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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罢多时周博可以确定,这个孟良就是历史上的北宋大将孟良。

  孟良看到周博,抱拳行礼,“前日多梦恩公搭救,让我得以脱险,老孟我在此谢过了。日后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你随便言语一声,就是上到山下油锅,老孟我决不推辞。”

  “别客气,快,坐。”周博既然确定了此孟良就是彼孟良,心中暗暗高兴,看来自己救人算是救对了。对待孟良,他可不敢怠慢,拉过自己身边的椅子,叫孟良坐下,有给孟良满上了茶。

  这孟良倒也不在乎,彷如理所应当一般,端茶就喝。屋里的其他人都不乐意了,各个面沉似水,心说这个孟良好不懂礼貌,还跟自己的恩人自称老孟?可是再看周博,一直在旁赔笑,根本就没在乎此事,大家伙也都不好说什么。

  茶水喝完周博又给他倒了一杯,刚端起茶杯,孟良才觉得气氛不对。“这个。。。大家伙是怎么了?”

  大家看看孟良,谁都没吱声,更把这孟良弄糊涂了。昨天的宋府暗哨被人杀了的事情孟良并不知情,毕竟是个外来人员,大家没有告诉他。

  孟良心中更是发蒙,撂下茶杯,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可是个粗人,要是得罪了大伙大家可别往心里去,我是来谢恩的,恩已谢过了,要是嫌我是累赘的话那我现在就走了。”说着,孟良站起身来。

  “你别走啊。”宋惊涛慌忙拦下,旋即道:“跟你直说了吧,河北山山寨现在正凯觑我们宋府,昨天还杀了我们府上十几个暗哨。”

  直到最后孟良才听懂,原来是想问自己有没有对付河北山的主意,顿时哈哈一笑,道:“你们这算找对人了,河北山那帮兔崽子们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看到孟良胸中满满的样子,宋惊涛也是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真是找对人了,“孟大哥,你快说说有什么主意。”

  孟良拿手一拍胸脯,道:“咱们直接就杀上河北山不就完了么。”

  一句话把程宇气乐了,捧腹大笑。宋惊涛当时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心说这个人怎么这么浑啊。

  虽然孟良的一句话把大伙气得够呛,可是谁都没有发作,因为虽然孟良与大家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孟良的武艺无一人不佩服,再者,平时也看得出来他就是这样浑浊之人,没有什么心眼,与谁都好相处。

  周博呆呆的看了一眼孟良,旋即拍案大声道:“说的好,与其受河北山的气,不如咱们直接把河北山灭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都是一样的人,咱就喝出这把身灵骨,探探黄河能有几澄清。”周博的话掷地有声,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寂静,大厅里一片寂静。孟良知道,自己的话是胡说的,他只是平时看不惯河北山人员的行事,刚才看到大家心情沉重,想取个乐子,可是这个周博怎么就当真了?难道他比我还疯?

  别说孟良了,宋惊涛等人更是被周博的一番话语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因为看到周博的坚决的表情,他们一定会以为周博是在开玩笑。宋惊涛干涩的咽了一口吐沫,口水到了喉咙处宋惊涛甚至觉得仿佛咽下了一块石头,发出了微痛。沉吟道:“大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微笑着摇摇头,周博道:“河北山能有多大的章程,不然的话大青山也不会落入咱们手中,单看这一点他们就不足畏惧。与其让这个疯狗在咱们身边转悠,没准还会带来危险。不如咱们主动出击,只要咱们能得胜,就可保咱们宋府平安无事。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论咱们是否主动出击,河北山的人员是不可能放过咱们的。”

  众人思想了一遍周博的话,感觉也在理,而且这些天基本都是一直处在被动状态。河北山给大家带来的压力属实不小。屋里的都是血性的汉子,而且个个都是武艺过人,谁都不愿意受河北山的窝囊气。

