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原来是她啊
脚步声、犬叫声、踹门声交织在一起。
蒲家村除了墨家也就只有几户人家的房屋是青砖瓦房,其余的人家都是泥坯房,房屋不结实,门窗更是破烂不堪,这下子被山匪踹一脚,门窗直接倒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很快杂乱的声音之中,又夹杂了人们的怒吼声和哭泣声。
墨玉珩早屋顶看了一会儿,心下对山匪有了一个大概的预估,他从屋顶下来,面色凝重道:“来的山匪都训练有素,他们分工有序,从进村开始,他们目的明确。”
他们是冲着墨家来的,虽然他们也有抢劫别人家,但都是有目的性而行。
被踹门抢劫的人家在村里经济条件都算是比较好的人家。
墨玉珩把自己的发现一一阐明。
“阿墨,你的意思是,这群山匪早已经把咱们村的经济条件摸清楚了,谁家有钱谁家没钱,他们都知道?”蒲秀夫皱眉问道。
墨玉珩点头道:“事实如此,我看到他们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排出了贫穷人家。”
“是不是因为我们村有人是山匪的内应?不然,山匪们怎么能把咱们村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蒲秀天着急道:“老哥,咱们可得出去主持大局,你听听外面的声音,咱们要是不出面,村子的人就完蛋了。”
“你说的对,村里出了事,咱们确实应该出去主持大局。”而不是在这里点评。
蒲秀夫应着,就要往外走去,他刚走两步,就被萧弈良给拦住了。
“萧老爷?”蒲秀夫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拦着自己。
萧弈良听着外面的声音,诚恳的建议道:“你们现在出去也无济于事,山匪已经进村,而且他们现在杀红了眼,你们出去不过是去送命罢了。”
“就算是去送命,我们也要出去,连我们都不出去,他们岂不是更没指望。”蒲秀夫痛苦道:“萧老爷,我知道你不让我们出去是为了我们好,但请恕我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我知道你武功高,所以有一个不情之请。”
“您请说。”萧弈良道。
“你能不能看在乔妹的份上,保护好顾老爷子他们?”蒲秀夫有些不好意思道:“会不会太为难你了。”
萧弈良拱手道:“您这说的哪里话,顾老爷子是乔妹的亲人,自然也是我的亲人,你放心,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即可,不过外面危险,你们这样鲁莽出去也不过是徒添人命,不如让我手下的人出去,他们武功高,能自保。”
普通村民遇到山匪自然是束手无策,但是对于萧弈良的人来说,山匪还不足为惧,只不过这次来蒲家村的山匪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这区区十来个人,应对起来很是吃力。
萧弈良说完,也不等蒲秀夫应答,他便让桑誉带人出去支援。
墨玉珩手上也还有一些人,他在屋顶的时候已经发送了信号弹出去,现在这些人已经趁着黑色到了蒲家村周围,在蒲家村周边重要的地方都安插了人。
等会儿行动起来也就不用担心有漏网之鱼了。
顾南乔连忙去药房,动作快速的把药柜里的瓶瓶罐罐都拿了出来,全都塞到了墨玉珩手中。
叮嘱道:“墨哥哥,这些都是玉宁和我一同研制出来药粉,不会要了人的性命,但是他们中了此毒会动弹不得,皮肤会慢慢溃烂,你把这药粉分给你身边的那些人,有了这些药粉,应该能抓到不少活口。”
墨玉珩珍惜的捧着瓶子,目光宠溺的看着顾南乔,笑道:“我家小阿乔真是能干,这件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顾南乔对墨玉珩的能力很了解,也不担心他会受伤,只是担心村里的村民,目送墨玉珩带着桑誉他们离开后,顾南乔连忙回到了药房,找出了止血散、金疮药。
还有纱布和一些急救药。
苏玉宁也知道事情严重,连忙过来帮忙。
墨高几人则是在墨家周围巡视着,生怕有人翻墙头进来。
墨玉珩带着桑誉几人使用轻功出去了,夜色暗,外面的人并没有发现。
不一会儿墨家的大门也被敲的砰砰响。
门口还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娘的,这户人家门口还点着灯笼呢,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兄弟们,赶紧过来,看看要怎么突破这扇门。”
“大哥,这门太结实了,踹不开,不如咱们用刀劈吧!”
