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 香克斯的“改变”
不论是香克斯还是本·贝克曼抑或是他们的船员，每一个人听得懂王烨和小雨的对话。
尽管这些字他们都知道，尽管这些词的含义他们都懂，可是凑到一起，成为一个句子他们就不懂了。
哦，差点忘了，词也不是全懂，起码魂兽，魂环他们都不懂。
唯一能够听到的也就是十万年，只是这让他们超级疑惑：真的有人能够活十万年？
“你们这是……”
香克斯，作为曾经的海贼王的船员，他从自己的船长那边学到的最大的本事就是：厚脸皮！
这也几乎是每一位大佬与生俱来的天赋。
王烨抬起头与香克斯对视了一眼，而后拿出一个餐盘，在里面放了一块篮球大小的肉，而后扫视了一下地面，隔空吸取了一只蚂蚁过来，将它放到肉上：“这就是这个世界，这就是……嗯……四皇，五老星？海贼王？
哎，麻烦，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其他人可能都无法理解王烨的意思，但是正负两位船长都懂了，正因为懂了，他们俩也格外地懵了。
小雨笑嘻嘻地看着这两位在新世界，甚至在全世界都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是不是感觉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感觉自己真的很渺小？
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东西，在我们兄妹俩的眼中也就那样。知道原因了吗？”
香克斯拿着酒瓶，低着脑袋：“但这很难让人相信啊。”
“没错。”贝克曼已经开始疯狂抽烟了，这是他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最显著的标志。
“其实，你们不是想不明白，而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已。
你们知道脚下的这片土地存在多久了吗？或者说，你们知道这颗星球存在多久了吗？”
海贼王世界的人早就知道他们脚下这片土地和海洋是球形的。这和这个世界的海运不无关系。
“从这个星球的历史来看，这颗星球存在于这片星空中至少有数十亿年的历史了。”
王烨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更加具体的标识：“嗯，是68.3亿年。”
小雨也知道自己的老哥有些特殊权限，也不怀疑：“没错，想想人类的平均寿命！哥，这个世界的平均寿命是多少？”
王烨再次抬起头：“嗯，强者可以活得久一点，但也不算太久，正常的强者的寿命是120年左右，不作死，不去战斗的话可以活这么久。
战斗的次数越多，和自己交手的强者越多，这个数值就会不断地削减，四皇这样的阶位差不多能够活到90岁吧！
至于其他人，被海贼杀死，被海军杀死，事实上这个世界的平均寿命非常低，只有44岁的样子。”
“好可怜啊。这个数据都赶不上星球历史的零头。
你们追寻的那一百年的历史，在我看来真的没什么卵用。
在已知的海圆历中，额，今年是多少年来着的？算了，反正也就1500年左右的样子，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在1500年前这个星球的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那时候是不是也是海贼和海军？还是天龙人？
其实要我说，你们这群人纯粹是没事找事做，像你这样逍遥自在才是正理。”
王烨咳嗽了一声：“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并不一定你看到的就是你想想的那样。每个人都背负着属于每个人的责任。
别多想，丫头她这是张口就来，不知道其中的艰辛。”
听王烨这么一说，香克斯反倒是放松了下来：“也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们无需强求什么。”
本·贝克曼的视线再次集中到了餐盘的那个篮球大小的肉块上。
“这之外的东西是什么？”
这次王烨是真的意外了，非常意外。
“谁知道呢，可能什么也没有，可能你们追寻的答案就在那。想要知道什么，自己去寻找吧。”
大本算是初步认可了王烨的话。只是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眼前的这两个神秘的人应该知道答案。
“大叔，你们怎么都不吃啊？这个肉上有什么东西吗？不吃的话，我就吃了啊。”
“哈哈，吃吧，吃吧！”
路飞过来这么一打岔，其他人都忘却了烦恼，可能这就是主角的力量吧。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天色黯淡下来之后，王烨招呼了一下路飞三小：“你们是自己回去，还是去玛琪诺那边睡觉？”
萨博已经成为了老大了，他的责任就更大了一些：“我带着他们回去吧。谢了啊，烨哥哥！”
“嗯，不要轻易死掉了啊！加油~！”
“嗯！”
王烨搂着小雨的腰，搀着娜美，小雨搀着玛琪诺，两人踏出一步直接消失在了风车村的码头。
他们的离去，所有人都看到了，可正是因为这样，他们越发地明白，这个人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存在。甚至就连那两个小女孩也成为了不可招惹的目标。
“船长，他们已经离开了。”
香克斯醉醺醺地躺在屋顶，看着头上的星空：“说起来，我们还从未好好地看看我们的头顶呢，头顶上的星空！”
“船长！不要多想，可能我们和他们真的不再同一个世界吧。”
“这可能就是船长曾经说的，站的位置不一样，看到的风景就不一样。”
这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人就这样躺在屋顶，看着星空逐步入眠。
第二天香克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搬到了屋内。
“这里是……”
“你醒啦？刚好，现在是午餐时间。”
“哦，你叫玛琪诺是吧？谢谢你了。”
“没关系的，只要你们不伤害村子里的人，无论你们是海贼，还是海军都没关系的。”
“嗯！”香克斯突然问了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些海贼的？”
“我……我觉得就算是海贼中应该也有好人的吧。不见得所有的海贼就是坏人。
路飞说，他想要出海，成为海贼王，但是我想象不到路飞出海的时候成为侩子手的那一幕，真的很难想象到那样的画面。