  表面的和平还是难以掩盖那些蠢蠢欲动的心,这里就是战乱的年代,是刀剑相撞弱肉强食的年代。想要在这里立足,就要有惊人的魄力和先人一等的判断力,还有就是实力。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计策都将是雕虫小技,而那人也就是跳梁小丑。

  好在周博具备了惊人的魄力和先人一等的判断力。

  刚才说出的一番话,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周博内心中某处真实发出来的。打算剿灭河北山,当然不是因为孟良那句浑话。如果归根结底,原因应该就是爱吧。

  在这个年代想要当上朝中的大臣谈何容易,但是周博知道自己一定要做到,并不是因为在谢夫人面前夸下了海口而去履行承诺,而是想要正大光明的做给谢夫人看,你女儿选择的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是一个能够正大光明娶谢宝儿的人。

  想要当上朝臣谈何容易,那么周博只能选择一样,就是混!他清晰的记得在他的记忆中有一个曾经撼动了历史的人物,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东北——乔四爷。

  乔四爷虽然是混在****,可是东北人提起来他的时候,一般都是怀有崇敬。昨天晚上周博就想过,如果真的要有权有势,那么自己一定要当上乔四爷。而这个战乱的年代已经给足了自己舞台,至于能与否,就看自己的能力了。

  所以今天听到了孟良的话,周博斩钉截铁一般说道,一定要剿灭河北山。

  一脸嬉笑的孟良看到了周博严肃的表情顿时也沉默下来,尴尬的挠了挠额头,“我说恩公,你不会也是在开玩笑吧?”

  周博眉头一皱,紧紧的盯着孟良,“哦?你是说你在开玩笑么?如果是的话你就可以出去了,接下来我们要研究一下怎么对付河北山,你就不用在这里碍眼了。”

  周博二目如电,仿佛发出了一道实质的目光,刺到孟良脸上一阵火辣。孟良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过今天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确实感到了一股寒意。不过那仅仅是一个瞬间,孟良又迎上了周博的目光,二目相对,仿佛过了很久,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的眼神让孟良心中一阵发毛,他敢断定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过的如此犀利的眼神。放下了戏谑,站在周博面前低声道:“我觉得你是条汉子,从今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有什么事情只要你吩咐一声,我孟良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好,那么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兄弟,同样,我也愿意为我的兄弟付出生命。”

  现场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犹如怪物一般看着两个人,短暂的几句话似乎跳跃性太大,大到让大家无法理解。

  也许只有孟良和周博才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对方,读懂对方那个不甘落寞时时要爆发的一颗火热的心。

  “哈哈”“哈哈”

  周博和孟良两个人相视哈哈一笑,打破了现场尴尬的气氛。“既然要剿灭河北山,那我们应该从哪入手呢?”周博问道。

  “这个还不好说,我只是对河北山了解一点,而他们的真正实力和山寨地形我也没有见过。”孟良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考察一下吧。”周博悠悠的说道。

  “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深入的了解一下恐怕不行。”孟良说着,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众人算是看出来周博是铁了心的要剿灭河北山,不过这样也好,正如周博所说,自己不去的话迟早河北山也是要来攻打宋府的。众人对如何探查河北山这一事争论的喋喋不休,毕竟是一个危险的差事,还要精心策划一番。

  看着大家讨论周博一阵头大,最后打破大家的谈话“你们别吵了,这个差事就由我去办吧。”

  “不行,大哥,现在河北山戒备森严,你的武艺那么差,去了岂不是送死。”“是啊,周博,这事谁能去你也不能去。”

  周博的武艺大家都了如指掌,怎么也不能让他去冒这个险。

  孟良听着大家的谈论有些受不了,急声道:“怎么河北山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呢,怕啥啊?”