话落,门外传来了刀剑跟木头相撞的声音,不知道是门的质量太好,还是他们的刀剑太钝了,挥舞了一阵,院门依旧完好。
门口的人似乎是等得不太耐烦了,直接道:“不能从正门进,咱们不会从围墙走么?你们这几人实在是太没用了。”
山匪们虽然不会轻功,但是攀岩走壁对他们而言也很是简单,一会儿围墙上就出现了一个人头。
来人趴在围墙上,看到院子里的一切,惊喜道:“大哥,这户人家太有钱了,真的是好有钱啊,大哥,你们赶紧上......”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额头正中一箭,直接从墙头掉了下去。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惊呼声,随即院门又被踹得砰砰响。
“敢伤我兄弟,他们这是不想活了。”门口的人大声吩咐道:“你们几个不必客气,赶紧给我冲进去,我就不信了,这里难不成还是铜墙铁壁,咱们都闯不过!”
院子里,萧弈良手拿弓箭,弦上已经摆放好了三支箭,只要有人敢爬墙进来,他就不会客气。
蒲秀夫几人站在萧弈良身边,看他镇定自若的神情,原本紧绷的心也渐渐松懈了下来。
顾南乔在药房里捣鼓了一会儿药材,突然听到了墨胭脂的叫唤声了,一声比一声尖锐,她拿着瓶子跑了出来,院子里却不见墨胭脂的身影,闻声而去,墨高几人见她往后山跑去,也立刻跟了上去。
后山的围墙确实是比前面的高,但因为周围都是大树的缘故,山匪要是从后山走,自然是比前面更加方便。
顾南乔轻功好,立刻飘了过去,墨高几人只能费力的跟在后面,等他们跟上去时,看到的就是顾南乔手撒药粉的画面,药粉一出,那些闻到了药粉的人就如同一个个下锅饺子,全都倒在了地上。
墨胭脂在一旁上跳下窜着,不时的冲着某一个方向吼叫,顾南乔见此,悄悄过去,总有收获。
后山进来了不少山匪,顾南乔一碰面就解决了十几个人,但是剩下的人,因为知道顾南乔的厉害,也都避开她,一时之间,顾南乔还真的有点拿他们没办法。
墨胭脂着急得不行,这些突然闯进墨家后山的人,对墨胭脂而言,他们就是在挑衅它,墨胭脂张牙舞爪,要不是知道自己敌不过他们手里的大刀,墨胭脂还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咬死他们!
“好了,胭脂,这次你可立了大功,等事情结束之后,我煮点鱼汤奖励你如何?”顾南乔碰了碰墨胭脂的头顶,让它安静些。
对于吃货胭脂来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吃来的重要,所以在听到顾南乔说要给它煮鱼汤以后,墨胭脂碧蓝色的眼睛更亮了,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山匪,它觉得只要自己多立功,说不定姐姐还会奖励它更多的鱼汤。
想到鲜美的鱼汤,墨胭脂目露向往,恨不得立刻就把眼前这些人给处理掉。
这群山匪明显就是冲着墨家而来,村里确实是有山匪,但是少部分,而墨家的后山,顾南乔用内力查探了一下,就知道这里人不少,最少都有五六十人。
墨高几人站在顾南乔身边,神色紧张:“姑娘,咱们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们要是敢动一下,咱们也没必要手下留情,墨幸你们怎么都跟过来了?”顾南乔转头看着墨幸几人:“我担心他们这是诱敌之策,把人一半吸引去了村里,一半吸引来了这里,剩下的人从别的地方突破,进了咱们家。”
“不愧是墨家人,脑子转动的还算快,只是,你现在才想起这件事,已经迟了,墨家,已经全数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树林里有人应声道。
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对自己的计策很是志得意满。
“是么?”顾南乔神色不变,并没有因为他说的事情,就惊慌失措,她淡定的站在原地,不急不缓道:“事情没有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是输是赢,现在看着你们好像是占了上风,但是你们觉得你们把我牵制在这里,就没有人能阻拦你们的人了么?”
“哈哈,你是想说你们家那老不死还是蒲秀夫那个老匹夫?”树上的人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止不住笑意,等他笑够了,他才道:“我奉劝你们最好还是乖乖投降吧,别试着反抗了,否则后果你们可承受不起。”
“希望等会儿你还能这么自信。”顾南乔很是淡定,她抬起手,打起了响指。
树上的人紧张的四处望着,生怕这响指是顾南乔联系人所使用的信号,只是他们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不由得又放松了下来。
正想要嘲讽顾南乔两句,说她故弄玄虚的时候,突然树上的人一个接一个掉了下去。
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想要说话,却突然间失去了语言功能,这个发现让他们内心的恐惧上升到了极点。
后山本来就疏于打理,山里有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们掉下去,运气好点的,毫发无损,运气不好的,头破血流,还有一些运气实在是太差了,直接丧命也是正常。
不过一会儿时间,树上吊着的人十之七八都已经掉到了树下,剩下一些都是悬挂位置高一些,所以没有中招。
刚刚嚣张到不可一世的男人,面对眼前的现状,他也吓到不行,腿都吓软了,双手紧紧抱着树杈,这才稳稳的还挂在树枝上。
“你使了什么妖法,居然让我的人都中招了。”树上的人壮着胆子道:“你个妖女。”
话是这么说,但是从他那发颤的语气中,不难察觉出他已经害怕了。
顾南乔勾唇一笑:“不管我用了什么方法,只要最后的结果于我有利就行了,你们为了攻占墨家,不也使出了浑身解数么?只可惜啊,你们注定要失败了。”
树上的人听着,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不会是顾南乔吧?”
