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万物本源
裴家的孩子们激动不已，围着合邕崇拜地看着祂。
“求大神赐教，怎样才能抽出想要的？”
“卧槽，如果能想抽啥就抽啥，不得上天！”
孩子们憧憬的眼神让合邕很是受用，下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祂双手合十，然后如同捧着一汪水一般打开，手心中赫然出现了一个迷你的神图，极小的图腾悬浮着遍布其中。
孩子们兴奋地聚拢过来，小六个头太小差点被踩到，麻溜地爬回合邕的肩膀上。
合邕把迷你神图小心地递给裴家的小个子，让他们相互传阅。
祂解释道：“这才是神图真正的使用方式，完整的神图能轻易地破解这个空间术式。可你们从一家分裂成了三家，能力也拆解成了三份，当然无法使用完整的能力。”
小小的神图被小心翼翼地交到一个又一个孩子的手里，大家突然对千年前那个三家合一的时代充满了向往。
“要是我们没有分裂，得有多强啊。”
“对呀，这里面有几百个图腾，能随便用的话简直逆天，相当于同时有了几百家的能力。”
“我们为什么会分裂呢？”年纪较小的孩子问道。
裴家小个子解释道：“很正常啦，大家族总会有兄弟间抢财产的事。据说是哪代人立场不同闹翻了，分家时各自继承了一部分能力。
“不是这样的。”胡家的孩子从家里听说的是另一个版本，“我家老爷说是到了某一代，血统薄弱了，被神图反噬，不得不将能力拆解，逐渐找到了能分别承受一部分神图的办法。”
“看来每家的说法都不一样。”小六说出她从妈妈那里听来的故事，“我妈说，她说……”
小六犹豫了半天不好意思说下去，她觉得他们家这个版本太不靠谱了，说出来怕被笑话。
“快说！”裴家小个子催促道。
小六鼓起勇气，捂着脸一口气说道：“哥哥看上了弟弟喜欢的人，可是哥哥已经有老婆了，哥哥的老婆心生嫉妒，就把弟弟喜欢的人害死了。弟弟喜欢的人是有男朋友的，通过自己的能力知道了女朋友死亡的真相，就去找那个哥哥的老婆报仇，结果竟然发现她是自己的初恋情人……”
“等等。”合邕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小六，“我让你们讨论随机，怎么闲聊到这种破事来了？还想不想出去了？”
小六尴尬地低下头：“现在三家还有可能合并吗？”
孩子们纠结地互相看着对方，都觉得别家的术式就和天书一般复杂，简直无从下手。
“也许我们可以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裴家小个子突然想到，“听说小六姐你和陪睡哥哥还有胡萝卜一起去断界的时候，就还原过神图？”
小六点点头：“是的。裴家抽，胡家固定，我收纳然后放出。”
裴家小个子捏着手里刚抽到的徊字图腾道：“刚才大神不是说用完整神图可以解决问题吗？我们合力给你拼一个不就好了？”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小六蹦回地板上，胡家的孩子把小六围在中间，裴家人在最外围，有条不絮地开始了分工合作。
他们一边拼图，一边继续讨论刚才的问题。
“会不会跟凝结的灵气量有关呢？每次抽取的时候，都需要先聚集灵气。”
“也许是我们的血？那是发动术式的媒介。”
在裴家孩子们讨论的时候，小六认真地观察他们释放的每一个细节。
在断界的时候，裴岁是以兔血做引。
当他的眼睛变成淡金色后，血球被一种淡金色的气流环绕，抽离出血液中的淡金色粉末。粉末越多，气流环绕的速度越快，直到气流的中心出现小黑洞，将气流连带粉末一起全部吞噬消失，然后图腾就从黑洞消失的地方突然蹦了出来。
而在这里，大家没有兔血可以用，他们食指和中指紧贴，其他三指靠在一起，正面看过去就像一个三角形。
黑洞出现在三角形的中央，吞噬从他们手心中散发出的淡金色粉末，从而召唤出图腾。
经过这一番比较，小六注意到一个问题，神图三家都在使用一种淡金色的气流，这种气息在她的体内也有，就是那种温暖的金色洪流。大家在释放能力的时候，眼睛会受到这种气流的影响变色。
刚才在监控大厅的时候，她发现立在中央维持监控术式的小叔叔陆天择，还有在解析空间迷宫制式的边境观察办的领导陆北辰，眼睛是深邃的幽蓝色。
她抬头看向合邕：“大哥，法则之力有颜色吗？为什么我们家的是金色的，陆家的是蓝色的呢？”
合邕摇摇头：“法则当然是没有颜色的。你所看到的颜色，取决于你的眼睛有多少种视锥细胞。猫有绿、蓝两种，人类有红、绿、蓝三种，鸟有四种。视锥细胞的种类越多，看到的世界越复杂。”
小六好奇地问道：“那你呢？”
合邕摸摸自己的眼睛：“我其实没有眼睛，这不过是我的化形而已。等你到了我这个级别，就不需要用眼睛看世界了。你所看到的色差，是法则之力与世界的交互反应，与光无关，并不是真正的颜色。”
合邕的话再次提醒了小六，不要依赖眼睛，不要依赖本能。
小六闭上眼睛，努力地去感受身边的世界。
合邕的话在她身后不远处传来：“那些淡金色的气流，叫生命之息，是生命法则之力，也是我们力量的本源。陆家供养的是空间之神，所使用的是空间之能。”
小六明白了，原来身边环绕的这些力量都是同源的。她想，既然如此，如果把大家连起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她试着从自己体内引出生命之息，把所有人连接起来，然后骤然发现，这不就是神往界的操作吗？
趁着大家连接到一块，她把注意力集中到裴家的小个子身上，发现他每使用一次能力，体内的生命之息就少一些，并会落下一些类似煤渣的东西在身体里，转瞬即逝。
当她想近一步探视时，却被煤渣给灼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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