类，但只要将人类这一概念换成某个人或组织，也可以达到相似的目的。还记得那些代码后缀为H的仿生人吗，我觉得应该与那比较相似。这从理论上应该是可以办到的。”
他环顾众人，见众人都没有问题后，继续道：“上面两个问题都解决了的话，剩下的就很简单了。整个案件的发生过程应该是这样的：首先从老哈里凌乱的衣衫来看，他应该刚刚起床，正对着床换衣服，就在这时，他的管家仿生人袭击了他，以仿生人的力量，足以一拳击碎人的脑壳。
“而后，为了掩人耳目，这个仿生人还自作聪明的用石头和绳索伪装了一下，试图创造出是人类击杀并从窗户逃出的假象，但是它在模拟的过程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犯了一个错误，就是窗台的痕迹，那里伸缩刻印出来的痕迹很明显是倾向于外侧的，但若真的通过伸缩下降一个人的话，痕迹不应该会出现如此大的差别。
“他的逃亡过程就更简单了些，就是我从储藏间找到的这个传送门。”
叶若零调出传送门的图片，传到每个人的终端上，
“等会，传送门？”小哈里站起来，叶若零清楚的注意到了他收缩的瞳孔，“那种东西已经被研发出来了吗？我们研究院都还在实验阶段！”
“这科技很大概率并不属于人类，虽然也是猜测。我后来尝试进入过，不过那一边的门是关闭的，所以失败了。”叶若零将面板关闭，“这方面你大可不必纠结，反正这技术本身与本案没什么关系，虽然可能会和2048计划有关系就是了，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我可以继续了吗？”
哈里四处望了望，不知为何表情有些怪异，他瞪着眼睛吐了口气，随后缓缓点点头：“嗯，你继续。”
“他很巧妙的利用了储藏间，老哈里是数字3的强迫症，因此他命令所有的智能都不允许打开储藏间的房门，而熟悉他的人也都知道这一点，这为他的逃脱能争取到不少时间，很明显他成功了，就在今早大约六点，邻居的老妇人散步时感觉到恶心头晕的时候就是他离开的时候。
“老哈里的智能听到动静赶来，不过都因为目睹了自己主人的死亡却无法阻止，感受到巨大的痛苦，几秒钟之内就宕机了，它们的中枢核心被直接烧坏，以至于还未来的及阻止犯人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最后就是我们的到来。”
叶若零说完，长舒了一口气：“我说的应该与经过八九不离十。”
“那个犯人现在在哪？”哈里莫名其妙的有些激动，他拍了一下桌子，不过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放缓了自己的语气，“抱歉，咳.....我需要立刻知道那个仿生人的位置。”
“很遗憾，已经无法定位了。”叶若零盯着哈里，“首先传送门的通路已经被切断，我们无法通过这个定位到对方的位置，而且就算定位到了对方的位置，现在距离他的逃跑时间已经过去了大约十二个小时，大概早已消失在这地球上的某个角落了吧。”
“相比起这个，我倒是觉得追查那个改编仿生人代码的个人或组织比较实在。”加里举手建议道，“一切还是要以2048计划为主不是吗？”
“赞成。”兰朔雪点头。
调查局的众人基本上都支持加里的提议，叶若零在确认了众人的意愿后望向哈里。
哈里正揉着自己的鼻梁，注意到叶若零的视线，他只是似有似无的点点头，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疲倦：“啊.......那今天就这样吧，我去和管理人联系，把这里整顿一下。至于编码人的事情，这个....我们明天再联系。”
他快步离开别墅，向自己的地面车走去，莱莎正端坐在车内等待着。
在出门的瞬间，哈里回头看了一眼叶若零，虽然很短暂，但叶若零还是模糊的通过他的眼神判断出了一些细微的情感。
之前哈里的表现大多是惊慌，惊讶和悲伤，但那一瞬有所不同。
那是恐惧。
他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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