“是啊,我就是顾南乔,怎么,你认识我啊?”顾南乔好奇道:“知道我的名字,看来咱们是老相识?”
树上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他喃喃道:“不应该啊,顾南乔不是已经失踪了么,墨家的人这段时间都在外面找她,一直都没有找到她。”
要不是因为知道墨家没人,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行动。
他们这次千里迢迢跑来蒲家村,为的就是干一票大的,最好是干完这一票,就能三年不开张。
千算万算,他就忘记了还有老天爷一算,本以为墨家的人都派出去找顾南乔了,此时墨家除了那些老弱病残,再也没有人能阻拦他们。
至于村里那些人,山匪们更是没有放在眼里。
他们却没有想到顾南乔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墨家,一出手就让他的人损失了将近一半。
男人脸色很是难看,想要撤离,此时却已经迟了,不说他在这里折了这么多人,还有村子里的人怕是也全都是有去无回。
想到这里,男人眼神黯淡,觉得这次行事确实是太冲动了一些,被一个女人三言两语挑拨了一下,他居然就兴冲冲带人跑了过来。
谁知道墨家这么不好进,哪怕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现在依旧是被人拦在了外面。
顾南乔可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解决了大部分的人,剩下的这些人对顾南乔而言也就简单很多了。
要说这些山匪已经习惯了干拦路抢劫的勾当,所以这次来蒲家村,他们全都是人手一把刀,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兵器。
这也让顾南乔的行动能更快进行,她使用轻功飞到了树梢上,然后把药粉往下撒。
这样一来,自然又解决了一部分。
剩下的,不等顾南乔动手,他们就颤颤巍巍的下了树,举着手投降了。
后山的一场风波,顾南乔轻松解决,她让墨高几人点上了火把,找来了绳子,直接把他们全部都捆绑成一串溜,就这么带着他们回到前面。
连同刚刚在树上一直叫嚷个不停的男人,在知道顾南乔还活着的时候,就没敢吱声了。
顾南乔回到前院时,前院里也一片血腥,地上躺了好几个死得透透的尸体,顾南乔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在看到萧弈良手臂上滴滴答答掉落的血迹时,愣了愣。
蒲秀夫见她回来了,连忙道:“刚刚来了一拨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差点就要了我的命,这要不是萧老爷帮着挡了挡,乔妹,你现在看见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蒲秀夫说起这件事脸色还是有些后怕,仿佛那把刀此刻还悬在他的头顶,一个不注意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顾南乔听蒲秀夫说完,眼神复杂的看着萧弈良,见他还对着她笑,顿时心里一软,连忙让苏玉宁拿了药箱过来,又让秀香帮着打了热水。
萧弈良见顾南乔要给他处理伤口,他很是激动,但是却又不想累着自己的闺女,他摆摆手道:“这点小伤没事儿的,等桑誉回来了,我让他给我处理就行了,你刚刚捉拿了这么多人,一定累了,还是先坐着歇息吧!”
“手伸过来。”顾南乔压根不搭理萧弈良的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你要是想死的话,那就去外面跟那些山匪拼命,人家一刀就能要了你的命,比起这慢慢流血而亡速度更快,也能减少痛苦。”
萧弈良察觉出顾南乔语气中的不悦,顿时不敢造次,乖乖的伸出手。
顾南乔让他坐着,他绝对不敢站着,让他站着,他绝对不敢坐着。
看着顾南乔阴沉沉的脸色,萧弈良是一个反驳的字都不敢说,任凭顾南乔帮着处理他手上的伤。
等墨玉珩和桑誉回来时,他们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好在这些血迹都不是他们的,而是山匪的。
这次山匪进村,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多人,他们目的明确,专门抢夺有钱人家。
好在墨玉珩和桑誉配合默契,出击精准,村民们也不过是受了点惊吓,除此之外却没有太大问题。
他们会来时,顾南乔正好在给萧弈良绑绷带,桑誉见到了,连忙过来,“老爷,您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事,就是刚刚不小心被划了一刀,你放心吧,我没事。”萧弈良目光不离顾南乔,认真的看着她为自己处理伤口。
对他来说,这次受伤还真是值得,不然顾南乔也不会帮着他处理伤口,不会离他这么近。
萧弈良觉得,别说只是受点小伤了,就是这只胳膊给废了,那也是物超所值!