要我说……其实路飞要是出海了，应该更像是冒险家一样。”
“曾经的大话王罗兰兰度吗？”
“差不多吧。要说，他们三个当中，我觉得艾斯反倒是像海贼，他身上有着和你一样的气息。至于萨博，我觉得他更适合去当一名海军吧。
哈哈，您别见怪，这是我个人的见解。”
“不，你的看法已经很了不起了。在这个世界能像您这样豁达的已经不多了。”
香克斯没想到他眼前的这位酒馆老板娘也能有这样的见识。
“哈哈，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这都是和村长学的。村长经常说这些东西，慢慢地我也看出来些门道来。
虽然你们是海贼，但是我觉得你们更像是冒险家，探险家之类的。只是……”
香克斯洗漱完毕，放下毛巾：“只是什么？”
“只是……感觉你们的身上有些沉重，好像你们在背负着什么。”
香克斯哑然失笑：“还有这样的说法？那你说说我们背负着什么？”
玛琪诺端起水盆：“那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我这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我知道你们确实背负着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香克斯的脸上已然没了笑容。
“唔，怎么说呢？”玛琪诺歪着脑袋，将水倒在了门口：“我见过不少人，也见过卡普中将这样的大人物。
卡普中将是真的放松，是真的轻松，他能够一边吃饭一边睡觉，像路飞那样。
但是你们做不到。
虽然你们也和卡普中将这般，可以畅快地喝酒，畅快地吃肉，畅快地欢笑，但是这只是你们为了遮掩住自己的负担的表现。
要我说来，你们的内心深处最根本的表现就应该是你现在这幅样子：深沉，痛苦，沉重。这才是你们内心深处最直接的表现。
而不是外在的这种浮夸，这些东西都是外衣，就像是外套一样。”
香克斯的脸色还能够绷得住，但是外面那些手下却已经绷不住了，他们都想冲进来了，却被副船长给拦住了。
“你们的笑容并不纯粹，夹杂着太多的东西。你们的笑容也只是你们放松自我的表现，你们怕，怕自己天天阴沉着，最后你们也……嗯，怎么形容来着？
哦，对了，村长说，这样的人是‘堕落者’！”
香克斯嘴里下意识地冒出了两个单词：“Dark Sinker ！”
“没想到村长还知道这些东西。”
“哈哈，村长可是我们村子里最智慧的人了，别看村长这个人骂骂咧咧的，但实际上村长什么东西都知道，什么事情都看得开，也看得明白。
就像小烨刚到我们村子的时候，村长就说了，小烨是位强者，还警告我们不要去招惹他。但村长也说了，小烨身上没有‘戾气’，不是什么坏人，只要别招惹就行了。
虽然我不知道‘戾气’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村长说的挺对的。”
“嗯，你们村长说的确实很对。那一位与其说是强者，不如说是智者。
走吧，已经可以吃午饭吧？”
“可以了。”
谁也没想到一位少女和四皇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香克斯在风车村住了下来，同时也让人打听到了可可西亚的情况，甚至他们还知道可可西亚村具体的位置，知道了娜美姐妹俩遇到的事情。
原本不应该这般早进入四皇视线的娜美姐妹意外地进度了四皇的视线。好在这位四皇是香克斯。
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香克斯心底越发地忌惮王烨兄妹俩了。同时也越发地庆幸，庆幸他们俩兄妹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不然……
“香克斯，我们……”
“不要去打扰他们。这样的强者不是我们能够随便招惹的。他们的眼界，他们的地位远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也不是那些人可以媲美的。
那些人总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可能他们也想象不到，他们其实也只是一只蚂蚁吧！”
“蚂蚁？”
“对，昨晚你们不是都见到了吗？四皇，五老星，海贼王，对那两个人而言和蝼蚁有差别吗？甚至就连这颗星球在他们的眼中也只是一块可有可无的肉。
他们来这里，还真有可能是放松的。”
“十万年，万年啊！”
香克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让人去打探一下空岛的事情。海面上能够被收集到的情报，我们几乎都收集到了，那么想要知道更多的这个世界的秘密的话，就只有天上了对吗？”
“嗯，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烨将娜美姐妹和妹妹送回可可西亚村之后，住了一个晚上，他就去了无风带，嗯，别多想，他只是单纯地区狩猎食材。
对他而言，所有的海王类都是香肠状的食材。这个有毛病吗？没有！
世界的秩序再次恢复正常，只是……偶尔有些不经意的东西就改变了很多，哪怕修复特性也很难彻底的将这些改变修复过来。
一年后，香克斯登上了新世界的某个空岛，在这里，他再次发现了一个历史正文，同时还发现了遗迹，曾经的空岛文明的遗迹。
这让他产生了一个想法：曾经的空岛人去了哪？还有，遗迹内记载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越是研究，他越发地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他看到的这般简单，同时也对当初船长去拉夫德鲁的事情产生了疑惑：那里究竟有什么？我们背负的命运究竟值得不值得？
这还是香克斯首次对自己的命运产生怀疑。
现在，回过头来看看那些纷争不断的海面，他觉得那些人实在是太愚蠢了。
同时，还有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那些人为什么要毁灭奥哈拉？难道奥哈拉内真的记载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可惜，奥哈拉已经毁灭了，无人……可以给予他答案了。
“真的没有人知道奥哈拉了吗？也不见得吧！”
“妮可·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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