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破阵
小六继续解释道：“我不知道怎么优化第一个因素，但是能耗问题我们还是可以解决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平时我们身边环绕着不少灵气，就是比较稀薄。这里的断界毒雾虽然很浓，但是灵气比地球上的要浓郁多了。”
小六提到的这个情况其实其他孩子们也注意到了，可是大家都未曾想过怎么去利用它。
裴家的小个子看向胡家的孩子们：“我觉得你们可能有办法。”
孩子们再次交头接耳起来。
胡家的能力在于对法则之力的凝练。不同于裴家依赖于量级，胡家放弃掉了大部分的图腾，只挑选部分进行改良，精简优化的法则之力不管是使用方式还是能力效果都比裴家的好得多。
还未受过系统教育的孩子们，决定试一试他们大胆的想法。
“既然裴家能把相同图腾的效果叠加，胡家能不能把两种不同的能力融合呢？”
合邕觉得他们的想法很有意思：“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需要同时进行聚集灵气和凝结灵气两种操作。”作为代表发言的是一个十三岁的胡家男孩，“我们家云厄系列的术式，据说是源自于徊字图腾，是一种空间能力。”
“举个例子，云厄八重镜，看上去有点像甩铅球，容易被误以为是向字图腾的矢量能力。实际上我们并没有给目标施加改变方向的推动力，而是改变了目标的空间位置。”
小六听得稀里糊涂的，忍不住问道：“不断进行位移的操作岂不是比改变方向复杂得多？这转一次得进行多少次空间跳跃的操作啊？”
胡家的小男孩摆摆手：“不是这样的，就像阿基米德螺旋泵，是一种在密闭空间里借力推力的操作。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制造密闭空间和给出压泵的力。”
小六更听不懂了，心想这个残酷的世界，成绩差的人连魔法少女都当不起了。为了不被初一生鄙视，小六不得不装作一副听懂了的表情。
“你们想用云厄八重镜来聚集灵气？”
小男孩点点头：“云厄八重镜是从世界本源上形成的通道，理论上应该行得通。这样聚集的问题就解决了。”
小六问道：“怎么凝结呢？当时我们用魔的血是因为血里的灵气是它们平时日积月累凝聚起来的，我们要怎样在短期内做到呢？”
“我们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小男孩不怀好意地看着小六。
小六耳朵都竖起来了，犹豫地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小男孩：“我们刚才讨论了一下，觉得你们的神图空间很神奇，既然能装下这么多法则之力，能不能装凝聚的灵气呢？”
小六还真没试过，突然一个想法划过她的脑袋。
“我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们在聚集灵气的同时，裴家能不能直接在我的神图里召唤图腾？”
合邕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两步跨了过去把小六拎了起来，认真地打量了好一会。
小六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怂着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缩成一团。
合邕发觉自己失态了，给她顺了顺毛，安抚道：“想法不错，试试。”
祂转头看向胡家的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受宠若惊地回答道：“胡莱。”
“噗。”小六忍不住笑了，他们这一代的名字，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任性啊。
祂又看向胡家的小个子：“你呢？”
“我叫裴……裴理。”
孩子们笑成一团，就连合邕都笑了：“你们继续吧。”
还真是一脉相承的起名恶趣味啊！合邕在心里叹道。想当年祂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才说服主人改掉祂那个恐怖如斯的名字，“合欢”。
原以为会经历一番波折，却是意外的顺利。
孩子们自觉地进行接力，一个撑不住了就换下一个。
小六引动体内的金色洪流接纳了胡家导流过来的灵气，裴理将食指点在她的额心，成功在她的体内点亮了一个新图腾。
当第七个新图腾点亮的时候，孩子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没有抽到重复的？”
“我们用团结驱散了非气？”
连续十五个不重复的新图腾被陆续点亮，孩子们终于确定，这不是运气，是必然。
他们欢呼雀跃，觉得找到了改变未来的出路。
“为什么会这样？”
“会不会是因为原本就是一个技能，被强行拆成三个所以才会存在BUG？恢复成一个就修复完善了？”
“也许就跟拼图一样，本来就不该存在两个同样的拼图。”
“不是这个理，还有图腾叠加这种操作呢。”
合邕看着他们兴高采烈讨论的样子，想起了曾经的主人，也是这样神采奕奕地和龙神争论着各种脑洞。一个个天马行空的设想，在一遍又一遍摸索、实验、改良、实验中，一步步成为改变未来的基石。
“我觉得我们还差一步就找到单抽随机的真相了。”
在裴理激动的嚷嚷声中，集众人之力的神图终于完工了。
“该把哪个图腾放到主星位呢？”小六问道。
裴理提醒道：“单独用徊肯定是不行的，只会越弄越乱。”
小六：“加多一个能屡清目标空间的图腾呢？”
“一次只能用一个吧？”裴理不敢确定地看了一眼合邕，突然想起祂刚才说过的话，又改了主意，“星位可以移动吗？加一个副星位呢？”
小六点点头，她想起电路系统的比喻，“怎样才能准确地找到所有目标灯泡的位置，然后同时点亮呢？”
裴理：“衡？”
胡莱：“花开真显？”
他俩几乎同时回答，相互交流了一番，然后都认同了对方。
胡莱：“这两种能力是同源的，都是死亡之神的能力之一，跟生命之息应该是相悖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能用？”
小六挠挠头：“为什么相悖就不能用？我爸妈的能力也是相悖的，不也生下我了么？用火烧水的话，水会变成气。我觉得一减一未必等于零。”
胡莱点点头，觉得有道理，继续解释道：“在古埃及神话中，死亡之神阿努比斯会用称来衡量人的善恶。如果人心比羽毛重，就判定为有罪，心脏会被怪物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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