顾南乔见萧弈良心情很好,忍不住泼冷水道:“对方下手要是再狠一点,你这只手就不再你身上了。”
桑誉一听到这话,顿时紧张到不行,连忙问道:“姑娘,老爷的伤势很重吗?”
“还行吧,这一段时间要按时换药,不可沾染生水,还有戒辣、戒酒、一些油腻的食物也最好少吃。”顾南乔叮嘱道:“桑誉,你是贴身跟着他的,特别要注意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能把胳膊压着了。”
“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顾好老爷。”桑誉拍着胸保证道。
顾南乔见此,彻底放心了,又把一些药交给了桑誉,让他帮着一天一次的给萧弈良换药。
顾南乔知道村里有人受了伤,她连忙带着顾明凡一起去帮着处理伤口。
等顾南乔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萧弈良这才回过神,一拍脑门道:“桑誉,你刚刚喊乔妹姑娘,她是不是没有反驳你?”
桑誉一愣,想了想后道:“是啊,我刚刚喊了姑娘两次,她都没有反驳,老爷,您说,这是不是代表姑娘接受您了?接受我们了?”
“应该是。”萧弈良很是高兴,看着包的圆滚滚的手臂,手臂还有些淡淡的疼意,但是此时的他却满心欢喜。
“桑誉啊,她现在去给村里人看伤,你跟着去吧,万一有人暗中对她不利,你也能保护她。”萧弈良实在是放心不下,要不是因为他手臂受伤了,他会亲自去保护顾南乔。
桑誉理解自家老爷此时兴奋的心情,自然不会反驳,再说了,村里的扫荡虽然很是干净利落,但是难保没有落网之鱼,他们注意点是应该的。
桑誉连忙挑选了几个人,高高兴兴的去保护顾南乔。
所有的山匪全都集中在了墨家的院子里,在火把的照耀下,他们的丑态全都暴露在了大家眼中。
墨玉珩让墨高几人去把村里的长老请来,蒲秀夫早已经准备好了椅子,摆放在一旁,他坐在椅子上,仇视的看着这些山匪。
山匪面目都很陌生,他一个都不认识,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些山匪怎么就挑选了他们这个村子下手。
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长老们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村里一些青壮年在山匪进村后也团结起来一致对抗,不过效果甚微,要不是墨玉珩和桑誉带着人帮忙,村子怕是早已经被血洗一空了。
现在墨幸他们过来请村里的长老,他们知道所有的山匪都被制服了以后,终于松了口气,得知墨玉珩要审问那些山匪,长老们连忙赶了过来。
不仅是长老们,还有村民也来了不少。
九月中旬的夜晚,秋风瑟瑟,大家披着薄薄的棉袄,站在院子里,凉风吹来,哆嗦一下。
虽然有些冷,但是大家还是固执的想要问一问这些山匪们,为什么要来他们村子抢劫。
墨玉珩让人给大家上了热茶,便开始讯问。
只是一开始,山匪们都不言不语,不管墨玉珩怎么问,他们都一声不吭。
身为山匪,他们坏事做尽,早就把生死看淡了,该享的福已经享了,这辈子他们名声虽然不好听,但是日子过得滋润,有吃有喝,还有女人陪着,谁的日子过的比他们的好?
现在死了,也值得了!