  孟良的话顿时惹来了一阵愤怒的目光,他的话无疑是在挑衅众人的胆识,可是周博刚才说他就是自己的兄弟,有周博在场,众人也不能发作,而是转过头来看周博。

  周博点点头,道:“我意已决,你们就不要再劝了,我自有分寸,这个事我非去不可。”沉吟了一下接着说:“这件事去的人越少越好,我就带孟良一起去吧。”

  众人还要劝说,可是周博顿时就把脸沉下来了。周博的脾气大家都有所了解,虽然平时里看着心慈面软,与人无害,可是他做下的决定却从来没有人能改变。

  如果真有孟良陪着倒也不是那么危险,这几日里孟良所展现出的才能确实是叫人拍案叫绝,有他在周博身边保护的话,也能叫大家放点心。可是这也是在一定的感情基础上的,如果有危险的话孟良能估计情谊保护周博倒也说的过去,可是这孟良才进府没多长时间,周博怎么就能信任他呢?

  “大哥,要不我也陪你去吧,有危险也好有个照应,毕竟孟良他刚。。。”宋惊涛说道此,犹豫了一下,不好在往下说了。

  一听宋惊涛的话,周博顿时明白了兄弟的心意,一阵感动,微微一笑,道:“放心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孟良说要跟我,我相信他一定会守着他的诺言。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记住一点,我们大家都是兄弟。”

  周博说的很淡,声音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他虽然是在跟宋惊涛说,屋里的其他人也听的真切,尤其是孟良,心中更为感动。

  事情紧急越快越好,周博也不等大家在说些什么了,扔下一句“等我们的好消息吧!”之后,就带着孟良出了大厅。

  大家目送这周博和孟良出府,众人是一脸忐忑惴惴不安,可是孟良和周博两个人却不一样。仿佛是出去游玩一样,一脸的出风得意。

  海丰县里比较繁华人口众多,周博和孟良先是牵着马走出了海丰县城,才翻鞍认镫扬鞭打马,直奔河北山而去。

  因为河北山和大青山分别在海丰县的东西两面,之前周博只去过大青山,对海丰县的东边的村屯比较熟悉,而西面只来过一次,就是偷袭河北山据点的那次,当时着急办事也没在意。现在也不着急,两人彷如游山玩水一般,孟良一一的给周博介绍了附近的村庄。

  快到河北山的时候,周博想起上次来河北山的情景,在河北山山寨前有个据点,那里应该还有喽啰兵把守,如果两人从正面上山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孟良道这有何难?咱们可以绕到河北山的山后,在上山,那时登高而望,河北山山寨尽收眼底,还可以躲过河北山的哨兵。

  周博想想,此计甚妙,就依孟良所言。

  为了躲过河北山的哨兵,两人就要多走好大一段路程。

  “咕噜噜”孟良的胃中发出了一声饥饿的信号。

  “周博啊,你带干粮了么?”孟良将马放慢了速度,对周博问道。

  “啊?啊。没有,你带水了么?”周博问道。

  周博一句话把孟良问的直咧嘴,“啧啧,出来走这么远的道怎么啥都没拿啊,这可要了命了。”

  周博也是摇头苦笑,顿时也觉得**难耐。骑马本来就是个体力活,而且又骑这么长时间,嘴唇干涩,腹中饥饿。

  周博很少像今天这样单独出门,以前有宋惊涛和杨帆在,他们都会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可是今天出的有些匆忙,把应带之物全都忘了。

  环望了一下,荒山遍野,啥也没有。周博道:“再走一段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

  “也只能如此了。”

  又走了一段时间,要不说天无绝人之路,来到了河北山的后山脚下,正好路过了一片西瓜地。周博和孟良两个人收缰下马,相视一笑。

  这片西瓜地很大,大概有三四亩地,四外有栅栏围着。瓜地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茅草屋,看着应该是看瓜人的住所。

  此时两个人也是饿极了,渴极了,从栅栏的一处缺口进入,“咔嚓”周博摘下来一个西瓜就是一拳。这都是晚西瓜,秋天了才成熟,此时正是成熟的季节,粉红的瓜瓤被阳关照得晶莹剔透。

  二话不说就是开吃。这孟良将自己手上的西瓜吃了几口,扔到一边,又摘下来一个,砸开了继续吃。第二个也是没吃几口,又给扔了,摘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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