所以他们压根不惧怕死亡,甚至面对蒲秀夫的报官威胁,他们也丝毫不惧。
墨玉珩看出他们不怕死,他眼眸微闪,勾唇一笑:“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但我想试试,是你们的嘴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华风,你去把咱们的老伙计请出来吧,这些人可都不怕死,你们尽可施展自己的特长,我倒是要看看,这么多的刑具,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华风和华天立刻就把刑具搬了出来,锒铛、夹棍、铜锤、弯钩、长钉......等等。
琳琅满目,摆满了整个院子。
院子里本就凉风阵阵,这些刑具一一摆放出来出来以后,更是让人顿时毛骨悚然,有些胆子小的村民连忙后退一步,都不敢看那泛着寒光的刑具。
饶是见多识广的山匪,在看到这些刑具的时候,头皮发麻。
想象一下这些刑具用在他们身上,紧贴着他们的皮肤,他们顿时就倒吸了口凉气,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给你们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把你们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那我可以考虑让你们少受点罪。”墨玉珩威胁道:“否则我手底下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正愁没有人可以练手呢,你们就送上门来了。”
山匪们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墨玉珩对华风做了一个手势,华风了然上前,抓着一个人,直接把人绑在了刑具上。
“胆小的人还请先离开,这个画面可不太好看,要是吓着你们可就不好了。”墨玉珩对村民们提点了两句。
有些见到那些刑具都腿软的人,自然是立刻转身离开,只有一些青壮年留了下来,连长老们都有两个年龄大的,看不得血腥,避开了。
等胆小的人都避开了,华风和华天也没了顾忌,拿起了自己擅长的刑罚,开始折磨人。
院子里顿时响起了刺耳的哀嚎声。
一刻钟后,华风和华天停手,刑具上的人已经奄奄一息,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山匪们见此全都沉默不语,还是不啃声。
这就让墨玉珩觉得奇怪了,山匪可不是有骨气的人,这群山匪也太邪气了一些,见到自己的兄弟被折磨,他们还能沉住气,一声不吭。
这时,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顾南乔出现在了院子里。
经过了一番的劳累,顾南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走到墨玉珩身边,看了院子里一眼,娇俏道:“墨哥哥,你的手段不行啊,他们压根就不惧怕。”
“小阿乔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墨玉珩一听顾南乔的话,就知道自家小姑娘怕是有了折磨人的主意,立刻配合的问道。
顾南乔苦着脸道:“我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倒是听说某些地方有些人喜欢吃猴脑,但是他们呢喜欢吃的是新鲜的猴脑,所以他们想出了一个惨绝人寰的手法。”
“把活蹦乱跳的猴子抓来,直接掀了后脑勺,加入了热油,一边烫熟一边吃,据说这种办法能让猴脑保持最新鲜。”
“等他们吃完以后,猴子也就一命呜呼了。”顾南乔脸上笑意不减,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人浑身一颤。
墨玉珩看着淡定的顾南乔,心思百转,在大齐可没有人有这种嗜好,想必就是小姑娘以前生活的地方了。
没想到千年之外的地方这么血腥,他家小姑娘能平安长大,实在是太难了。
“行吧,既然他们连这些刑具都不怕,想来也是大胆之人,姚冰,你去烧油,烧一锅热油过来。”
姚冰立刻领命而去。
山匪们本来听了顾南乔所言,吓得就不行了,现在一看墨玉珩采纳了这个办法,顿时淡定的脸色也龟裂了,他们害怕的缩成一团,有好几个人都躲在了阴暗处,似乎这样就没有人能看见他们了。
姚冰的办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墨玉珩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顾南乔让姚冰准备了两把剔骨倒,打算用来开脑。
华风和华天配合默契的提溜了两个人过来,一剪刀就把人家长长的头发给剪了,然后拿着剔骨刀在他们头顶上比划着。
“姑娘,你觉得这一刀下去如何?”华天问道。
华风懂医术,对穴位什么的,了然于心,不用问也知道应该怎么下刀合适,倒是华天担心的不得了,生怕自己下手太狠了,还没等浇灌热油,山匪就一命呜呼了。
顾南乔提点道:“你从这里下刀吧,这里下刀轻松些。”
华天慎重点头,手里的刀更是在山匪的头上比划了一番。
姚冰的热油锅就架在一旁,她添了两把火,热油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锅里也冒起了热气。
“姑娘,油已经烧热了。”姚冰道。
墨玉珩道:“你们开始吧!”
两个山匪早就被吓得腿软了,此时一听热油烧好了,刀也已经抵在了头皮上,眼看自己的下场就跟顾南乔说的那只猴子一样,顿时尖叫了起来。
“我说,我说,我都说,求求你们别用这个法子对付我,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山匪激动的喊道。
他不怕死,但是这种死法实在是太吓人了,他害怕!
“华天你把刀先收起来吧,让他说,要是敢说谎,或者说假话糊弄我们,那下场可比现在更惨!”墨玉珩道。
他语气淡然,但是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眼前这位早就被吓得不行了,墨玉珩说什么,他都点头应了下来,等到头皮上的剔骨刀离开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冷汗一层一层溢出,浸湿了他的单薄的衣裳。
“是一个叫蒲香菜的女人跟我们说蒲家村的墨家是个地主老财,家里很有钱,只要我们抢夺一次,保管我们三年都不需要下山抢劫了。”
山匪懊悔道:“我们听信了她的话,又打听到了墨家最近出了事情,家里定然没有多少人,这才决定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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